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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源庚离灯之少年天师 作者彻夜流香(不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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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适,殷落,朦朦胧胧中好像还有一个第三者。隐约觉得,这个梦里应该有什么关键的钥匙,但随着铜环的离奇失踪一起消失。

到底是怎样的梦啊?走马观花般看了很多事情,现在一件都想不起来。

不管了,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本家,其余的日后再议。35、

(韩庚)


掏出面包和火腿,就着凉水填饱了肚子。天亮后我又开始了寻觅之旅,捣腾一圈后无功而返,再次在山洞内过夜。

明明就在附近,却怎么也触摸不到,真可恶啊。

无聊地打量四周,山洞是圆形的,很周正,似乎是人工开凿的,在面对洞口的横向直径两端各有两块大石头。走近了发现像是石墩,便坐在上面研究摆弄小镜子。里面正显出某大宅青色瓦片整齐罗列着鳞次栉比的屋顶,高挑飞檐的翼角显出舒展的飞翔姿态,奇特是圆形瓦当上刻的居然是五角星内套五角星层层相嵌的循环几何绘纹。

转动镜子,视角也随之改变,我随口念了一句:“让我看看他在干什么”,没想到画面居然真的转了,我大惊,把镜子凑近了手电筒。

始源在……脱衣服。

古色古香的房间,波如蝉翼的瓷灯罩上的花纹清新雅致,泄出的橘黄给房间带来不多的光亮,显出一丝暧昧,绢纱屏障隔开门与冒出腾腾热气的大木桶,一个男人已经泡在里面。我感到不妙——看这情形,不会……吧?

结果始源真的就和他共浴了,面对面的。小孩的目光往下,估计是在看'消音'。

“羡慕吗?”男人开口了,慵懒的非常性感,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咦?居然能听到声音?

始源吃吃地傻笑,男人也笑:“多吃点,就会随着个子一起长了……对了,这次下山,贞操还在吧?”

始源没回答,哼了一声。男人很高兴:“这才像话,我小心保护了那么多年的宝贝,怎么能让一个陌生人就这么夺走了。”

什么?!我吓得差点失手打碎镜子。

两个人又在桶里打闹,始源打不过,被对方按住手臂压在桶沿,笑着连连求饶。我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水声哗哗,情意绵绵’八字,心里酸溜溜的。洗完了那个男人拿浴巾把始源裹起来抱到外面床上,我的心骤然一紧——要,一起睡吗?

灯光明亮的卧室里我看清了男人的脸。年轻英俊,大约二十二三吧,身材魁梧体魄健壮,用那种碜死人的宠溺目光看着始源。始源被他抱上床时搂着他脖子在脸上啃了又啃,极为亲密。

快,谁来告诉我!这,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在始源额头轻轻一吻,搂着始源睡下了。熄灯后黑暗中还传来始源幽幽的抱怨:“你是章鱼吗?搂这么紧,唉,让我呼吸呀。”

“心肝宝贝,当然要抓紧了。”

“……你今晚好奇怪。”

“下山几月不见,太想你了。”

“哈,真的假的?我还是被爱着的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还以为你遭遇了什么事故!结果不仅活得好好的,还和人调情!

崔始源,你他妈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敢……话说回来为什么这次能看到这么清晰的近距离景观?还有音效!?

我站起来,一离开石墩镜子里又变回大宅的屋檐,疑惑地看看石墩,用手电筒一照——上面居然绘有狗手、豕耳、龙足、牛腹,分别代表艮、坎、震、坤(阳)。跑到另一端石墩上一看,上有,鸡股、雉目、羊口、马首,指意巽、离、兑、乾(阴)。

以气灌目,视得地面两石间有元极图荧荧闪光。呵呵,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得来全不费工夫。

举镜立于皇极真阴真阳中驱动机关,巨大光束割出的太极门慢慢翻转,掉入了下去。片刻后一片陌生的天地突兀的呈现在眼前,与外面世界完全不同的暗蓝夜空,大如玉盘的明月低低地光照大地。空气清新,视野开阔,感觉似乎穿过时空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里四下一片旷野杂草不生,远处一栋尖顶山刺破云霄,有寨子依山坡而建,直至山脚。

没猜错的话那山日间可见乌云遮顶,故名‘黑云山’,那寨子应该就是六族本家所在。难怪之前遍寻不得,居然建于如此硕大的次空间中。

呵呵。崔始源,我来了。


那山看起来不远,抵达山脚时竟已过日上九刻,穿过高大的门楼进入,看着满眼的屋殿,不知从何下手。无力地靠在青石板大道旁一蹲石狮上歇脚,遇见一个路过的女仆时冲她鬼魅地笑了一下,对方吓得咚一声把怀里的菜篮扔到地上,几个萝卜骨碌碌地滚起来。

“你,你是谁?”

