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在外 作者:龙筱雨(晋江vip2012-07-23完结-女强文)-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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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我怎么办?赵铭月,你可有何时将我放在第一位想过?”他隐约哽咽的声音像是一把带弯钩的利刃,戳得赵铭月心里最柔软的那块地方翻江倒海的疼。
☆、合欢
“那我呢?我怎么办?赵铭月;你可有何时将我放在第一位想过?”他隐约哽咽的声音像是一把带弯钩的利刃,戳得赵铭月心里最柔软的那块地方翻江倒海的疼。
明知暗夜里根本无法看清彼此的脸,但她仍旧不敢抬头,“墨鸾;熙儿也还活着。他五岁了;今后他若问起我他爹他娘的事;你让我如何告诉他?难道说他们全是反贼吗?”
“那我们同他解释;告诉他真相。”
她摇头;“不;我要的是全天下都知道真相;我要赵家光明正大的回到人前。”她的决绝让他绝望;痛苦不加掩饰的流露;“那我们呢?我们又怎么办?”
终究没忍住,她的眼泪滚滚滑落,便又听他道:“你可在乎过我这三年是如何过来的,你除了想为大将军他们报仇可曾想过我?赵铭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那又怎么样!”她握拳打在他胸膛,不疼,因为她根本舍不得用力,“你还不是一样娶妻生子,你有的是人替代我的位置,我算什么,我不过是你一段没有得到的过去。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们墨家,要不是你们我爹不会死,我哥哥们还在打仗。你为什么要去陌北,如果你不去……你不去的话……”你不去的话我便不会认识你,如今便也不会这么痛。“如今你说要我跟你走,我们都不是一个人,你不要她们了么?不要……孩子了?”
“我……”他语塞,只能重重叹息,“那个孩子……我没有想过。当初我以为你不在了,没有你,谁与我成婚又如何,我都不在乎。可是,我没想过要碰她们。那个孩子……”他有些难以启齿,“我喝多了,把万绵绵当成了你。”
“混蛋!”她奋力去推他,不管这是借口也好,事实也罢,他总归是抱了别的女人,跟别的女人行了燕好之事。他答应过她的不是吗,他答应过钟情一生只为她一人,可才多久的光阴,这些承诺便已化作浮尘随风而去,剩下她孓然一人。
墨鸾却是多了一丝欣慰,这是他们再见后她第一次计较他们的感情,第一次对他娶了别的女人而痛恨发泄,强搂着她,如何也不放,“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你怎么恨我都好,可是铭月,这次的事便这么算了好不好?我今晚就送你走,你放心,他一定找不到你。”
她擦掉眼泪,平复气息,“别再说了。”用力咽下喉头哽着的酸涩,抬头看向他模糊的面庞,“墨鸾,我们都再没旁的办法了。我肩上是整个赵家,而你的却是整个大瑞。如果你我今日什么都不顾,就这么走了,那我赵铭月于家于国都是不可饶恕的罪人。将来命丧黄泉我没脸去见我爹,我不能给赵家抹黑。”
她攀住他的肩头,踮着脚贴吻到他的唇前,他适时揽住她的腰,巧用力道将她托住,轻轻的吻停了片刻,他便蹭到她脸上冰冷的泪痕,想劝慰,却舍不得打破这一刻,倒是她缓缓开了口,微启的唇瓣一点点扫在唇前,声音轻细无比,“你早已嵌进我的骨血。”寥寥数字撞在他心上,墨鸾再也无法自持,霸道的吻雨点般落下,唇瓣,鼻尖,眼皮,颈窝,他一处不放过,一路纠缠,呼吸越来越重。
赵铭月身上薄薄的外袍轻易便滑落在了地上,后窗投进的月光衬着她莲藕般无暇的玉臂和肩颈□的肌肤,他一下将人打横抱起,三两步便放到了床上,松垮的亵衣被一一除去,他一路啃啄一路的吻,任何一处都不愿放过。当他终于压上来的时候,两人身上滑腻的肌肤让身下躺着的人不住轻颤,“墨……墨鸾……”
他的发滑落下来,垂在她胸前,与她的混在一起,他一手抄到她背后,一手顺着腰臀往下,匀称的身体不断散发着诱人的气息,他低头,又是一个深吻。剧烈起伏的酥胸不时蹭在他的胸前,傲然挺立,他低头含住,她即刻娇呼出声。
墨鸾抬起头来,一下下吻在她唇上侧脸,手掌已将她双腿轻轻拨开,跻身其中后低哑着嗓音在她耳边道:“别怕。”
嫣红的罗帐缓缓滑下,木质的床板发出轻亵的咯吱声,娇媚的浅吟说不清是难耐还是舒适,湿润的声响让人面红耳赤。终于,她在似醒非醒的眩晕中,被他相拥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她猛地惊醒,天色未亮,灰蒙蒙的投进屋内。身旁的人还在,长睫合拢沉睡依旧,胳膊霸道的横在她腰间。她不自主的笑意爬上嘴角,凑过去,在他坚毅的下巴覆上一吻,她欲起身,可刚一动,浑身羞人的酸痛袭来,下一瞬,腰上的臂膀也紧了紧,使她贴回怀中。
他闭着眼睛,嗓音沙哑低靡,“去哪?”
