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的安妮-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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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气息,顺着那漏下来的阳光尽数冲向了那一艘注定要被撕碎的船上。
最后的最后的十码。
大雾再也挡不住什么了,滔天的海浪的气息混合着那些压抑了许久的海盗的暴戾的笑声已经近在咫尺,那些还在徒劳地操纵着船的船员已经能隐约看清,那些大雾里的海盗狰狞的面容和手里锋利的刀剑。
他们终于停下手,除了一些无比不想死的人还苟延残喘地往加农炮里装弹以外,更多人已经彻底地放弃了抵抗,他们像是认命了一般呆呆地看着那一艘挟裹着漫天风浪和大雾,有着精锐撞角的像是史前巨兽一般无可阻挡的黑色船只,等待着它来取走自己的生命。
也许在那注定要死去的前一刻,就算是像他们这样终日在海上搏杀,有今天没明天的人也忍不住会缅怀一下自己那该死的糟糕的一生。
毕竟要死了啊。
本来,赚够了这笔钱就可以回老家了啊。
本来,马上就能够见到那个港口的骚娘们的,如果自己死了,凭着她那一张人老珠黄的脸,也不知道还有谁会买她啊。
本来……
本来……
本来,今天,是我的四十岁生日啊……
“轰隆——”滔天的风浪推动着漆黑的史前巨兽万钧而下,庞大的黑暗阴影遮住了每一张或惊恐或愤怒或癫狂的脸孔。
没有一发炮弹来得及发出,没有一声喊叫来得及出口。
苍白色的骨质撞角狠狠地吻上了那一艘船的船身,封印了百多年的远古凶兽的怨灵在那一刻和大海一起咆哮,马雷奥切阿诺琉纵,海龙之牙,可以撕裂世间万物的绝世凶器。
白桦木制的船身在一瞬间开裂崩溃,那种凶悍的无可阻挡的锋利让那一整艘船发出了不堪凌辱的凄厉的呻吟。
大风浪狂卷而过,冥渊号狂卷而过,冥渊号就像是一把烧的无比炙热的餐刀切开一块牛油一般,将那一艘船拦腰轰成了两段。
那种强悍凶狠的没有任何停留的攻击,彰显了这一艘让整个无尽之海都恐惧的三桅帆船的无敌威名。
那一艘被撞成了两半的船开始朝着两边下沉,无数的人落到海水里,无数的东西开始在海上漂浮,无数的喊叫声震破了大雾,冲上了天穹。
风浪依旧的大,冥渊号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
在这样的一场犀利而凶狠的胜利之后,普朗克没有下令回转,没有掠夺,没有俘虏,只有攻击。
狠狠的攻击,一旦开战就不死不休,不顾一切,只有我要杀死你的攻击。
普朗克的攻击。
普朗克的风格。
让人恐惧的风格。
“转舵七十度,降三帆,升三角帆,巡游。”普朗克的目光随着整个船只的转向全部放到了远处的大雾里那一艘被击沉的船上,“他们的方位。”
“最近的一艘在正北偏西四十三度,大约一千码。”陈森然这个时候也大抵明白了普朗克此时的战略,他在击沉一艘船后没有去屠杀那些落水的人,而是迅速躲进大雾里巡游,自然是为了引诱那些后到的地方友军来救援,从而逐个击破。
好一个围点打援。
好一个普朗克。
情势在一瞬间从被动变成了主动,在如今这样的情况下,虽然对方可以察觉冥渊号的动向,但是只要对方敢过来救人,那么凭借着冥渊号的恐怖速度以及那一根海龙之牙的无敌,那一点动向是可以被忽略的,只要被普朗克抓住一点机会,那么像刚才那种情况就会再一次上演。
而如果对方选择不救的话,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人淹死,那士气势必会下降到一个低谷,再说对方一艘船已经被击破,就算还能追踪普朗克,他们的阵势也被打乱,很难形成合围之势。
怎么算,都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不过从普朗克刚才凶悍的战法来看,他是怎么样都不会离开的,这一群人显然激怒了他,他已经下了必杀之心。
冥渊号的速度终于随着降帆而慢了下来,它开始在离那一艘沉船大约三百码的隐约可以看清楚那一面情形的地方游弋。
那种轻巧地围绕着诱饵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的姿态,像极海中最凶猛的龙鲨捕食时的样子。
但是那几艘船到底也不是蠢货,它们没有分开来给普朗克任何的可趁之机,几乎是同时到达的。
它们也同样不是孬种,或者说那几艘船的指挥够讲义气,在明知在救人时随时可能会被攻击的情况下,还是放下了小船去救援,或许,对方很有信心接下普朗克的绝世一击?
