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依旧梦依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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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笔之前,我就在想,爹哋会什么时候看到这封信呢?一年后,十年后,抑或是更久。
在这座城市中行走,于我来说是陌生的,好奇的,激动的,甚至是充满喜悦的。我说不出来,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怎样的感动。但是,有一点,我想,我读懂了您,也多少懂得了生命传承的意义。
如果说,我从来没有怨恨过您,那是骗人的。
小时候,当别的小朋友拉着爸爸妈妈的手蹦蹦跳跳时,我会问,我的爸爸在哪儿?当我半夜生病,妈妈艰难地背着我赶往医院时,我会问,我的爸爸在哪儿?当刮强台风断水断电,妈妈紧紧抱着我,瑟缩在一片漆黑中时,我会问,我的爸爸在哪儿?
……
妈妈一直告诉我,爸爸有他的愿望,有他的使命,爸爸不在我们身边,不代表他不爱我们。妈妈还说,爸爸和妈妈也许会有怨怼、有形同陌路的一天,但是对瑄瑄不会,因为瑄瑄是爸爸妈妈的骨肉,是一辈子都割舍不掉的亲情。
那时候,我对妈妈的话一知半解,不甚明了。
后来,我读了一篇描写亲情的文章,已忘了出处,只记住这几句话:
亲情,是一支古老的藤,承载着对岁月的眷恋,和对往事的*。虬劲的枝蔓里,写满了思念、宽容、等待,凝聚了过去、现在、未来。
亲情,是一片深情的海,描绘着春天最美的画卷,夏日里瑰丽的诗篇。博大的胸怀里,贮藏着憧憬、思念、眷恋,充满着欢乐、关爱、希冀。
亲情,是一条金丝带,让心相拥,让爱汇集。历史分不开,岁月剪不断,千年万年寻觅觅,天涯、咫尺紧相连。
现在的我,早已释怀。
如子娇所说,我有个大智慧的妈妈,有个视我如掌上明珠的爸爸,还有ni爱我的公公和婆婆。所以,在成长的路道上,我还来不及怨来不及恨,就已经被满满的爱包围着,容不得我再去怨,再去恨了。
爹哋,我回家了!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午后,我终于回家了。
我很喜欢这个家呢,但是,这个家真的很冷很冷,执笔之手已变得僵硬麻木,字也变得潦草不堪,不得不就此搁笔。
爹哋,我爱您!forever!
祝:安好!
p。s:爹哋,突然看到这封信,会否吓您一跳呢?如果是的话,那就遂吾心顺我愿了,哈哈哈……
女儿:瑄瑄上
写于北京老宅
雨瑄放下笔,把信笺对折,放回抽屉里。
没有暖气的屋子里,寒气逼人。
雨瑄站起来,边搓手边跺脚,她走到宋泽身边,俯下身问:“泽泽,在看什么呢?”
“嗯?都是我们出生前的刊物,不过那个年代的人的境界确实蛮高的,怪不得我爸老说一代不如一代。”
宋泽的头埋得低低的,说话有点含糊不清,鼻子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雨瑄见状,拍拍他的肩膀,“泽泽,你已经流鼻水了,快点起来,不然会冻僵的。”
“哦!”宋泽虚应一声,没有动,直到看完手上的刊物才站起来。
也许是维持一个姿势太久了,腿有点麻,忽然站起后双膝一软,差点跌倒。
“小心!”站在旁边的雨瑄一声惊呼,及时扯住他的胳膊,宋泽也下意识地扶住身旁的书架,才稳住身体。
“麻……好麻……”他弯下腰,拍打腿脚,好让血液快速循环起来。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不该笑,可是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好好笑,雨瑄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活该……活该……你也有今天,看你还敢取笑我!”
在北京的这些天,最让雨瑄受不了的是冻脚,在户外呆的时间久了,脚板就会变得麻木刺痛,走路也一瘸一拐的,宋泽可没少笑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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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六一儿童节,明天就是端午节了,让我们做回儿童,吃着粽子,回忆小时候简单的自己,暖暖的幸福在洋溢。
祝大家节日快乐!雨瑄生日快乐!!
