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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斩邪-第115部分

小说: 斩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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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到城外,陈三郎撩开车厢帘儿,回望高峻的长安城头,见上面兵甲陈列,旗帜飞扬,一杆杆枪尖刀刃上,在喷薄而出的朝阳照耀下,迸发出冷冷的寒芒。

    这是一个庞大帝国的寒芒,只是不知道,还能闪耀多久。

    突然间,陈三郎若有所感,脑海世界束缚困锁住《浩然帛书》的金色龙气嗡的一下,卷缩起来,更加凝实,但分明已失去那股活泼的灵性威严。

    他心中一喜:果不其然,当离开京城,这龙气便失去根源,威能被大幅度削弱。

    由此也可见,天下之大,各地分割,已在根子上腐蚀了王朝的根基。原本属于夏禹的龙气,纷纷被转化被吸纳,快要形成别的潜龙了。

    陈三郎莫名又想起那位“任性”的皇帝,彼此并无什么交集,不过察言观色,分明与传说中形象颇有出入,重叠不上,一下子变得古怪。

    “罢了,想他作甚?还是想想回到泾县如何安顿吧……”

    气息不乱不灭,可知泾县无事,然而始终处于元文昌的统治之下。此番坏了元哥舒好事,能保持如此克制,本身便不大寻常。

    心头有疑窦翻腾,难以想明白。

    得得得!

    突然间快马奔腾,一队兵甲从长安驰骋而出,鲜衣怒马,内嵌黄条,竟是一队大内侍卫。

    大内侍卫主要负责紫禁城安全事宜,保护皇室,一旦出动,必然有皇命在身。

    马队飞快,赶到马车前面拦住。

    走在前面的第一辆马车的马受惊,扬蹄嘶叫,车夫赶紧进行安抚。

    车厢中的叶藕桐正捧一卷书看,一个磕碰,额头撞了:“老张,你怎么赶车的?”

    下得车来,见到兵甲,心中一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待行礼,就听一位领队的雄壮汉子喊道:“陈状元何在?听旨!”

    竟是来传旨的。

    后面陈三郎听见,眉头一皱,下车来接。

    雄壮领队也是下马,大步过来,将他扶住,咧嘴一笑:“状元郎不必行礼,这是密旨。”

    陈三郎心里冷笑:密旨?刚才叫嚷得那么大声……

    雄壮领队往袖里一掏,捧出一幅黄娟卷轴递过来:“状元郎,看好啦。”说罢,又是拿出一柄剑。

    这口剑长三尺五寸,剑鞘为黄铜所铸,纹饰精美,极为沉手。

    交付密旨和宝剑,雄壮领队一拱手,灵敏地翻身上马,一挥马鞭,率领侍卫又返回城中。

    叶藕桐神色古怪,目送扬尘的马队,又瞅了瞅陈三郎手中的密旨和宝剑,摸了摸下巴,却没有开口询问。

    这等事务,牵扯重大,哪里是一个旁人所能随便问的。

    既是密旨,陈三郎自不能现在打开,而是回到车上再解开,展出来看。

    黄娟上的字不多,寥寥数十个,内容却殷实,竟然是一项任命——对于陈三郎的官职新任命。

    看完,陈三郎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旁边许珺探头过来,也看清密旨上的内容,秀眉一扬:“皇帝老儿这是在搞什么勾当?他怎么会让你回扬州任职呢?用心何在?”

    陈三郎目光闪烁,犹豫不定。

    许珺关心地道:“三郎,皇帝此举,不等于把你往火坑里推吗?绝不能答应……你是修士,大不了辞官挂印而去。咱们闯荡江湖,不亦逍遥?”

    陈三郎摇摇头,面露苦笑:“我现在,已经不是修士了。”

    “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陈三郎将《浩然帛书》被龙气镇压的事说了出来。

    许珺听见,焦急道:“要是如此,没了自我保护的能力,你更不能去上任。”

    “不是还有你吗?”

