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第4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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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差点想爆笑起来,用希伯来文来给皇帝避邪,果然很好很强大。
顿时想起在在考古队受到当地文化交流项目的邀请,进入耶路撒冷之前特地组织的宗教普及课。可萨人出使长安,随行的希伯来人长老伊沙克。圣格里,也曾经送来一些翻译过的简明传教书,我才多少明白这个时代希伯来人的信仰问题。
犹太教的第一部经曲为《圣经。旧约》,希伯来文称作《塔纳赫》(Tanach。)它包含三部分:《妥拉》(Torah)5卷、《先知书》(Naviim)8卷、《圣录》(Chetubim)11卷,共计24卷,因此也被称为《二十四书》,据说是自“巴比伦之囚”到波斯统治时期的250多年里,一批犹太祭司和文士收集古代犹太教历典籍和律法文献,加以整理、编纂而成。
《圣经。旧约》的前五卷书称为《妥拉》(又称《律法书》、《摩西五经》),是其中最重要的着作。包括《创世纪》、《出埃及记》、《利未记》、《民数记》、《申命记》五部经书,又称《摩西五经》。其中详细记载了犹太人关于世界和人类的由来,犹太教各项律法条文,以及古以色列人早期历史情况的传说,这一切构成犹太教教义、教规的重要依据。《先知书》包括《约书亚记》、《士师记》、《撒母耳记》(上下卷)与《列王记》(上下卷)、(《以赛亚书》、《耶利米书》、《以西结书》、《但以理书》、及合为一卷的《十二小先知书》。
《圣录》成书要晚的多,包括《路德记》、《历代志》上下卷、《以斯拉记》、《尼希米记》、《以斯帖记》、《约伯记》、《诗篇》、《箴言》、《传道书》、《雅歌》、《哀歌》、《但以理书》,由不同风格和题材的作品构成,代表了几次失去自己国家后的以色列人流散各地,恢复自己宗教和文化传承中的经验和教训,也是他们日常生活和言行举止的具体指导。
将来这东西要是在长安被挖出来,怕不是比“景教流行中国碑”更轰动的事情,恐怕又有无数精英和教授,会拼命论证犹太人和中国的历史渊源和传统友谊,说不定还有人会想证明,犹太教,其实是部分发源与中国的。
回到银台门内的公事厅。
“一级黄色警报……”
就看见杜佑,把贴着标签的公文递过来。
“怎么了……”
“是河湟党项羌反了……首领拓跋戎德裹挟部众,已经攻陷了静边军……”
他有些表情奇怪的说
“朝廷刚刚已经下令,正在过境的拓揭军,以于滇王尉迟耀为主将,前去征讨……”
“又命灵、夏、盐、庆诸州合城备战,就近调遣镇军以备党项之患,其中调发三受降城的左金吾军三营,河西军五营,过境前往弹压,以防止当地党项与叛党合流……”
“从义勇里凑三营相貌最严整的,备齐具装,替换过去把……最近北边也不能放松警惕的”
我想了想又道。
“只是我们在西北几条刚铺开的线,看来有要断上一阵了……”
“还有城中已经下令,捉拿拓跋戎德的族人,眼看就要找上府来,是否……”
“叫拓拔他们藏起来……”
我不耐烦的摇摇头,到了我这个位置,就算无视事实指鹿为马,也无需对某些人解释。
“就说查无此人……”
“还是一级黄色警报……”
我又看见他手上另一封。
“新外放的河北按察院,河南按察院、淮南按察院、还有江东采访时,目前在联手调查各道大规模人口溢失的……已经扣押了好几个大商家,正在讯问……”
“底下的人请示,是否采取反制手段……”
原来这些年因为战乱河东、河北、河南等北方各道人口大量流失,许多都是成为流民,大量逃难到临近的江南、淮南、山南诸道,变成地方治安的一大患,后来浙西之乱爆发,又制造了大量的流民,在我的指使下,与龙武军和我家门下有关的势力,开始大量吸收这些流民前往海外。
