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第6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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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粗铁铸成的粗糙铁链上,很快被血水染红,然后在尖锐的变声惨叫中,拖拉沾染上一些黄白相间的东西,一些人已经痛晕过去,却发现自己被塞了口勒,连自杀都不能,而且那些行星的士兵,还在往铁链上撒盐,那是一些从不能食用的咸海晒出来有毒的黑盐。
面对他们可能的命运,破口叫骂,大声哀求,还有屁滚尿流,下身失禁的
叛投吐蕃的头领,曾经是青海王家首席家臣世族之一的穆洛伊,发现铁链已经拉到了肚脐以下,自己居然还神智清醒的没死去,一个身影却慢慢的走了过来,饶有意味的站在他身边
“阿漪(小慕容)特别叫我问候你……我们用了麻药,你不会那么容易死掉的”
慕容鹉看着地上分不清楚性质的血肉,低声道
“下辈子不要得罪女人……特别是有权势的女人”
……
“我这次还带来了一个惊喜……”
她舔着我的耳根,悄悄道
“惊喜?”
我愣了一下,她还能拿出什么惊喜,难道……
“进来吧……”
一个裹在斗篷里的窈窕的身影,扶摇柔柳一般的走进来,随着她每走一步那件斗篷就慢慢的摊散开来,露出光洁雪腻的粉臂藕腿,只是内里都被肉色的细线捆绑起来,在关键位置被勒的通红,眼睛水汪汪的咬着嘴唇,紧紧夹着腿儿,努力不让自己瘫软下来,小腿上好象还有干锢的晶莹痕迹。
“察事厅的前江南房的同僚,上京第九朵名花……正儿八经名门之后的大小姐啊”
“虽然被奴炮制过,不管前面后面,都还是原装的啊……”
我嘿然,然后突然大笑了起来,
“抱歉,你穿上衣服后我差点就没认出来……”
……
“该死的狂信者,这群贪婪的犲狗……为了肮脏的私心和欲望挑起的战争,却要我们为此承担后果”
外乌浒河省总督阿布,达乌德难得失态的破口大骂道
“我一定要把那些情报官员全部绞死,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赛里斯人的中央军团已经出现在安西之地,而且至少五个万人队的大军团……”
“被人围困在渴塞城下的那些,可都是阿拉比亚大小贵族家族青年子弟……”
连年征战不休的葛逻禄突厥黄种和黑种部落,都不约而同停止交战,派出使者到碎叶城请求支持和调停,这个消息却成功的被掩盖在纷乱混杂的情报。
势如破竹的阿拉比亚军队,成功的长驱直入杀到了拔那汗人的王都——渴塞城下,两万名老练精壮的呼罗珊士兵和一万多名仆从部族的军队,将拔那汗的王和惊慌失措的王公贵族困在城中,带着黄金和珍宝秘密交涉的使者,频繁的奔走在围城的军营中,条款一条以一天苛刻,用词一封比一封谦卑,眼看就要享受征服者的美好与甘甜了,突然出现的援军,让这些远道而来的征服者,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
原本只是做出象征性姿态的俱密、骨绌等国的联军,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捐弃前嫌和积怨,破天荒的聚集在一面前所未见的旗帜之下,不是他们熟悉的彪悍安西军,也不同那些骁勇激烈的藩部骑兵,而是一只全身披甲武装到牙齿,行进间象大山一般静默的军队。
于是这场深入异国的大规模军事惩罚行动,就变成了一场虎头蛇尾的杯具。无数弓弩组成的箭阵,象山丘一样一动的车阵,让这些习惯像风一样袭掠敌人,象激流一样冲垮对手的阿拉比亚健儿,碰的头破血流。拼死脱身出来求援的士兵,模糊形容的只言片语,直接将这位新就任的行省总督,推上了一个相当尴尬的地位。