她额头抵着他的下巴,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被他拉了一下也环到他腰间。脸似烧红的烙铁,“该起了。”带着羞怯的一声答应,让人觉得有些调皮。墨鸾舒适地叹息,低下头来在她脸上不断的蹭,不时还亲两下圆润的肩头。“再睡会。”
她被他蹭得发痒,笑声不断,扭着头躲无可躲,最后干脆搂紧了埋入他怀中。“你该走了。”她提醒。简短的几个字将两人都拖回了现实,墨鸾轻轻捏着她腰间的小肉,这满室的美好让他再也不想出去。
起床的时候,墨鸾没让她下来,从满地的衣服中挑了自己的穿上又把她的捡起来送到床边。赵铭月揽着被子坐在床上,胸前虽然遮住了,但背后却是春光全露。墨鸾坐过去,搂着她又是一阵啃咬,最后抵着她的额头,问:“还是要去?”
“恩。”该说的昨晚都说过了,她不想再因为这个同他争执什么。
墨鸾沉默不语,她抬手抚了抚他的脸,“回去吧。”
“你千万不能有事。”
“恩,放心。”手心一凉,她低头去看,是当年他自陌北回京时给她的那块玉佩,上头的玉龙晶莹剔透,似是比当年还要活灵活现了些,她用指腹摩挲着。
“收好,下次还我。”
她没忍住笑了出来,“知道了,你历来小气。”上次不也一样,见了面便给要走了。
他舔了舔她的嘴角,“想要的话,到时候亲我一下,给你块更好的。”连这话都还和当年一样,只不过如今浓浓的□怎么也掩盖不去。害怕他一发不可收拾,赵铭月忙点着头催他离开。
回到宫里,早朝已经散了,他沐浴更衣出来,下人便来报秦大人已在书房等候。到了书房,他二人也不需过多寒暄,墨鸾点了点头便是打过了招呼,秦刖则也随意许多,不再跪拜。
他问:“如何?”
秦刖答:“几位老臣都偏向咱们这边,只不过还是对并肩王有所忌惮。”
“无妨,只要并肩王一死,他们立马便可倒戈过来,倒是要当心武陵王从中作梗。军队方面呢?”
“大军都困在边疆战事上,没有过多余力再应付其他。守城的卫队近三万人,那首领是个有勇无谋之辈,只一心愚忠,接近了一段时间,他也已经信了我大半,我有把握让他为我们所用。”
墨鸾点头,“这便好。”
一席话毕,秦刖打算告退,墨鸾却中不自觉的又想起刚分离不久的佳人,叫住他,“秦刖,铭月那你看能否安插人进去,定要护她周全。”
秦刖想想,道:“宅子内大概无法,但那附近我会多让人把守,一旦院内声响异常,便可立即冲进去。”
秦刖走后,墨鸾没心思在书房内处理政事,正要回房休息,万绵绵便已抱着出生不久的孩子在奶娘的挽护下进了来。他眉心一蹙,不悦道:“有事么?”
