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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江山美色-第267部分

小说: 江山美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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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陡然间提盾挡去,只听到当的一声大响,马儿悲嘶倒地,历山飞旁边却是咕咚咕咚的两人落地。历山飞只觉得马失前蹄,人持盾牌挡住了利箭,却如同被大锤砸到了胸口般,一股大力传来,历山飞喉间热,强忍住喷血之意,落入马下,手臂酸麻再也持不住盾牌,双腿一软,滚倒在地,只是转瞬长身而起,可觉得四肢百骸无不酸痛软,好像被高手当胸一拳劈中般,内心震惊无伦。

    众手下霍然挡在历山飞之前,强力勒马,不敢上前。

    风萧萧马啸,箭怒急人惊,众人只见到大胡子一弓四箭,射杀两个历山飞地手下,洞穿了历山飞的战马,顺便地将声名赫赫的历山飞射落马下,不由得血脉贲张,难以自己。

    “你能抗得过我的一箭,也算是不差。”虬髯客见到一箭没有射杀历山飞,倒是有些意外。

    心中倒有些可惜,只因为他精习易筋经数十年,内劲外力早就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举手投足出地劲道都是骇人听闻。可要将他内外劲道挥到极致,却非他当初在草原的长弓不可,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这次出征,长弓并没有带在身上。

    那张弓乃天下巧匠所制,历时三年才成,如果那张弓在手,让他全力一箭,历山飞敢挡,当让他连人带盾射个对穿。他一箭不成。自持身份,虽知道历山飞不知他名,却没有再杀历山飞地念头,缓缓圈马回转,暗叹道,历山飞纵横山西河北数年,看起来也非无因。

    历山飞调息半晌才恢复了体力。见到大胡子回转,长声喝道:“大胡子何名,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汉?”

    虬髯客淡淡道:“我倒是头一次见到戴面具地人和我说什么藏头露尾,英雄好汉。你可是长的比我还丑。所以不敢见人吗?”

    历山飞一滞,竟然无言以对。见到虬髯客回转营中,营寨前兵士都是刀出鞘,弓挽弦,虽是人多。却是不敢硬攻,只因为隋军弓箭杀伤实在厉害。他虽然能几个月内召集十数万义军归顺,却是召集不出那多地长矛弓箭,义军跟他来造反,却向来要自己准备武器。

    “可惜你这种身手。却为昏君卖命,实在让人不耻。”历山飞长声喝道。

    虬髯客笑了起来。“你这种人以兵为草芥。视手下为粪土,就算当上君主也不过是个昏君。”

    他话一说出。众贼匪沉默下来,竟然有些意动。

    历山飞心中暗恼,本来还指望能说服虬髯客倒戈,没有想到他只是几句话,就差点让自己的手下哗变。

    见到虬髯客不见,历山飞高声叫道:“久闻李靖大名,没有想到今日一见,却是名不副实。”

    二人交谈声中,贼兵已经黑压压的围了上来,抵在营寨前。粗略一看,最少两万的人马,只是暗处还有多少,谁都不能知情。众兵将见到贼兵如蚁,都是心惊,这才觉得李靖沉稳非常,也并非没有道理。

    李靖听到历山飞呼喝叫嚣,并不应答,扭头就走。

    历山飞放声长笑道:“李靖,原来你不过是个无胆鼠辈。你若是有种,今日出来和我一战,对人对阵历山飞我无不奉陪。”

    李靖终于止住了脚步,回头道:“历山飞,你若是有种,尽管来攻我地营寨,对刀对枪我是恕不奉陪。”

    他倒是说走就走,转瞬入了军帐,不见踪影,历山飞不由暴怒,想要攻寨,转念一想,挥矛长声道:“撤。”历山飞虽说撤走,可却并不远离,东一簇西一群的远远围困,只是观察着隋军的动静。

    李靖回转中军帐后,面沉似水,见到蒙善还是立在一旁,满面惶恐,一拍桌案道:“来人,将蒙善拿下。”

    兵士上前,已经拿下了蒙善,众兵将诧异十分,都是道:“李副总管,这是做什么?”

