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在外 作者:龙筱雨(晋江vip2012-07-23完结-女强文)-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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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今仍只盘踞在工部员外郎这一职上。
万绵绵此时在母亲万氏的搀扶下哭得泪眼婆娑,无声又委屈的掉着泪珠子。万靖山见了心里直呼是被人打了脸,这可不是小事啊!饶是那普通人家媳妇儿不规矩那都是生不如死的下场,更莫说自家女儿还贵为贵妃,她若是有和不轨,那就是给九五之尊扣了绿帽子,全家还不都的跟着偿命么?于是乎也顾不得什么地位尊卑,便道:“皇上,切莫听了小人谗言枉费了您同贵妃娘娘几年的情谊啊。汝成王乃娘娘十月怀胎生下的皇子龙胎,这是普天皆知,怎会平白冒出个人便称汝成王乃他所出呢。”
墨鸾看向他,不语,半晌后见他还欲开口,才道:“万卿无须多言,是非曲直片刻后自有分晓。”转而又将目光投向秦刖,对方便一躬身,将那物件呈在身前,“皇上,能辨汝成王血缘的便是这瓮中之物,”说着将那瓮器的盖子揭了开,之间里头一条黢黑的东西扭着肥胖的身子,足有人半掌大小,让人不寒而栗,“此物乃早年间臣出师之时师父相赠的蛊虫,只需取上鲜血……”他话才刚到一半万绵绵便惊叫起来,“不行!本宫不让!好你个秦刖,你同那赵铭月分明是一丘之貉,是她叫你用这邪物来坑害我远儿,你们这是要我远儿的命!”
秦刖有理道:“娘娘莫急,血不过就要一二滴,秦刖绝不敢伤了汝成王性命。”
万绵绵不依,歇斯底里起来,“根本就是你们下的全套,我远儿就是皇上的骨肉这怎会有错,可你赵铭月容不得我,偏要把这不贞的名头压到我头上,有何可验的,要我一人的命直说便罢了,我万绵绵这就去死!这就去!”说完转身就要往后头的柱子撞去,万氏到底是离得近,一把就给拽了住,可也是减轻了碰撞却没能完全让她幸免,就听一声闷响后万绵绵摇摇晃晃站不住,人就被万氏拽到了怀里。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有了冤屈难道皇上、太后还不能替你做主么?怎么能如此便想不开了。”万氏啜泣道。
万绵绵这会头晕眼花,靠在她母亲身上,只掉着眼泪摇头轻道:“没用的,说什么都没有。”
被她这么一闹,赵铭月原本遗失殆尽的耐心更烦躁了起来,也不顾旁人是何眼神上前直言:“请皇上恩准尽快让秦大人辨出事情真伪,”说着还看了眼那头虚弱的万绵绵,“也好还贵妃娘娘一个清白。”
姚太后哼了一声,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怒道:“哀家不管你们如何验,但若敢伤了哀家皇孙分毫那谁也别想有好下场!”
秦刖倒是极稳,先冲着怒不可遏的太后轻作了一礼后才对墨鸾道:“皇上,以免出现差错,在验汝成王之前,臣还有个大逆之请。”
“说!”
“臣欲先取在座几位的几滴鲜血。”
墨鸾问道:“你要哪几个的?”
秦刖答:“赵将军、张将军、殿内或外任一护卫,还有贵妃娘娘与其二位长辈,以及皇上和太后娘娘的。”
姚太后大感荒谬,道:“荒唐,这皇廷之内就认你要谁的血便拿谁的血了?连皇上和哀家你都敢造次!”
秦刖坦言道:“秦刖不敢,但为了服众也为了能确切的证实汝成王的身世,此举迫不得已。”
“不成,哀家不准!”
墨鸾脸色泛黑,紧咬的牙关使得额头青筋暴露,就见他将袖管一挽,伸出胳膊一字字咬着道:“秦刖,来取血。”
姚太后颜色尽失,“皇上!”
“朕只想知道孩子究竟是不是朕的。”他不曾看向姚太后,却继续道:“还请太后见谅。”
如此一来,墨鸾心意已决,姚太后脸上挂不住却无处发火,只道:“好好好,如今这宫廷之上倒是随意取血了,连皇上都不顾自身安危了,哀家还顾虑什么,即便是真出了什么差池也不过是就此去见了先皇罢了,哀家还有何可惧的!”