“哎。贸然闯入贵寨,实不得已。你家少宗主崔始源欠我很大一笔债呢~呵呵。”

女仆警惕地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收拾起菜篮招来另一女仆,后者冲我点点头:“跟我来。”

七柺八拐穿过重重楼亭廊道,来到一栋颇为气魄的庭院内,姑娘引我进入主屋沏茶就坐,不一会里屋走出一年轻男子,我一看到他的脸就来气——正是昨夜与始源共浴后又同寝的男人!

“你找始源?他欠你什么?”男子面无表情,浑身一股肃杀之气。我盯着他,咬牙切齿道:“情债!”

对方愣了一下,随之捧腹大笑,我看着他夸张的样子,满腔郁气不得排解。男子抹掉笑出的眼泪,用让人毛骨悚然的阴鸷目光细细打量我,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面上露出一丝笑意:“我的情敌,长得真是不错呢。”

哈?这下麻烦了,很棘手的敌人呢。开门见山就道破我们的关系,也不寒暄寒暄,对我这不辞辛苦远道而来的客人客气点。我也送上假笑:“彼此彼此。”

情敌大名崔广源,其余一律不告知。他也不让我见始源,而是假惺惺地叫一个男仆领我至一客房洗漱休息,‘其余稍后再议’。

午饭是送上来的,叫忠生的男仆说是主人让我好好歇息,暂时见不到崔少爷。我心想,靠,这不是成心找碴吗?来这是找人算账的不是旅游,他XX的我自己找人。结果出了庭院门不远就被仆人规劝而返。

等了一天也不让我见人,在我甚至怀疑这人是不是趁机把始源金屋藏娇时仆人突然请我去赴宴。

似乎是家族聚餐,长条餐桌摆成大四方形,崔广源和始源坐在上座,看来地位都不低。看到昨晚的始源,我以为他一定此刻生龙活虎的安然无恙,没想到居然见到一张惨白无生气的脸低着头走路,像木偶一样在崔广源身边坐下,两眼空洞无神地盯着桌面,根本没发现我的存在。

他怎么了?

我很担心,看到崔广源同样关切的目光时又觉得不舒服。

饭桌上的人一个个站起来汇报近况,不外乎一些祛邪功绩,搞不懂这种内部餐会让我来干嘛?没心品尝那些精美的菜肴,目光始终落在始源身上,他一点都没吃,就那么坐着发呆,真怀疑此刻要是握他的手会不会触到一片冰凉。崔广源看起来也有点心不在焉,不时的瞟一两眼始源。

工作汇报完毕,崔广源站起来笑着介绍我:“韩庚,始源的死穴。贵客。当然,也是我最大的情敌。”话音未落,下面已经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片,投过的来的那一束束涵义暧昧的目光让我大窘。

靠。当着这么多人他也能说,厉害。我看看始源,他还是那副死相,对外面的世界充耳不闻。到底怎么了?离魂了么?

六族本家的人都很健谈,不一会餐厅里就闹哄哄的,猜拳比酒令聊天欢笑比比皆是。自称始源堂姐的崔明源叫住了我,不悦地说:“你是韩庚?压得始源动弹不得的韩庚?”

我说是,她立刻愤愤不平地口若悬河:“过分啊!都是因为你,你知道我萌始源做攻多久了吗?哼,真是,反攻为受是我的天雷啊!你就不能弱势一点吗?反正那个小孩一定是不甘当受的,你要喜欢他就勉强勉强当个受。他一定是攻,他怎么能是受呢,互攻也不行,绝对……”

我的头要有两个大了。

作为西路非自愿的‘校草’,我已经受够一群妙龄少女整天攻啊受啊的在耳边嚷嚷。以前和FEI一起时她对我说:“韩庚,你好受欢迎哦,那些女孩子都瞪我呢。”她哪里知道那些女孩瞪的不是吃醋,是记挂我没有和男人在一起而是找了个熟女。天知道我从御姐控变正太控有没有这些人的功劳。

现在又来一个?真不知道这些女人不爱看男人也不爱看女人就喜欢看和女人无关的俩男人靠一起,什么心态?!