    李靖却是长身而起,向萧布衣深施一礼道:“萧总管,将无威不行,军无纪不胜。今日蒙善带兵数百出战,不听号令,冒然行军,折损兵士半数以上,实乃死罪,请萧总管按军令斩之。”

    营寨寂静一片,蒙善先是愕然,转瞬破口大骂道:“李靖,我知道你是公报私仇,今日你若斩我,我做鬼也不饶你。在场兵将都是人证,知道你公报私仇,只怕圣上那也不会饶你。”

    李靖回身肃然道:“蒙善,你说的大错大错,我今日并非公报私仇,而是执行军法而已。军令如山,既然你尊我令,我才能将兵归你来统领,本来疆场战死,马革裹尸是为兵将宿命,但今日数百精兵本不至死,却因为你莽撞行事,不听号令殒命,我若是放了你,如何对的起已死的数百冤魂!若是我营中兵将哪个都学你一般,不听军令折损了兵士却能逃的了自身地性命,那军令何用?!”

    蒙善怒容满面,牙关咯咯作响,李靖不再理会,只是望着萧布衣道:“请萧总管定夺。”

    萧布衣静坐良久,挥手道:“把蒙善推出去斩了。”

    他斩字一出,蒙善咕咚跪倒,痛哭流涕道:“萧总管,末将再也不敢违抗军令,请总管再给末将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军士稍有犹豫,李靖沉声喝道:“萧总管有令,你等不执行,可也想陪他去死?”

    兵士打个寒颤,押着蒙善出账,半晌回转,托盘上血淋淋的人头呈上来,众将悚然。无不惊凛。

    李靖回转坐下,沉声道:“今日起,守营不出,擅自做主者,立斩。”

    历山飞回转营寨后,已经有些暴跳如雷,他连续三日搦战。李靖避而不出,实在让他无计可施,太原城久攻不克,李靖这里数千精兵却如猛虎般伺机而动。让他不能不死守在这里。

    要说太原城守军心焦,他却是比太原城的守军还要心焦,他手上虽有十数万大军,如今却是兵分三路,一路攻打太原。他带兵阻挡萧布衣地出兵,却有另外人手去雀鼠谷倚仗地利抵挡李渊的援军。本以为萧布衣不过一介布衣。居然是个右骁卫大将军,懂得鸟毛兵法,自己倾力一战斩之,然后再回转攻打太原。没有想到萧布衣鸟毛不懂,他身边李靖却是沉稳异常。用兵如神。单说那三百铁骑的攻击力,已经让人心惊。还有那个神出鬼没的大胡子,实在让他不寒而栗。

    三路作战,却没有一路拿下,怎么能不让他心焦如焚。

    他想要回转去打太原,早日攻克,怎奈身后跟着一只猛虎,让他全力以赴,丝毫不敢回转。本来他是来牵制李靖,没有想到如今这种局面反倒是李靖困住了他。现在他才明白李靖的按兵不动实在比出兵还麻烦。

    “将军,末将倒有一计。”一个手下上前道。

    “郑德韬,你有何策?”历山飞沉吟道。

    郑德韬凑上前来,“大将军,我等现在进退两难,不铲除萧布衣地援军,无法回转。属下略懂天文,昨夜夜观天相,知道近日必定有雨,到时候无星无月,我们夜半袭寨,可望大成。”

    历山飞皱眉道:“都说李靖用兵如神,用兵的大将应该比你会看天气吧?”

    郑德韬不解,“那又如何?”

    历山飞叹息道:“你觉得月隐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李靖是为名将,何尝不知道。那时候我们就算不攻寨,他也会严防死守,坐等我们送上门去。我们那不是攻营,而是送命。”

    郑德韬有些脸红,“大将军,既然如此,我们就算不攻营,也要提防李靖那天袭击我们地营寨才对。我觉得李靖按兵不动也是逼不得已,太原城被围,他们也是心急,却是不敢轻易出军和我们对垒,若有机会,如何肯错过?”

    历山飞皱眉道:“你说的这句话倒是大有道理,如今李靖按兵不出,实在难缠。我只怕他真的是识得天相,到时候攻营。”

    陡然间一派桌案,历山飞笑道:“他来攻营倒是最好,他避战不出,我拿他没有办法,他要是攻营,我们正好守株待兔,将他们一网成擒,只是到底哪天下雨?”

    “三天后子时左右。”郑德韬有些犹豫,“不过属下也不敢肯定。”

    历山飞强忍煽一耳光过去怒意,四下望去,“尔等还有何妙策?”

