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将军:夫人好鲜美-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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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换上男装,行进更方面,直奔墨君邪之前带着的小院子。
曲曲折折,绕来绕去,顾长歌越走越快,在拐入偏僻的小巷之后,忽然看到路中间停放着一辆马车。
她瞧着马车眼熟,蹙眉,一步步接近。
第267章 再见已成陌路()
越是靠近,顾长歌的心跳就越是加快。
她几乎可以肯定,这辆马车就是墨君邪的。
那是不是意味着,里面的人是他?
想到这里,那种近乡情更怯的愁绪,被全部抛在脑后。
顾长歌几个步子走到跟前,轻轻敲了敲门。
春天的深夜,湿气蒸腾。
远处白雾缭绕,似乎从地底下,从草根里,生长出来的,在天地间织就成了一张张又淡又薄的屏障。
手指触碰到冰凉的车门后,不出两下,从里面打开。
她看到了那张脸!
顾长歌下意识环顾四周,见没有人,赶紧麻溜的爬上车,之后重新紧紧关上车门。
她做这些,动作流畅干脆,迅速完成,之后看向墨君邪。
车厢的空间很大,头顶挂着盏晕黄的灯,光影落下来,将墨君邪英俊的五官,照的更加立体。
他瘦削的脸,好看的唇,挺翘的鼻梁,还有那双深邃的眼睛。
视线相对的那一刻,顾长歌有点迟疑。
很快,她就发觉事情不对劲。
墨君邪的表情淡淡的,眸色也毫无波澜,她坐进来马车这么大会,他始终是那张居高临下的冷漠脸。
尤其是眼神,看她就像看见了阿猫阿狗一样,陌生又疏离。
“墨君邪?”顾长歌心中咯噔,试探的问。
“我是。”他回话。
一样的声音,一样的口气,唯独不一样的是,面对着她时候的那份温柔和热烈,消失殆尽。
顾长歌心中不是滋味,推了推他,“你不认识我了?干嘛总是板着这张脸啊,我大老远的跑过来看你一眼,你不高兴?”
男人没回话,就那么盯着她。
在墨君邪跟前,顾长歌本来是不怂的,可是想到她偷摸离开的事情,立马怂成球。
这会不打招呼的又跑回来,还主动上了他的车,搁谁估计都一肚子火。
按照墨君邪的狗脾气,没把她丢下去,她就该谢天谢地。
顾长歌心里头嘀咕了会,主动承认错误,“喂?生气了?我承认那件事是我做的不对,不过你看我这不又回来了吗?别气了好不好?嗯?”
她故意撒娇,嗓音软软的,看他那张脸,整个人骨头都散了架似的。
墨君邪没回话,她就死皮赖脸的蹭过去,紧紧贴着他坐。
二人距离近,女人身上的香气和柔软,让墨君邪有点失神。
但当他看见她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时,眉头紧皱,将她推开。
“墨君邪你!”顾长歌咬牙,“你什么意思!”
她哄哄他意思意思就得了,墨君邪这王八蛋居然不识相,连个台阶都不给她下。想造反啊!
墨君邪坐的远了点,低头看她刚才碰过的地方,轻轻的拍了拍。
顾长歌看着他动作,渐渐睁圆了眼。
挑衅!
赤裸裸的挑衅!
居然还敢嫌弃她脏?
出息了出息了,简直都快出息开花了!
顾长歌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反复几次,平静下来。
目前看来,墨君邪好像真的挺生气的。
那她就不计前嫌,再哄他一次!
顾长歌凑过去,双手合十,可怜巴巴的眨眨眼,“墨君邪,我错了行么?我今天回来,可不是和你生气的,我是来告诉你,你最好尽快离开京城,你这辆马车是离开京城的吧?那还在这里等着干嘛?今晚一定要出城啊!”
她憋着口气,把重要事情交代完,见墨君邪脸色更冷了,只能拿出杀手锏。
顾长歌忽然靠近他,双手缠上他的脖子,红唇诱人,压低嗓音魅惑道,“好哥哥,别生气了,嗯?”
她奉上唇,眼看要亲上,被墨君邪躲开,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推出去,跌坐在马车上。
嘿呀!
