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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眼镜蛇的一次猛扑--神探古罗夫-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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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的人去参加工作。我没报告,决定进行检查,查清了他已去图拉看生病的母亲
了,直到十八号才去上班,于是问题就取消了。警卫队长带这个人去看了所有的房
屋,他是受雇当保卫员的,放弃了外面的工作,诉说患有神经末梢炎。那个人把什
么都仔细看了,确定了安放的地点。”
    “今天最后检查的,正是彩色花园路上的杂技团。”古罗夫反驳说。“可移动
的核子爆炸装置大约重五十公斤,掌握了现代技术的专业人员不可能发现它不了。
必须立即派出警卫人员,眼镜蛇可能改变自己的外貌,叫你认不出来,但要把炸药
的重量减轻却不可能。”
    “你们要人吗?”奥尔洛夫问道。
    “将来参与工作的,将只是侦查人员,这些人我们那里有。”
    “上帝保佑!”将军给两位朋友都画了个十字。
    密探们晚到了一步,一个小时以前,眼镜蛇驾车开进了杂技团的院子里,公家
用的车子和私人的交通工具都停放在那里。杂技团演员和工作人员的车子基本上都
是外国牌子的。杂技团所在的大楼进院子有一道门,此刻没人守卫。谁也没有注意
的眼镜蛇可以从“日古力”车的行李舱里把背袋拿出来,背到院子里面去,但他犹
豫了一下。他不愿意让警卫队长看见。一个新来的保卫员比说好的时间提前两天出
现,可能引起不必要的怀疑。眼镜蛇留下“日古力”,让它消失在别的车辆之中,
他从来的原路,离开了院子。他决定明天十五点爆炸,因为他有自己的安放爆炸装
置的计划,所以他合乎逻辑地决定稍等一等。
    古罗夫和克里亚奇科是两点左右来到杂技团的,那里的大门口已经聚集起提前
来到的观众。演出十五点开始,眼看就要敞开大门,迎接孩子们和他们的家长进入
这欢快、神奇的世界了。
    “万一我估计错误,眼镜蛇不是明天而是今天爆炸杂技团呢?”古罗夫一边望
着不知道为什么在关闭的大门边静了下来的孩子们,一边想道。“今天他是怎么也
来不及了。”古罗夫在安慰自己。
    “这里不会让我们进的,需要绕过大楼,走后门进去,”克里亚奇科拉了一下
朋友的袖子。“你见过中央市场改建的模样吗?”
    “现在刚刚开始改建,”古罗夫没看与杂技团相邻的中央市场大楼,那里正在
建设,一辆怪模怪样的推土机停在那里。
    大门开始打开,孩子们吵吵嚷嚷,大人们企图拦住自己耐不住性子的子孙。
    “如果我今天什么也找不出来,那就应该去找尤里·尼库林,请求他将演出改
期。同尼库林是可以坦率交谈的,老实告诉他,这只是我的设想。他是一位大演员,
也是一个真正的人,作过战,懂得不管风险多么小,都是不能冒的。”古罗夫一边
想,一边跟在克里奇科的后面,朝后门走去。“当然,我会被解职,奥尔洛夫会很
快‘退休’,斯坦尼斯拉夫也会从部里被赶出去的。”
    杂技团改建以来,古罗夫一次也没来过彩色花园路。他望着这栋新建筑物感到
大吃一惊,甚至欢喜莫名,暂时忘记了威胁着的危险。伴送他们的警卫队长同克里
亚奇科像老熟人一样交谈,不时望望沉默寡言的伙伴,心里有点害怕,因为他猜想
那一位是首长。
    在入口处的大厅里,出现了难以想象的一幕,孩子们和大人们聚集在挂衣架旁,
特别顽皮的直接穿着上衣,急急忙忙朝两只狗熊走过去。那两只狗熊坐在长凳上,
邀请客人照相留念。密探很明白,眼镜蛇在演出时无事可做,所以他一边察看这人
山人海,一边寻找那些中等个子偏高和年龄相仿的男子。
    “上校先生,”克里亚奇用正式的口吻说道。“让我们沿着走廊绕过舞台吧?”