由此也在内地,促生了一个特殊的职业,有组织的人牙子集团,他们往往以大商家的名义深入内地,出面提供一些赈济,然后诱骗这些流民,以最低限度的饮食,把他们骗到海边,然后威逼利诱上船,按照人头向收取报酬。
后来海南、夷州的劳力需求饱和,暂告一段落,移民的方向便转向倭国以北的虾夷、忱罗等大岛,又延伸到安东和更遥远的流鬼国,邪罗国。
当然要他们大多数人心甘情愿的去,是不大可能的,几乎是骗过去的,上了船后被控制最低限度的饮食,等到了地方想返回也没得逃跑。除了少数被杀鸡儆猴的逃亡者,大多数人只能乖乖的留下来,就地按照当地据点的指导开荒垦田,为临近的安东军等武装力量,就近提供后勤补给。
虽然这个过程中新移民,仍然有所减员,但集体化劳作和管理,大大减少各种意外和反抗造成的损失。比起那些直接从范阳买些战俘罪犯,去极北之地挖金矿挖到死的黑心商家,要良善和谐的多。
当然了,
这种连抓带骗的手段并不算光彩,但的确在很短的时间,一定程度缓解了安东孤悬海外的后勤问题。
而且虽然去的地方虽然条件极为艰苦,但是比前之前流荡中饥荒、疾病,还有铤而走险的朝不保夕,总算有个活着的企盼,虽然未必是按照他们意愿的方式。比如在新移民来临的第一个冬天,有许多人会不小心冻掉他们的耳朵鼻子手脚指头之类的地方。
对那些地方官来说,也解决了他们治下的一大麻烦,还有赈灾的名声和实绩,因此多数也很配合的无视或隐瞒之。
这些公文往来是不可能不经过,这些年新延伸到河北的邮役系统的,不知道的那没话说,但既然有所察觉,用心去梳理,还是能发现一些东西的。
“既然有人想在地方上找麻烦,就用地方上的手段对付他们好了……”
“最近还真是多事啊……”
处理完这些,我靠在躺椅上轻轻嘘了口气。
虽然都是层次不高的黄色警报,但处理的数量也未免多了,如果不是发生地方和太松散和琐碎,看起来毫无联系,我几乎要以为什么势力和人贼心不死,在故意找我的麻烦。
……
第二天的午后,大内依旧潮湿难耐。只是武德殿前,却堵了一群进退不得的小黄门,
“仗内班怎么都不见了,全是英武军在封门啊……”
“出什么事了……”
“不晓得,只知道陛下满面怒容的从皇后那儿离开,去了新纳的露才人那儿……”
“结果,第二天骅箐院的相关人等,全都不见了……上百号大活人啊……”
……
武德殿中,各司局监坊几个当值的内侍,内常侍,内者监、内给事们,正象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满脸具是如丧考妣的惶然之色。
“大公到了没有……”
“现在正在停朝期间,外头还没没得到消息……”
“该死的番女,竟然惹下这种滔天大祸,真是万死不足辞之啊……”
“查出是用来哪种虎狼之药,可以有调治之法……”
“太医院的人已经看过了,是域外的秘药,据说和春生丹一个路数的,可是陛下本来有肾疾,又长期服用底也迦丸,有些虚亢,现在是肾水枯竭了……恐怕”
一个掌起居的值日内官,结结巴巴的说道
“恐怕什么……”
一个长相和性格同样威猛的内官喝到
“不但再没有子息,还有性命之虞啊……”
“我要杀了这个坏了大事的贱人……”
长相粗豪的内官拍案而起。
“现在你还有心思顾这些……象想想我们的处境把……”
“事情准备才进行了大半,眼看就要发动在即,难道要半途而废么……”
“说什么丧气话……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临阵退缩的机会了……”
“我们的事情,随便露出去一丝,都不是随便的死无葬身之地……你想死的痛快都未必容易了……”
“现在最关键的是,陛下的诏命怎办……好不容易活动得列位相爷们,难得意见一致,眼看就要大家首肯了,却天公不做美,被大雨拖后再议了”
