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毒妃-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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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贱的女子,爬上南忠公的床,居然还一举得男,每每想到这件事她就觉得火大。
幸而后来她将那庶子带到了身边,还狠戾地警告那个女人,不许他们母子相见,只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是个包藏祸心的,安分了几年让她松懈,后来居然又拢回了她儿子的心,每每想到这里就觉得难堪,不过只要她还是当家主母,这个女人就拿捏在她手里。
却不曾想过自己会落到这样的境地,幸而她还有个能依靠的儿子,很得南忠公的器重,这就够了,她儿子是世子,日后便是南忠公,那一对卑贱的母子终究还是捏在她的手里的。
“大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虞氏身边的朵翠急急忙忙地跑到厨房,捂着胸口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怎么了?”虞氏皱眉,朵翠素来沉稳,很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管家带着许多人,去往了竹安居,奴婢听着似乎是老爷那边出了什么事,叫人去搜什么。”朵翠急急回答。
“老爷出了什么事?”虞氏神色一凛,忙不迭问道。
“不太清楚,奴婢还没来得及去打听,就先来告诉夫人了。”朵翠摇头,她们从前埋在府里的那些眼线钉子,明面上的都被拔得差不多了,所剩无几的那几个埋得深的,她也不敢随意乱动。
虞氏抿着唇,迅速吩咐道:“我去老爷那儿,你赶紧回竹安居,看着点儿,别让他们翻出什么不该翻出的东西来。”
朵翠神色一怔,立刻顿悟了什么似的,飞快地转身跑了起来。
只一会儿,虞氏便到了南忠公的屋子里,见楚遥和季氏都在,心底划过一丝忐忑,面上却是悲切,一下子便跪到了南忠公的床前。
“老爷,妾身是犯了什么错,让老爷不顾妾身脸面要搜妾身的屋子?妾身跟了老爷二十多年,为老爷生了一双子女,兢兢业业为南忠公府而活,要是妾身犯了什么错,老爷尽可以同妾身说清楚。”虞氏说得越发悲凉,眼泪奔涌而出,看着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南忠公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到底是二十多年的夫妻,即使对她并无太多男女之情,也终究是相敬如宾,而她的先声夺人也确实让南忠公想起了不少过去的日子。
说来,南忠公府没落之后,虽说有些祖业,但是日子依然过得紧巴巴的,要不是虞氏持家有道,哪里能有后来的富庶,南忠公很是信任虞氏,甚至还将南忠公府的大部分铺子交给虞氏管理,后来府里年末收到的进项一年比一年多,他也就更放心了。
“大夫人这话说得好笑,公公是南忠公府的家主,他说话做事莫不是还要看大夫人的脸色么?再说,大夫人嫁入南忠公府,女子以夫君为天,为南忠公府兢兢业业本就是分内之事,莫不是还要到头来讨功劳么?”楚遥嬉笑起来,说得漫不经心,却是句句让虞氏脸色难看。
“谨轩媳妇说得没错,你嫁给我多年,掌权多年,我以为你是真心为我分忧,却没想到你居然包藏祸心,我真是错看了你。”南忠公冷然道。
见南忠公说了这样严重的话,虞氏心底越发虚了起来,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竟能让南忠公如此生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回以什么样的话语。
“老爷,妾身一切只为老爷,断没有什么祸心,老爷切勿信了旁人的言辞,那些都是污蔑妾身的呀。”虞氏越说越是凄凄,几乎哭得泣不成声起来。
季氏皱了皱眉,刚想上前劝慰几句,却被南笙歌拉住了衣袖,朝她摇摇头,季氏知道女儿是个有主见的,咬了咬唇,也不再说话。
在南忠公心里,虞氏一直都是温婉贤德的模样,从未有如此失态的样子,更没有哭成泪人的时候,他们到底是少年夫妻,见她如此,南忠公不免有些心软。
而虞氏,自然看出南忠公的心软,便只是流着泪凝望着南忠公,一副受尽了委屈却不敢为自己伸冤的样子,只一双含泪的眸子颤抖着诉说着什么。
却没想到,这时候管家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叠纸,虞氏看到纸时整张脸都白了,而南忠公则是黑了脸,指着跪地的虞氏,另一手则抖着手里的纸,厉声怒道:“这就是为我南忠公府兢兢业业,你……你根本就是费心算计着南忠公府的家业呢吧!好,我真是娶了个好妻子,好妻子啊……”
“老爷,你听我解释……”虞氏白着脸,企图解释。
“来人啊,把这个贱人给我关起来。”南忠公抬头看向南谨轩,厉声道,“你给我去审一审,她到底吞了我南忠公府多少祖业,还有这些年她到底做了多少好事,都给我一桩一桩地查。”
“是。”南谨轩淡漠地应了一句,偏头扫了眼管家,那厢立刻带人来将虞氏带下去了,饶是她再分离挣扎都挣脱不了,此时也是全无半点当家主母的样子了。
而方才还在煽风点火的楚遥,只是微微蹙眉,莫不是……他们还是歪打正着了?