【长安篇】第五百六十章 现在和将来
长安城中,新调任到京的里行御史卢纶,正在简单的官房里用午膳。他是泰兴朝第三批提举的新进官员之一,
他的举主本来是前任户部侍郎,总度支户口色役使使元载,在廉访使任上擢用洪州户曹参军,元载坐谋逆大罪后,他正好赴京铨选途中,本来也要受到牵连的,但是前京兆尹王晋商其才识,又有密友,现任幕府中任从事,秘书省舍人钱起,代为具保,因此反而因祸得福,入了宪台。
“辛苦你了……”
他看着桌子上的几样菜色不由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忍不住的发问道。
“我的奉米,难道不够家用么……”
“本来是够支应的,可是……”
随身服侍的老家人,顿时苦着脸道
“这几日,城中正在闹菜荒啊……有钱也买不到足够的东西”
“长安闹菜荒……”
他脸色有些奇怪,这可是天子脚下啊,万货齐聚的繁华首要啊,除了关西短暂的兵火,最近又没有什么灾荒的传闻,居然出现菜荒。
“不止是瓜菜,还有酒水、布匹、柴炭等杂类什物都在闹紧缺啊,除了米市外,连城大小成药铺子和药材局,都告了急……”
“据说是官军在河西大捷,为了犒赏前方将士,留守的韦中侯,将市面上的寄存一扫而空了……”
“派人守住长安城外各市,只要地方上一出货送京,就以高于市面上已成的价格包仓……所有城中就不免紧张了。”
“难道有强收强买的情形……”
卢纶想了想又道
“这个不清楚……”
“他们哪来的这么多钱帛……”
“据说用的是军票……”
“军票?……”
“对,就是军票,据说市面上北军发行的军票,可以当作官家飞钱或是兑子一般使用……”
“最早是平康里在用,然后流出来东西市用,然是长安城外个大小早市、野市、小市也开始流行……”
他哑然无语,他是外选入京的实务出身,对龙武军出身的那批人如何权势熏天,早有耳闻,但亲眼接触到的还是头一遭。
事实上做龙武军的生意虽然利润低,但胜在数目大可靠稳定,而且实货现钱很少拖欠,也没一般官军吃拿卡要的恶习,有因此到愿意做这个买卖的居多。随意一声号令就募集到大量卖家。当然敢对他们以次充好的,代价也是很惨重的。
因此龙武军在某个地方驻扎的时间长一些,都会很容易形成一个短暂而热闹的集市。
“那些商家就没有反弹么。”
“要是往日或许还有,可是北军既然打了胜战,这军票的行情就水涨船高了……”
“这又怎么说……”
“当然是落在一个利字上啊,前些日子吐蕃人来势汹汹,西北的好几条大路都断了消息,光这长安城里多少人的买卖绝了出入。”
“这次好容易河西规复了,封断的商道也将势必重开了,这些西番胡货后头的那些公卿人家可都是在翘首以待啊……”
“河西行台还要继续行上一些日子,虽然吐蕃人还未肃清……那些大行会商馆,却是迫不及待的已经把人手差遣过去了……这军票算什么,不过是个示好的姿态而已……”
他有些了然了,与别朝不同,自开元天子以后,唐代就不禁官人经商,因此作为一个京官和御史,光靠死读圣贤书和能说会辨善于挑错是不够,也要有基本经济时务的概念,不然光靠俸钱禄米什么的,吃饱是没问题,但是维持基本的体面就难了。
话说到这里,他多少已经有了点腹案,作为新科御史的头道奏名,对于将来的仕途生涯和在官场中的定位,是相当关键的。
……
伏远城中,火光冲天,哪怕是大白天隔的老远也依稀可见,土围的外郭城内娘氏部族和倾向马向的军队,和那些发动政变占据内城宗贵部署的血战,让这座青海雄城,变成了人间炼狱。
失去主心骨和对未来的恐慌,让这些军队陷入一种歇斯底里,不死不休的狂热中,
而城外的众多番号和部帐,也陷入一片混乱中,当扎达路恭一行侥幸冲过艰险的山道,回到大非川的时候,见到是
“打出旗号……告诉这片土地上的所有臣民,我们的赞普,已经回来了……”
砍杀驱散了好几只不明身份的部族,来意不善的试探后,他望了眼被护在众人之中的,断然下令道。