还是另有杀手锏?
“它们是排成了一列吗?”
“是。”陈森然的精神世界里看得清清楚楚,他也隐约知道了普朗克的想法。
“呦吼吼——”普朗克眯了眯眼睛笑了起来,似乎是对方对于自己的蔑视让他有了兴趣,他再一次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在风中挽了个刀花高喊道:“转舵三十五度,升四帆,让我们来串个糖葫芦,哈哈哈——”
疯狂的大笑声中,整艘冥渊号船只再一次如同箭矢般冲刺而去。
而在离这个海上战场的不远处,没有人察觉到的雾里,一只深蓝色的鳍角在海面上一划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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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页 【厄运小姐】()
“消息送出去了吗?”
连成一列的三艘船中居中的显得最为高峻挺拔的,明显是这个小型舰队主舰的船上,一个有着火红色长发的女郎站在船头双手抓着船舷,看着那一艘已经在远处的大雾里若隐若现的如同远古巨兽般的黑色冥渊号如是说。
“如您所愿,我尊敬的厄运小姐。”接话的是一个穿着漆黑色长袍脸相阴鸷的中年男人,他随手收起了手里的一片闪动着幽蓝光芒的类似鱼鳞的碎片,朝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美好背景优雅地鞠了一躬,他的语气十分低沉磁性充满了绅士的味道,可是他抬起头时眼睛里不经意闪过的光却带着无比的淫亵。
“我好看吗,乔伊大师?”被称为厄运小姐的红发女郎看着远处那一艘奔驰若闪电的黑色巨兽很久,忽然转过了头,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款款走到了还来不及完全站直身的阴鸷中年人面前,即使是这样深寒的十二月,这个有着极好身材的女人也只穿着紧身的蕾丝边皮上衣和镂空的紧身皮裤,将大片大片雪白肌肤露在湿冷的空气里,以至于她晃动着腰肢行走的时候,一大片乳浪臀波都朝着那个中年人涌了过去。
“您……您是如此的美丽动人。”如此诱人的场面让乔伊大师那张平日里阴鸷的像是乌云一样的面孔都有了一丝不正常的潮红,他略略放低了自己的视线,看着那一片雪白平坦的小腹狠狠吞了口口水。
与此同时,风驰电掣的冥渊号已经悄悄地将距离再一次缩短,那一根无敌的海龙之牙的狰狞光芒已经隐约可见。
就算是用脚趾头去想,也可以肯定如果再不做出防范,这三艘并在一起的船将会真的被串个糖葫芦。
可是厄运小姐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她的手下也没有任何的异常,救援还在继续,她本人甚至还有工夫继续和那个阴鸷的中年男人打情骂俏。
“哦吼吼吼……您可真会哄人呢。”厄运小姐夸张地娇笑着将自己的脸凑到了乔伊面前,吐气如兰地说,“怪不得他们都叫您花街绅士呢。”
花街,比尔吉沃特最大的红灯区。
“咳咳……怎么,怎么可能……”乔伊大师忍不住又狠狠吞了两口口水,那种涌动的女人香混合着那些雪白的**的冲击让他觉得浑身燥热,极速分泌着的肾上腺素让他恨不得将那一对离自己不到十公分的娇艳红唇狠狠咬住,然后将眼前这个大美人狠狠按在地上。
他的呼吸不由地加快了几分,他看着那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孔,忍不住在心里发出了呻吟,多么美丽的一张脸啊,那精致的完全不输德玛西亚西海岸贵族少女的五官,那被比尔吉沃特的阳光晒得恰到好处,既不黑,又在雪白中散发着淡淡晕黄的象牙般的肤色。
“那种肮脏的鬼地方,像我这样正……”一个直字被硬生生卡在了乔伊大师的喉咙里,因为对面的美人又靠前了一步,那一队颤颤巍巍的在大雾里若隐若现的雪白**离自己的手只差一点点的距离。
真的只差一点点,只要自己稍稍地抬一抬手……
稍稍地一抬手……乔伊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一双手已经在**的趋势下缓缓地抬了起来。
只差一点点了,最后的一点点了,我就能摸到这个美人的美乳了,也不枉我费尽心血加入她的船队,她马上就要是我的了,哈哈……