火也发了,但无济于事,姚太后只能是板着面孔的任慢秦刖条斯理为几人依次取血。
接着,就见他将取好的血液依次放在殿中桌上,在上头做好标记后依次滴在了桌面上,最后便将那骇人的蛊虫给捉了出来。
众人屏息凝神只等着看他究竟打算作何,只见他先是将那胖虫放在了第一滴血上,似乎是让它去吸食了一番,然后便将其拿开放在了桌子正中央。
“这虫子能从舔舐过的血液中辨别亲缘中相同的气味,从而追随过去。简而言之便是只要它先碰过谁的血后右寻到哪处,便说明这二者间有亲缘关系。”一切就绪,那胖虫扭动着丑陋的身子开始缓缓向前爬,却见它似乎对谁都提不起兴趣,总是挪动到即将接触的位置时便扭头往另一处离开,直到半晌后任何一滴血也未曾碰触。
万靖山冷哼一声:“皇上,依臣之见这不过是民间糊弄人的把戏,也不知秦大人有何用意竟在这大殿之上玩弄此等招数。”
秦刖也不辩驳,先将蛊虫扔进一旁备好的牛奶中后,才将乘着被舔舐过的血液的器皿抬了起来,之见下头标记的字条赫然写着“赵铭月”三字。
“辅国将军与所有取血的各位均无血缘关系,故而那蛊虫才不往任何人那边去。”说罢便将那泡过的蛊虫又拉了出来,任其在一旁的布巾上滚过几下后又将他送到一份血液面前,待它边舔舐边道:“这次是皇上的血。”
待将蛊虫放回中央后,只见它左右转着身子似乎是寻了寻,便一鼓作气朝前头挪了去,到了近前似是又考虑了一番,接着便毫不犹豫冲着其中一个冲去,不一会就将那本就看不见的脑袋给埋了进去。秦刖将它提溜起来,同样扔进牛奶后才将那器皿抬起,下头注明的乃是姚太后。紧接着,秦刖有用同样的方法让蛊虫舔舐了万绵绵的血,这回那虫子便开始在万氏夫妇二人之间来回吸食,桌子中间被拖出了一条清晰的血渍。如此一来,众人对蛊虫验亲一事无话可说,纵是万绵绵再不服气却依旧找不出由头责难。
张山一开始还不明白这秦刖验亲便验亲,弄那么多事出来做什么,直到现在才不由得不暗叹人家比自己高明得多。可不是么,这普天底下有谁敢对皇上和太后都验过的方法表示怀疑的,更莫说还有自个亲爹娘跟自己的验亲结果。这要还不服气的,那不摆明了无理取闹抽自己的脸呢么。
此时,王洪全禀报的声音字殿外传来,墨鸾准了之后,就见他带着楚卓进来了。
到下时也没人多言什么,秦刖直接拿了匕首自楚卓指尖一挑随即挤出些许猩红的血滴。
这边刚取完,奶娘也抱了墨靖远到了清和殿,这孩子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却在看见殿上的墨鸾时多停留了几秒。万绵绵一见儿子被抱来,挣扎着就要起来,无奈一动便头晕目眩,只得伸着手一个劲道:“不准碰我远儿,把远儿还给我!”
众人置之不理,秦刖在得到墨鸾点头应允后用另一把干净的匕首小心的挑破了墨靖远稚嫩的手指肉,顿时,孩子的痛哭声响彻殿内。奶娘不住的拍着哄着,硬是过了大半晌,才让他抽抽噎噎慢慢静了下来。
此刻桌上共留下了四份血液,秦刖照例先将那蛊虫往其中之一舔舐,大伙双双眼睛齐盯着不放,知道这是汝成王墨靖远的血,而剩余那三份各自是谁的也都一清二楚。
秦刖将胖虫往中间一放,那虫子似乎饱食得行进不动一般,慢悠悠朝前挪着,到了中途了,肥硕的身子停留下流,只剩个脑袋不是摆着,像是考虑着究竟该从何行进。
赵铭月眉心微锁,心里却是紧张得不住乱蹦,她怕呀,怕那虫子万一出错呢?万一就真朝着墨鸾那方向去了呢?万一是那样,那她和墨鸾这辈子估计就真是到头了……
墨鸾自然也是全神贯注盯着那桌上的一切,见此情形却是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敢去想。
高寅默默在一旁,看似全无异样,可两手却是早已握紧了拳头。唯有张山这二杆子此时不自主的自言自语出声道:“它倒是爬呀,怎么就不动了?”这一声实则极小,可在格外安静的大殿之内却显得无比清晰起来。
赵铭月扭头瞪了他一眼,正欲转回来,就见张山瞪大了眼睛指着道:“动了动了!!”
