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的安妮-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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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胸口,有个牙印。”厄运小姐回答,不知道为什么有股隐隐的艳羡。
“牙印?”陈森然更奇怪。
“那……该是一个女孩给你留下的印记。”厄运小姐低声说,“怕你走丢了,找不到你。”
怕你走丢了,找不到你。
这句话像是一道闪电般在陈森然的脑海里划过。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那个梦,漫天的火焰,还有……女孩。
啊……
头真痛啊。
ps:
头真痛啊,写得乱七八糟。
真是抱歉。我真的不在状态。
第二十页 【欢迎来到天堂】()
那些在半夜准备割断陈森然脖子的家伙并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困扰,他将他们轻松地放倒在了门口。
杀人这种事,他似乎有一种骨子里就存在的天赋。
但他还是失眠了,因为那个在他胸口的牙印。
整个晚上,他都躺在床上回想。
但一无所获。
直到天亮的时候,他才勉强睡着。
没有做梦。
大雾在第二天散去,冥渊号加足了马力朝着比尔吉沃特驶去。
至于说那几个想干掉别人反而被别人割断了脖子的家伙,他们一早就被扔下了海里做了不知道哪几条鲨鱼的早餐。
没有人悲伤,也没有人难过。
大海上死个人就跟死条鱼一样的平常。
所有的海盗看着陈森然的目光更加的怨毒,但同时也多了一丝丝的……畏惧。
昨晚死的那几个家伙也算得上是冥渊号上的狠角色了,平时大家也都有些怕他们。
但没想到,都被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死瞎子给杀了。
这个瞎子不简单。
所有的海盗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们开始有点怕。
对于他的狠辣。
所以当陈森然从他的舱室走出来的时候,没有人为难他,甚至有些人还下意识地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你比别人狠,别人就会怕你。就算那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
对于自己和冥渊号上的海盗的关系更加的恶化,陈森然并没有什么后悔。
相反的。
这正是他所希望的,他已经不指望自己可以用和那些海盗打成一片的方式来建立起在冥渊号上的关系了。
那太难,倒不如退而求其次,让所有人都怕你。
所以他以更加肆无忌惮地姿势穿越了几个想要挡路的家伙,一边走还一边把玩着从一个倒霉鬼手上抢来的,不知道饮了多少血的长刀。
那种态度仿佛就是在向所有人宣战。来啊,杀我啊,看看到底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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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两天都没有发生意外,风平浪静,冥渊号平稳地行驶着。
那些海盗也似乎是一时间怂了。不敢再来骚扰陈森然。
第三天早晨,比尔吉沃特近了。
早早的,陈森然就听到了甲板上传来了那些海盗略微兴奋地交谈声。
“嘿,独眼龙,你说待会下了船我们去哪快乐?是去找瓦莉拉,还是去找吉安娜。我觉得吉安娜的屁股更大一点。”
“放屁,我觉得莉莉安的更**。”
“瘸脚,我跟你说东区的那家酒馆有新出的朗姆酒。待会一定要去尝尝。”
“不不不,我要去赌两把,妈的,好几月没听到骰子的声音。我都快发疯了。”
“说得实在太对了,老子和你一起去,我的金币已经饥渴难耐了。”
……
他们大声地讨论着,仿佛是要把这几个月来海上航行憋着的闷气提前发泄出来。
比尔吉沃特?