第435章 好戏连连()
虞氏这些年确实为南忠公府赚得不少进项,但是她的私房亦是不少,借着南忠公府的名头,在外头拢了不少银子在手里头,后来更是宅子铺子田契都暗中得了不少。
从前那南忠公信任她,自然很少查账,后来进项多了,南忠公更是只顾着花钱,压根不曾想过查账什么的,便是他这样的态度,给了虞氏起心思的空间,当然她其实并没什么坏心,左不过就是想为女儿多存一份嫁妆,也为儿子多留一些银子,当然更重要的是,真正握在手里的银子,她才能有安全感。
这些年,南忠公有不少女人,外头那些不说,单是府里的那一个个就够呛的了,再加上一屋子的儿女,若是日后分家产,她的一双儿女也得不了多少,更何况这些都是她握在手里管着的,凭什么以后要分给庶子庶女?
她没想过会有东窗事发的一日,毕竟南忠公府信任她,这么多年府里留下的祖业都握在她的手里,连南忠公自己都说不清楚他们到底有多少铺子多少田地,然虞氏却能说得分毫不差,她没少用过心思在这些东西上头。
当然,虞氏也从没想过自己有一日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尤其是看到儿子有了出息她更是骄傲不已,有这样的儿子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日后的日子,必定风光无限,可是风光的日子尚未到来,她私下置业的事就被发现了,而且她私下置业的那些原本都是南忠公府的产业,她只是暗中迂回地用低价购得,但是就这一桩爆出来,便足以叫她万劫不复了。
但是她心里仍有一份希望,她毕竟生了一个好儿子,还有个好媳妇,她相信儿子不会对她的生死置之不理的,若是南忠公真的要动她,南慕封便一定会为她求情,更何况南忠公素来是个要脸面的人,总不能让南忠公世子没了生母。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的事她完全是被儿子连累的。
再说南慕封,他回府的时候是带着伤的,据说是被贼人所伤。
却不想,南忠公听到这个消息,气得整张脸都黑了,只觉着这个儿子将他当成猴子在耍,害他不成竟还使出了苦肉计来,当真是以为他是傻子了吧?南忠公硬是压着脾气不想让人看出来,只吩咐了让人请来大夫好好照顾,便没了下文。
这个消息,可让楚遥听得欢脱不已,直说南慕封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就不能安分地好好坐着么?”南谨轩头疼地看着自己媳妇,想想这才不过两个多月的身孕,还有漫长的七个月多,以这丫头跳脱的性子,他真觉得自己大概要老许多了。
楚遥无辜地望着南谨轩,笑嘻嘻地说道:“看到他们倒霉,我高兴。”
“后面还有好戏呢,你高兴那么早做什么?”南谨轩瞥她一眼,只觉得媳妇真是太没见过世面了,这才哪儿跟哪儿呢,好戏还没开场,她就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了。
“哟,后面还有?”楚遥笑得跟花儿似的,只觉得自家驸马怎么这么厉害呢,顺带地觉得自己眼光也真是好得不行,当然这时候完全忘记了自己前世怎么怎么迷恋南慕封的事了。
“你不是琢磨着想帮梓彦夺世子之位么?不先废了南慕封的世子位,怎么让梓彦上位?”南谨轩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不是想着她怀孕,别让她多忧思,他哪儿那么无聊把这事扛上身呢?左右谁当世子,都同他没什么关系。
“哎呦,原来你这么积极,是为了我呀?”楚遥圆满了,整个儿扑进驸马爷怀里,吧唧地亲了一下,人还没回过神来,她便已经迅速撤退。
然后,驸马爷的脸,黑了。
这是在逗他玩儿吧?这样真的好么媳妇?
