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的安妮-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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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命。
饶命啊!!!
“饶命啊……”泰达米尔看着那些已经丧失了所有爪牙,软弱的连绵羊都算不上的男人们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踏前了一步,头顶上的那些长刀不再落下。
他停了下来,终于,在将一群饿狼驱赶成了绵羊以后,不再向前。
他站在他们面前,不再杀戮,即使最近的那个家伙甚至快要摸到他的脚踝。
他不再看他们一眼,就好像一只狮子不会去在意他脚下的蚂蚁一般。
他抬起了头,看向了城头上的斯维因,他已经隐约可以看清楚他肩头上的那一只象征着智慧的眼睛。
“嘿,大名鼎鼎的斯维因,整个诺克萨斯最有智慧的人,看看,看看你的士兵,看看他们。”或许是为了报复之前斯维因费尽心机的算计自己,泰达米尔用手里的长刀指着跪在他面前的无数的懦夫,用极尽嘲讽的口气说,“他们真的是你们诺克萨斯的虎狼吗?他们竟然在向我求饶,求饶,哈哈哈哈哈,在我们蛮族,三岁的孩子都知道,战士,需要死亡。”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吼叫着说出来的。
大风声呼啸,那些满地的求饶的人们没有一个人反驳,他们的脸孔麻木,只求不死。
而斯维因,整个诺克萨斯最有智慧的人,他也没有说话,他看着城下的无数的惧怕死亡的人,冷漠的像是一尊雕像。
“不过,好吧,虽然他们真的都是一群人渣,可是他们好歹也是你们诺克萨斯的子民,你真的打算就看着他们死去吗?”泰达米尔并没有因为斯维因的沉默就放弃了挑衅,他需要一场精彩的倒戈,“为什么不开门?”
为什么不开门?
这句话一落下,所有的原本麻木不仁的士兵都看向了城头,带着他们最后一点的希望。
希望斯维因可以良心发现。
但是大概斯维因根本没有良心这种东西。
或者说,诺克萨斯都没有。
斯维因还是不答,他看着泰达米尔,他的身侧的两架钢铁手臂再一次发出了金黄色的刺目的光。
第十九次刺目。
第十九次遮天蔽日。
金光色的光第十九次吞噬一切。
吞噬泰达米尔,还有他身边的那些诺克萨斯人。
光散去。
泰达米尔依旧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他的身上依旧血光涌动,他的头顶依旧长刀如林。
反倒是他的身边,那些靠得太近的家伙,全部被轰成了粉末。
死无全尸。
“开门啊。”泰达米尔放下了刀,将长刀插进了深厚的雪里。
开门啊……
所有的诺克萨斯人都低下了头颅,远离了一点泰达米尔,他们已经彻底放弃了,刚刚的那一击已经充分说明了斯维因的决心。
有人低低地发出了哭泣声,更多的人开始出神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一只乌鸦落在了满地的尸体里,细细地品尝了一番冻结的新鲜血肉后又飞了起来,朝着斯维因的方向。
它最终落在了斯维因的肩膀上,斯维因理了理它因为在寒风中飞行而有些变形的羽毛,嘴角终于扯出了一个凉薄的笑。
开门?
那就开门。
“卡擦——”一道石门在他的脚边打开。
他转过身踏步向下,没有回头。
彻底地再见。
“伟大的蛮族之王,不要杀死我,我愿意向您效忠,只求您留我一条狗命。”看到最高的指挥官真的就那么头也不回的离开,终于有人开始倒戈。
“还有我,我。”
“我,我愿意为您付出生命。”
有一个人跨出了第一步,自然有更多的人愿意背叛先背叛自己的祖国。
怎么样?
