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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部分

放开我的安妮-第243部分

小说: 放开我的安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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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被枷锁阻隔了无法一起用力的五根手指厉害,还是握在了一起愤怒出击的拳头厉害?”

    “是……”

    是这样吗?(。。)

    ps:  在想细纲,所以写的很慢。

    还有,我今天发现了有很多在外站支持我的朋友。

    我想说起点才是我的家,希望大家可以来起点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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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第一百十八页 【夕阳,真是美好啊】() 
夕阳。

    夕阳真是美好啊。

    这是艾欧尼亚东岛最适合看夕阳的地方,夕阳峰,曾经的均衡教派三大圣地之一,现在唯一的还属于均衡教派的,最后荣光之地。

    寂坐在夕阳峰的最高处,眯着眼睛看着美好的夕阳。

    暖暖的热力让他年迈的身体有了那么一丝活力。

    他今年已经九十八岁了,作为均衡教派曾经的领袖,在隐退之后三十年又被迫出来重新扛起均衡的旗帜是种莫大的悲哀,以及某种可怕的宿命轮回的预兆。

    也许,均衡教派的夕阳也到了吧。

    他仅仅只是叹息了一声,就停住了。

    人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就会看开,毕竟快要死了,总来不及做太多的告别。

    所能做的,也不过是了此残生。

    用这最后的剩余不多的生命,去博一点可怜的希望。

    “夕阳真是美好啊。”寂眯起了他那双藏在巨大帽檐下的苍老眼睛,笑的整张脸的皱纹都叠了起来。

    像是风干了的桔子皮。

    他真的太老了,老的他的声音都让站在他身后的那三个人感觉到了无力。

    暗影三忍,就那么恭敬地站立在他的身后,低着头,连呼吸都不敢有丝毫逾越。

    尽管寂真的是老的不行了,可是他所代表的那些辉煌和灿烂却是任何人都不能直视,只能仰望的。

    “寂大人。”很久以后,凯南才勉强开口,他那稚嫩的嗓音第一次失去了往日的沉稳,甚至隐隐的有些发颤,“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凯南……咳……”寂说道这里咳嗽了一声,震得他全身的那些黑色的古老挂片发出了古涩的震音。像是旧时代的叹息,“你是个好孩子,当年你远渡重洋来到艾欧尼亚,只为了证明你心中的均衡之道,这一点,我很欣赏。如今,我们的面前也有一片海洋,是时代的海洋,越不过去,我们就会被淹没,我们要到达新大陆,我们别无选择。”

    凯南听了这话,沉默了下来。

    “慎……咳……”凯南沉默了,寂却没有沉默。他继续开口了,“慎,你有什么话说?”

    “寂大人,我的父亲,为了均衡而死了。”慎回答的没有一点感情波动,坚定到死,“我这一生,也同样可以为了均衡而死。除此之外,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阿卡丽,你呢?”寂继续发问,他咳得更加厉害,越发衬托的这场夕阳下的答辩无比诡异。

    “寂大人,我的母亲告诉过我,我们是在替天行道。”阿卡丽一字一顿。丝毫不比慎有多少偏移,同样坚定的可怕。

    “咳……”寂点了点头,咳嗽了几声,看着夕阳,像是又说了一句:

    “夕阳真是美好啊。”

    夕阳真是美好啊。

    夕阳。

    只是夕阳之后。不就是黑夜了吗?

    ——————————

    入夜之前。

    夕阳的余晖还在海的尽头无限蔓延。

    茫茫的大海上。

    威武雄壮的海皇三叉戟。

    高大无比的旗舰之上。

    属于船长的舱室里。

    白须肃杀的邓尼茨司令端坐在他的桌子后面,看着站立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军装笔挺的年轻人。

    鹰钩鼻,阴鸷眼,强势的颧骨,刻薄的嘴角,一身掩盖不住的彪悍气息,标准的诺克萨斯人。

    标准的诺克萨斯军官。

    “很高兴见到您,邓尼茨将军,哦,不,现在我该称呼您,邓尼茨司令。”年轻人单手放在胸前鞠了个躬,从这一点上来讲,这个家伙没有言必提刀剑,仪态涵养好的像是一个德玛西亚人多过一个诺克萨斯人。