    古罗夫什么也没回答,跟在警卫队长和克里亚奇科的后面走着。沿墙根摆着为
数众多的箱子,其中有许多挂着锁。对于专家来说,类似的锁栓,有点像是窗格。
    “您的同志们早晨刚走,”警卫队长解释说,他觉得古罗夫的沉默不语使人感
到心情沉重。
    古罗夫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
    “您不要管我,我脑袋胀痛,显然,是得了感冒。”
    “是流感, 差不多每两人中间有一个得这种病。 ”警卫队长支持他的看法。
“我几乎已经忘了哪天休息。”
    “人手不够吧?”古罗夫环视那些箱子、大盒子,那里面放着流浪艺人的东西。
“杂技演员很像茨冈人,随时变换地方,抓起家什就往新地方搬。”
    “对,我们的演员不值得羡慕,”警卫队长表示同意,怀着同情望了古罗夫一
眼。“杂技演员,即使是世界知名的,也永远是流动性的演员。”
    “一些人走了,另一些人来,有时候,一个演员还没来得及走,新的演员就已
经来了。”
    克里亚奇科明白古罗夫在开始研究眼镜蛇钻进杂技团的新方法。
    “有时候,任何一个节目单都会有部分改变的。”
    “警卫人员是固定的吧?”
    “基本上是的。但到夏天演出季节,大多数都走了,因为夏天工资低。”
    “人们大概都喝酒吧?”古罗夫无所谓地说道。
    “我手下的人基本上都是退休人员,他们自己那一份已经喝完了。”警卫队长
急急忙忙回答。
    “前几天你们这里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他是什么退休人员呢?”
    “他是个严肃的人,不过他还没来上班。应该是星期一来的。”
    “您也给了他通行证?”
    “临时的,我喜欢那汉子,人可靠,不过,还需要仔细观察啰……”
    “明白了,”古罗夫打断他的话。“你们夜里也得守卫,你们有很多贵重东西。”
他已失去谈话的兴趣,从后门走进了院子,望了一眼车子。
    “那是我们人的车子。有的到日本演出,于是买了外国牌子的车子,他们开车
来演出,停在这里,现在外面你是停不了车的。”
    古罗夫点了下头,朝大楼里面走去。
    “你们的上司很能理解人。”警卫队长对克里亚奇科说。
    “他在杂技团工作过。”斯坦尼斯拉夫解释完后便去追赶朋友。
    “院子的门是防守最薄弱的地方,”古罗夫说道。“明天早上起你派两个人去
把守大门,要派最机灵的。”
    “为什么明天呢?”克里亚奇科大为生气。“你怎么死盯着明天一天呢?离十
七号还有八天嘛。”
    “十六号太晚,他来不及改变。由于昨夜进行检查,他今天晚到了。明天是选
举日前,为儿童最后的几场演出。”
    警卫队长把两位密探带进经理包厢,于是他们开始看名叫《冰与火焰》的演出。
节目单上画着一些漂亮的体操运动员,一个骑白马的红头发美女和观众欢迎的演员
尤里·尼库林,他脸上挂着感人的微笑,头上戴着那顶著名的帽子。节目单的第一
部分,古罗夫数了一下共有十一个节目;第二部分,是十四个节目,有多少演员参
加演出,你无法弄清楚。
    舞台上盖着一层薄薄的冰,很可能,这也不是冰,而是别的什么溜滑的覆盖物。
思想只考虑恐怖分子的古罗夫,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
    杂技团的圆形表演场挤满了观众,它可以容纳两千人,这一点密探知道。两千
多条生命。他望着在舞台上滑动的美女,没看到穿溜冰鞋的姑娘,他眼前模模糊糊
出现的是可能爆炸的混乱情景。即使天花板不塌下来,杂技团不被从地面上掀掉,
活下来的人也会相互压死。
    头戴盾形头饰的姑娘们滑到幕后去了,出现了传统的小丑,他们不时跌倒,逗
得孩子们捧腹大笑。
    古罗夫推了一下克里亚奇科,从包厢里走出来,走到楼下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里。
    “我不能看这个。”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掏香烟。
    “男子汉,这里不准抽烟。”女验票员很不满地说道。
    古罗夫点了一下头。克里亚奇科竭力装作精神抖擞的样子,说道:
    “我们一定要把他抓到,他又不是妖魔鬼怪,不可能由空气变成物质吧。他必
须带五十公斤的东西来,这么重的东西,是不能装进口袋里藏起来的。”
    “装成道具就可以从院子里带走。”
    “那里会出现优秀的密探的,”克里亚奇科反驳说。“我们给他们装备磁铁、
探针,就是那个赌场里的保卫人员所使用的那种探针。我个人认为,如果他看到警
卫加强了,就会放弃的。”
    “一个反社会的疯子,”古罗夫嘟哝道。“医生把我们正在寻找的人称做这样
的人。在普通的日常生活中,一个正常的人,一点也不突出的人,在极其特殊的情
况下都会变得非常果断,无所畏惧的。”
    “那几个姑娘怎么办?她们在莫斯科,我同她们谈过话。当然,他们吓坏了,
不过不拒绝到这里来。”
    “她们到这里来毫无意义。他随时可能被揭露,所以他是不会到这里来的。”
古罗夫连连摇头,然后同小狗熊一起坐在长凳上沉思。
    “我们照张相吧?”一个带相机的青年人问道。“请给那位姑娘三万卢布。”
    “好的,钱我来付,请照吧。”克里亚奇科走到摆在附近的一张小桌旁,付了
钱,拿到了发票。
    “你们放松点,可以抱住小熊。”摄影师拿起照相机。“你们笑一笑嘛,好像
你们是一座纪念碑似的。”
    古罗夫把一只手放在小熊的颈脖上,装出了微笑。
    “演出以后来取照片。”
    “一定来的。”古罗夫抚摸了一下小狗熊,然后站起身来。“谢谢!”