陈森然听着那些海盗们的言语,脑海里完全没有对于那个城市的任何印象。
不过从他们的话里,以及之前普朗克对自己说过的一些描述里,那似乎是瓦罗兰海岸东海岸以及整个无尽之海东海区最大的自由港。那里没有真正的统治者,只有由海盗、走私者和合法商人组成的比尔吉沃特自由港管理会,没有任何的一个国家,组织可以管得到那个地方,英雄联盟也管不到。
所以那里成了整个瓦罗兰大陆所有混不下去的犯罪者避难的天堂,也成了所有海盗的天堂,无数的罪恶、肮脏在那里凝聚。
但同时的,因为它的地理位置无比良好,无数的商人也去到那里抛锚,无数的商品在那里流通,让比尔吉沃特成了整个符文世界最大的海上走私中心。
你可以在那里买到各种各样你想象不到的稀世珍品,也可以通过各种渠道获得在瓦罗兰绝对会被第一时间收缴的违禁品。
而随着商业的发展,比尔吉沃特的娱乐业也发展的无比迅猛,妓院,赌馆,酒馆在整个蓝焰岛遍地开花,那里有你想象不到的各种匪夷所思的花样,甚至于因为比尔吉沃特的管理条款的宽松,在色情行业的大尺度让很多瓦罗兰大陆上的达官显贵不惜远洋重渡去到那里一饱口福。
那里混乱,但又无比自由。
那里危险,却又从来不问过去。
比尔吉沃特,交织着美好与罪恶的极端的理想乡。
“是个好地方。”厄运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陈森然的身边,和她并肩站在了船舷旁。
昨晚的交易并没有最终结果,随着那个牙印的出现,不了了之。
厄运小姐这个女人倒也是好心态,今天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重新站在了陈森然身旁。
“是吗?”陈森然问着,精神世界里已经出现了一片磅礴的阴影。
厄运小姐不再说话。
随着冥渊号那一根无比凶戾的撞角海龙之牙撕破薄薄的晨雾,比尔吉沃特终于迎面而来。
无数的人声配合着船只的破水声在到处喧哗,空气里满是朗姆酒的味道。
商人在海岸上和人讨价还价,水手在船上扯动着风帆,各色各样的船只在拥挤的港口进进出出,各种各样的妓院和酒馆从港口一直蔓延到海上,用一种绝对迥异于瓦罗兰大陆的建筑风格,在海水上星罗棋布着,有酒保和美艳的女郎站在那些屋子的门口,或是大声或是娇媚地招呼着从全世界各地前来的客人们。
阳光从高天上洒下来,十二月份难得温暖在比尔吉沃特的每一寸土地和海水上蔓延。
真是个活力四射的城市。
真是个好地方。
“确实是个好地方。”陈森然虽然完全看不到眼前的城市,但是他完全能够感受到那股勃勃的生气。
他忽然觉得自己以后的生活或许不会很差。
“那是当然。”厄运小姐再一次啊哈哈哈哈地娇笑了起来,像是个女王对着别人介绍自己的属地一般对着陈森然说,“欢迎来到天堂,亲爱的瞎子杰克。”
ps:
第一更,写得有些苦恼,订阅超低,希望大家可以给我些鼓励。
第二十一页 【普朗克的忌讳】()
船在比尔吉沃特的一个专属于普朗克的私人码头靠岸。
除了几个被留下来看守的倒霉蛋以外,别的海盗几乎是在船停稳的那一瞬间就涌了出去。
厄运小姐也很快离开,她没有带上让她付出了极大代价才保下来的小鱼人菲兹,一个人走了。
在她临走之前,她极度暧昧地在陈森然的耳边吹了口气,跟他说随时可以去找她,她就在西区的应召女郎酒馆。
对此陈森然没有任何反应。
他不想趟这一趟浑水。
或者说,暂时还不想。
船上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陈森然和一直没办法很快搞清楚身边状况的小鱼人菲兹站在船头。
“哇哦,杰克,我们现在去哪?”小鱼人菲兹愣了好久后才抓了抓自己的那散乱的发须问道。
在过去的几天里,冥渊号上别的海盗根本不搭理菲兹,只有陈森然愿意跟它讲话。
再加上陈森然刻意地和它攀谈,他们已经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我也不知道,你知道的,我可是第一次来这,我对这里一无所知。”陈森然感受着今天格外温暖地阳光,微微呼出了一口气,“要不,你带我逛逛?”
