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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部分

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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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其中某些人,是专门做神策军生意的,神策军驻扎长安也要吃喝拉撒,同样也要消遣应酬,光是衣食用度的采买,在这些数量进出变动中,就可以察觉到很多东西。

  还有一些人是在龙武军驻地附近,做酒楼茶肆的,对外的往来接待,是不太可能完全绕过这些地方。这样底层士兵军吏的动向和心态,也不是一无所知。

  在老猫的带路下,我一行穿过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无比热闹的人群。引到了一条小街上,在这条街上最多的满地字画书摊,还有各色的笔墨纸砚的铺子,零星夹杂一些古玩行和质铺,很有一种后世北京琉璃场式的文化气息。

  直接在一个摊上买了卷画,直接走进一家金石铺子,七转把折的出侧门走街巷,才来到一个闹市中取静的所在,一面巨大的屏风背后,男女老少,十几个人已经侯在那里。

  ……

  当我重新坐在右银台门的龙武军官署内处理公务的时候,已经多少心理有些底细。

  我不在的这几个月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但除了那位只会刮钱的泥菩萨京兆尹元让,终于给朝廷换下去,由太原府少尹王缙转任,大多数看起来都是信拜火教的安息人,和信奉景教的大秦人在同一个坊相邻建庙,而导致各自信徒大打出手之类无关紧要的,当然,神策军依旧是小动作不断,据说宫城由神策军控制左银台门内到了晚上门庭若市,明里暗中不断有人进出,但是对外还是相当克制,虽然不免两军将士在酒楼相遇,大打出手的情形,但对龙武军在外郭城做的事情,一副不闻不问的态度。

  这种趋势,到了传出我的替身在襄阳遇刺时,达到了一个高潮,然后突然偃旗息鼓了。相比长安平静下的汹涌和不明。

  河北却是名副其实的多事之秋,

  不出意料,远在河北小白同学也出招了,他以太子身份,兼河北安抚大使身份,非常正式的上奏朝廷,说国家好不容易定乱,死难将士甚众,为纪表其功,请效太宗皇帝征高丽,在幽州建悯忠祠纪念阵亡将士的典故,推恩及下。

  不用说,这也是出自我最初的给建议之一,而且这东西已经在龙武军中实行,只是低调不扬而已。

  更不出意外的是,朝廷也以很快的效率照准,在邺城、长安、洛阳、太原等大战之地,立石为碑刻字为表,享受香火,告慰英灵。并准许在各州武庙外立横石,将本郡出身的有功将士,纪立其上,为本乡子弟敬效。

  当然要想把每一个阵亡将士的名字都刻上去,那是不可能,就是后世的国朝也没办法做到,只是记录达到一定功勋者,也足够鼓舞后来者。

  甚至连颜真卿为首的河北文官,郭子仪为首的河北驻军,也在上面附署。这种直接涉及到军心士气,花很少的代价就可以收到良好效果的东西,是不能推倒车的。

  朝廷甚至打算专门派出巡使,检查各地进度和质量,毕竟这是要传扬后世的东西,要是再按照。然后很快就冒出一个新的问题,朝廷显然低估了这些武人对这件事的热情,大家都有亲信部署阵亡,大家都想把自己人的名字刻到碑上,让后世人纪念,也能让部下更加效死,但是僧多粥少,闹的不可开交,甚至连远在塞外的李光弼,也派人赶回来,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据内线说,在一些军队的碰头会上,一些将领在战争中的新仇旧怨,鸡毛蒜皮的得失,都被捅将出来,虽然不至于刀枪相见,但拳脚与皮肉相加,鞋底共马扎乱飞一色是不免了。但奇怪的是那位郭元帅却丝毫没有喝止的意思。

  无奈负责协调的人员将名单一再扩大,多立一块碑文,就能多记上百个名字,结果这立祠的规划,一变再变,最后出来的东西,搞的象是少林寺的碑林一般。

  然后是李泌受袭在河北遇刺受伤的消息。



第三百一十六章 河北那些事儿

  虽然我这只蝴蝶已经满足于安逸和舒适的生活,不再怎么热衷煽动翅膀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是脱轨的历史车轮,依旧还在继续在惯性下轰隆隆的象前冲去,时不时将一个个人的命运碾乱碾碎。