第二十二章 雪夜被困(2)()
现在,她终于逮住机会,可以笑回他了。
宋泽不置一词,任由她笑,直到那股因为血液不流通而形成的酸麻感过去,他才直起身子,在原地蹦跳起来,他看了一眼在旁边兀自大笑的雨瑄,唇角微勾,一个旋身,朝她蹦去。
雨瑄发现他朝着自己蹦过来,赶紧闪躲,绕到书架的后面。
可宋泽早就知道她会这样,脚步一挪,就将她逮了个正着,抱了个满怀。
他抱住笑得正欢的她,伸手轻敲了她脑门一记,故意嘟嘴撒娇,“你好狠心哦!人家的脚已经麻得走不动了,还要被你笑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同情心的,嗯?”
原本俊朗的脸变成委屈的孩子脸,她强忍住笑,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故作怜惜,“喔,可怜的孩子,不笑都笑了,怎么办呢?姐姐请你吃巧克力,好不好?”
说完,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笑倒在他的怀里。
他低着头,好笑地凝视着那张如靥的笑脸,心里盈满了甜蜜,他稍微紧了紧圈住她的手臂,让她靠得更近些,一抹淡淡的清香盘旋在他的鼻端,加快了他体内血液的流淌,他情不自禁地吻向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脸颊,一边吻一边低喃:“瑄瑄……瑄瑄……瑄瑄……我的瑄瑄……”
她瞪大了眼睛,看到一张帅气的脸庞靠得好近好近,近到她都可以数清楚他有多少根眼睫毛了,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包围着她,使她在不知不觉中止住了笑,她显得紧张和慌乱,身体紧绷起来,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心“怦怦”地狂跳着。
他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柔情低下头来,她闭上眼睛,身体微微颤抖,他的薄唇生涩地覆盖上她粉红色的唇瓣,笨拙地在唇与唇之间蹭动,在唇瓣上jiuchan,他一点点地辗转shun吸着,采撷她唇瓣的甜蜜。
一阵酥麻的感觉从唇上蔓延开来,传遍了全身,她软倒在他的怀里,也不知过了多久,像是沧海桑田,像是地久天长,就在她以为要窒息而死的时候,他才放开她。
“傻猪,为什么不呼吸?”直到放开她,他才发现她憋得涨红的小脸,他用额头抵着她的,微微喘着气,声音沙哑。
呼吸一得到自由,雨瑄也在大口大口地喘气,慢慢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的节奏。她不敢说话,也不敢睁开眼睛看他,只是羞涩地把脸颊深深埋进他的胸口,听着他和她一样快速的心跳声。
静静地依偎了一会儿,宋泽抚摸着雨瑄柔顺的秀发,柔声问道:“瑄瑄,这是我们的初吻,喜欢吗?”
雨瑄窝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
“会忘记吗?”
雨瑄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说话?嗯?”
雨瑄动了动身子,依然没有说话。
“今晚我们要在这里过夜了,害怕吗?”
“不怕!这里是我家,这里还有你,为什么要怕呢?”
“这么相信我呀?”
“我不该相信你吗?”
宋泽轻笑出声,为她的依赖,为她的信任,一股暖暖的情愫滑过心头,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更紧的把她揽进自己的臂弯里。
爱恋之情在胸臆间汩汩翻涌,两颗心沉溺在彼此洒落的情网里,再难自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蜜温馨的气息。
第二十二章 雪夜被困(3)()
入夜了,风依然在咆哮,雪依然在狂舞,老房子的门窗年久失修,冷风和寒气从缝隙里灌进来,屋子里的温度也越来越低,一片寒冷。
宋泽在衣柜里找到两张冬天的棉被,摊开,抖了抖,一张用来铺chuang,一张用来盖。
雨瑄站在旁边,傻傻地看着宋泽熟稔地做着这一切,一股暖暖的感动涌上心头。
铺好chuang,他走到她身边,拉她坐到chuang上,两个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
“瑄瑄,饿了吗?”老宅里什么都没有,这么冷的天,他怕她会熬不住。
“还行,忍忍就过去了。”从家里带出来的零食都吃完了,在北京的这些日子,一直没有逛过超市。
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用手肘推了推他,“泽泽,你帮我递一下背囊,我昨晚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里面好像还有一排巧克力。”
