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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倾国之乱-第71部分

小说: 倾国之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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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继续说道:“过后,我一直在想,上苍为什么要给我留下这双手?只能是一个原因,悬壶济世,拯救苍生。而不是复仇。”

    “所以,这么多年您只是在暗中关注着桃子母女,而不与她们相认?”屈巫有所感触地说。

    “你师傅既认了桃子为义女,我又何必再去制造一场恩仇?房庄主的父亲活着的时候,很多事都通过他告诉了桃子。如我所愿,她选择了宽恕。后来,夏御叔救那些醉春楼的女子,我知道桃子一定将冰蚕留给了心瑶。之所以不点破,就是想让心瑶接受夏御叔,安心地跟他过日子。”老郎中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摇了摇头说:“怎么也想不到,后来会变得这样。唉!桃子生了个和她一样的女儿,为了情,连命都不要了!”

    屈巫暗自心惊,他这哪里是看破一切,放下一切啊!

    桃子和姬心瑶的点点滴滴,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么多年,他就守在离郑国不远的陈国,难怪那日见他对郑王宫熟门熟路,可见暗地里他不知道去过多少回了。

    屈巫想起了他曾在郑王宫对自己说的话,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看来他说的是七杀门。他一直都在关注着七杀门,关注着自己。

    那么,师傅的死与他有关吗?他是说不再复仇,满门被害的仇,他当真放下了吗?

五十六 且离去悲情寻宝 终相认苦命骨肉() 
看着脸上依旧没有表情的老郎中,屈巫拉回了自己的思绪,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姬心瑶,其他的一切都暂且撂下吧!

    他赶紧对老郎中说:“前辈,您能想办法压制住她的蛊毒吗?”屈巫知道*之毒为万蛊之王,除了冰蚕无解!他只能寄希望于老郎中的高明医道了。

    “没有冰蚕,我就是用药压制,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而且,每天放血也会伤了她的身子。这个傻孩子,真是太傻了。”老郎中黯然地说。

    此时,屈巫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这老郎中是姬心瑶的外祖父,她就不是无人守护了,自己也就可以放心离开了。既然蛊毒能用药物压制,拼个一年半载的,自己一定能找到冰蚕。

    于是,他坚定地说:“前辈,既然能用药压制,那我就去天山找冰蚕。求您看护好她,无论如何一定要等我回来。”

    “天山极寒之地路途遥远,况且冰蚕那灵物只是可遇而不可求,此行太过危险太过渺茫。”老郎中摇着头说。

    屈巫向老郎中一抱拳,说道:“只要能救她,屈巫万死不辞。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能放过。既然有冰蚕下了天山,它总不会是自己跑下来的,相信苍天会开眼。我一定能找到。”

    老郎中静静地看着屈巫,深邃的目光闪着坚毅,俊朗的五官带着温情,一身青衫玉树临风,浑身上下卓尔不群。和外孙女儿真是天生绝配,只可惜月老牵错了红线,只可惜外孙女儿命运多舛。唉,人生自是有情痴,偏偏老天多磨难。他不由得心底一声长叹。

    见屈巫就要离去,老郎中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不等她醒来?”

    一丝羞涩在屈巫脸上一闪而过,他说道:“她醒来见了我又要闹,我还是不等她为好。”

    老郎中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帮我将她抱到里面的房间去吧!”

    屈巫应声走到诊床前,抱起熟睡过去的姬心瑶,竟然说道:“她在王宫里骄纵惯了,您多担待。”

    老郎中的脸上虽然没有笑容,却忍不住发出了笑声。他道:“呵呵!屈巫,多虑了,我是她的外祖父啊!”老郎中直呼其名,显然是不拿屈巫当外人了。

    屈巫不好意思地臊红了脸,赶紧将姬心瑶放在里间的床上,赶紧告辞而去。

    第二天清晨,天刚放亮,姬心瑶晕晕乎乎地醒了过来。昨晚倒是睡得踏实,什么梦都没有,感觉自己沉睡了几百年似的,连骨头都睡软了。

    空气里怎有一股药香飘浮着?自从御叔死了,自己就没心思弄那些草药和花粉了。这药香从何而来?是紫姜在弄?