  一切都不一样了,要知道真正的历史上这位天宝神童,大唐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宰相,应当正在西北继续与那位陛下继续君臣相知,共挽狂澜,顺便制约那位野心勃勃的天子第一内臣李辅国,不动声色的奠定下他籍以辅助四朝皇帝的政治根基。

  而不是仅仅因为一些与龙武军所代表的势力,在某些政治观点相近和赞同的因素,引起那位陛下的想法,而被宫中的妇人和内官乘机联手的枕边风,吹到河北充当一个名为主持大局,权利很大却是专门处理最棘手事务,也最容易得罪人的微妙角色。

  事实上这一个结果,在他来成都见我的那一刻,似乎就已经注定好的。

  说实话,我倒想和他结党,可惜人家淡薄明志的很,并不在乎你那点心计和得失,糖衣和炮弹扔过去,连一点水花和声响都没有。

  李泌受袭也是一时震动的新闻,毕竟这是一位宰相……

  几乎在同一时间,无论是驻留在河北的少年参军团首席领队李萼、还是河南尹苏震、都畿令许远、卞州防御使姚誾、河北采访使颜真卿等关系人士,各自都在第一时间送来了消息、再加上来自河北战地救护营中,李泌身边的幸存者,透露出来只言片语的线索,在这位遇刺过程中,有许多内幕值得玩味。

  比如说地方上盗匪怎么会有胆量也眼光,试图袭击一个护卫旗仗齐全的宰相车队,那些流落地方叛兵,更哪有高强的身手,可以杀进朝廷重臣的临时驻地,那些曾经为叛军为虎作伥,却不得不亡命逃避追杀的江湖残余,刚好也混迹在其中……

  一切的起因就是朝廷正在河北进行的改制风波。

  朝廷恢复府兵的试点,不是在一向府兵集中的关内道(关内道牵涉到的东西太多了,事实相当部分青壮,集中在龙武军控制的还乡团中,以军屯为名已经先行一步),而是最受到战乱破坏最严重的河北道,河北的问题由来已久,传统的中原腹地,既是北方人口财富最集中汇粹,民风强悍,也是门阀豪强势力盘根错节最密集的地区,一向是朝廷打压抑并的重点。

  因此安禄山起兵后,虽然几度名义上控制了河北全境,但在这里遇到的抵抗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最盛时大大小小各种名目,多达几十路上百只不同背景的义军,在河北大地活动,现在战乱结束了,这些武装力量的存在,就变成了影响社会安定的潜在隐患,再加上历次战败的溃兵,朝廷开始恢复府兵的试点,就落在了他们的头上。

  因为,战乱也破坏了那些豪强门阀长久以来的根基,现在正是进行基础上的改变和重新洗牌的最好时机。

  而负责发起和进行这一切的,正是以前天下并马大元帅长史领中书门下平章 兼河北营田、采访、处置、厩养大使的宰相李泌,现在河北三大举足轻重的力量河东、朔方、安西北庭,都是于地方利益牵扯不深,西北出身的客军,借助他们的支持,用减赋,免税等怀柔措施为武器,软硬兼施剿抚并用,缓慢而坚决的成功解除了大量游离在地方的武装。

  并对进行严格的甄别和淘汰,登记造册,然后打乱建制,按照家乡编管遣散,其中部分甄选合格的人,才准许他们保留防身武装,给予安置田地,由朝廷派遣的军府都尉,定期训练和管理,以满足军事征召的需要。这样做虽然过程很麻烦,而且牵涉甚广,明里暗中的反弹和抵抗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但为统治想却是长治久安的办法。

  再加上重新清丈土地人口的缘故,进一步激化了这中趋向。

  李泌正在河北清户检地,说白就是以恢复生产为名,进行统计户口,清帐田地之实的工作,原由官僚与地方利益密切的胥吏,并不见得怎么可靠,再加上战争对基层的破坏,因此他大量借用了武学和官学里,对计量和地理有专长的学生,后来龙武军撤离河北的时候,作为利益交换,又给他留了相当部分天候组和军匠营的相关人员,他的中兴大计,才得以开展。

