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的安妮-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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踪后的代替品。
而第二件小事,这可能已经算的上是大事。
因为这件事就是,瑞兹失踪了。
没错,就是流浪法师瑞兹。
瓦罗兰三个最接近神的人中的一个。
在四年前。
他在四年前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战争学院之内,没有留下哪怕一丁点痕迹,就像是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这件事直接导致了曾经威震整个大陆的神圣联盟的瓦解,在易大师和瑞兹接连失踪以后,光凭索拉卡一个人已经无力再撑起整个局面。
这也是议会近两年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原因之一。
第三件事,别的人或许不会太在意。
但陈森然却是无比的在意。
那就是,在最近两年,诺克萨斯和暴风平原间的群山,已经成为了无人敢入的死地。
据说那里有可怕的吸血怪物出没,而且,有人曾经亲眼看到过天空直接裂开,有虚空的物质在朝着这个世界不断倾泻。
当然,最重要的是,四年前,陈森然就是在那里,出的事。
他一定要,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ps: 真的不是我水。
做设定其实是最复杂和枯燥的事。
但又是不得不做的。
第二百四十四页 【星命;乱象】()
近黄昏了。
索拉卡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暮色里的战争学院。
近乎金黄色的夕阳里;战争学院的轮廓被渲染的像是一座……
囚笼。
巨大;而华丽的囚笼。
索拉卡已经来到这座囚笼整整十四年了。
十四年前;她还在遥远的艾欧尼亚。
那个时候;艾欧尼亚还处于战后的泥潭之中;侵略者没有退去;异国的刀锋肆意在她家乡的草原上纵情收割;她用着她那从神位堕下的凡人的力量;徒劳地奔走在一片废墟的艾欧尼亚。
直到;那一天。
索拉卡永远记得那一天。
那也是一个夕阳如金的傍晚;当索拉卡拖着满身的疲倦从深如地狱般的乱局里回到月族的领地的时候。
那一个持着翠绿色长剑的男人和那一个浑身布满了荆棘般咒语的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对她说:“索拉卡;我们去保护这个世界吧。”
她永远记得;那两个男人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那么的缓慢;那么的低沉;又是那么的庄重。
像是在说一个誓言;要用;一辈子去守护。
然后;她答应了。
也许是因为那一句话里的那些许的天真;又也许是那两个男人眼睛里的那些被太阳光烧热的决心。
她毅然放下了整个艾欧尼亚;来到了战争学院。
那一夜;他们三个人;单枪匹马;直入战争学院。
那一夜;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
没有人知道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人们所知道的是;一个月后;神圣联盟成立;索拉卡;易大师。瑞兹担任联盟三巨头;监督至高议会一切的行动裁决。
从此成为悬在至高议会头上的一把利剑。
可是十四年过去了;当年的人早已不如旧。
曾经叱咤大陆的联盟三巨头;被称作最接近神的三个人。
如今。也只剩下索拉卡一个了。
她站在窗边望着夕阳的时候;也总是会觉得……
寂寞吧。
大概;人年纪大了都会这样吧。
她这样想着;转过了身。
因为有个人走进了她的占星室。
是安妮。
尽管她极力放低了她的脚步声;以防打扰到自己。
但相处多年;索拉卡当然不会不知道她的气息。
这个女孩总是这样细心的让人心软。
“老师;您又在看夕阳啊?”长腿的美少女走到索拉卡的面前;微笑了起来。
自从四年前的那个秋天;瑞兹和陈森然双双失踪。
这两个分别失去了生命中的挚友和挚爱的女人和女孩的人生轨迹;就联系在了一起。从此相依为命。
索拉卡教安妮法术;神力;规则;占卜;命运。星盘。
她看着她从一个小女孩慢慢长大;慢慢懂事;慢慢沉默;慢慢收起从前的那些天真和无知;慢慢变得;成熟。
她看着她的脸庞褪去青涩;看着她的眉眼从初开的花蕊变成粼浔的湖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忽然觉得。很满足。
就像是;真的;有了一个女儿。
“是啊。”索拉卡的眼睛里难得地流露出了一种近乎于母性的东西;她抬起手轻柔地摸了摸少女的头;说;“几天不见。你又长高了。”
“老师……”安妮享受地任由着索拉卡抚摸着她粉色的长发;微微眯起眼睛说;“我好像……遇到他了。”
“他……”索拉卡的手顿了一下;沉吟了一下说;“你确定吗?”