    这个死丫头竟然毒死了大哥,她怎么敢!真恨不能撕吃了她。可她说是为易韶报仇。易韶,易韶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前世作了什么孽啊,今生尽碰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姬心瑶嗅了嗅鼻子,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这是哪儿?不是株林自己的房间啊!这么小的房间,倒是干干净净蛮清爽的。

    姬心瑶扭头看去,床边竟站着一个雪白胡须的老者,吓得她一骨碌坐了起来。

    姬心瑶这才看见自己外面的衣服和带着狐毛的披风都搭在一旁的衣架上,自己只穿了里面的夹衣。而旁边这个老者,居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你、你谁啊!”姬心瑶不客气地问着,跳下床就将外面的深衣套到了身上。

    这个小丫头片子,一点都没有礼貌。难怪屈巫说她在王宫骄纵惯了。老郎中定定地看着姬心瑶,说:“我是替你看病的郎中。”

    姬心瑶想起来了。自己在草地上昏了过去,后来在马上醒来的。对,昨晚被屈巫按在马上,说什么看郎中的。屈巫他仗着自己神出鬼没的本事大,总是喜欢管闲事,总是阴魂不散地出现在自己身旁。

    她四下看了看,没发现屈巫的身影,不禁问道:“昨晚送我来的人呢?”

    老郎中和蔼地说:“你是问我吗?”看来,我得教会她礼貌,改了她这个公主脾气。

    姬心瑶冲着他说:“咦,房间里只有我们俩人,不问你问谁啊!”

    “难道你不该尊称我一声?”老郎中依然和颜悦色地说。

    姬心瑶这才觉得自己确实有点不礼貌,这位老者胡须雪白,应该年纪很大了,而且看上去也不像坏人,怎么说也该尊称一声。

    姬心瑶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老人家,昨晚送我来的人去哪了?”

    “呵呵,你是问屈公子?他走了。”老郎中答着。嗯,还不错,知道错就改。

    姬心瑶愣住了,屈巫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走了?这算什么?居然把我丢给一个不认识的郎中!

    姬心瑶心中不禁黯然。我需要看郎中吗?需要的话冰蚕我就不会放了,再说我自己就懂医,自己怎么回事一清二楚。我巴不得自己早点死了,早点去找大哥和御叔。

    姬心瑶伸手去拿衣架上的披风,忽然瞥见自己的右手中指有个血眼,她又抬起左手看了看,也是一个一模一样的血眼。看来,昨晚这位老郎中替自己放血了。是怕我爆血而死吗?

    这个屈巫真是太喜欢管闲事了!要不是他,自己昨晚说不定就死在株林了,多好!

    姬心瑶眼珠一转,学着江湖儿女一抱拳,说道:“多谢!我也告辞了!”

    老郎中摇了摇头,一个闪身就站到了姬心瑶的前面。

    姬心瑶根本没看见老郎中走动,他人就拦到了自己的面前。是人还是鬼啊!她疑惑地看着老郎中,见他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

    姬心瑶有点不快地说:“老人家,是不是屈巫没付诊金?我这身上也没带银两,回头让人给你送来就是。”

    “诊金屈公子已经付得足够了。不过他既然将你交给了我,我必得等他回来将你交还给他。”老郎中不动声色地说着理由。

    姬心瑶生气地说:“我与屈巫不过认识而已,他为何将我押在你这里?”

    押在这里?老郎中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外孙女儿的脑袋瓜里不知怎想的。他只得说:“没人将你押在这。”

    “那不就得了,告辞!”姬心瑶偏过身子,想从老郎中的身旁溜过去。却被老郎中一把抓住,轻轻地一提,就将她送到了床上。

    姬心瑶还想挣扎,被老郎中警告说:“乖乖地在这等屈公子来,想出这个门?是根本不可能的。”

    姬心瑶气急败坏之下,大声地嚷了起来,她喊道:“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在这里等他?我和他又不熟,我和你又不认识!”

    老郎中不动声色地笑了。他说:“嘿嘿,你和屈公子熟不熟我管不着,你不认识我也没关系,关键是我认识你,所以,你必须在这里。”

    姬心瑶翻了翻眼睛,不讲理地说:“认识我的人非常非常多,要是个个都像你一样,我还要不要活了。”

    “正是要你活下去,所以才留下你。”老郎中正色道。

    一语提醒了姬心瑶。是啊,自己原本就是不要活的,都是屈巫多事!她气呼呼地说:“死活都是我自己的事,与别人无关。”

    说着,她的眼圈竟红了起来。能与谁有关呢?御叔死了,大哥死了,母亲死了,自己最亲最爱的人都死了,自己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有什么意义?