“好啊,我可是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我知道好多有意思的地方,待会我就带你去。”小鱼人有些兴奋地支着它的三叉戟跳了起来,三下两下就跳下了冥渊号的甲板。
“快来啊。”它在下面招呼。
“好的,马上就来。”陈森然说到这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船长室的方向。
他知道普朗克还没有走。事实上,在最近几天,他几乎就没有怎么出来船长室,他对于最近在船上发生的事一直保持沉默。
像是保持中立。
他到底……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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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森然和与小鱼人菲兹离去很久以后,原本已经跑下了船的瘦子普罗托匆匆忙忙地又跑回了冥渊号,他来到了船长室面前,敲了敲紧闭着的门。
他是知道船长的这个……习惯的。他知道每个月的这几天船长都会在船长室里闭门不出,不知道为什么。
私下里也有船员议论过,说是船长是不是有什么隐疾,需要在这几天躲在屋子里不能见阳光。
但之后随着那个船员的忽然暴毙,再加上普朗克平日里的积威。也就没什么人再敢议论。
这件事成了一个忌讳,大家不敢说,只记得一点,在这几天里最好不能去打扰船长,就算是有要事也要记得敲门,否则就会像某个贸然推门进去的倒霉蛋一样去海里喂鲨鱼。
普罗托小心地站在门口。不敢离得太近,以免自己可能听到某些不该听的声音。
“进来吧。”普朗克的声音从紧闭着的大门里传了出来,有些微微的……虚弱。
“是的。船长。”普罗托并没有立刻推门,而是出声确认了一段时间才推开了门。
只见普朗克端坐在船长椅上,一支上好的德玛西亚白蜡烛在他面前的桌上点着,映照着他的脸以及他身后的三位前几任船长的油画像。在整个略显昏暗的舱室里有种阴森的感觉。
“把门关上。”普朗克开口,脸色极为僵硬死板,给普罗托一种很不舒服的机械感。
那种机械感让普罗托想到了死人的面孔。
“是。”普罗托咽了口唾沫只回答了这么一个字,他甚至连平日里那些顺口就出的溜须拍马之词都忘记说了。
普朗克今天给他的感觉太压抑了,压抑地让他想立刻从舱室里逃出去。
但他不能,他只能勉强走到了普朗克的面前,微微压低了脑袋。
他有点不敢看普朗克的脸。
眼睛。
一双比之以往的凌厉凶恶更加让他不安的……空洞。
“你怕我?”普朗克再次开口。这一次连音调里都带着僵硬空洞。
“我……我对您从始至终都无比……敬畏。”普罗托压抑的喉咙干渴的差点说不完整一句话。
“最近有什么事?”普朗克没有再继续上一个问题,转向了另一个话题。
“是,最近……”普罗托急忙在脑子里搜索自己刚刚得到的一些最新的消息。
虽然普朗克最近一直在海上,但在比尔吉沃特他还是留下了一个留守的组织,专门管理一些他的产业,以及收集最新的情报。
普罗托正是那个每次返航负责收取情报的人。
由此可见,他对于普朗克来说,也算是心腹了。
“最近城里来了一些很多的外来人。”普罗托总算是想起了一些东西,组织起了语言。
虽然说比尔吉沃特其实在所有的瓦罗兰官方认定中,都不是一个城邦的概念,但是就其规模以及当地人自己的观念里,它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城市,甚至简直可以称得上一个小国家。
“比尔吉沃特什么时候没有外来人?”普朗克反问了一句,但是情绪并没有任何变化,反而更加虚无。
“是是是,只是那些外来人很奇怪,他们从战争学院,诺克萨斯以及别的什么地方来,不是来做生意,也不是来寻欢作乐,他们在找一个人。”普罗托连忙补充道,“尽管他们自以为做的很隐秘,但我们还是知道了,另外,他们相互之间似乎是对立的,都极其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找这个人。”
“什么人?”普朗克直点主题。
“不太清楚……似乎是一个前段时间在瓦罗兰很有些名头的家伙,什么火焰暴君陈森然。”普罗托皱着眉头整理着资料,一时间倒也是忘记了普朗克的威压。
“火焰暴君陈森然,一只手毁了一座城的那个家伙,似乎是在几个月前失踪了。”普朗克自言自语着,“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