泰达米尔没有回答,他就那么大刺刺地在所有人面前转过了身,看着峡谷口的应该是盖伦站立的地方,无声地开口。
将整个后背留给了无穷尽的敌人。
虽然说整个局势随着自己的心意在动,但是到底今天的总指挥是盖伦,这个面子总是要给的。
盖伦看着很远处的那个站立在无穷刀剑和无穷尽的跪拜的人之间的像是正在加冕的皇帝一样的男人,很久。
最后,他摇了摇头。
没有俘虏。
“愿意为您效劳,我的将军。”泰达米尔歪了歪头,笑着,重新举起了手里的长刀。
刹那间,风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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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开始了,让我看看你们的诚意吧。
我会在最短时间内补完第二卷,而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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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页 【太阳偏西的时候 上】()
太阳彻底偏西的时候。
正义之地的战斗终于出现了一些变化。
无限制的拉锯战走到了尽头。
十分钟之前,在一波小范围的团战交锋中,德玛西亚人故技重施,从草丛绕后,利用拉克丝的隐身发动先手,嘉文四世和赵信同时接上控制,想要一波带走又一次落后的厄加特。
但是经过了那么多次的交锋以后,诺克萨斯人也早就学乖了,厄加特这一次是故意卖了一个破绽,引诱着拉克丝先出手。
几乎就在拉克丝显形的那一刻,厄加特就对着她发动了他那可怕的时空转移能力,在嘉文四世和赵信还在冲锋的路上的时候,就把拉克丝换到了他的位置。
也就是距离德莱厄斯和卡特琳娜无比近的位置。
拉克丝在下一秒被毫无意外地秒掉,化成一道光回了老家。
而厄加特则成功利用转移的间隙躲过了嘉文四世和赵信的夺命一击,之后再配合上怒杀拉克丝的德莱厄斯和卡特琳娜成功将剩下的两人杀死。
诺克萨斯人在历经了长达一个下午的努力后,终于拿下了本场比赛的第一个团灭。
这个团灭让战争学院的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甚至想要退场的观众再度觉醒。
喊叫的浪潮又掀了起来,人们又像是打了鸡血般吼叫了起来。
诺克萨斯人大声高喊着,诺克萨斯万岁,诺克萨斯无敌。
而德玛西亚人则是涨红着脸反驳说,你们不要嚣张,我们德玛西亚人一定会赢回来的,你们等着吧。
但是场面上的局势却是不容德玛西亚人乐观,诺克萨斯人在打出了一波团灭以后,一点机会都没有给,直接顺着小兵将德玛西亚中路的第一座塔给推掉。
当德玛西亚的拉克丝复活冲出来的时候,诺克萨斯人已经推到第二座塔,眼看着就要推掉。
拉克丝无奈只能上前防御,结果再次被诺克萨斯人一波越塔强杀,二塔告破。
诺克萨斯人再接再厉,冲上高地,准备拆最后一个塔。
好在这个时候德玛西亚另外两人也复活,冲出守住了塔,总算稳住了即将崩盘的局面。
但是从这个时间点开始,德玛西亚人的游击战术彻底结束,他们只能无奈地守在塔下迎接着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他们的最大优势彻底消失。
胜利的天平开始倾向诺克萨斯人的一边。
“看起来,天黑之前就能结束了。”高台之上,瑞兹低下了头,用一种笃定的语气说着拿起了手里的书开始翻。
“我总有些不安。”索拉卡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自语了一句。
“不安?”瑞兹微微皱了皱眉头,抬起了头看向了索拉卡。
今天的索拉卡实在是有些反常,为什么?
