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第8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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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会花上一笔钱,向天赐州为首的海外军州购买许可和情报,然后选定目标抢劫某个村庄,年轻的女人和成年的男子,以及较小的孩童都会被带走。
男人是重要的劳力和最常见的商品,年轻女人则是充满附加值的特殊商品,在被卖掉之前可以用身体为所属的商会和船东,继续创造价值,如果运气好的话,她们会被船员优先购买下来做老婆,而提前结束这种悲惨的生涯。而孩童,则是来自某些藩国王公特殊的需要,如果没能卖掉的话,他们也会被处理给那些土生唐人或是归化人的移民家庭,作为家生子来培养。
还有另外一些市镇,则是因为保持大陆走私渠道的需要,再加上定期缴纳保护金的缘故,列在不被允许抢劫和骚扰的名单上,相关的情报和目标,也是根据他们定期提供的信息。
然后是与港口的市舶所的交涉和点数,他这一只船团至少运来了六百多名唐人,按照青壮成色以及职业技术,每人的抵岸费是三缗到八缗,如果是医者或是土木泥瓦五金匠人这样指定的职业,还会有额外的抽成,
此外还有七百多名的各色归化人,按照人头的抵岸钱是一缗半到两缗。还有一百多人被留下来作为船团苦力的补充,因此交割了承运的人数后,他发现至少有三千个泰兴小银宝的利润。
今天也是开始入港大修的日子,胡静水难得慷慨的发了一笔份子钱,让众人上岸去逍遥一段时间,连奴工们也被每人发了五六百钱,安置在外岛的营地里去。
按照传统海船使用的寿命和周期,出海一年或八个月都要回港重新检查大修,这就对泊地港有相当高的要求了。目前有能力进行短期维护大修的,也就是设置海外军州的五个区域,这也进一步限制了唐船的活动范围。
……
疏勒王宫,清凉殿,帷帐围起来的房间内,皎洁如月光的银丝,披洒在雪白的肩背上,
任由冰凉的清水从赤裸的身躯下,凹凸有形的玲珑曲线挂住了大量的水滴,在环抱的手臂里形成一个小泊,又顺着沟壑渗流下去,却流不走身体里异样的感觉,反而随着敏感部位的动作,渐渐的再次发热起来。
手持绿枝,正在进行洒身礼。“绿枝”一般由石榴、柽柳(即红柳)、橄榄或无花果等树木的枝条组成,象征圣洁与崇高,可以抽打走身心的罪孽和污秽。
在沃教的教义《阿斯唯陀》圣典中,地火水风都是自高造物主阿胡拉的恩赐,不容许任何形式的玷污,因此教徒死后必须经过特殊天葬塔的处理,让灵魂随着啄食尸体的兀鹫,回归到了原人诞生的虚空国度中,也只有只有在洒身礼等极少数特殊仪式中,才被允许用“绿枝”沾着清水和乳液混合成的液体,拍打清洁身体。
相比同胞中最常见的黑发、灰发、综发、褐卷发乃至火一样的暗红发色,伊利亚一出生,与众不同的那头银色的发丝,让她从小生出来就成为一个异类的征兆,而被亲生父母畏惧和舍弃,送入大火圣坛中。
这种像月光一样的头发,也被已故的教王惊为天人,视为万物之主阿胡拉马达兹创世的圣洁不朽的七柱神灵之一,代表宽容与慈爱的大地女神斯潘多尔玛兹之从属,月神莫荷的赐福。
从小开始修习教典和各种语言文字等知识,直到被某位王公家庭收养,赋予良好的教养和生长环境环境。在没有发下终身侍奉圣火的誓言之前,她们都是可以像普通贵族人家的女儿一般嫁人生子,并且学习如何尽心侍奉配偶,承担
因此可以预料到,当她十六岁后庭院里即将挤满各色拨弄乐器,弹唱歌曲的仰慕者。
但在此之前,突然有一天教坛的召集令将她们召集了起来,这些被精心选出来一众纯洁无垢的年少圣女中,最终她被选中了成为圣者化身的侍女,却是因为另外一个奇特理由。