    陈三郎望着她,柔然一笑。

    许珺面皮一红,很是享受他的依赖和赞赏,片刻后喃喃道:“我一个人,怕是不够,要是爹在,那就好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前倨后恭,大人报喜() 
阳光温煦地照耀在苍翠的稻苗上,它们生长得很好,绿油油的,有风吹来,仿佛波涛起伏。

    田间,有农人忙碌着除草杀虫;田垠的尽头,山麓那边,则是一片刚建起来的屋舍,颇为简陋。将诸多屋舍围圈住的,是纵横交错的地基,如同被刻上一副棋盘般,勾勒出别致的线条。

    只有地基,以及一些打磨完成的长条青石——石料都是从山上采下来的,十分坚固,非常适合用来建筑村坞。

    山上的石料储备充足,不过开采出来,加上打磨成条,需要耗费许多人力物力。

    说白了,需要大笔钱财。

    周何之手头上没钱了。

    当初陈三郎赴京赶考,留下一笔钱财,让老周负责主持开拓基业。这是一项烧钱的活儿,任凭他百般计算、千般节俭,可花钱的速度依然如水流淌,拦都拦不住。

    能坚持到今天,已远超预期。

    没钱了,建设村坞之事只能暂且搁浅。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老周这些日子愁得眉头紧锁,掰不开的纠结。

    没钱了,还欠下大笔人力酬劳。虽然做工的人没有什么怨言,但周何之心中明明白白,这是因为陈三郎的缘故。

    陈三郎考中解元,名望展露,足以镇得住场面。诸多佃户、陈家亲朋等,他们依附过来,乃要寻求免税的庇护。可以说,陈三郎就是一柄大伞,能够遮风挡雨,故而众人聚集。

    这是很现实的一个前提条件。

    聚人等于聚气,等于聚拢人心,岂是轻易能做到的事?除了独特的人格魅力外,还必须要具备养人的资财实力。三国里头,刘备出身贫寒,他前期之所以能崛起,和张飞的家财密不可分。

    名门望族,大都经过几辈人的努力奋斗,才成规模;而陈三郎不过是一名新晋举人,就要成就事业,未免想得太简单。那时候,老周和杨老先生等人,也曾劝过,让陈三郎步子迈小一点,徐徐图之。

    然而陈三郎却没有听进去,只含糊说“时不我待”云云。

    周何之没有想太多,就觉得公子年少得意,踌躇满志,急于求成了。然而既然选择了跟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付出这些何足道哉?

    钱财用尽,而春耕的稻谷正处于生长期,远不能收割,接下来这段时日,可是难熬。太久看不到钱,下面的人难免人心浮动。能压住人心的,只有期望公子能科举顺利,一考而中,考到进士了。

    想到“进士功名”,他一颗心隐隐有些发热:天下寒士,谁不想青云直上?只可惜,自己今生再无这般机会了……

    噔噔噔!

    忽而有人急冲冲跑来,气喘吁吁,远远便喊道:“周先生,周先生,大事不好!”

    周何之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卢大人又来了,还带着一大队人……”

    闻言,周何之紧锁的眉头不禁又深了一分:这段时日,这位县尊大人对于陈家可没有多少好脸色,三头两天派人过来挑刺儿,每来一趟,都得花费一笔费用才能把人打发走。

    对此,周何之好不烦恼,他曾跑到衙门去求见对方,旁敲侧击,想打探点口风。

    然而卢大人对他一介老秀才丝毫不给面子,甚至当面叱呵,命人驱赶出去。

    周何之颜面无光,悻悻然,始终想不明白其中猫腻:想当初,陈三郎跟这位县尊大人打过招呼,从那以后,对方对于陈家的发展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给予不少政策上的辅助支持,特地准许他们大量开垦荒田,这才能在短短时间内发展成如斯规模……

    那么,现在的情况截然一变。县衙从支持转为找茬,形势急转而下,可就不妙。

    俗话说:“破家知府,灭门县令”,要是县尊真得不对付了,麻烦缠身 ,那就艰困了。虽然说陈三郎中了举人,但毕竟不是进士,差距大着呢。

    周何之亦非迂腐之人,他清楚卢大人后面站着个刺史大人,庞然大物。那是否可以推知,卢大人的脸色变化,代表着元文昌对陈三郎的态度变化?

    极有可能。

    如此一想,内心不禁一片冰凉。

    禀告的人见周何之面色难看地呆呆站着,忍不住催道:“周先生,你还是过去看一看吧。”

    周何之回过神来,一挥手:“走。”

    走出来,就见一队衙役簇拥着一顶软轿子奔来。到了跟前,停住,轿子里走出一身官服的卢大人。

    周何之赶紧迎上去,拱手施礼:“学生见过老父母,不知老父母今日前来,有失远迎,请恕罪。”

    心中颇为惶恐,以前大都是衙役跑来指手画脚,吹毛求疵,都已经疲于应付,如今县尊亲自来到,岂不是表示事态更加不可收拾?