    两位密探下楼以后,朝通院子的后门走去。
    “眼镜蛇可能穿民警制服,”古罗夫说道。“不,很可能穿工作服,推着手推
车,拿着扫把。”
    “你胡说!”克里亚奇科气呼呼地回答道。“我不是告诉过你,这里会有侦查
员来守卫吗。夜里我们派人值班,把警犬放出来。”
    “尽说傻话,夜里他不会来。他肯定会选择极其简单、极其平常的一着。”
    古罗夫的车子刚刚开到国家杜马代表候选人巴维尔·彼得罗维奇·乌索夫的房
子跟前,他的门口正好停着一辆“伏尔加”。这个以前的上校从车里走了出来。
    “巴维尔,可以打扰你分把钟吗?”古罗夫从车里探出头来,把他叫住。
    十二月傍晚六点,天色就已经很黑了。乌索夫走过来仔细一看,认出是过去的
同事以后,停了下来:
    “是你?要干什么?”
    “谈谈,坐到我旁边来吧,”古罗夫回答道。“你是不喜欢我来你家的。”
    “你是很少来的,你继续干你的吧。”乌索夫坐在旁边,力图给声音带上嘲讽
的口吻。
    “我没有时间同你进行愚蠢的谈话。现在没有旁人,可我们两个知道你是什么
人。不过我是为另外的问题来的。你知道雅申、苏霍夫少校和阿尔焦姆都被杀死了
吗?”
    “不,不过这与我无关。”
    “阿尔焦姆是在你原来的工作岗位上,他是在你飞黄腾达前住过的那座房子里
被打死的。而你与少校会见过不止一次。你当过多年的刑警,你想想吧。”
    “想什么?我同他们的事,没有任何关系。”
    “你在一些社会性的机构里当过顾问吗?没人要过你的签字,没人给你取过化
名吗?”
    乌索夫伸手去拉门把手,但古罗夫马上把他压在座位上。
    “你有两个孩子;一个姑娘,一个小子。”古罗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邀请票。
“尤里·弗拉基米罗维奇·尼库林邀请你的孩子明天去杂技团看日场演出。”
    乌索夫机械地拿起尼库林亲自签署的邀请书。签名时,这位人民演员随手画下
了自己头戴草帽的侧影。乌索夫疑惑不解地看着。
    “尼库林?邀请我的孩子?看《冰与火焰》?”
    “一个象征性的名称。”古罗夫仔细望着以前的这位同事的面庞,已经明白了:
乌索夫什么也不知道。他也不可能同眼镜蛇有接触。古罗夫举枪就放,突然交上了
好运。虽然他也很清楚:这样的好运是不可能有的。
    “他的名签得很有意思。”乌索夫仔细察看邀请他入经理包厢的邀请信。“你
要达到什么目的?你指的是什么?”
    “少校问过你什么?当然,是关于古罗夫上校啰。可你说过:最好是把古罗夫
干脆打死。现在不谈我的问题。你很清楚你卷进了一场什么案子吗?你明白你参加
了什么党吗?”
    “你分得清这个党和那个党的区别吗?”乌索夫嘿嘿一笑。
    古罗夫心想,不管巴维尔·乌索夫是什么人,他的孩子总还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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