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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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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可怜,林小五无奈,只得应了。
    转头见着桌上的温碗,疑道:“盛酒的东西,又拿它做什么?”
    半夏苦笑:“谁说不是呢!厨房说太夫人的吩咐,公子的应用器具一应都要富丽堂皇的,贵不贵重不打紧,最关键要花纹多,看着富贵朝气的——就这个,还是我讨价还价了半天,厨房才勉为其难给换得。”
    想起之前准备那只牡丹纹据说前朝的玉碗,打了个寒噤。
    夏初年纪还小,性子活泼,道:“我听说前头给公子做新衣裳呢。太夫人吩咐,所有的衣裳都要华丽、花纹多,能绣的多绝不能绣的少,要都用金银线呢1
    林小五苦笑。
    祖母这是下了狠心了。
    望着碗里的燕窝粥,犯愁:“都多少天了,还只吃这东西,什么时候能给点旁的吃1
    半夏劝着:“大夫说了,再补上两年才能挽回损伤的元气。”
    “吓!两年1夏初吐舌头:“亏得公子能忍,若是我,两天也受不了1
    每日早饭前这燕窝粥就熬好了,温着等公子起床后先填补,谁又有耐性吃早饭?不过糊弄一口,等到半晌午又饿了,就吃点心。到晌午饭却又没了胃口——如此恶性循环,难怪公子怎么补都不胖。
    林小五皱眉饮尽,问半夏:“北边有消息了?”
    半夏朝初夏使个眼色,命他出去,陪着笑脸:“新派去的人说去晚了,前半年就搬走了。可恨那些人竟也不知她们搬去了哪里。”
    林小五蹙眉。想到胆敢欺上瞒下的那些个奴才,怒火滔天。
    福叔居然连同他们,骗了自己足足接近两年!
    若非多年前母亲的冤案平反,自己回到林家,手里有了些人,又得半夏提醒,岂不是要给他们欺骗到天荒地老?
    皇后和祖母他说不得,福叔也奈何不得,但那些个欺主的奴才,万不能饶恕!冷道:“那些人怎么处置的?”
    半夏心中有愧,低道:“领头的革了两月银米,打十大板。其他人革了半月银米。”
    林小五冷哼:“罚的轻了。”
    想了想:“他们都有家人要养。且吩咐下去,不必革银米,只打领头的五十大板,其他人三十,回家将养两月,银米照旧1
    半夏低声:“主子宽仁。”
    林小五冷笑。
    宽仁?
    若依他本心,恨不能打他们个臭死,直接丢出府去,最好烂死在外头才好!可他甫回府中,根基不稳,也不好直接驳斥了祖母的面子。
    早在一年前就该寻到二妮儿和柳大娘,却为他们蒙骗,以为遍寻不着。好容易派了人去,却早就人走屋空。孤儿寡母,又带了个七岁的男童,她们能去哪儿?过的好不好?可是又挨饿了?
    想起将她们逼走的临江县王家,林小五嘴角噙了丝阴冷笑意。
    手指敲击扶手。
    王熙是吧?
    今秋和孔近东一并上京赶考。东京岂是易与之地?
    吩咐道:“我叫你准备的,可都备好了?”
    半夏讷讷:“公子,太夫人还没应允,您……”
    林小五冷道:“太夫人不应允,我就连门都不许出?”见半夏瑟缩了下,心中无声叹息。这孩子也不易。
    放缓声调,道:“今儿初几了?”
    “六月初十。”
    六月初十碍…再有不到一月,就是她的生辰了。
    道:“再过几日户部的公文就发下来了,我请命去治桑干河水情。公事公办,太夫人说不出别的。”
    夏初在外头回说:“公子,三殿下到了,在花厅呢。”
    三皇子见了林小五出来,目光怪异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林小五泰然自若,随便拱拱手,率先坐下:“怎?”
    他道:“我听得太夫人和母后抱怨,说分明你父母祖上都不曾有过清修之人,怎地生出你这样一个怪胎,平白站着也好似要羽化而去,看着就让人不安?”
    他失笑。
    三皇子道:“我母后于是劝慰太夫人,道是多给你穿些富贵华丽的服饰,平日多注意些,你是个孝顺孩子,总也不至于就抛下家人不管了。”
    林小五扑哧一笑。
    怪道祖母这般怪异,原来根源出在了这儿。
    三皇子问:“可用过早膳?”
    他摇头。
    半夏讨好赔笑:“三殿下见谅,太夫人嘱咐咱们要伺候好公子的饮食,只好大不敬,当着您的面摆饭了。”
    三皇子啐道:“你这猴头!我成日来来去去,难道还不知道?”
