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的安妮-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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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城市的街道也被完全清洗了一遍,每一户人家都被要求在门前摆上鲜花以示喜庆。
那一支没有机会参加战争,却正好赶上了婚礼的临时拼凑的舰队,也被选出了其中的相对精锐的部分组成了婚礼仪仗队,婚礼当天,在中心喷泉广场的婚礼仪式结束以后,新人将登上冥渊号出海,在它们的护卫下,进行无比浪漫的海天盛宴。
“说起来,你送了什么礼物?”格雷夫斯吐出一口烟气,看了一眼陈森然问道。
这几天整个岛屿有点脸面的人都在给普朗克送礼物,有传闻说,普朗克收礼收的已经不得不专门单独用一幢房子来装了。
“我送了他一场大胜,这个礼还不重吗?”陈森然也吐出一口烟气,有些散漫地道。
今天天气格外的好,街道又是新洗,一片空净。
陈森然和格雷夫斯一人搬了一把椅子躺在烈酒与火药的门口,一边抽着雪茄一边看着不远处海港口的那些正在紧急操练的战舰闲谈。
“重是重,不会太重了一点吗?”格雷夫斯又斜睨了一眼那些初见法度的船只,笑道,“结婚而已,用不用这么认真,真要打仗啊?”
陈森然不答。只是抽烟。
很久后他才又开口道:“搏击俱乐部的还在吧?”
“搏击俱乐部?”格雷夫斯愣了一下,有些适应不了这个跳跃的节奏,顿了一下才道,“在的,怎么?”
“我要见他们负责人。”陈森然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这么说。
“恩。”格雷夫斯也没有多问。他已经见惯了陈森然的高深莫测。
他不想猜,也不愿意去猜。
“很久没回大陆了吧?”陈森然紧接着问道。
“恩。”说道这个问题,格雷夫斯沉默了下来,显然,他又是想到了那个家伙。
他的毕生死敌,曾经的挚友,卡牌大师崔斯特。
“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就去大陆吧,我想……”陈森然叼着烟望向天空。缓缓说,“我可能知道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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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早晨。
普朗克的私人住宅。
即将走入婚姻的殿堂,完成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变的普朗克此时却是还在悠闲地吃着早餐。
在他的对面,那张长桌的另一头,坐着的是普罗托。
他曾经的心腹下属,现在的罪人,冥渊号的现任船长。
“吃啊,普罗托。”普朗克喝着梅林酒庄的红酒。漫不经心地在面包上抹着鱼子酱。
“船长,我想……”普罗托却没有动。他看着普朗克,迟疑着似乎是要说些什么。
“好了,你要卸任之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错不在你,是大势,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还要让你替我驾驶冥渊号主持我的婚礼呢。”普朗克却摇了摇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你会来吧,我的婚礼。”
“当然……”普罗托勉强应答道。
“普罗托,你跟着我最久,我承认曾经有段时间我不信任你了。但是你的忠心重新赢得了我的信任。”普朗克意味深长地道,“只要你愿意回来,你依旧是我的大副。”
“是……”普罗托嘴上这样回答,心里却不由地想起那个瞎子跟自己说过的话……
无论怎么样,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我不想的那一步,而你又走错了,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那么,路已经摆好了,要走哪条?
哪条才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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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又是夜了。
临海的街头,已经有为婚礼准备的魔法灯在彻夜长明,闪烁着炫目的光。
无比干净的街道上,一个人缓缓走来,他走过了已经因为深夜而关门的店铺,最终又在街尾的那家老旧昏黄的面馆前停了下来。
照旧是海鲜面,照旧是那个贴着竹帘的位子。
照旧,隔壁的女人已经在吃面。
“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吧?”里面的女人说。
“怎么会是最后一次见呢,你就对我那么没信心,还是你已经决定站到他的那一边?”男人笑着接过了新煮出来的面,开始痛快地吃了起来。
“当然是最后一次,之后无论你们谁赢了,我们都不会再见了。”女人沉默了一下,说道。
“哦?你就不想看到比尔吉沃特在你的手里自由昌盛?”男人停了一下,喝了口汤,长长出了口气。
“不可能的,你和他是一样的男人,绝不会容许大权分在别人的手里。”女人反驳道。
“哦?那你还选择跟我合作?”男人挑了挑眉毛,却是笑着的。
“你跟他又是不一样的,他是个很孤独的人,从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人爱他,他父亲在他两岁的时候就抛弃了他,唯一对他好的是个已经死了的妓女,他不相信任何人,他极端暴戾,他会把比尔吉沃特带进深渊,他只能做个好海盗,但不会是一个好的统治者。”女人说了很长很长的话,像是在说给男人听,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那我呢?”男人绕有兴致地问。
“你……你太聪明。”对于男人,女人只说了这几个字。
“太聪明……”男人哑然失笑,“我就当你是夸我。”
男人又吃几口面,将整碗面吃了干净。
“好了,吃饱了,该走了。”他站起身,告别道,“那就再见了?”
“还是不要再见了吧。”女人叹息。
其实有一句话她没有说。
她之所以选陈森然而没有选普朗克。
仅仅只是,普朗克,杀了她的母亲。
但……陈森然,真的不知道吗?