宋泽探手抓过书桌上的背囊,雨瑄在里面翻找出一大排巧克力,伸手递给他。
“你带了多少巧克力出来呀,真是服了你,怎么吃都还有。”接过她递来的巧克力,宋泽好笑的看着她,这一路上就没少吃。
“还好有这个,不然今天晚上我们就等着挨饿了。”她喜欢吃巧克力,上天也特别眷爱她,怎么吃都不会长胖。
宋泽剥开包装纸,把巧克力掰成小块,两人细细咀嚼着,巧克力又甜又涩又苦的味道,慢慢地在舌尖划开,然后顺直而下,一直到达内心的最深处,再也难忘。
两人一边吃东西,一边依偎在一起浅浅地说着话,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该睡觉了。
宋泽帮她脱掉羽绒服,让她躺好,然后拉高被子轻轻盖在她身上,顺手掖了掖被角。
做完这一切后,他和衣懒懒地靠在*沿上,微笑地看着她。
“你不睡吗?”雨瑄纳闷地问。
“我到隔壁的房间去睡,你不害怕吗?”他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雨瑄心里“咯噔”一下,马上爬起来,四周张望了一下,陌生的环境使她感到害怕,她紧紧拽住他的手臂,急急地说:“不要……不要……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
他圈她入怀,轻轻拍抚着她的背,柔声说:“傻猪,我没有说要走呀,别怕,别怕,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
“那你也躺下来,好不好?”雨瑄赖在他的怀里,不愿离开。
“好吧!”宋泽脱掉羽绒服,摊开盖在被面上,然后俯身而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才躺了下来。
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手握着手,眼恋着眼,中间隔着一条缝隙。
“泽泽,我想听你唱歌。”雨瑄半眯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好啊!”宋泽笑了笑,轻轻哼唱着一首歌谣,低沉的噪音在耳畔回旋。
这是一首非常抒情的民谣,雨瑄从来没听过,因为宋泽用的是哼唱方式,咬字并不清晰,直到他唱到第二段,雨瑄才发现他唱的是日语。
她闭上眼睛,手指下意识地随着歌曲的旋律在轻轻敲击着,她对音乐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任何旋律,只要听过一遍,就能记住每一个音符,宋泽唱完,她已经把整首歌的音符记在脑海里。
“很好听的曲子,这是日本民谣吗?”雨瑄睁开眼睛,轻轻问道。
“是的,小时候外婆哄我睡觉时唱的歌谣,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他的目光温柔如水,嘴角浮现一抹浅笑。
“哇……你外婆会唱日本民谣,很棒哦!你知道歌词大意吗?”她瞪大水眸,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表情。
“不知道,外婆只是唱给我听,没有告诉我中文的意思。”宋泽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你外婆……一定很疼很疼你吧?”雨瑄不禁问道。
“嗯!我外婆是日本人,是当年二战后留在中国的日本孤儿,她原本有机会回日本的,因为外公,她留了下来。我没有见过我的外公,五岁那年,我被送到外婆家,外公已经不在了。外婆每天牵着我的手上学放学,带我去公园玩,做好吃的东西给我吃,教我说简单的日语,每天晚上都唱歌哄我睡觉。
那时候,我刚离开爷爷奶奶,上海一切对我来说都太陌生了,包括外婆。我不哭不闹也不理人,一起*就跑到大门口,坐在大门的门槛上,期待爷爷奶奶出现把我接回去。外婆像是读懂了我,每天像变戏法似的,变一些好玩好吃的东西出来哄我开心。我病了,外婆会整晚守着我,用冷毛巾敷在我的额头上,轻轻柔柔的说:‘不怕,不怕,泽泽不怕,有外婆陪着,泽泽一定会打败病魔的。’直到我烧退了,她才松了口气。渐渐地,我会笑了,会叫外婆了,外婆乐得眉开眼笑,说泽泽是天下最棒最乖的小天使。”宋泽沉浸在回忆里,整个人变得好柔软好柔软。
雨瑄却越听越心酸,心酸那个才五岁的宋泽,却过早地承受最亲最爱的人的离去,他的童年已经那样不快乐,长大后的人生也这么孤独。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喃喃地说:“泽泽……泽泽……如果爷爷奶奶还活着,如果外婆还活着,你会是什么样子呢?”
他抓住她的手,温柔地亲了亲,无限眷恋地说:“不知道,但一定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