“其实很好办,大家不是在待养么……只要有符宝印玺……再弄一份手书,也不是问题把……”
“那就只能破釜沉舟了……有什么事后再补救……”
众人恍然转头,看见满脸倦色,打着哈欠的李辅国,在程元振的搀扶下,慢条斯理的走进门来。冷冷扫视了一圈,这群宫内省的头面人物,人人有些噤危寒战。
“我不在监上,你们连这点果断都没了么……”
随着他的话语,门外甲光蹉约,显然早已被甲士封锁,还有隐约的呵斥和惨叫声传来。
“不要存有什么首鼠两端的心思,就算想玩为什么拥立从龙的把戏,也要掌控了局势再说……”
“那个……大公,那不是万不得已的最后选择”
“陛下就是我们的天,天都塌下来了,也怪不得我们要做坏的打算了……”
“先派人去中宫,告诉皇后,陛下余怒未消,就在露才人这里歇宿了……”
“厅下给我动起来,不要怕暴露身份,能调遣多少人手给我调遣多少……”
“揭者监拿出入牌子,马上出城送信……”
“老陈去监门卫那里,所有内仗外班,五府三卫的牌印军符已经诸宫门钥都给我收起来……”
“武臣你拿神武军、神策军的鱼符去,咋家还是专掌禁内的差事不是……还有左右武卫,左右骁卫、左右千牛卫……都给我去人,不要怕辛苦,我等的身家性命,都在上头了”
“东宫是谁值守……小程你亲自过去,守住凌霄门,严禁任何出入,那可是我们重要的指望。”
“城外诸苑,内厩,都给去人,所有的备操,差事一律停下来,能拉出多少人手是多少,还有五坊小儿,也不要放过,精壮一些全部给我聚集在南内附近待命……其他全到街头上去监察风声”
“殿中监立刻拿我的手令启封帛皇和朱押,准备好空白的敕书和告身,多多益善,要有大用的……”
“封门完毕之后,宫台省内值守的宰相和承制、舍人、宝符郎等首先要给我控制住,以防万一……若要发大诏,少不得,还要中书门下的副署”
“什么由头……还用我教么,就说城中有逆党作乱,陛下下旨保护……”
“反正这种口谕和手诏,我们发的还算少么……不要告诉我,你们事到临头,胆子反而变小了”
“宫省内的日常事务也不能停,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你们既然在这里也不用回去。”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咋家已经出来视事,让各司局厅坊的监领主事都来拜见,哪个狗胆拖延不来的,后果自负……放心派的都、是不知情的人,这样才不易起疑的……”
“谣言,咋家不怕什么谣言,怕的是底下那些人,一旦闲下来疑神疑鬼的乱嚼舌头……”
“袁思艺啊,这老东西有些麻烦,虽然躲在这些年他大内内宅里一味搂钱,不怎么问世事,但也不能不防,多派几个身手高强的,暗中看住好了……”
“能捂多久是多久,时间越长,我们的胜算越大……”
……
“仓促行事……”
绘制着长安地形建筑沙盘的地图厅里,相关的人员,正在说明情形。
“大公,问题很多啊……”
“因为许多准备都严重不足,许多人和东西还没到位啊……”
“为什么……”
“虽然用中外军竞技大会的由头,我们动用厅下把大量的人手送进来……但是相应的配备却没跟上……”
“管不了那么多了,人先给我拉出来,到时候再象办法……”
“按照计划,一些关键的后手,是在对方被诱出营垒后才能有把握发动的……现在变成彻底的攻坚和封锁”
“
……
“你们在做什么,犯上作乱么……”
闪耀火把的刀光紧逼之中。
被少量亲兵拱卫在包围中的神武将军管崇嗣,冷冷的看着站在哗变士卒前排的护军中尉,神情有些尴尬和畏缩的前军兵马都知李抱真、虞候都将孙守亮、判官王延昌、左厢马军使张用济、右武锋使康元宝等一熟悉面孔。
“孰属下冒犯了,军侯……”
最后是判官王延昌,硬着头皮开口道。
“如今之困局,非有大变,难以改之……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