    半夏嘿嘿笑着,吩咐人将饭摆到花厅上。
    一时上齐了饭菜。
    三皇子瞧了瞧,是一盅八宝素粥,七彩银鱼干、菠丝姜豉、寸金炸的金黄的水晶丝儿、拌的青翠喜人碧玉般碧笋。等了片刻没再上主食,纳罕道:“不给你家主子上饭?”
    半夏叫佛:“罢哟。公子若是肯把这些略吃完,我们就谢天谢地了1
    他瞧着,果然林小五只每样略动了动筷子,就放下了,几乎没吃一样。
    瞠目:“怪道太夫人总说你修仙,原来当真是要辟谷的1
    他苦笑:“甚么辟谷!你每日起床灌下整盅燕窝粥试一试?”
    他叹道:“大夫还是说不好?”
    小五皱眉,看着他们将饭菜撤下:“也不是不好,还是说元气不足,要补气——补了两年,也没见补出什么成效,反倒不如我在乡下时有精神……”
    三皇子却道:“你又乱说1
    他笑笑。
    本就是事实,其实又有什么好隐瞒?
    三皇子问:“月氏如何了?”
    他冷下脸:“还能如何,不过是闭门思过1
    破天深仇,只一句轻描淡写无心之过就妄想一章掀过,他们也太小瞧了他。
    三皇子又道:“你当真要去治桑干河的水情?”
    他颔首。
    三皇子又道:“你当知晓,你心中所想的,母后和太夫人,万不会应允。”
    他扯扯嘴角,勉强露出个笑容。
    “她们终归于我有大恩,礼当酬谢。”
    三皇子不以为然:“若说酬谢,当日不也留下些银两?若你觉得不足以表达,再派人多送些,或安顿她们的生活也便罢了,何苦还要亲往去寻?”
    林小五看了看后院关着月氏的方向:“只怕有人无处撒气,将怒火发泄在她们身上。”
    三皇子嗤之以鼻:“他们家自顾尚且不暇,哪里有功夫找人晦气。”
    争来辩去,谁也说服不了谁。他无奈,恨到:“果然就如母后所言,就连寝衣上都好给你绣上花鸟虫鱼,林氏族徽,金银丝线,叫你好明白自己的身份。整天一副清远高洁的模样,你究竟在哪里学的道,参的禅?就连我整日和你一处混迹都觉得厌烦,你这个模样,将来要如何继承林氏1
    林小五悠然:“阿弥陀佛,现如今已经绣上了。”
    言罢将双脚一抬,鞋底现在人前。赫然繁复瑰丽的牡丹花纹。
    三皇子为之瞠目。
    半夏憋不住,捂嘴细笑。
    看着三皇子怒气冲冲往外冲去,他摇头,不解。自己分明从来不曾装腔作势,就连这副性子也只是因那一年中遵照医嘱不动气不形色养成了习惯,怎么在他们嘴中就变成参禅修道了?
    不由疑惑,问半夏道:“我当真这般讨人嫌?”
    半夏咧嘴:“哪儿的话!公子镇定着哩。不过就是和东京其他世家子弟有所区别,不像他们张扬跋扈,在那起子小人看来,就觉得公子和神仙似的。”
    林小五哦了一句,放下心来。
    半夏垂首,有句话没敢说。
    除去报仇和寻找钱氏母女,就连太夫人将您接回府中,您也风轻云淡一派无所谓的表情,就连大笑,眼里也是带着淡淡不耐仿佛厌倦这尘世浮华的模样,能怪别人说嘴?