夜色无边的绵长,弥漫过空净的街道。
这样干净的街道,沾上鲜血又是怎么样的色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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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页 【你被判处有罪】()
“阿卡纳。埃吉尔。涅尔德,伟大的七海之王,无尽之海的守护者,蓝焰岛的赐予者,所有海灵的君主,您最忠诚的子民,在这里,敬请您的英名,为大海的延续和世事的轮转赐下祝福,愿您的英名,万世长存。”
比尔吉沃特的婚礼和大陆上的婚礼有很多的区别,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婚礼开始之前,所有在场参加婚礼的人,都要在婚礼主婚人的带领下祭拜海皇,恭请海皇的英名临世。
然后,所有人要一一上前,在一盆今早取自海里的海水里浸湿自己的手指,再将手指点在新人的头上,以示祝福。
这是古老的传统了,古老的就算是普朗克是蓝焰岛之王都不能免俗。
而且,场面更加的宏大。
整个中心喷泉广场,所有人都围着他。
他和盛装的厄运小姐站在最中央,陈森然也是华服出席,为他们证婚。
先是陈森然带头在他和厄运小姐的额头赐福,然后是其他的人紧随其后。
当然作为整个比尔吉沃特的主人,普朗克并不可能让所有人都触碰他的额头。
除了陈森然这个主婚人以外,其他的人,就算是委员会的高层也只能触碰普朗克的弯刀和厄运小姐的火枪。
这算是一个极妙的折中方法了,因为对于比尔吉沃特人来说,刀枪就是第二生命。
既浪漫又充满了铁血豪情,也不算违背了礼数。
对于这个陈森然提出来的方案,普朗克很是满意。
他现在也是真的可以称得上志得意满了,成功坐上了比尔吉沃特的最高宝座,又迎娶了生命里最爱的女人。
这个世界上比他幸运的人实在不多了。
他这样想着忍不住看向了身旁的厄运小姐。
但厄运小姐没有看他,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那一刹那,普朗克似乎捕捉到了她眼神里的一些东西。
那……似乎叫做挣扎?
但很快的,厄运小姐像是察觉到了普朗克的眼神,立刻转头对着他温纯地笑了起来。
那种笑容……
普朗克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眼前这个从前对自己凶恶如仇的女人。会这样对着自己笑。
是爱吗?
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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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婚礼仪式过后,全城的人都进入了狂欢之中。
普朗克大婚,自然不会小气。
食物和酒水,就那么当街随处摆放,想吃就自己拿,一旦缺失,立马会有人补上,源源不断地美食在整个比尔吉沃特流动,一时间也是成为了一个胜景。
很多人在多年后回忆起来。还是称那是一场他们毕生难忘的盛大婚礼,从前以后,都恐怕很难再遇见。
对于这样的赞誉,作为当事人的普朗克自然会欣然收下。
他此刻携着他的新娘厄运小姐,带着比尔吉沃特的一众官员登上了冥渊号,开始了整场婚礼最为浪漫的部分。
海天盛宴。
随着岸边的民众热烈的欢呼声。
冥渊号在一众紧急训练出来的仪仗队的护卫下,开始缓缓离岸。
望着岸上狂热的民众,普朗克微微笑了起来。
这一场婚礼……
必然会让人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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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在驶离了比尔吉沃特一千码以后。众人落座。
有意无意的,所有人分成了两批人马分座而下。
一边是以陈森然为首。另一边,则是以普朗克为首。
宴席早已摆下,都是难得一见的山珍海味,酒有各种各样,朗姆酒,北海烈酒。来自德玛西亚西海岸的梅林红酒,产自蓝焰岛的海神酒。
可以说,这应该是这个世界上已经接近顶级的宴席。
但是却没有人动手去吃。
所有人都静待着,某件事的发生。
“大家……”最终还是普朗克说话了,“都愣着干什么。喝酒啊,今天是我大婚,都要高兴,喝酒!!!”
那些普朗克一派的都附和着举起了杯子。
而陈森然一派的,都在看着陈森然。
“喝酒。”陈森然笑了起来,朝着普朗克举杯。
于是,大家也举杯。
最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所有人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笑着朝普朗克敬酒。
“恭喜您了,我最亲爱的船长。”陈森然很温和的笑着祝福,同时也向厄运小姐举了举杯,“还有您,尊敬的厄运小姐,哦,以后恐怕要叫夫人了。”
“谢谢。”厄运小姐像是有些娇羞地点了点头。
气氛一下子又融洽了起来,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正轨。
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是一场婚礼。
而不是别的。
音乐奏了起来,海风轻拂。
随着离岸越来越远,整个世界都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这才像是生活嘛。”普朗克舒服地叹了口气,理所当然地搂住了厄运小姐的腰肢,笑着说,“喜欢吗?”
“喜欢。”厄运小姐点头,像是娇羞,却又像是有什么心事。
她趁普朗克没注意,瞥了一眼对面的陈森然。
后者还是安静地端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像是真的已经融入到了这个安详的气氛中去了。
时间缓缓流去。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
人们虽然一直喝酒欢笑,但诡谲的是,没有人离开自己的座位。
一切安详的表象下隐藏着莫名的深沉的暗流……
“这里……够远了吧?”忽然,一直沉默的陈森然忽然说道。
很莫名奇妙。
但……
“够远了。”普朗克居然完全不意外地接下了。
“什么……意思?”厄运小姐像是有些疑惑。
而其他人,却像是都已经等待了许久般地松了口气。
“亲爱的,很抱歉在这样的日子里做一些让你感到厌恶的事,但……”普朗克拉着厄运小姐的手,歉声道,“我保证,很快。”
下一刻……
“杰克,杰克。斯派罗,我以比尔吉沃特军事委员会委员长的身份,在这里宣布,你被判处有罪。”普朗克猛然起身,在悠扬的海风和音乐里大声道。
“理由呢?”陈森然同样起身,平静无比。
在同一时刻,所有人,双方阵营,一起起身,对视。
这一刻,多么的像,许多年前的,那个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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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死了。
第二百二十一页 【出牌】()
“需要理由吗?”
“好像……不需要。”
说到这里,陈森然一下子笑了起来,他重新坐了下去。
他的属臣也坐了下去。
风继续吹,音乐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