顾长歌瞪眼睛,然而变故就在一瞬之间,墨君邪迅速伸手扣住她的脖子,倾身压下来,手心渐渐用力,似乎要抽走她肺部的空气。
“你是谁?”他面无表情,冷冷的问。
槽点太多,顾长歌不想说话,她使劲掰开他的手指,张着嘴巴喘粗气。
墨君邪太狠了吧!
至于么至于么。
她换了个姿势坐着,冲墨君邪翻白眼,“我说墨君邪,演戏演过了啊!你是要掐死我啊!咱俩多大仇,你就舍得?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原本他们二人之间,就是她一直受宠,有理没理都蛮横的欺负他。
现在她低声下气的对他,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结果他居然装不认识她?
顾长歌揉了揉脖子,气呼呼的瞪他。
“你是谁?”他继续发问,同一个问题。
顾长歌呵呵笑,“别装了。”
“你是谁?”伴随着这一道声音的,还有利剑出鞘的声音,那刀刃就悬在她脖子上。
“……”
“???”
顾长歌心情复杂,她看看刀刃,又看看墨君邪。
脖子上被刀划破了皮,流出的血,不是假的。
墨君邪的眼中平静如水,没有心疼,也不是装的。
她万般纠结的问出那个问题,“你不记得我了?”
“你是谁?”他的刀又用力了几分。
“……”
“停停停!刀别再往前了!我说还不行吗?我是顾长歌!顾长歌!顾、长、歌!想到了吗?”她蛋疼的吼着,怎么都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墨君邪失忆了,这是何等尼玛卧槽。
“顾长歌是谁?”他思索了片刻,问。
“……”
她悲痛欲绝,居然还有人问这么个白痴的问题,偏偏问的人还是她没办法的人。顾长歌生无可恋,指了指自己,“顾长歌就是我,我就是顾长歌。”
男人勾着唇哂笑,嘲讽的上下打量她。
就在这时,街道外面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墨君邪倏然收敛起那种玩味的表情,打开车门,抓起顾长歌的手腕,旋即卡住她的腰身,把她直直的丢出了马车。
砰——
她重重落地,摔得脑壳发晕。
眼前有人影经过,那人脚步很快,然而过了会,那人又退了回来,好奇又不确定的问,“王妃?”
顾长歌熟悉这道声音,是无浪。
“王妃,还真是你!”无浪向来话少,但面对着消失了半个多月,又出现的顾长歌,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欣喜。
他把顾长歌搀扶起来,“王妃,您这些日子上哪去了?”
顾长歌正一肚子话要问,没理会他的问题,张了张嘴,却被人抢先。
“无浪!走了!”马车里坐着的男人,不悦的低声呵斥。
“是!”
无浪退开几步,冲着顾长歌点点头,飞快的转身离开。
马车在夜色中前行,披星戴月,越走越远,顾长歌看到眼眶发酸,暗骂出声。
什么玩意。
墨君邪知道无浪,却不知道她?
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既然见到了墨君邪,看他们样子似乎也是离京,顾长歌没必要再去那个小别院。她打道回客栈。
躺下后还在想墨君邪的怪异之处,看无浪的样子,对于墨君邪的状况是清楚的。她有很多问题要问。
墨君邪怎么失忆的?当时和他们在一起的阿水呢?此番离开京城又准备去哪里?昏昏沉沉的想着,不知不觉睡过去。
房间的门从外面推开,穿着夜行衣的晏行走到她大床旁,看着顾长歌熟睡的模样,他伸出手,在她下巴上轻轻抚了下。
小女人微微蹙眉,翻了个身继续睡。
晏行弯腰俯身在她脸上落下一吻,又轻手轻脚的离开。
一夜无痕。
第二天,顾长歌醒来后,使劲拍了拍自己,看到桌子旁边放着那身男装,才确信,昨晚上不是做梦。
墨君邪是真的失忆了。
她气呼呼的舔了舔后槽牙,冷静冷静,过会还是把牙齿咬的咯吱响。
顾长歌生了会闷气,听到门外封禹在喊她,发狠似的拍了下床。
闷闷的声音,非但没让她舒爽点,心里头更堵得慌。
她不情不愿起床,换好衣服,懒洋洋拉开门,靠在一旁看封禹,“干嘛?”