  他这么做其实在挖那些传统士族门阀的根子,但事实上,从另一个角度说,也没有比眼下更好的机会了。

  要是在太平年景,这几乎不可想象的事情,河北、河东所代表的中原之地历来是人口最密集,也是土地兼并最厉害的地区,所谓的山东七大氏族位代表的世族门阀,哪怕是皇权最强大的时期,也只能进行温水煮青蛙式分化削弱,而不是完全的取缔。要想通过官方的手段,知道他们到底荫蔽了多少土地,又隐匿了多少人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个大家族,往往还攀附和牵连着众多的中小家族,那些中小家族又有自己的部曲佃客,又牵连着众多的小门小户生产单位,其中盘根错节的关系,不是仅仅靠强力手段可以消灭的。

  从屯田法到占田法到均田制乃至本朝的班田制,到土断,检户令,历代以来的土地和户口政策,无不是作为政府与大地主豪族争夺土地人口资源的斗争,就好比资本主义社会中,拥有一个稳定比例的中产阶级,是衡量国家实力的重要指标;对农业根本的封建社会来说,拥有庞大比例的自耕农,才是集权国家良性运做的重要保证。

  因为作为小家庭单位存在的自耕农,最有效率的方便国家调集资源和人力,而失去土地的农民,作为高度集中的大地主附属品,佃客部曲,因为切身的衣食生计相关,必须首先考虑的是主人家的利益,然后才是官府的需要,至于皇帝,那是很遥远的事情。是以本朝历代君王,也始终贯彻抑制土地兼并,对氏族门阀既要分化使用又要限制打击的国策。

  可以说,大唐百年强盛的基业,可以说是建立在以这种班田为基础的府兵制度之上。

  虽然恢复府兵牺牲了部分将来的赋税收入,却保证了整个河北的稳定。要知道大唐府兵最盛的时候,举国六百多府,每府最少一个八百人的营制,就是60万到80万的预备役。在历代对外战争中,总能源源不断提供合格的兵员,保持排山倒海式的压倒性投入。

  如果不是三次讨南沼的天宝之战,将河北近二十万优良预备役兵员,损失绐尽,安禄山的野心和欲望,也不会那么容易得手。

  现在河北战乱比其他地方更加惨烈,大量的土地荒芜,战火和屠杀,饥荒和瘟疫,无数大小门户的因此破灭,使得这些太平年景,很难彻底完成的工作,阻力一下小了许多,再加上西北系统的朔方军为后盾,使得这些非同一利益体系的,又经过严重削弱的旧日豪族,对主张昔日的权利,不再那么强有力。那些被遣散,却有被组织起来开荒的普通士兵,更不会反对对土地的期许。

  历史似乎在这里遇到了一转机,战乱固然是国家的巨大损失,但同样也是李泌在奏折里所说的“革除旧弊,汰故焕新的前所未有之良机”。

  因此对于龙武军早期,在关中进行有组织的圈地安民的类似小动作,南北两行朝都保持了一致相似的沉默,军队占用的土地,最终还是会过于国家。

  而作为拉锯战和游击战最激烈的地方,关中的豪族大户,同样在战乱中损失惨重,成为官军和叛军争夺和消耗的资源,等到那些少数外逃的豪族后人,有命也有运气,重新回来申诉主张自己的权利,黄花菜都凉了。

  有了关中小范围试点的良好开头,才有了河北的大刀阔斧,可以说李泌做到这一步,已经完全不在乎毁誉得失了,充分利用了手头所有的形势和资源,只在乎争分夺秒的抢时间。

  因为这种事,也就这两三年的机会,一旦残存那些氏族豪门稍微恢复了元气,站稳了脚跟,培养出足够的政治代言人,就算皇帝完全的宠信,作为激进的改良主义的领头人,也很难逃过被作为平息舆论和愤怒的替罪羊。

  既然那些在战后继续存留下来的氏族豪强武装,不会轻易将部曲和隐匿的佃户人口交出来,其中不免用到激烈和强硬的手段杀鸡警猴,所造成灭门族株的事件。

  作为拨乱反正的主持者,他也从人们口中超然无物的李白衣李仙人,也开始和冷血、铁碗、酷吏之类的滋芽联系在一起,变成了好些人畏惧而痛恨的眼中钉,好几次在外巡视时,都被人刺杀未遂。这次显然既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朝廷中也屡屡有人以激化地方矛盾,民间动荡为理由,要求招回换人,或者放慢过程徐徐图之,但那位一向少与人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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