☆、大结局
肥硕的蛊虫扭动着身子开始朝那三份血液挪动;它先爬到最右边万绵绵的那份上停留舔舐片刻后才调转脑袋朝着另外两份垂垂欲动。似乎是审时度势了好半晌才终于做出了决定,朝着其中之一钻了去。
答案终是揭晓,一时间令在座之人喜的喜忧的忧。赵铭月也是这会才清晰的感觉到自己额头后背传来的阵阵凉意,却也重重松了口气。就听万绵绵一声大笑起来;“好一个蛊虫验亲;你赵铭月的法子真是多啊!!就为了我这么一个不得宠的女人你竟布下如此手段!好哇;这大瑞就是你一人说了算了!”
墨鸾震怒;一掌拍在案前;惊得离他最近的姚太后身形一颤。
“住口!身为贵妃却不知礼义廉耻;与人斯通有染生下孽种冒充墨氏血脉;你将朕视作何人?这皇宫是你胡作非为肆意□之地么?”
万绵绵的脸色早已冷透;万靖山夫妇却顿时面如死灰;辩道:“皇上英明,此事定有蹊跷,还求皇上明察啊!”
墨鸾:“明察?万大人觉得还不够明么?”
万靖山道:“皇上,臣以为用这区区一条虫子来验未免太过草率……”
他话音未落墨鸾便冷笑道:“是么,那万大人言下之意便是方才的查验都是错的?这万贵妃与二位的亲缘也是假的,朕与太后的亲缘也是假的?!”他越说声调越高,话毕已是喝得万靖山夫妇噗通跪了下去,一个劲道:“臣不敢、臣不敢,皇上息怒,只是贵妃娘娘也绝不是……绝不是会做对不起皇上之事的人啊!”
万氏的手还拽着身边的女儿,可无论怎么使劲她就是不肯跪下,又气又急之下,她尽量压低了嗓门扯着她衣袖道:“快跪下!还不快跪下求皇上开恩!”
万绵绵一把甩开母亲的手,却是向前走了两步,她脸色苍白额前有伤,头发也因方才的行为而变得有些杂乱,细小的发丝有的垂下有的张开,整个人再无了平日里的一丝不苟。
“墨鸾,远儿是否你亲生你何曾真正在意过?你心里念的想的从来都只有那个赵铭月!”她厉声一喝转身抬手指向赵铭月,“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当日墨哲昭坏了你们的好事才让你们拖至今时今日无法成双成对。”她冷笑,“后来又多了我万绵绵这块拦路石,纵是我多次退让可你们却无一人肯抬手放过我!墨哲昭是个什么下场我还不清楚么,我万绵绵怎可能敌得过你们!只恨我没纵马沙场为你保住江山的本事,可谁又知道她赵铭月究竟是靠的什么来保的江山。说不定你墨鸾头上的绿帽子早就一堆了!”
赵铭月眼睛瞪得倏大,甩袖就要冲上去,被张山一把拽住,便听他吼道:“放你娘的屁吧!你自己不干不净的还把脏水往别个身上泼!”
墨鸾怒不可遏,“放肆!来人,将这满口胡言的泼妇拖下去……”如何惩治还未出口,万靖山夫妇已是连连叩头,告饶着:“皇上开恩,贵妃娘娘气急攻心口不择言,求皇上开恩啊!是老臣该死,老臣夫妇二人该死,还求皇上万不要怪罪贵妃娘娘。”
墨鸾压了压道:“万绵绵,你可知罪?”
万绵绵一脸惨然,讪笑道:“知罪?知何罪?我没罪!”
“死到临头还嘴硬!”
“皇上,这其中莫不是真有何隐情未及查清,哀家也怀疑万贵妃做不出此等欺上瞒下大不敬之事。”
“太后还需如何证明?先前有了这些佐证难道还不够么?若那孩子与朕是有关的,岂不是还要说朕与太后无血缘万绵绵与万氏二老也无血缘?”墨鸾生硬着语气如是说。
姚太后铁青了脸色,忿然起身,“那就还请皇上同大将军好生辨清真伪吧!”说罢离开大殿。
殿内一阵寂静,片刻后,墨鸾正要开口之际万绵绵却冷笑起来,“赵铭月,你赢了。”她回过头来看向那个她始终自欺欺人觉得可以替代的人,“以前你就尽是人护着,连你那个病怏怏的哥哥都为了护你将我赶走。如今……呵呵……你更厉害了,举国上下全护着你,你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辅国大将军。你多威风啊!可你为什么偏就不肯放过我!我说过的,我不争不抢,什么都不要,他日你做你的皇后永远告我一等压我一头,何必非要将我视为肉中刺。”
赵铭月道:“万绵绵,今时今日你仍旧觉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