因为但凡觐见过了环绕那位大人身边女人们之后,作为天朝上国公主及其身边的女官,或是于阗国的大公主,青海郡王家的女儿,或是前哥舒氏族大首领兼元帅家的姐妹,无论从身份的尊贵还是容貌姿色上,那些举荐者都不免自惭不已失去了比较的信心。
唯一的突破点,就是那位大人对长着一头淡金发色的尉迟大公主,似乎宠爱有加,因此这也成为伊利亚本成品的圣女候选,被选中的理由。
按照圣殿的记载,随天火而降世的圣者,是代表至真与纯洁的原人之祖和圣洁的火的佑护者,手执卷耳花的天空之神乌尔迪贝赫什特的地上化身。
据说冥冥的虚空国度中,作为乌尔迪贝赫什特从属的火神阿扎尔、人类的守护神苏路什,以及手擎旌旗的战神巴赫拉姆,常常伴随其左右,而再这位大人的生涯中,不断的展现出诸多不可思议之大能和奇迹。
但仅仅才来了几天的所见所闻,她就发现自己的信仰有崩毁和迷失的迹象,
她见到的,不过是一个荒淫无道狂欢作乐不择手段的年轻权贵而已,与想象中光辉而伟大的形象几乎是天壤之别,她甚至产生了一些罪孽的感觉。难道是黑暗尽头的原罪之神已经找到我的心里漏洞了么。
想到这里,她愈加用力将雪嫩的皮肤拍打的泛红起来,却没注意到一个人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前,饶有意味的打量着她的身体。
比她稍稍矮一些的个头,宫装长裙团发环髻,象放大的洋娃娃一般让人可爱到骨子里的女孩儿,居然是皇帝的妹妹,大人的正妻,但随即她的动作就让伊利亚笑不出来了。
“还好,总算找到一个比我更小的……”
小东西眼疾手快的在她的蓓蕾捏一把,禁不住吃痛的哼了起来,
“这脸蛋,这身材,这皮肤,洗干净还马马马虎虎,可以留下来考察一下……”
“?……”
“你想做宠物么?”
“……”
“或是肉X器?。”
“还是活玩具呢……”
“呜……”
伊利亚浑身颤了一下,之前某些可怕传闻如闪电一般的掠过心头,不由陷入巨大的恐惧中。
比如某人的军队,喜欢把战败的敌人,选择肥壮的出来剥皮剔骨剁碎,做成军粮,就算死了也不得安宁超脱。
“所以说,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
“在这个家里,收起那点小心思……否则,嗯,我还差一只萝莉犬呢。”
……
大内太液池,紫兰殿,
一袭天青轻罗纱裙的沈惠妃正在摇着扇子,满是怜爱的哼声看着摇篮中酣睡的华阳公主。
就听得一阵由远即近的传报声,皇帝小白风风火火的踏入室内,看到摇篮和沈惠妃嗔怪的神色,这才赶忙放轻了脚步。
沈惠妃起来恭身行礼,引到靠水的内殿,又退去左近多余的人员,这才开口道
“陛下这才下朝罢……怎么就到臣妾这儿来了”
“突然想看看华阳……顺便告诉你”
皇帝小白有些眉飞色舞地道
“朕今儿甚是欢喜啊……”
“官家何喜之有……”
“却是东南传电的三线项目,都已经完工,发回来准信了……”
“哦……”
她恭顺的应声道却也浮起淡淡的笑意,虽然长居宫中,但也没少听过关于这个神奇之物的纷争和传闻。
“最远的一路是广州,只有四字‘荔熟奉亦’啊”
“你可知道才用了多少时日……”
“数千里传讯,前后所费不足两日啊,还是从汴州折转过来的……”
说到这里,皇帝小白有些忘情的手舞足蹈起来。
“你可知朝臣诸公的反应如何……”
“呆若木鸡,目瞪口呆的多啊……连殿前纠风御史都责捡不过了来了”
“那倒是天大的喜讯了……”
她并不是那种无知妇人,当年上皇开元天子,领岭南道尽发马力,以供荔枝与太真专享与洛阳,不惜劳费人役马力,也足足用了七天时光。
现在距离都城最远的直辖州府——广州,往来传讯也不过要两日的,从近处说,这也意味政令递奏的上情下达,军情往来的极大便利和畅达。从长远说,对巩固君王权柄和朝廷的威严,自然是极大的好处了。
