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厨房去晋朝 作者:云卷风舒(起点2012-10-19完结,空间、种田)-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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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经量已很少了,明天应该就没有了。木香从马桶上起来,洗好澡,周汤也回来了。
今日周安竟叫人传唤周汤和木香过来一同用膳。
这是自木香嫁进门后的头一回,木香有些奇。怪,手还在。整 理着周汤脱下来的外衣,周汤笑问:“怎么站在那儿发呆?还不走?这外衣回来再。整 理不
迟。”
木香应了一声,手滑过那件外衣,冷不防被外衣上那金丝边滑了一下,登时指腹上破了一血口子。
周汤站在门口等她,感觉里面有些不对劲,便将头朝屋内探了探:“木香,有发生什么事么?”
“没——没有。”木香不想让周汤担心,便用嘴吮了下血,还好没划得太深。
只是平时。整 理外衣时,都不曾出现滑破出血的现象,怎么今日偏偏……
这时,窗外的枝头,停了一只黑溜溜的乌鸦,发出几声吓人的叫声。
木香心头忽然起了不好的预兆。
她心跳加快,走出来时,周汤问:“咦,你的脸怎么这样惨白?”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我们这一走,就回不来一样。”她眉毛跳个不停。
周汤笑道:“你多心了,只是一块儿吃顿饭而已。”
“希望如此。”木香叹了口气。
回头,见那只乌鸦已飞远。
周安今日摆了个长方桌,周安和周夫人坐在最前面。赵姨娘身体还没好,便没有出席。紫烟坐在周夫人身边。
左边有两个空位,看来是留给周汤和木香的。
大家行礼毕,便吃了起来。
周安说:“好。久大伙没一块儿这样坐着了,怪怀念的,于是便让你们都过来了。”
看来周家的人渐渐接受木香了,当然除了周夫人和赵姨娘外。
这是好事呀,怎么她心里却是不祥之兆呢?
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了?
这时,只见有人来报:“老爷,夫人,门外有一个叫阿水的,在门口哭着,死活要见老爷,说是我们周家人抢走他的一切,要进来评理。”
周安一怔:“什么阿水?听都没听过。我们周家,什么时候得罪过这种人了?”
木香与周汤面面相觑。
阿水?
阿水怎么来了?
奴仆答:“他是自己是染布坊主事纪墨云的手下。小的们已哄了几次了,可是他自己也带了家丁,说是非要进来评理不可。”
周安大怒:“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奴才,竟敢如此无礼了这个广陵,到底是谁的天下?”
周夫人劝道:“老爷,此人既然是纪墨云的人,想必也是颇有靠山的,我们如今不是正要用到墨云么?况且,让他在门口这样闹,还不如让他进来,问个清楚,如果真是他胡闹,就将他交给墨云处
置了,纪墨云也不像是不讲理的人。”
周安听了,便说:“也罢,让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阿水走了进来,穿着墨绿色厚褂子,脸上颧骨高高耸起,看来离开她的这段日子他过得并不好。
阿水扫视了木香一眼,目光里不是过去那种热情,却带了种怨恨。
他跪拜:“小的见过太守大人。”
周安拍了下桌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连周府你也敢闹你可是不要命 了?”
阿水答:“奴才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奴才心内委屈不平,实在无法排遣,得罪到了太守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周安大怒:“你有何委屈?本府有何对不住你的?你今日若是不给我说出个理来,休想活着出去”
阿水听了,起身指着木香哭道:“大人明察哪,木香本是我的未婚妻子,可是如今却弃我于不顾,做了别人的妻子,小人之冤屈还不够大么?”