“起来吃早饭,继续去找活。”封禹那张偏黑的脸,没什么大波动,说道。
顾长歌双手抱肩,“我今天要自己去找,昨天和你一起,并没有什么收获。”
她眼睛生的好看,平时温温婉碗的,偶尔闹脾气时,挑衅又嚣张。
封禹的心上面,就像是被人轻轻抓了一下。
他抿了抿唇,老实的点头,“好,别忘了下午集合的时间。”
“放心!”顾长歌边往外走,边朝他摆手。
封禹摇着头笑笑,明明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还不足月,他对于顾长歌的心思却揣摩透彻。
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要去顾家。
顾长歌还真是想去看董流烟。
她吃过早饭,和封禹分道扬镳,没有人管束后,高兴的想飞起来。
顾长歌找了家茶楼,要间包厢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让小二送给顾云溪。
她等了约莫一个时辰,顾云溪姗姗来迟。
兄妹俩有段时间没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先开口,“阿哥,我娘最近还好吗?”
顾云溪顿了顿,摇摇头,“长歌,四姨娘在你离开后,过了初六,就去大觉寺里住着了。她最近身体不太好,你要是得空,多往她那里去看看。”
顾长歌蹙眉,“身体不好?怎么回事?”
顾云溪打住她,“你改天亲自去看看,很多事情就会明白。”
他面色不好,提起来董流烟,口吻染上几分惆怅,顾长歌心中生出不好的感觉,她刻意忽略,只能一个劲的点头,“好,我会去的。”
两个人便继续枯坐。
“墨君邪的情况,阿哥你知道吗?他是失忆了?”不知过多久,顾长歌抿着茶问道。
顾云溪的表情更是奇怪,他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看的顾长歌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阿哥,你有话直说吧。”顾长歌受不了,索性直接道。
第268章 活不过这个春天()
顾云溪的话很明白,顾长歌却还是满脸难以置信。
她要怎么接受这个现实。
墨君邪记得无浪,记得顾云溪,记得和墨明煦之间的恩怨,甚至记得掉下山崖后被人暗算设计。
独独忘记了她。
她明明在他的世界兴风作浪过,可如今,却成了一滴掉进大海里的水,掀不起任何涟漪波动。
顾长歌仰头喝掉几杯茶,苦涩在口齿间蔓延。
她双手捂住脸,深吸口气,闷闷的声音从指缝间传出来,“阿水呢?”
墨君邪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失忆,解毒之后的他,分明还好好的。
顾长歌不得不怀疑她。
顾云溪声音很轻的回答,“阿水被墨君邪赶走了。”
“嗯?”
“她走的时候没告诉我,所以我是第二天才知道的。阿水既然走了,换成我来给墨君邪检查恢复情况,然后才发现,他失忆了,但又不像是真正的失忆,似乎是有谁把你从他的记忆里,完美的抹掉。”
“……”
顾长歌坐了很久,人走茶凉后,她一直坐到半下午。
直到小二来添茶,她问了问时辰,起身往城门口去。
封禹和一众邢家村的百姓们,已等候多时。
人到齐后,封禹作为组织者,开始一一询问,有人留在城里打工,自行站到左侧,而那些决定回邢家村的人,则和顾长歌一并站在右侧。
区分完毕,互相告辞后,封禹率领一小波人往回赶路。
顾长歌漫不经心的混在人群中,大家的话题她都没兴趣,一路都在想墨君邪,就连封禹时不时看她,都毫无察觉。
半下午赶路,注定要摸黑行进。
归途才走了一半,天色便变成黑漆漆一片。
大家伙都嚷嚷着累,等到达一处小亭子,封禹才招呼休息片刻。
顾长歌不管不顾,一屁股就坐下来。
但立刻,她又惊讶的站起身,低头看座位。
上面一滩水……
夜晚的凉风吹过来,沾了水的屁股冷飕飕的,凉的她直打哆嗦。
人要是倒霉了,喝口凉水都能塞牙缝。
顾长歌走到人少的角落里,趁着大家不注意,使劲拧衣衫,几滴水掉落,直到拧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