    不过是自己跟在公子身边日久,晓得他绝非外人看来那般无欲无求罢了。
    林氏太夫人披一领猩红斗篷,颤巍巍的站在内院门边,大丫鬟沉香搀扶着,身后林氏族中女眷丫头婆子乌鸦鸦整齐站满了院。
    林小五立于前方,半夏手捧剑匣,夏初捧着大氅。
    太夫人老泪纵横,摸一摸孙子的脸:“好孩子,你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归……”
    她的长子,林小五亲父,世袭卫国侯,赔笑:“母亲莫要难过,小五领皇命而去,不久就能归来的。”
    太夫人对这个昏聩的儿子向来没有好感,纵然母子亲情,也早在他几十年只知吃喝玩乐的糊涂人生里消磨殆尽了。
    瞪眼:“我难道不知?孙儿才回家多久就要出去?他身子还没养好呢1
    林父几十年耽于玩乐,身子早被酒色掏空了,年轻时也算清雅俊秀,如今却是被酒色财气四字腐蚀成一张平庸面孔。
    他板起脸:“听到你祖母的担忧了?不孝的东西,未经许可,擅做主张,下次若再这般,不管是否皇命,我先请了家法打你的板子1
    小五低首应诺。
    半夏嘴角微不可见的露出嘲讽,因低着头,谁也看不见。
    早就是废人一个,此次公子为夫人翻案,若非顾忌父子血缘,他早在皇上和苏家的怒火中变成炮灰了!林氏式微,在他这位长子嫡孙的带领下,子弟不学无术,百年望族,旁支无数,放眼竟寻不出一两个有真才实学的。
    若不是还有太夫人撑着,有大公子顾念父子亲情,早就成了一盘散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罢了。
    太夫人抱着孙子哭够了,退开一步帮他整整衣领,道:“你放心,家里有我看着,她们翻不出天。只等这趟差事回来,就好生在家歇个几年罢。”
    歇个几年赶快考科举,最好夺状元,将来为官做宰,可别学你爹,差点连世袭的爵位都弄丢了……咱林家好久没处人才,人丁凋零,如今是只纸老虎,风一吹就倒哇倒……
 
                  
 擦肩而过便是虚
     去往东京汴梁的官路上。
    掀开车帘,瞧了瞧外头,天气闷热的很,连一丝风也无,路旁树叶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用手扇扇风:
    “王爷爷,我替您吧?”
    王爷爷持着缰绳,回首,笑:“姐儿快坐着吧,我才刚接手没多久,不累。”
    她回到车中,盘坐在车厢的草垫上,伸懒腰:“几时才能到京师呀,骨头都散了!”
    青云和彩云头碰头不知嘀嘀咕咕说些什么,柳大娘闭着眼睛靠在车厢壁板假寐。坠儿靠过来:
    “姐姐,我也好无聊碍…”
    她瞪眼:“咦?叫你背的论语可背下了?”
    坠儿苦着脸:“姐姐……”
    她是黑面包青天:“去去去,赶快去背,背不下来今晚没得晚饭吃!”
    坠儿语带哭腔:“姐姐……”
    她故意黑着脸:“别说姐姐,就是哥哥也不成!”
    柳大娘被他们吵得睡不好,睁开眼,训道:“你又作弄他作甚!”招手:“坠儿到娘这里来。”
    坠儿乖巧的爬到柳大娘怀中,她伸手摩挲着他的脖子:“看热的一头汗。”
    钱多多瘪嘴,很有些吃味:“娘就惯着他罢。”
    柳大娘道:“赶路辛苦,你自己怎不背书去?反倒叫他成日价辛苦。”
    她争辩:“我不是想着赶在到京师前叫他背下半本论语,好在舅父面前显摆显摆。”
    柳大娘不以为然:“他脑子慢,莫说半本论语,便是半句能背得,我也高兴!”又瞪着她:“你莫再强求,若是把坠儿熬苦病了,看我不抽你!”
    青云笑道:“小娘子是路途无聊,要折腾着坠哥儿解闷儿呢!”
    钱多多双手难敌四拳,认输道:“罢罢罢,我出去和王爷爷作伴!”一面钻出去,一面嘀咕:“慈母多败儿,你就惯着他罢,看他将来一事无成。”
    柳大娘好笑:“我还惯着你呢,你也一事无成,怎不见说嘴?”又喊道:“日头毒,你倒是戴上帷帽遮一遮呀!”
    催着彩云:“去给姐儿送过帷帽去。本就黑,再晒成个黑炭!”
    青云掩口笑:“姐儿说了,她这叫自然色,最健康不过。”
    柳大娘啐道:“油嘴滑舌,就她事儿多!”
    坠儿见姐姐赌气出去了,又怕她和自己生气,忙扯着嗓子道:“姐姐,我把你教的账做好了,拿给你看?”
    外头惊喜:“当真?你拿出来我瞧瞧,车里太闷,咱们在外头说话。”
    坠儿忙不迭的翻出账本子爬了出去,柳大娘急得直叫当心当心。又叹:“原是我多管了闲事,两头不讨好!”
    彩云笑道:“坠哥儿是怕大娘不在家的时候,被小娘子罚抄书呢。”
    柳大娘合眼:“他们出去也好,省的气闷。”
    车厢本来就小,挤了五个人,岂有不闷的道理。
    不多时传来钱多多的训斥声:“这叫做好了?你自己瞧,乱七八糟,这儿,还有这儿,不都是一笔烂账?你现在记得,过上几天记不得,叫别人怎么明白?”
    柳大娘高声:“他一共才几岁,你悠着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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