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要对你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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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车停了下来,告诉大家,吕宗伯出事了。
甄兰抓过我手中的电话:“宗伯,我是兰子,你在听吗?”但那边显然没有回音,我接了过来,“吕宗伯,你这家伙,你不会真的有事吧?”我心存饶幸,“没事就讲句话呀?笨蛋,别吓我,你开口说话啊”
心道:如果不是我刚才打这个电话,你不也不会有事,是我害了你。
不知他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突然有种恐惧感袭来,我这辈子还没有害人,害到致命的地步,如果因为是接那个电话,发生了这种意外,我想我这一辈子也不会饶恕自己,会内疚一生的。
内疚,恐惧齐聚心头,我握方向盘的手在发抖,我在电话中,不停地说:“你听到了吗?我相信你会没事的,我们马上就过来,你听到了没?听到就喘口气给我听,好吗?”
我知道手机如果还能通,说明车还没有到推毁那一地步,那,人也应该不会有事啊,可就怕万一,万一发生意外事故。
小叶说,“如果出事了,手机应该被甩在地上,或者被震到一边,周楦,你刚才有没听到震动声响嘛?”,大家一致把目光投向我。
这时,手机发出一声爆响,我张耳静听,五钞钟后,手机自动被掐断了,天,出事啦。
我将车倒回去,开始往回开,惊出我一身冷涔涔地汗,车窗被露出一点风来,冷风直灌进来,很快,我在一个拐弯的地方看见我的车被斜摆在一个T字路口,没来得及看清楚车子上的人,等开到眼前,我们赶紧下车,我看见我的车好好的停在那里,我们慢慢靠近它,里面竟空空的,没有人。
大家四下分头寻找吕宗伯,就在邻街路边,一个破住屋的檐下,我第一个发现了那个死男人吕宗伯,他躲在那里,当我看到他时,他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他哈哈地、一个劲的跪在地上,流着泪放声大笑,我刚才急得想上前凑他一顿,看见他笑成那样,幸而没事,我也止不住笑,两个疯子笑成一团。
“吕宗伯,你过份了吧?害得我们…”小叶厉声骂他。她上前踢了他两脚,死劲地踢,吕抱着两条腿一顿狂跳。
甄兰听到声音,循声从檐下钻了过来,见我们在笑,被我们的样子气糊涂了,她没见过这样的人,甩下一句话,“简直是疯了,这样的玩笑你也开?”气得跑开了。
吕宗伯拉住我,怕我笑傻,“来,坐下吧。”
“那刚才嘣地一下,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听到那“嘣”地一声响,他拿出一个很纤细的牙签,在他手机的话筒上,让我隔得远一点,我拿起手机,他的手突然一松,我同样听到一声爆破响音,彻耳萦绕,骂了句:“猪啊,亏你想得出!”
我还仍是不解,“那前面车子嚓地一声,也是你摸拟出来的?”
“那些飞车族,从这儿经过,我早远远的看到他们来了,于是我将车摆在路边,停了下来。你正好打电话过来,我将手机放在玻璃窗上,那种震荡声大得出奇”他说着。
“好了,密探密使吕,服了YOU”甄兰看着他,一双空前少有痴迷的目光死死盯视他,她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我拉住小叶、Winner,走回那个长长的湖堤。
站在湖边,Winner身着那件紫色外套,宽松,那衣稍显得大了些,迎风而立,风吹拂她的面,我一手拉过小叶,“还是到车上去吧?暖和一些”,我们三个围着湖堤,我将车缓缓开过去,饱览沿湖风光,静静地、慢慢地,天一下暗将下来,暮霭笼罩整个山湖,宁静的黄昏,另是一番风景。
开了车灯,很少在这个时候在野外闲荡,天边成对的鸟雀,结成队,连成片,在环湖飞翔,画面很是壮观,它们欢快地招唤同伴,一起归巢,一起冲向某片林子里,大自然的一切煞是美好,很是新奇,我们的心,融入在这片湖泊当中。
我们在湖边看到一座灯塔映在对面的水面上,随波荡漾,湖波把倒影拉得长长的,它象在向我们招手抚慰,
我指着它的方向:“你们看,有座佛寺”
它耸峙在湖的近旁,我沿湖那边开了过去,小叶接到吕宗伯打来的电话,“你们在我们前面,我看到你们了。”
原来他尾随在后,我笑道:“叫他别跟丢了,我们在寺庙里面等他们”
“不会丢,你以为你们长了翅膀,这么大的车灯,我们跟得上”他果真在后面,与我们寸步不离,因为是晚上,我们开得不是太快,顺着那片林子,弯弯曲曲,朝寺庙的塔基靠近。
五分钟后,我们到达寺庙,刚下车。接到斯如打过来的电话,紧张地问我,“姐,你去哪呢?今天一天都没看到你了,你没事吧?”