她这一句话问的很慢。因为这么多年来;安妮始终没有放弃寻找陈森然;她从来不相信陈森然已经死了;她从来坚信着陈森然始终活着;在一个她看不见的地方。
为此她们做了无数次的推演;尽管结果都是不尽人意的;但安妮从来没有沮丧的情绪。
她一直坚定着;坚定地近乎在睡梦里都在跟自己说;傻姑娘;你要好好活着;因为有个男人;总有一天;会回来娶你的。
所以;索拉卡有理由怀疑;她;也许是思念成痴。
“我……我不知道。”安妮一下子心乱如麻;很多年了;她一直坚定着;近乎心如止水地等待着。
可是现在;她却彻底慌乱了;就仅仅;只是因为……
一个类似的气息。
一个心跳的背影。
“我们再推演一次吧。”索拉卡放下手;按着她的肩膀;无比认真地说;“你要静下心来。”
“恩……”安妮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因为她心里已经在开始翻涌一些;她竭力不想让自己去想的东西。
比如说;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不认自己?
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舍得擦肩而过?
如果的真的是他……
安妮的整个人都呆立在了那里;像是痴了。
完全没有了一点平日里的那个火焰女王的气势。
仿佛到了这里;她就放下了所有防备。
开始回归;四年前的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夜色已经低垂。
星光开始从观星楼那特制的穹顶上洒下来。
今夜的夜色分外的好;星光明亮。
漫天的星斗照耀在索拉卡那一张特制的星盘上;展现出了一副不同于平常的另类的符文世界缩略图。
只见索拉卡一挥手;洒下一旦淡紫色的星辉。
下一刻;整张星图就开始纷乱起来。
在那些极速流窜的星光里;索拉卡和安妮不停地转换着目标;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但最终。
似乎还是一无所获。
“你看到了。”索拉卡长长叹息一声;“他的星命从四年前就从星盘上消失了;就像是瑞兹;我已经没办法找到他们了。”
说道他们两个字的时候;索拉卡念的分外的重。
他们;是两个人。
“可是……”安妮还是不死心地想要找到什么。
“别多想了;如果他真的来了;他就一定会见你。”索拉卡有些心疼地看着对面的少女;轻声说;“如果他暂时没来见你;也许是有什么苦衷;而且……”
她虽然没有看到陈森然的星命;却看到了汇聚于战争学院的纷乱的星流。
那是乱象。
是不可预知的灾难。
就像是许多年前的弗雷尔卓德。
“所以;你最近一定要小心。”
ps:
抱歉最近没更。
主要是身体出了点问题。
再次公布一下群号:37896456
第二百四十五页 【似是故人来】()
以第五大道和皇后大道交叉口为界;一路向北;是战争学院最初被开拓出来的时候建立的城区。
尽管之后战争学院的本体建筑被很快建造出来;整个城市的中心迅速转移。
它从来不是;也没有机会成为战争学院的中心地带。
但这并不妨碍它如今的特殊地位。
因为它是最初的集聚地;很多的受到至高议会平衡思想感召的大召唤师;大学者们一开始都是在北区安身。
这就导致了在时光流逝十多年后;北区诞生了一大批曾经名人居住过的建筑。
而且;就算是如今;也还很有一部分功成名就的大师强者留在北区;不愿意离去。
再加上;当年那一批大师里有许多在建筑艺术方面极有造诣的人;使得北区在建立过程中;就不断地经受着各种审美思想的碰撞实验。
当北区建成的时候;它本身已经是一件艺术品。
它集合了自由;混乱;奔放;狂野;静谧;骚动;传奇;历史等一系列的元素;和整个战争学院是完完全全的格格不入。
但这恰恰促成了它鹤立鸡群的;和繁华世俗仅仅一墙之隔的美。