    “你还有一分钟。”邓尼茨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来自自己故国的年轻人,带着白手套的双手交叉着,充满了森寒的距离感。

    “哦,得了,别那么小气好吗?将军,好吧。”年轻人试图打开气氛,但当他发现邓尼茨那张不变的老脸,以及他四周围已经弯刀出鞘的水兵,他尴尬地一笑道,“如您所知,我来自诺克萨斯,我是一名高贵的诺克萨斯军人,和您一样……”

    他还在试图拉近距离感。

    “你还有四十五秒。”邓尼茨叉着手,精准的像是一部机器。

    “好吧好吧,我是说,我今天来是想和您做个交易。”年轻人继续语气轻松地道,“您知道的,您现在的地位举足轻重……”

    “你还有三十秒。”邓尼茨眼皮都不抬一下。

    四周围的士兵已经将他彻底围拢,将他扔下海喂鲨鱼应该就是下一个步骤。

    “好吧,邓尼茨将军,我现在正式通知您,您被赦免了。”年轻人不得不拿出杀手锏一样的东西。

    “赦免?”邓尼茨白色的眉毛一挑,手一挥,挥退了那些水兵,像是来了兴趣一般,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个年轻人道,“请问我犯了什么罪需要被赦免?”

    “对于您很多年前被诬告通敌叛国,导致被流放的事情,伯纳姆将军表示歉意,并下令赦免了您的罪,希望您可以再一次投入到祖国的怀抱。”年轻人的言辞优雅地无可挑剔,那种举手投足简直就是德玛西亚宫廷礼仪师带出来的。

    可是他的话语却并不怎么讨喜。

    邓尼茨听了雪白的眉毛又是狠狠一扬,冷笑着道:“赦免,通敌叛国罪就这么轻易地赦免了,哦,我真是感动的要流泪了,那我那死去的家人,我那只有十六岁的女儿,我那美丽的妻子,她们的死,谁来赦免?告诉我,谁?!!”

    最后一声,他的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利剑般趴伏到了桌子上,如同雄狮般吼叫。

    “邓尼茨将军,对此我深表同情,但,您不得不承认您是个诺克萨斯人吧?”年轻人却是没有被邓尼茨吓住,他知道能说话就还有机会,“您的家族世代武勋,您也不想……”

    他很聪明的留白,嘴角勾起了华丽的笑容。

    够了,凭着他多年的谈判经验,火候已经到了。

    “哼……”邓尼茨却是没有直接回答他,他站了起来,缓缓踱步到了自己的功勋台旁,挑了一把精致的战刀,拿起来对着那个年轻人说,“这把刀,是曾经伯纳姆将军赐给我的先祖的,奖励他勇武奋战。”

    “真是令人艳羡。”年轻人恰到好处地应和,他觉得事情已经成了。

    “我当初流亡的时候,带着这把刀出来,就是为了告诉自己……”邓尼茨没有理会年轻人的话,而是一步步走到了他的面前,道,“我……”

    他说我。

    下一刻,空气里忽然响起了刺耳的破空声。

    邓尼茨拔刀出鞘,一刀斩下了那个年轻人的头颅。

    鲜血在原本寂静的船舱里喷射,喷了邓尼茨一脸。

    邓尼茨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看着那颗至死都不明所以的头颅,低语道:“我一个诺克萨斯人,都不会放过。”

    他这样说着走到了窗户旁,打开了窗户,看着远处最后的夕阳,任由手里的刀上的血滴到了海里。

    “夕阳,真是美好啊。”(。。)

    ps:  心情巨差无比。

第一百十九页 【一颗人头】() 
一颗人头。

    一颗还保留着生前最后一刻的惊讶与恐惧的人头。

    它现在就摆放在陈森然面前的桌子上,惊恐地望着他。

    这是一颗新鲜的人头,上面甚至还带着浓郁的海洋的湿气,是一个魔法时前一个水兵马不停蹄地从海上送来的。

    由此可见,邓尼茨对这件事情很着紧。

    “他是想告诉我他的忠诚。”陈森然用他那双被布蒙着的双眼平视着那颗人头,像是真的能看见那样,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这不好吗?”格雷夫斯弹了弹手里雪茄的烟灰,只停顿了一下,就低头继续就着灯火看书了。