    “哈哈,不必多礼。”

    卢大人笑容可掬,好像脸上开出了朵花,瞧得周何之一愣一愣的,搞不清楚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将他迎进屋子里,请上首坐了,奉上香茗。

    卢大人干咳一声,忽问道:“陈家老夫人可在?”

    周何之恭敬回答:“在,学生这就让人去请老夫人来。”

    自从上一次事故,陈王氏和小翠便听从逍遥富道的建议,从县城搬到外面来,住在逍遥观中。

    在这件事上,逍遥富道端是半点不敢含糊,他跑到这边开设道场,要是保护不住陈三郎的家人,还有甚面目见陈三郎?

    过不多久,陈王氏带着小翠过来见着卢大人,连忙施礼。

    卢大人却慌忙扶起,笑眯眯地道:“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

    陈王氏问:“大人,你这是?”

    卢大人也不卖关子了,朗声道:“老夫人,有捷报传到县衙,道是你家三郎喜登科,金榜题名,高中状元了呀!”

    “什么?”

    陈王氏脚步一个踉跄,几乎站立不稳,内心的激动,犹如平地掀起波澜,要沸腾起来:儿子考中了,而且考中了状元,这,这……

    一时间,她无法用言语表达。

    旁边周何之听到这个消息,也是被震在当场,随即有狂喜的神情在面容上翻涌:中了,公子真是考中了,而且是状元!

    怪不得卢大人这番来态度大变,前倨后恭,都是因为这个缘故。那金榜捷报先传到县衙,然后卢大人为了卖个人情,就让捷报在县衙休息,自己先跑来打个报告。

    片刻之后,陈三郎高中状元的消息风一般传开,让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他们选择依附了陈三郎这棵树,如今这棵树越长越茁壮,越长越茂盛,荣辱攸关的他们,怎能不为之欣喜振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释道对弈,再入洞庭() 
长安,昆仑观,今日有客,竟是个和尚。

    和尚跑到道观来,简直有点匪夷所思。

    然而道观主持忘机真人毫无诧异之色,彼此像是结交多年的好友,相携到后院的桃花树下,摆开棋局,捉子对弈。

    和尚下棋的速度很慢,长考若久,这才缓缓落子。

    忘机真人眼一瞥,忽道:“国师此子,却是闲棋,莫非其中有深意?”

    和尚正是夏禹王朝的当朝国师净往禅师,一位德尊望重的佛门大师,微微笑道:“无意,随意兴而下,如此罢了。”

    忘机真人叹了口气:“你终是忍不住出手了。”

    “你不也出手了吗?”

    净往禅师反问。

    忘机真人默然,因为这是事实。当天他祭出《牧牛谣》帮陈三郎治疗精神上的创伤,其实也算是一记闲棋。而净往推波助澜,让皇帝下旨,任命陈三郎外放为官,本质上应该是一种应付的手段。

    很多年了,他们两个住在长安,一个外城,一个内城,已很多年。有时候净往跑来昆仑观下棋,有时候忘机真人跑去找净往对弈。

    瞧着局势错综复杂,黑白两色犬牙交错的棋盘,忘机真人开口:“这盘棋,我们已经厮杀了很多年。”

    净往点点头:“是很多年,不用多久,应该便能分出胜负来了。”

    “你觉得你能赢?”

    “输赢皆虚妄,你执着了!”

    闻言,忘机真人蓦然全身气势突生,张扬而起。

    唰!

    头顶上的一朵桃花忽然坠落,激射向和尚。

    净往也不抬头看,猛地一探手——他的手白皙纤长,保养得非常好,秀气而美丽。

    这手一瞬间便拈住了那朵桃花,拈花而笑,正是高深的释家禅功。

    被他无形间化解攻势,忘机真人浑不在意:“不分胜负,这棋改日再下。”

    “好,已经下了好多年,何必着急?”

    说罢,一合十,起身飘然离开。

    忘机真人一动不动,突然一拂袖,棋盘消失不见,喃喃道:“闲棋冷子,有时候却会成为胜负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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