    “末将倒是有个主意。”一人施礼道。

    那人中等身材,脸色黝黑,身材彪悍,站出来有如豹子般。

    “王君廓,你有什么主意?”历山飞喜道。这个王君廓他倒是颇为器重,他是上谷人,王须拔和他起义的时候,一直跟在他们身边,打起仗来倒是颇不要命。

    “不如我们准备套女人地衣服送给李靖,讥笑他女人般地懦弱。”王君廓笑道:“我觉得是个男人都不会忍受这种耻辱。”历山飞皱眉道:“我只怕李靖真地和个婆婆一般,不会被激怒。前几日我那般激他,他都是无动于衷,倒也是少见,不过君廓,你这个方法值得一试。德韬,你说地也是大有道理,君廓的方法若是不成,我们三日夜就空营而出,等待李靖地袭营。”

    历山飞倒也是广纳谏言,谁的主意都用,郑德韬和王君廓都是大喜,齐声道:“将军纳谏如流,定能一战功成。”

    只可惜一战功成不是嘴说说就可以,历山飞很快的找到一套女人衣服给李靖送了过去,李靖倒是遵循交战不斩使者的惯例,让使者回转,衣服没有送回来,却只是送来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两句话。

    历山飞拉过郑德韬问道:“上面写什么?”

    他习武一生,功夫不差,却是大字不识一个。郑德韬很是惶恐道:“属下不识字。”

    历山飞一把将他推开,“你识得天文,竟然不识字吗?君廓,你来念念。”

    王君廓看了半晌,哭笑不得道:“大将军,这上面写的是,同是天涯没种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那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倒知道,”郑德韬亡羊补牢道:“他是说和将军本不相识,却都是没种。”

    陡然间觉得说地有些问题,郑德韬慌忙收声,历山飞却是握紧了拳头,咬牙给了个横批,“他***。”

    。。。

二百零六节 乱战() 
历山飞百般搦战,萧布衣和李靖避而不出,送套女人的衣服过去,本来想要激怒李靖出战,没有想到反把自己激的暴跳如雷。

    历山飞再无他法,只能希望郑德韬预测天气能准一些。郑德韬大字虽然不识得一个,这点倒没有让历山飞失望,三日后才到夜晚就起了大风,狂沙蔽日,乌云滚滚。历山飞心中大喜,知道这是个决战的好天地。他迫不及待的想找萧布衣决战,也认为萧布衣身为右骁卫,不会对太原之围坐视不理,肯定也是心急如焚,这刻却是比拼耐心的时候,可要有机会,谁都不会错过。

    眼下狂风骤雨,就是个绝佳的机会,只是看谁能够真正的抓住。

    月隐风高,天色如墨染之时,历山飞号令手下全部撤出营寨,羊打鼓马摇铃,扎草人做伏兵,整个营寨弄出全军都在的样子,历山飞带兵在远处山谷伏兵不动。

    风急雨紧,劈头盖脸浇下来,历山飞却是一动不动,只是静静的望着营寨的方向,现在认为萧布衣会过来袭营已经变成了他的一个信念。

    王君廓和郑德韬一左一右,冻的脸色有些青。他们身怀武功,体质强健都是如此,一帮手下早就叫苦连天。雨越下越急,每个人身上都是被浇的通透,山谷夜风吹来,更是遍体生寒,苦不堪言。

    只是有历山飞坐镇,倒是没有哪个敢出声埋怨。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萧布衣和李靖过来袭营,然后大伙一拥而上。打个痛快。

    他们现在感觉地不是痛快,而是太过痛苦,只想着尽情的宣泄。

    众人一更出营,二更雨下,三更时分,老天下雨好像要把整个天下塌了,可是萧布衣营寨地方向。却是半点动静都无。等到四更的时候,骤雨终于歇了下来,所有的贼匪都是又困又冷,泡在雨水中,只想倒头大睡。

    五更时分,天边已经显出淡青的曙色。暴雨之后,乌云散尽,天色看起来格外的亮些。

    历山飞被雨浇的一肚子火,却是无从作,扭头望向了郑德韬,见到他脑袋几乎要塞到裤裆里面,恨恨道:“回营。”

    历山飞将令一下,所有的盗匪如释重负,羊出圈地一样跑了出来,蜂拥向营寨方向跑去。虽然没有洗个热水澡的条件。可能把湿衣服换下来,把身子擦干。然后再美美的睡一觉。那实在是比造反还要愉快的事情。

    众匪盗蜂拥入了营寨,历山飞却还是在营寨外徘徊无计。突然间听到远方滚雷声传来,历山飞不由问道:“德韬,还有雨吗?”

    郑德韬不等回答,王君廓已经脸上变色,颤声指着远方道:“将军,大事不好,隋军打过来了。”

    历山飞霍然抬头,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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