    他最近迷上了《瓦罗兰通史》,觉得这个大陆真是肮脏的不行。

    这是夜,又一场春雨悄然而至,明天早晨,空气里会散发着泥土和水汽混合的味道,很多血会被掩盖,就像是过往无数次那样。

    帐篷里烧着火,只有陈森然和格雷夫斯在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小鱼人菲兹倚着火光在打瞌睡。

    没有外人。

    所以适合说一些不适合说的东西。

    “当然好。”陈森然点着头,缓缓道,“只是这忠诚要看是对谁的了。”

    这算是诛心的话语了,但格雷夫斯只是顿了顿就回应道:“我想应该不是对你。”

    一个坐拥整个无尽之海最强舰队的人,又是处在一个完全不受节制的地方,那么他的忠诚……

    “也绝对不是对普朗克。”格雷夫斯笃定地道。

    一个人一旦拥有了足够强的实力以后,那么他效忠的对象只能是一个,就是自己。

    这在千年的瓦罗兰历史里屡见不鲜。

    瞧,这就是读史的好处。就算你不算太聪明,也足够从无数比你聪明的人那里吸取足够的教训。

    “也只能是他自己了。”陈森然还是笑,就好像他对着不是一颗人头,而是一位风姿高雅的名士,“我和邓尼茨接触过好几次,他确实拥有强大的个人魅力。不过他并不是一个枭雄,就算他现在拥有整个无尽之海最强的海军,他所想的也不过是自保,这是个混乱的年代,他心里或许还有着一个绝对要完成的夙愿,那么他也只能是豪杰,豪杰不可怕,因为豪杰总活不过乱世。”

    “所以他是可信的?”格雷夫斯深吸一口雪茄,灼烧的烟卷在黑暗里发出了明灭不定的火光。

    “我不知道。”陈森然摇了摇头。语气有些飘忽,他像是在思考着邓尼茨是不是真的可信。

    “这颗人头怎么办?要不要给那些大佬们看看?”格雷夫斯抬起头看了一眼那颗人头,问的有些玩味。

    “不,当然不,如果真的把这颗人头摆在了会议桌上,让大家都看到了这个年轻人死前的惊慌,那么就正中了对方的下怀。”陈森然笑着叹了口气,“这是一招好棋啊。无论最后有没有成功策反邓尼茨,他都始终在我们心里埋下了一根刺。假如我真的把这颗人头公之于众了,那么就等于在所有人心里都埋了一根刺,那么我们原本就并不顽强的同盟,就更加岌岌可危了,这是乱军之术啊。”

    “所以……”格雷夫斯漫不经心地翻动着手里的《瓦罗兰通史》,烟已经烧了一半了。

    “拿去喂狗吧。”陈森然有些疲惫地靠到了椅背上。用一种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低语道,“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要把天王山给我们了。”

    帐外,春雨连绵。

    ————————

    春雨还在绵绵地下。

    天王山以西很远的地方。

    一座避雨的山坡之下,一支百人小队安静地坐在黑暗里。偶尔有雨丝落在他们漆黑的甲胄上,发出了如同风吹铁马的声音。

    他们就像是一群暗夜的孤鬼。

    在风雨里,等待着误入的活人。

    “还要前进吗?”沉默的孤鬼里终于有人说话了,他坐在所有的孤鬼的中央,似乎是一个领头的位置。

    但他的这句话却是带着明显的征询意味,并且很有些恭敬地对着一个坐在远离所有孤鬼的另一片有些空旷的地方说的。

    那里也坐着一个人。

    不,是一只鬼。

    一只恶鬼,一只闭着眼的恶鬼。

    当那个人的那句话问出口的时候,这只恶鬼像是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一刹那四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下来,就连绵绵的雨水都好似因为他而停滞了片刻。

    “为什么不前进。”恶鬼开口,声音带着沙哑地金铁交击般的轰鸣,像是从什么封闭着的面具里漏出来的。

    他没有用问句,而是用了一种很冷漠的肯定句。

    他不像是在回答,而是在下决定。

    “文森特,我们已经很深入了,这里离天王山已经超过了一天半的路程了,这已经是守则里的禁忌范围了。”领头的人语气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像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你怕,你可以走,你们怕,你们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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