万绵绵围着厚重的披风,怀中的儿子乖巧熟睡,“太子事忙,多日不曾来看看远儿,今晨听得太子回来,远儿又想爹,妾身便就抱了来让他同太子亲近亲近。”一旁的奶娘适时笑着帮腔:“良娣还在月子里呢,就怕殿下想孩子,不管不顾就要过来。”
万绵绵听了娇嗔:“多事!”接着便笑盈盈的将孩子往他面前送,“来前还哭呢,结果一到这边就止住了,太子抱抱吧。”孩子的名字出生前就定下了,墨靖远,远字是他亲自取的,便是提醒他日后都远远地避着他们。此时她一过来,他便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用,你不是还没出月子么,回去好好养着便是。”
他的举动让万绵绵心头一酸,眼底也浮起哀伤,但他没心思去看,他满脑子浮现的都是赵铭月昨夜哭泣的面庞,哭他转身便找人替了她,还同别人有了孩子。其实,她哪是别人替得掉的,若不是当初一夜的荒唐,万绵绵如今只会与那吴氏一般被他晾在一旁不作任何理会。而如今,她一回来,他眼里更加容不下任何人半分,只知道不能再让她难过,不能再让她觉得被他负了。
“太子……”万绵绵已是期期艾艾的一汪热泪在眼中打转,大大的眼睛因为日渐消瘦而眼窝下沉,晶亮的水珠子滚落出来,滴在怀中孩子脸上,墨靖远立马极为配合地大哭起来。
墨鸾登时慌了手脚,想走开,可万绵绵偏就挡在他面前不让,“太子,你心里头装不下妾身无妨,是妾身没那个福分受这份宠爱,可远儿是太子的亲骨肉,你不能这么对他啊!”哭得梨花带雨。
墨鸾稳了稳,背过手,仍旧离着母子俩半步距离,道:“你既知道我本对你无心,当初又何必做那自欺欺人之事。”他瞥了一眼她怀中的孩子,“至于孩子,你放心,该是他的,我一样不会少给。”说完,他再不停留,越过她们头也不回径自离去。
☆、私会
泡在浴盆中;看着身上那些他留下的痕迹逐渐转淡,赵铭月抚着忍不住微微红了脸。那日的荒唐她也不知是否是对,只是丝毫不悔。一来,若是不这么做;墨鸾定是不放她再找墨哲昭寻仇;计划中断她万万不能甘心;二来;她也对天发誓;她赵铭月这一生从未这样爱过一个人;能全身心托付给他;她绝无怨言。就算这次有所差池;一命呜呼;她除了对不起家人外;至少还能对得起他。想着这些,不禁又有些自嘲,原来她也是那种利用身体达到目的的女人。不过幸好,对方不是别人。她捧了水扑到脸上,长出一口气。
搬进墨哲昭安排的这个院落已是好几日了,始终未曾再见过他,赵铭月有些心焦同时又带了一丝恐惧。前两次见面,墨哲昭对她始终恭敬守礼,连手都不曾碰过一碰,可如今进了这个院内便是他的地盘,倘若他真欲行不轨,她又当如何?真的能忍受得了吗?她咬着唇,握紧了拳头,狗贼若敢对她动手脚,她便立时要了他的命。
刚洗好换上衣服,门外便有人来报,说是王爷来了。赵铭月立马心一悬,但还是迅速换了衣服,收拾至齐齐整整方才开门出去。踏出了两步,她又突然跑回来,将床头的双剑提在手中,这才顿了顿拔脚又走出去。
墨哲昭坐在偏厅的花架下,面前的矮木桌上摆着一套小巧精致的茶具,他手法娴熟自斟自饮。
“鸣玉见过王爷。”她恭敬的施礼。
墨哲昭点头,“过来,尝尝本王泡的茶。”
她闻言走过去,双膝并拢跪坐到他侧面,拈起面前的茶杯送到嘴边。轻抿一口,淡淡的苦气弥漫进来,咽下后不一会,嘴中回味清香四溢。
“住得可习惯?”墨哲昭随口问道。
“谢王爷关怀,一切都好。”
墨哲昭瞟见斜在桌旁的剑,道:“今日便不看舞剑了,还会别的什么吗?”
“都是旁的杂耍,也就这剑舞还能看看,别的怕让王爷见笑。”
他点点头,“你舞剑倒的确要比旁人都更胜一筹。”他放下手中的紫砂壶,“两日后皇孙百日,宫中会有个庆宴,到时候你去舞上一舞,给大家助兴。”
皇孙百日?粗略一算,该是墨鸾的孩儿吧。她顿时黯然。
“虽是太子的长子,但乃良娣所出,便也不好太铺张,办得随意一些。”
果然,是他和万绵绵的儿子。心中五味杂陈。墨慧昭又说了些什么,她始终听不真切,直到对方屈指在她面前轻叩桌面才将思绪拉了回来。“王爷饶恕,鸣玉方才晃神了。”她顿了顿,“鸣玉的这点把戏上不得什么台面,进宫献丑恐怕丢了王爷的面子。”她真不愿去,不知该以何种心情为他和别人的子嗣献舞欢庆。
墨哲昭盯着她久久地看,脸上挂着隐隐的笑,把人看得发毛。赵铭月此时猛然醒悟自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