数百里之外,吐蕃北路的剩余军队,也在高耸山谷中士气低迷的跋涉着,失去了大部分辎重和缴获后,只剩下回到家园的渴望,在支撑着他们。
连总大将尚息东赞,也不得不下马步行,但相比那些被堵在石堡城下的众多吐蕃军队,他们无疑是幸运的。
自从被回纥人截击后,这支人马改向绝尘向北,打算从吐蕃控制的黎域诸国借道回国,因此再没有遇到像样的敌人,脸追兵也被远远的抛在身后,反而从沿途杀掠了几个中小规模藩部,获得一定的补充,顺便给那些不知好歹试图跑过来捡便宜的回纥人一个惨痛的教训。
“过了啧子口,就是黎域的地界了……”
看着高耸的山峡万仞,尚息东赞拄着战剑,对着那些满脸憔悴和疲惫的部众,高声鼓励到,甜美的瓜果和肥美的牛羊,温暖而舒适的毡帐,就在眼前了。
在他的吆喝声中,先头的人马已经转过了山口,平缓的谷底中水草纵横,只有一座毫不起眼的土垒小城寨,孤零零的出现在他们眼前,这个消息像是浪花一样,在这支军队中重新泛出巨大的活力,拔着沉重的腿
城寨上的旗帜,给这些远道而来的吐蕃人,泼了一头冷水,那不是同步人的黑幡旗,也不是西域列国特有的织绣猛兽旗,而是大唐安西都护府独有的血红战旗,代表的是无数饮恨马蹄下的外族健儿的鲜血。
“杀过去,我们要回家……”
尚息东赞,身边仅存的一个万户,怒吼一声,绝望的冲上前去。
……
威尼斯城,这座在海水和淡水交界的谈吐和泥沼上建立起来的简陋小城,正在变成一座忙碌建设的大工地,大片拓宽的港口和栈桥区被建立起来,泥土和石块在木垒的基础上,被构筑出城垒的轮廓。
作为海上军区,第一个纯粹由陆战的士兵组成的军团,新出炉的司令官西维尔,则正在乘坐塞里斯人的快船,正在巡视和他防区可能边界,并饶有意味的观看那些塞里斯人,灵巧的操作这风帆缆绳,对沿途的水文和地理进行勘探。
作为合作的尝试,这只海上军团的协从船队,并没有从其他军区或是行省的商船中调派,而是是由塞里斯人提供的。
尽管如此,来自海上军区的老长官和周边行省的援助,让这座名不起眼的河口小城,泛发出巨大的生机和活力,众多的口音和语言,连同比划的手势充斥在街头巷尾,随之而来的是,大量的工匠和奴隶等人员,被配属给塞里斯的船队,其中某些人当然也有其他的任务,比如通过提供补给和服务,间接的获取这些塞里斯人大船的各种神奇之处的技术和细节。
还有诸如来自元老,大臣、等贵族家庭的善意和额外援助,道理很简单,他们所代表的是君士坦丁和地方行省中,希望通过自己的方式了解甚至更进一步接触那些塞利斯人的那些势力,甚至还有人送来五百匹克里米亚马,希望能够籍以评估一下塞利斯人的骑兵战术。各种稀奇古怪的要求和暗示都加诸在这位军团长的身上,其中很大一部分是难以拒绝的。
但是随着新一批补充军官和老兵的名单,被皇帝的使者,从南意大利行省送来后,他就失去了亲手建设家园的好心情,陷入新的困扰和纠结中。
这次皇帝身边的那些人总算没有出什么心的花样,元老院里也没有过多的指手画脚,送来的人员质量还不错,大都是有过战斗经验的军官和士兵,虽然其中一些人的年纪大了些,但都是在小亚细亚和安纳托利亚,甚至北非等冲突战斗频繁的地区长期服役过的老兵。
但是关于他们的阅历档案上的记录,就不免让这位才吁了口气的司令官表情怪异起来,被发在军中服役的罪犯不算什么,劣迹斑斑奸猾老兵油子也不算什么,他有信心用残酷的军法和丰厚的奖励他们。但是对以另外一些人。
比如在圣像破坏运动中,军队中被清洗和孤立的穷人教会——保罗派,还有那些活跃在小亚细亚各军区内,被视为非主流异端的涅波里斯派信仰的军官和士兵及其他们的家属,他就觉得有些彻底无力。
这是嫌他的军团还不够复杂和混乱么。
“让异端、异教徒和那些异族人去打交道好了……”
他甚至可以听到君士坦丁的元老院内,那些披紫袍带着橄榄头冠的元老和大贵族们,诸如此类的大声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