“斯如,我没事。今天会晚一点回来,我还在外面,跟吕宗伯在一块谈点事,你吃饭了吗?”我没说小叶也在这里,小叶就站在我身边,又怕斯如听了心里不舒服,想回家跟她慢慢解释清楚。
“想等你一起吃,可以吗?”她又说,“你开车小心一些,很担心你”听得出,她很关切我。
“一下还回不去,斯如,我会注意,你还是自己弄点吃的吧,回来我给你带吃的,一起霄夜”小叶她们拉了我一把,没跟斯如聊太多,就把电话挂了。
但是在我放下那个电话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发觉心在狂跳,离得寺院的塔近了,感到这儿象我过去的一个梦,很多年前,也是我跟她那个梦,是一个安祥而向往的地方。
佛陀们身高十尺,宽额大眼,袈裟披身,佛光滔天,一个个面目慈悲,看上去凛然而不可侵犯,我不禁肃然起敬,跪倒在薄团上。
Winner笑笑,递给我三支香,说“烧柱香,拜拜吧”我想也是,还是烧香给自己求求财运吧。
“你是想问婚姻还是功名?我帮你算算”我逗她,她俏皮地转身走开。
“来,我抽到了一支,大师,帮我解解”小叶一脸虔诚的,跪在薄团前,果然抽到一只签,玩笑着,让我帮她解释,我若有介事的说,“嗯,是上上签,这签的意思是,情海无边,回头是岸,‘孽海’就是不可回转的路,这‘缘定木鱼’就是要施主您出家为尼”
“呸,不信。我还是去问庙里的师傅吧”她拿签去问这里的一位老尼姑,那个老尼姑接过手中的签,戴着幅老花镜,仔细看上面的字,我跟吕吕也笑嘻嘻地跟了过去,看那个老师傅怎么讲签,她看那签上面的字,冷不丁的说了句,“施主,你抽到的是支下下签呀”
“可以讲讲吗?”小叶在看我的眼神,拉住我不放,我拉她走开,她反问我,“怎么啦?”
我最怕这种事,以前带一个女孩子到庙里抽签,结果碰巧也是抽了支下下签,一般这寺里不会有下下签的,运手不好的,偶尔会抽到。那个女孩竟怪自己命不好,几天都吃不下饭。
“姐,你信吗?”她问我,我摇头,她不解地问我,“你不信,干嘛要拖着人家跑,听师傅解释嘛,好吗?”
我觉得我说信也不好,不信也不好,只有任由着她。
吕宗伯塞给师傅一张大面额的人民币,“这是香火钱”,他用眼暗示师傅,她清了清嗓子,准备跟我和小叶解签,“这签呢,本来是支下下签,不太好,但是,如果说,有什么不好,也看不出什么很不好,一时也说不上。不过呢,施主对于佛家来讲,是一件幸事,跟我佛有缘啊”
“什么滥签?”我冷笑。
小叶听她解释,很虔诚,不住地点头。
“记得,回去照我说的做”她打了个如来手势,“佛法无边…”
“还回什么头是岸啊,走啦”我鼻里又哼出一声讥讽,看着就想笑。
“写下你的生辰八字吧”师傅令小叶写生辰,小叶抓起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出生日期,我看上面的日期怎么这么巧,巧得让我有点不敢相信。
“你帮谁抽的签?”我怀疑她在替人抽……你怎么不写自己的?没想到叶凡静竟说,“猪头,我是给我一个朋友抽的”
“怎么上面象是我的呢?”