木香听了,连忙说道:“你说什么?谁是你未婚妻,你不要血口喷人”
阿水冷笑道:“木香,你现在当然不会承认了,因为,你得到了地位,你现在哪还会认我这个穷鬼作丈夫呢”
木香气得站了起来,周汤拉住了他,怒道:“阿水,你若是再侮辱我的妻子,我今日,决不会放过你”
周夫人却说:“汤儿,真金不怕火炼,事实到底是怎么样,今日当着大家的面,且让他说清楚。不然,大家还道是我们周府仗势欺人呢。”
周安本来就不喜。欢木香,于是也说:“阿水,你说吧,不过你若是信口胡诌,我决饶不了你”
周汤气极,木香拉他坐定,说:“我行得正,不怕别人诽谤,夫君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周汤只好坐下来。
阿水于是用墨云教他的话说:“我想说的是,木香不但是我阿水的未婚妻,我娘可以作证,而且,木香早就将她的身子,给了我”
什么?
木香简直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了,她真想不到,过去一心为她好的阿水哥,如今竟变成了奸诈小人。
周安大怒:“阿水,你说这话,可是要有凭据的”
阿水问一边的柳红:“柳红,我且问你,木香是不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和周少郎同过房?”
柳红冷不防被阿水这样一问,吓得说不出话来。
周夫人对柳红说:“柳红,没事,你尽管说出真相,我们都 在,没有人敢为难你的。”
柳红于是跪下来,说:“少夫人她一直有月红,所以一直没有和周少郎同房。”
周夫人问周汤:“汤儿,是不是这样?”
周汤说:“母亲,怎么可以当众说这些事?”
周夫人厉色打断了周汤的话:“我问你,有没有这事?”
周汤看了木香一眼,说:“的确是这样。”
周安问:“就算是这样,又怎么就能证明木香一定早就**于你呢?”
阿水说:“大人,如果小的没有碰过木香身体,没有和木香同床共枕过,又如何会知道木香的月经经期是在哪一天呢?而且,我还知道,她每到冬天,手脚冰冷,一定要我紧紧抱着才能温暖,每到
这个时节,她月红期便会比平常来得长。如果小的没与木香在一起过,又如何会知道这么多呢?”
空气沉默了。
木香见大家都没反驳,大声说道:“阿水,你好无耻,我不知你和墨云是怎么打听到我的这种情况的,可是你这样污蔑我,你真是个畜生”
阿水振振有辞:“木香,到这个时候,你还不知回头,你以为靠瞒住周少郎,你就能骗入周府么?谎言总有一日要被拆穿的”
木香还要说什么,周夫人问柳红:“柳红,少夫人这几日是不是要你想办法,让你作她的替身,与我们家汤儿同床呢?”
柳红哭道:“奴婢不敢说。”
周夫人说:“我们都会为你作主的,你有什么话只管说。”
柳红哭道:“少夫人的确对奴婢说,说是想等灭了灯之后,让奴婢进去,顶替少夫人,爬到床上,与周少郎发生关系。用奴婢的处女之身,来骗过周少郎。”
“什么?”木香大惊,她狠狠摇着柳红的双肩,“你胡说些什么呀?我什么时候对你这样说过?”
柳红哭得更响了,周夫人大怒:“木香,证据具在,你还想杀人灭口么?”
木香冷笑道:“我明白了,你和墨云是一伙的你们合起来,要拆散我和夫君可是,我夫君不会相信你们的”
周夫人冷笑道:“汤儿,到这个时候,你还要和这个女骗子在一起么?”
阿水也说:“周少郎,求你将我的妻还给我吧。既然她已**于我,我一定会照顾她一辈子的。”
这时,有人来报:“老爷,夫人,满城都贴着一张纸,是有关少夫人的。”
“是什么?”周安问。
那人吞吞吐吐地说:“说是少夫人在嫁入周府之前,已经**于阿水……”
木香气得想冲上去打阿水:“阿水,这一定是你造的谣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畜生”
“够了”
一直沉默着的周汤忽然大吼一声,吓得众人一跳。
木香凝视着他。
周汤微微转过头,望着木香,苦笑道:“木香,为什么,你要欺骗我?”
木香没想到周汤会讲出这一句来,半晌愣在那里,呆呆地盯着周汤。
周汤忽然拔出剑来,忽然朝阿水刺去,阿水边上的家丁为他一挡,没刺中。
周汤又要刺,周安大怒:“汤儿,你就算杀了他,也没有用如今满城的人都已知道了这事了”
周汤咬着牙说:“我一定要杀了他只有杀了他,我才能做木香的夫君”
木香上前几步,走到周汤面前,问:“夫君,你这是什么话?你本来就是我的夫君,为何一定要杀了他,才会是我的夫君?”