哈。
最后一个哈字卡在了乔伊的心里,没有从他的嘴里冲出来,他脸色僵硬地将手永远地停在了最后一点点。
因为两把造型精巧,枪身上刻满了细密的花纹的火枪已经分别顶住了他的太阳穴和心脏。
冷汗在一瞬间布满了后背,乔伊身上的某些充血的部位瞬间软化,十二月的寒风吹过,彻骨的冷。
“有话……好……好说。”他颤抖着说。
冥渊号那一面绣了一只硕大的狰狞骷髅头的黑色旗帜,已经在十二月的海风里猎猎作响。
距离还有一百码。
厄运小姐却似乎还是将心神放在眼前这个贪色鬼身上,那两把枪没有动一动,头也没有任何移动的倾向。
“应召女郎号上每年有很多人上船,有些人下去了,有些人永远下不去了。”美丽的厄运小姐此刻的声音再也不复之前的妖娆婉转,她的声音冷得像铁,每一个字都如同她手里的火枪枪膛里蓄势待发的子弹般刚强暴戾,“我希望您,乔伊大师,一个伟大的召唤师,比尔吉沃特少有的魔法天才,可以……有命下去。”说道最后一句,她再也不掩饰对于这个阴鸷中年人的厌恶,用枪狠狠地顶了一下他的太阳穴,这才施施然转身走向了船舷。
这时的冥渊号已经挟裹着风浪如一座大山般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里,将一整个磅礴的阴影投射到了那三艘明显略显瘦小的三桅帆船上。
“您……您放心,不会出问题的。”惊魂未定的乔伊大师看着那一艘如同无坚不摧的龙枪一般朝他们冲来的冥渊号,抹了抹额头上未干的冷汗,有些讨好的对着那个重新背过去的美好身影说。
厄运小姐一言不发,突如其来的狂烈海风吹起了她蕾丝边的护腕,那一头火红色的长发漫天飞舞,弥漫的大雾里,这个裸露了大部分肌肤的狂野性感的女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异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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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普朗克在扑面而来的风浪里依旧站立的稳如山峦,他看着那三艘在阴影下无动于衷地船只,轻轻抚摸着腰间的刀柄,微微皱起了眉头。
只要再过十息,挟裹着无敌之威的冥渊号将会毁灭一切,可是……
莎拉……你什么时候这么蠢了?还是觉得我真的不会杀死你?
普朗克面无表情地用手指在刀柄上舞蹈,他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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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页 【诡变】()
最后的五十码。
普朗克那纷繁的如同大海进行曲的敲击声戛然而止,那最后的一声如同尾音的叩击声让陈森然坚信普朗克狠狠地抓紧了刀柄。
所以……那个女人对于普朗克来说真的是那么的重要吗?
就在陈森然摸着鼻子静待着普朗克下令,让整艘奔涌的冥渊号像是流淌在他指尖的那一首狂暴的进行曲一样戛然而止的时候。
原本飞驰的像是一支一去不返的利箭般的冥渊号忽然整个一滞,然后就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猛然攥住了一般,硬生生从急速的突进变作了缓慢地朝前移动。
这样突兀的变速,顿时让原本助涨着冥渊号前冲的大风浪一股脑全部反噬向了船体本身,那种原本可以让冥渊号飞射如利箭般的狂野力量狂卷船尾,直将冥渊号半个船身都掀到了半空之中。
那些满心以为胜利在望正拿着刀剑猛拍自己胸膛的海盗首当其冲被抛进了海里,更多的人毕竟是常年跑惯了大海,尽管是这样前所未见的突发情况,也多在第一时间死死抓紧了身边的任何可以抓的东西,所以人虽然在天空、大雾和海浪间穿行,却始终没有掉进海里。
而陈森然因为一直和普朗克站在船头,虽然没有被抛飞起来,却因为船尾上翘,船头下沉而整个人冲进了海里。
也幸好那种神奇的感知力几乎是在突变一发生的时候就提醒了陈森然,以至于他还时间反应过来去死死抓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