它就像是;在至高王座旁悄然开放的;一束白花。
如今在瓦罗兰;能够在这一束白花沾取三分颜色;已经是各个城邦贵族间攀比的标准。
谁能够在北城区拥有一座宅院;就已经称得上是一流的贵族。
而陈森然;此刻就走在这一束白花的脉络上。
一个巷子里。
他走的很慢;因为今天的阳光很好。
他是一个人出来的。
因为他不想被人打扰。
所有的试图跟踪他的明探暗探;全部都在他如今非人的实力之下徘徊在十条街;甚至更远的地方。
因为。他要去一个地方。
一个很有意义的地方。
他缓步穿过了巷子;又转过了三个转角;最终在一个院子面前停了下来。
一个;有着朽烂门扉的院子。
已经不算晚春的风吹拂了起来。
陈森然仿佛又闻到了那些残留在时光和岁月里的。桃花的味道。
他走上前一步。刚想要推开那一扇经年的木门。
里面却意外地传出了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姐姐;你等的人还会来吗?〃是一个小女孩在说话。
声音清脆圆润。却没有人回答她。
院子里是很长的沉默。
然后是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可能……〃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同于之前小女孩的清脆圆润;那是种低回婉转里又像是带着如泣如诉的微微的沙哑。
她并不如何卖弄。只是低声细语。
却仿佛;一句话;两个字;一个转身;就已经道尽了这个世间的妖娆沧桑。
陈森然根本不用去想;也不必去想;就已经知道。这必然是一个美到了极致的女人。
而这样的女人;恰恰伤人最深。
就是这个一定会伤尽世上不知多少男人的女人;在那一句话后;顿了一下说:〃不知。门外的;是谁?〃
她说的很轻;却已经不同于之前的那种轻。
陈森然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她话语里的怒意;那种仿佛是和情郎私会被人撞破的;薄怒。
撩人;却绝对不容人轻薄的薄怒。
〃故人。〃陈森然沉默了一会儿后说。
〃既是故人;何不进来一叙?〃那个女人继续说;但话语里;陈森然却没有听出什么盛情和暖意。
〃恭敬不如从命。〃陈森然笑了起来;抬脚走了进去。
一进入院子;陈森然就感觉到了两道目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以及;淡淡地桃花味。
〃桃花落了吗?〃这是陈森然走进院子的第一句话。
他也不在意对方隐隐传来的敌意;任由对方肆意窥探着自己的身体。
〃落了。〃还是那个女人的声音;清淡里却又带着三分疑惑。
〃你知道桃花?〃陈森然忽然又这样问。
〃我知道。〃女人说着忽然问了同一个问题;〃你也知道桃花?〃
〃我知道。〃陈森然点头;笑着说;〃既然你知道桃花;我也知道桃花;何不坐下来喝一杯茶呢?〃
〃茶?〃
〃我知道里面有上好的龙井。〃陈森然说着就要往里走。
但……
〃不劳烦阁下了。〃那个女人这样说着;将一股绝对可怕的气息凝聚在了陈森然身上;警告着他不要轻举妄动;〃泽泽;你去拿吧。〃
〃好的;阿狸姐姐。〃只听得那个小女孩脆生生地答应了一声;就小跑声响了起来。
陈森然也不以为意;站在那里;不动。
那个叫阿狸的女人也不动。
他们两个就站在这个桃花已落。';!'的院子里对峙着。
直到那个叫泽泽的小女孩找来了茶。
茶具被清洗干净;火被升了起来。
茶投入清水中;开始煮。
陈森然终于被获准前行;来到桃花树下;和那个叫阿狸的女人相对而坐。
〃你是谁?〃阿狸问出了坐下后的第一个问题。
一个她已经问过的问题。
〃一个故人。〃陈森然还是这样回答;〃这个院子主人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