它们……
还是……
瑞兹发现索拉卡正在看着什么,于是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高台上,至高裁判席的最中心的位置。
拉利瓦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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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彻底偏西的时候。
堡垒之下的屠杀也进入了尾声。
泰达米尔当然不可能提着刀一个一个杀过去。
事实上对方之前虽然被他干掉了一些,但总数还是在一万以上。
如果一个一个砍过去,就算那些诺克萨斯人不反抗,泰达米尔也要杀到明天早上估计才能杀完。
所以他很干脆地举起了长刀,说:“证明你们对我的效忠之心吧,朝着堡垒,进攻。”
这个提议在第一个眼神犹豫,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想要说些什么的家伙被泰达米尔毫不留情地一刀砍死后,顺利实施。
没有任何攻城器械的诺克萨斯人如同蝗虫一般,蜂拥到城门之下,人挤着人,硬生生地搭起了一座人墙开始朝着遥不可及的城头攀升。
攀升在起初的时候无比顺利,但是正如泰达米尔原本的用意那样,诺克萨斯人果然,也是不得不对这一群原本应该是属于同袍的蝗虫们伸出了敌手。
他们必须阻止他们。
用杀的形式。
无数的长刀在诺克萨斯的残兵败将们攀升到了一半的时候,从那座原本看起来严丝合缝的像是没有任何破绽的坚硬城墙里伸了出来。
带着一双双藏在微微隙开的暗格里的眼睛。
诺克萨斯叛军被毫无意外地屠杀了,无数的猝不及防的士兵被锋利的,不带一丝前兆的刀刃割破了喉咙。
他们从堡垒的最上端,中段,以及各个位置死去,倒下,最终将整个人墙带倒。
但是这不是终结,这样的一波失败也只是带走了一万人中的沧海一粟。
泰达米尔用他那矗立在风雪中的,血光冲天的不到身躯,和他那冷冽地眼神示意着他们继续进攻。
于是进攻继续,诺克萨斯人再一次组织起人墙朝上冲。
虽然第二次诺克萨斯叛军做了预先的防备,将刀死死地捏在手里。
但是因为堡垒内的诺克萨斯人在上一波的袭杀之后就又关闭了城墙的开口,所以第二次的攻击依旧是突兀地让诺克萨斯叛军没有还手的余地。
再一次的屠杀。
诺克萨斯叛军继续坠落。
泰达米尔的命令依旧。
于是诺克萨斯人只能继续,死亡继续。
如此上冲坠落了五次之后,已经损失了大量人手的诺克萨斯叛军终于开始有了别的心思。
一些人开始试图逃跑,反抗,他们纠集了一批不愿就这么被磨死的人冲向了泰达米尔。
而其他的人,则也停下了攻击,站着,看着他们冲锋,等着结果。
结果自然是全灭,正处于近乎无敌状态的泰达米尔没有给那些人一丝机会。
所有敢于接近泰达米尔二十码的人,都被天上的长刀无情地腰斩在地。
一排新添的墓碑配合着那些旧的,已经被冰霜覆盖着的反抗者,让诺克萨斯人心底刚刚燃起的一丝火又熄了下去。
于是战场上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一个原本应该被群起围攻的人站立着,看着两群原本是同袍的人互相杀戮。
杀戮到了黄昏。
泰达米尔已经有些疲惫,就算是他这样经历千锤百炼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长时间的使用者一种近乎燃烧生命的力量。
不过好在那一万多人也快死光了。
除了小部分是他杀的,大部分都是被堡垒之内的诺克萨斯人自己杀掉的。
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泰达米尔始终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痛苦的眼神。
那些在堡垒城墙里乍隐乍现的眼睛,和那些刀锋一样,同样的冷。
从头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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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一章,等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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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页 【太阳偏西的时候 下】()
太阳彻底偏西的时候。
伊泽瑞尔终于下降了到了屏障的最后位置。
离地面还有不到十码。
最多不过半个魔法时的距离。
近的伊泽瑞尔已经可以通过自己那用来代替耳朵的海克斯声音收集器,听到那些不远处的巡逻的诺克萨斯人的黑色的长袍和呼啸而过的风雪摩擦的声音。
天黑之前一定可以到达。
然后,只需要等待,等待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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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彻底偏西的时候。
堡垒之内。
一个只点着一盏灯的房间里。
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一万五千人,全灭。”面无表情的士兵站在幽幽亮着的油灯前,近乎机械般的报告着最新的战报。
“恩。”面无表情的斯维因抚摸着肩上,在微弱的油灯里近乎和黑暗融在一起的乌鸦,只是恩了一声。
那整整一万五千人,占据了诺克萨斯驻军近一半数量的战力的消亡,完全没有引起这个一向以诡谲狠辣出名的统帅的一点波动。
他甚至还有兴致从口袋里掏出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