“快给我说说,后面还什么好戏了?”楚遥一脸的幸灾乐祸,暗忖她家驸马就是上道,知道她怀着身孕在府里窝着无聊得很,便整出这一出一出的,可不是让她在家都能看到大戏么?
“梁国公前几日派人给大嫂送来不少东西。”南谨轩轻飘飘丢出一句话。
“我知道啊,那是因为……”楚遥猛然顿住,狐疑地抬眼看向自家驸马,只觉得这人现在怎么腹黑得这么厉害,从前好像都没发现呢?
“之前梁国公给我爹抛了橄榄枝,却是想着空手套白狼,什么都没给。这会儿,却是往世子那儿送了那么多珍宝,孰轻孰重,可不是一目了然了?”南谨轩含笑着说道。
楚遥忍不住白他一眼,这人还真是说得半点没心理负担的,他们都知道这些珍宝是送给谁的,也知道梁国公真正想攀交的人是谁,他却偏偏把这个高帽子送给南慕封,只怕是要叫南忠公吐出一口黑血了吧?
“要是你爹听说这个,怕是要气晕过去了吧?”楚遥幸灾乐祸,南忠公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要是知道自己还不如儿子得梁国公青眼,只怕是真的要气得背过气了的。
“只可惜他不明白南慕封的野心。”南谨轩很是感慨。
南忠公府世子之位也好,南忠公的侯爵之位也好,于南慕封来说都只是他的踏脚石而已,他真正的野心可不只是这些,他要做的是手握重权呼风唤雨的权臣,若不然他也不会冒险站到五皇子的身后去了。
对南谨轩的这句话,楚遥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对了,我听说你最近和梁国公也走得很近?”楚遥忽然想起一桩事来,认真地看向南谨轩,“你不是素来不喜欢他么?”
南谨轩面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微微别开眼,应了一句:“嗯,有些公事接触。”
对他奇怪的反应,楚遥眼里终于浮起了怀疑,倒不是怀疑这人居心不良,她早就说过,她信任这个男人比信任自己更深,她只是怕这人承担得太多,想为他分担。
“傻丫头。”知道她担心,南谨轩只是揉了揉她的额头,淡笑着说道,“我有分寸,你放心就是。”
“若是为了帮我三哥,大可不必深入虎穴,不过是个梁国公,我想三哥并不会将他放在眼里。”楚遥郑重地说道。
不止是她三哥,就是她都没放在眼里的,不过是个过了气的国公爷罢了,她如今已经渐渐将不少人脉聚拢在手里,只要她仔细经营,待日后夺嫡时,总能派上用场,再不济,只要那些人不立到三哥对立面去,她便满意了。
“放心。”只两个字,便算是他的承诺,她也就真的放心了。
只是后来,他并没有守住此时的承诺,甚至差点因为这个善意的谎言,让他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第436章 废立之心()
这两日,南慕封过得十分煎熬,他的外伤并不严重,但是他受了内伤,不宜下床走动,只多走几步便觉得胸口处疼得厉害,累得他只能卧床静养。
如今得了空,他便回忆起那日的事,越想越觉得蹊跷,他们在山上搜山时收到南谨轩的飞鸽传书,说是南忠公已经找到并且回府了,南慕封纵然心里不悦自己的功劳被抢,也只能无奈回去。
却没想到竟然会在途中遇袭,对方武功很高,只是几招他就落了下风,被人一掌震得五脏六腑剧痛,可是不知为何,那些人忽然又撤退了,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实在让南慕封大惑不解。
最叫他火大的是在山上遇到的那个人,说知道他在寻君阁的人,说能给他君阁的消息,但是要他用银子来买,他当时只觉一个人能在山里候着他,兴许这人本就是君阁的人,便收下了他递来的纸条,说是回京之后到他说的地方便能找到君阁的接头人,他还送出去一张银票,想到那张五千两的银票他就肉痛不已。
如今他躺在床上不能移动,便让朱康将纸条送去给五皇子,只希望他用五千两买来的消息是真的,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