“只是……”
皇帝小白又摇摇头。
“又有枢密副使马磷奏,请通西北各道传电,拟立杆牵线至陇右鄯州、河西瓜州,并着有司编列预算……”
“这是利国益民的好事啊……”
“这真是好事么,不会操之过急么……”
皇帝小白冷静了下来,
“这一路山高险急,大漠斤泽,所费极具……”
“臣妾亦听过,昔日造直道之速法,
沈惠妃转而言他。
“事前备足供料人力,分段各地,同时开建……遂折时而成”
“你是说……可以在地平敞阔之野,分区各期营制……”
皇帝小白若有所悟道
“其中艰险之段,放留来日慢慢营建……”
“其实也不用放留来日……传讯之前尚有鸽书、鹰讯、役递之法……”
“你说的对,这些险峻之段不过数处,尚可以别法暂代,虽然比别处稍费人工,但也可以大大缩短传讯的周折费效了”
“今谁在当值……”
“宫内省内侍监静官恭候圣命……”
门外传来应声
“草拟口谕,于通政司下增开讯务局,以兵部侍郎、畿内枢密副知事、左御史中丞三僚兼领其正佐印,通管天下传讯之务。”
“诺……”
“等等……”
皇帝小白又赶忙叫住。
“令诸承制、学士拟就后,传政事堂诸公览。”
“你倒是我的解语花啊……”
心情舒畅之下,皇帝小白心满意足的多吃了半碗龙晶饭,还想拉住她做点什么消化的运动,却见她避开身去施礼道。
“臣妾不敢多烦劳陛下,能得挂念同膳……甚之幸之”
“还请陛下往别宫姐妹处,小憩片刻……”
“你……”
皇帝小白看了眼她,还是叹了口气
“你这个性子啊,让朕说什么好呢……”
“臣妾说什么倒也无妨,只要陛下清名不被人说什么就好……”
沈惠妃笑容不波的回答道
虽然她是小户出身,却知道益正盈满地道理,用某人的话说,太近了,日久了,审美疲劳了,就容易厌倦了,要常时常新,保持一个尺度儿。
毕竟作为皇帝身边和宫廷之中,最有权势屈指可数的女人之一,她已经过了靠需要姿色来维持关注和宠爱的年纪,更多是依靠吴兴女子温柔包容的胸怀,让自己的男人需要的时候总有一个可以依靠和倾诉的对象。
自从儿子被册为太子后,她更是被推上众望所指的风尖浪头,稍有风吹草动,都会变成指向乃至针对太子的事端,各种妒忌羡慕的情绪下,恶意中伤和诋毁总是环绕在她身边,而另一方面,指望走通门路逢迎讨好她以达到自己目的和诉求的人,也是同样的层出不穷的让人心烦。
因此她更习惯做一个耐心的倾听者,而非那些迫不及待表现自己和诉求的建言者的角色。
或许皇帝需要某个渠道表达些什么,她想了想,叫了个名字,
“传尚御陈太忠……”
【西北偏北】第七百章 三川北虏乱如麻(四)
西斜的太阳让大地变得滚烫,沙土贪婪者吸收吞噬者喷溅的血水,迅速蒸腾干锢长一滩毫不起眼的浅色污渍,
一小群楮羯骑士,大声的哄笑着,耀武扬威的挑衅者,退缩在城寨里的守卫者,一连串脑袋像是缀满的葡萄一样,血粼粼的挂在他们的马鞍上,那是连夜发动偷袭的勇士。
自从赛里斯人控制了这片区域后,这种偷袭与反偷袭的前哨战和拉锯,就一刻都没有停止过。因此大多数请款下,反而成为藩属军队中这些熟悉地理环境的河中武士们,磨练和展现家传技艺,猎取武功和名望的上佳舞台。
嘲弄了一会,开始下马,在堪堪抵达弓箭的射程外,将削尖的木杆穿着人头插在地上,作为标记。但似乎因为沙土不够夯实,一只杆子老是立不直。不由趴下来,却发现
松软的沙土在地上跳跃着,山丘在震动,嘈杂的声响像是从山口拐角处突然流泻出来,转眼到了附近。
这些骑士惊跳起来纷纷飞奔上马,冲上前去。
衣衫褴褛的人群,像是奔泻出山口的洪流一般,将这些少数逆流而上的骑士,猛然掀翻推倒撕碎,踩踏成大地上毫不起眼的一滩污渍。
数个时辰后,
大队高喊着神圣口号的圣战者,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