    老郎中见状,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这个苦命的孩子,养在深宫万千宠爱,现在突然遭受如此横祸,哪里能受得了?还是认了吧,让她好歹觉得还有个亲人。

    “与别人无关,与亲人也无关吗?”老郎中问道。

    姬心瑶眼眶里盈着的泪终于落了下来。这个老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的亲人都死了,哪里还有亲人!

    她从床上跳了下来,狠劲地推着老郎中,怒道:“让开,我要回家。”自己就是死也得死在家里,死在有着自己和御叔诸多过往的株林。

    “桃子的家算不算你的家?”老郎中一动也不动地任她推搡着,面无表情地说。

    姬心瑶一下愣住了,似是没听明白一样,盯着老郎中说:“你说什么?桃子?什么桃子?”

    “桃子,你的母亲,我的女儿。”老郎中一字一句地说着。

    姬心瑶连连退了好几步,定在那里傻了一样。脸色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终于回过神来,呵呵地笑了两声,说:“不可能,蒙我呢,我外祖全家都没了。”

    接着她又补充道:“对,就是那个送我来的屈巫,他说是他师傅杀了我外祖全家,还一把火烧了府邸。”

    老郎中走过去,抓起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说:“孩子,屈巫没说假话。我也没有骗你。我是死里逃生。我的脸被烧得面目全非。这张脸皮是假的,我怕拿下来会吓着你。”

    姬心瑶的手触摸到了一个冷冰冰的脸,她这才明白为何这老头总是没有表情。可是,凭这,就相信他是自己的外祖父?

五十七 万里征途辞官去 无边岁月报恩来() 
屈巫匆忙间离开了陈国。离开宛丘时,他让暗庄弟子传信给房庄主,告知他姬心瑶的下落,并让他和紫姜守好株林,等姬心瑶回去。

    回到楚国郢都,屈巫即刻向楚庄王写了辞呈,说了一通什么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自己想寄情山水,体悟大道,不再有意功名,云云。

    看看实在是理由太牵强,估计楚庄王不会善罢甘休,只得又让筑风通知宫中弟子,想法告知玉儿,劳烦她在楚庄王面前给自己圆场。

    顾忌整个宗族,屈巫自是不想与楚庄王反目。只希望这样能得到楚庄王的宽宥,不要伤了族人就好。

    一切打点妥当,想到第二天就要离去,当晚二更时分,屈巫定定心神,去了芈夫人的房间。

    芈夫人见他来了,再也不似以前那样,只是淡淡地瞭了下眼皮,问道:“何事?”她知道屈巫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绝对不会来找她。

    果然,屈巫用一种她根本不能接受的语气说:“我有事要外出,可能一年半载回不来。大王那里我已经写了辞呈,府中一切就拜托夫人了,还有狐儿也请多督促。”

    芈夫人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事先什么都不告知,然后就来个通牒,拿我当什么?

    她睁大了眼睛,气呼呼地说:“屈巫,你辞去朝官不做,出去逍遥自在,我管不了。可没了俸禄,这么大的一个府邸,这么多的人要吃饭,都需要银子,你说我是去偷好呢还是去抢好呢!”

    屈巫最烦她说话不上套路,最烦她钱财心重。这么多年的俸禄都给了她,祖产由她掌管着,她对家中下人也非常吝啬,哪里就会没银子吃饭了。不过此时,他也懒得和她理论,便说:“夫人不必为此多虑,筑风自会将府中用度送来。”

    筑风送来?芈夫人在心底暗自嘀咕了一下,难道他还有别的财路?居然还有别的收入瞒着我!哼,总有一天,我会弄明白。

    “那就好!”芈夫人重重地吐出了三个字,脸上依然是余怒未消。反正早在他面前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芈夫人已根本无需再装温柔。自己横竖是指婚,他想休也休不掉。

    屈巫原本想着这一走山高水长的,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多少心中有点愧疚。可见芈夫人如此跋扈,他实在是一点兴趣也没了,只得悻悻地离开了芈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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