打哈哈推走了黏人的堂姐,转头一看,始源已经不见了,旁边崔广源的位子也空了。我的心骤然下沉,崔明源还要凑过来说教,借口不舒服我赶紧逃了出来。

出来已经找不到人了,我灵机一动,掏出镜子。按照指引进了一个庭院,才进门就看到始源正往这边走过来,脸色已经不似刚才那般惨白,与我打个照面后一愣,立在原地,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韩庚?”

他的目光下移到我手上,立马跳脚,“照镜!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我走过去想抱他,被机警地躲过了。“轩给我的,要不然我怎么找到这啊。”

“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我板起脸:“你和崔广源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他还说我是他最大的情敌。晚餐你没听到吗……”你那吓死人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餐桌……”始源呆了半分,突然抓着头发大叫起来,“啊啊啊啊!这个死老头!”

死老头?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拉着我往外走,边走边愤愤然:“去见该死的中年人。”

中年人?

难道这也是调剂生活的‘爱的称谓’?果然是亲密至极的关系啊。

又进了初来时的大院,始源噌噌的跑进大堂,拐个弯,进入一间书房。崔广源看见他时眼睛一亮:“已经没事啦?”

“生龙活虎。”小孩爬到男人身上,揉面团一样地蹂躏对方的脸。“照镜是你给轩的吧?是吧是吧?”

“唔……别挤了。爱的指引啊这不是。”

“这东西只能我俩互相看,当初不是这么说吗?!你这混蛋……都是因为你!他这么容易就进来了!”

“偶尔让第三个人用用也算一种情趣,哎哟。”

两人又开始了couple世界,旁若无人,三步之外的我被完全孤立了。

我俩!互相看!当初的约定!情趣!通通是需要遭到封杀的关键·敏感词。

人被逼到绝境时就容易走极端,所以面对眼前两张及其阳光灿烂的笑脸,一个有点邪恶的想法突然在我脑袋里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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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七八糟的部分终于过去了。预计还有几章就over这一卷。
当然要在最后这几节里会会我们很久没见的老朋友风月君。36、

当韩庚突然出现在面前时,我的大脑有瞬间的短路。视线下移至他手上持有的照镜,我霍地反应过来——啊,还是被卖了。这东西原本是小时候爸爸怕我出寨子迷路而制造的,好多年不用,我以为它一定躺在阴暗的、充满霉味的地下室那堆破烂里。没想到老爸还真是认准了韩庚,不辞辛苦地刨出来千里送去,还要假借轩的名义。

韩庚看起来没多大变化,估计摸一下脸蛋还是滑不溜秋的,相比之下我这两个月发生的事就多了。

当初和起范一起回到黑云山时,老爸异常吃惊:“啊?这么快就被赶出来了?”,言下之意小儿定是魅力不够,提前出局。我说是私自逃出来的,没有和韩庚打招呼。老爸听我长篇累赘的大理由完后没有露出我想象中的‘赞扬和鼓励’,他的眉头间堆起一个小川,扶着额头无奈道:“你这蠢蛋,怎么对得起韩庚……”

晴天霹雳啊!作为家族的骄傲,批评式教育这名词从来被排除在我家的字典外,更别提达到怀疑智商程度的责难。今个这是怎么了,还没见过韩庚真人呢就已经向他那边倒戈了? 

【你爱的是什么?我的肉体吗?我受不了了,分开吧。我需要的是你的心,不是你的人。】
【仅仅为了满足龌龊的淫。欲,视爱与伦理不顾的媾。和是可耻的。】

诸如此类,小说、电视剧、电影中岂非比比皆是?我想冷静一下无可厚非吧。 

对于这些义正严词的反驳,家父大人回应:“让你看书,不是要你上纲上线变成卫道士。谁让你学穷摇剧伤心伤感思前想后的,喜欢的话把人掠回来才是正道。我还担心你乐不思蜀,结果居然不争气地……”他的语速极快,表情丰富,正话完了还低下头去暗自叽里咕噜,蹦出一堆稀奇古怪的名词。比如这一句:“太糟糕了,再这样没有担当的话,迟早会变伪娘。”

我不知道伪娘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老爸十三年来第一次没有和我站在同一战线。所以当下决计不把奇怪的林诺、奇怪的耳朵(铜环)、韩庚奇怪的剑等等不托盘而出,留着自己调查。

比起老爸的莫名其妙,堂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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