周汤痛苦地说:“烈女不事二夫,有这个人存在,就会使我蒙受耻辱我就不能做你的夫君他才是你的夫君”
他说着就要杀了阿水,木香连忙拦住:“夫君,你怎么为了这事就杀人?阿水再怎么做错,我也不想你杀人犯罪”
“你让开”周汤喝道。
木香没有让开。
她不觉得阿水罪该被杀,而且,周汤 怎么可能随便杀人呢?
周夫人冷笑道:“汤儿,你还不清楚么?木香怎么忍心她的前夫死呢?”
木香恨恨地看着周夫人。
周汤气得摔下了剑,飞快跑开了。
“夫君”木香追了过去。
周汤回到房内,木香跟了进来,周汤冷笑道:“真想不到,你一直在骗我。”
“我没有”木香说,“这是他们在挑拨我们的关系,夫君千万不要中计呀”
“我不是你的夫君。”周汤冷冷地说,“你的夫君应该是阿水。”
木香心里一紧,眼泪噗嗤噗嗤地掉下来,“为什么,你宁可相信他们,也不愿意相信我?”
周汤冷笑道:“事实摆在眼前,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可是这偏偏就是真的,由不得我不去相信。”
木香摊坐于地,哽咽道:“难道是不是处女,真的这么重要?”
“是”周汤也流泪了,“我从来没想过你不是处女。也许我错了。”
“可是你和如花的事,我却原谅了你。”木香说,“为何你不能原谅我与阿水的过去,更何况,我根本没有**于他。”
周汤苦笑道:“如今还会有谁相信,你没有**呢?更重要的是,你既然曾是别的男人的未婚妻,我们就不应该成亲。”
木香的心击成碎片,她咬咬牙,倔强地说:“既然这样,你可以休了我。这样,我们从此就再无关系了。”
周汤咬着唇,说:“不,我不会休了你。但是,我现在已经没办法再面对你了。”
木香再也忍受不住了:“可是你说过,会一生一世保护我,对我好的”
周汤凝视着窗外的天空,说:“这句承诺不是对你说的,是对另一个和你长着相同相貌的女孩说的。”
木香声音都哭哑了。
为什么他忽然变了,为什么?
“明天,我就走了。”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我去投奔刘牢了。”
“那我呢?”她哭问。
“你回瑾添香吧。”他说,“等我可以面对你的时候,我会回来找你的。给我点时间。不过,你也可选择不必等我。你长得这样漂亮,一定还可以再迷住 其他男人的。”
这是什么话?他简直将她当成了狐狸精了
心被他撕扯成碎片,将扔到油锅里煎熬成死灰。她哭得喉咙沙哑,可是他的脸,依然是冷冰冰的。
她哽咽道:“不,我会等你回来的。我知道你还爱着我的。”
他擦拭着脸上的泪:“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爱不爱你了。”
两个人就这样背对着背,一直坐着。
月亮升到半空,半夜了。
周汤站了起来,推开了门,木香连忙如机器一样跟了过去。
周汤来到院子里,拿出玉笛,放在唇下,轻轻吹了起来。
这笛声是这样悲伤,好像第一次听到时那样悲伤。
她坐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身上只有薄薄的衣服,静静地看着他。
他停下了笛子,头也不回地说:“你进屋吧,外边冷,你会冻着的。”
她蠕动嘴唇,想说什么,可是喉咙堵住了一般,什么都说不上来。她只是一动不动地坐着,风吹得她发抖。
他声音提高了:“你进屋去吧。听话。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又流出泪来,全身发抖可是他看也不看一眼。
她默默走进了屋,却没有关门,提了凳子在门口坐着,怔怔地看着他。
仿佛一不盯着他,他就会跑掉,他就会消失到无影无踪一般。
笛声继续响了起来。
他们二人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