“不会这么巧吧。你也是同一天?”她凑过她脸来看我。我把头一昂。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第37章 在外面过夜(一)
从寺庙出来,我们将车开到市区,在一家“圣得堡”的西餐厅吃过晚饭,看时间也不早了。我将Winner先送回家,外面风太大,晚上降温了,她今天穿得少,有许些的感冒,我把winner送上楼,等她开了门,我才走。她关门时,顺便道了声:“你路上小心”
“嗯,早些睡”我看到她关上了门,才下楼。
走在街上,倒吸了一口冷气,小叶揽着我的腰,吕宗伯拉着甄兰的手,将她裹在他的大衣下,看着甄兰一脸的幸福,我笑了,吕转过脸来问我,“两位?兰子去我那儿,你们俩要不要去我那边?”
我一怔。小叶推了我一把,问我,“去吕那坐坐吧?”
叶凡静望着我,眼睛里象是在装满了企望。
“一起去坐会吧?”甄兰劝说道,也冲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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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送小叶去吕宗伯那儿睡,免得小叶再遭方胥辉那家伙的毒手,又想及早回家抱斯如睡,见他们这么热情相邀,一下改变了主意,说,“好吧,我也想跟小叶讲些话。”
“嗯”
在吕宗伯那幢别墅里,我立在窗下,准备给斯如打了电话,小叶拉我坐回床边,开了暖气,外面吹进的凉风灌入我的衣兜里,晚上天气有些许凉了。我告诉斯如,不用等我,今晚我在外面睡,要她一个人先睡。她竟然什么也没说,我觉出她象在生我的气。
放下电话,小叶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腿上,问起我,“如果不方便,还是回去吧”
“没事”我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很平静的样子。
“你是不是爱上了斯如?我感觉到,你们正在相爱”小叶把头靠向我,抱着我的胳膊,她温柔地眼神,楚楚动人,我不知道讲什么是好,我轻轻揽过她,这小女人的温顺总是让我不忍推脱,她也只是想依着我的身体,这样她就知足了,她说,“这样靠着你,什么也不想,感到很踏实”
她说我身上有种温暖,这样靠着我,她才感到踏实,我真的让一个女人感到踏实吗?我突然觉得她是那么知心的人,相处这些久了,她一直没在感情上要求过我什么,只是在工作上对我严,总是试图改变我,象拿着鞭子在后面摧赶,“你还可以做得更好,为什么不再上一个层次呢?”我有时挺敬重她,不只是因为她是我的上司,更主要的是她很多话也挺能让人觉醒,催人上进。只是我的傲慢,从来都爱表现在脸上,她除了有时随我外,绝大部分时间是督促我,也是为了我好。我感觉我对叶凡静还有一层深深的感情在里面,这种感情真的说不清楚,因为说出来实在有些丢脸,……那是一种恋母情结,我想我也是有的,我很希望有个人管着我,也许跟我小时候有关吧,从小失去真正的母爱,我变得很想要那种慈爱的东西。
那天我跟小叶讲,“为什么我那么想让你管着我?”
她想也没想,“天生就贱呗!”,说完,我们噗嗤一笑。
在她与斯如、还有张嫣,三者比来,后者让我感到生活的压力,处处象需要我去保护,她们天生依赖于我,而小叶,她只是想保护我,可她自己却更需要人保护,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的弱小,随时会被强者打倒,我貌似弱小,实则是个强者。她忍受方胥辉的虐打,坚强的外表下,却是一颗脆弱的心,为了我,她牺牲自己,被方这样虐待,我是不是要任由着、看着她这样走下去呢?忍心让她遭到那种摧残呢?我除了难受,大部分时间根本就有些“无助”。
“斯如比我好,比我单纯,比我纯洁,对吗?”小叶问我,抬着她的脸仰视我,眼里的温柔,看得我怦然心动,那晚,她真的很动人,她舔了舔嘴唇,朱唇潮湿,两颊飞红,看得我情不自禁想去亲吻她。在笨掘的外套包裹下,我的脸在发烧,她帮我解下我的衣服,坐在我身边,我拉她入怀,她单薄的身体,在我的怀中,我们的热量相互传递,直觉得她的眼神很凌厉,快把我的心吞并了,我知道,在那一刻,我完全丧失了自持能力,也忘了我自己的存在,我问她,“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爱你,你自己不知道么?你感觉不出吗?”她用手抚着我的胸口,“你是个木头人,很木的一个人。”
我心头一热,用唇亲吻她的额头,泪水滴落在她脸上,她起身,找纸巾给我擦,她的样子象极了斯如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