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第9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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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都是布尔什维克。我们是紧密不可分割的整体!而你却将自己的同志称之为敌人?你这是想干什么?公然分裂党吗?”
不等乌利茨基说话。布哈林继续教训道:“我明确地警告你,党内可以有争论,可以有争议,甚至可以有斗争,但是这些不影响同志之间的阶级情谊,我们始终将作为一个整体,必须一致对外!”
乌利茨基兵不服气,所以布哈林不得不再次强调道:“关于这一点,我和托洛茨基同志的认知是完全一致的,而我也相信列宁同志对此的认知也是同我们一致的。你刚才的那些话。我不喜欢听,也不愿意再听。希望你也重新认识这个问题,避免以后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犯错!”
乌利茨基垂头丧气的走了。不过布哈林的忧虑并没有降低,当晚他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第二天一大早顶着黑眼圈就去中纪委探望托洛茨基了。
“这个问题确实值得担忧!”托洛茨基果然如布哈林所料的那样皱起了眉头,“最近一段时间,尤其是德国革命开展以来,党内的斗争是不是过于激烈了?是不是无形中我们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做好正确的引导?导致某些同志片面关注于斗争,而忘记了团结呢?”
当托洛茨基将自己的忧虑写成一封长信,当列宁读到这封长信的时候,导师大人也皱起了眉头。实际上他本人对激烈的党内斗争有所忧虑。很担心这种过于白热化的气氛会导致事态失控。
“是有必要整顿一下风气了,有个别的同志闹得是相当的不像话!”
斯维尔德洛夫有些惊讶。他可没想到列宁会被托洛茨基一封信就给打动,更没有料到他老人家会主动配合托洛茨基。听他的意思,这是准备敲打一部分人了?
斯维尔德洛夫也不反对敲打一部分过于亢奋的家伙,不过他不喜欢这种被托洛茨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你不明白,”列宁摇了摇头,“这不是被托洛茨基牵着鼻子走。你觉得托洛茨基为什么要写这封信?”
小斯有些跟不上列宁的思路了,难道说托洛茨基写信还别有深意?
“当然是有深意的!”列宁很严肃地说道,“他写这封信不仅仅是对某些不好的现象表示关注,更重要的是表达一个意思,他决定暂时停战,决定接受当前的局面,表示不会继续煽动更激烈的党内斗争了!”
斯维尔德洛夫想了想,还真品出了其中的一些味道,甚至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之后,他想得更加长远了。导师大人之所以说是停战,那很显然还会有开战的可能,至于什么时候开战,那恐怕就要看形势的发展了。
从国际和国内的大形势看,这一段时间表面上托派和列宁派之间的斗争依然是两分的局势,但是跟1918年相比,托洛茨基已经完全摆脱了布列斯特合约的被动,已经开战在局部地区开始反击。这样的苗头充分说明了党内形势的变换,那就是托派的实力越来越大。
在这种情况下,托洛茨基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选择暂时言和,不得不说这位的头脑还很清醒,知道继续硬碰硬恐怕会招致列宁的全面反击,到时候结果难料。恐怕他本人也没有必胜的信心,这才乘着布哈林的提议就坡下驴,写一封高风亮节的信,以退为进!
并且暂时的休战对托派而言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他完全可以乘机摆脱被中纪委调查的被动,然后稳扎稳打整合好托派,接下来只需要迎接下一次斗争高潮的到来。
不得不说,托洛茨基的算得很深,也算得很准,因为他知道列宁绝对不会拒绝这个建议,甚至还会配合他的建议,原因是导师大人也需要重整旗鼓,需要重新整合一下显得有点乱的列宁派。
而这一切李晓峰并不知道,当然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毕竟他不过是个候补中委,这种重大事务,还轮不到他随便插嘴,更何况他手头的事情还很多,仅仅是波兰的问题就足够他忙活的了……
ps:鞠躬感谢xvxinyi、寄生虫之血吸虫和尤文图斯同志!
462 战争和纪律()
波兰的状况确实有点麻烦,不过比较搞笑的是,造成麻烦的主体并不是毕苏斯基领导的波兰国防军,而是最普通的波兰老百姓。。从切哈努夫到马佐夫舍新庄园,最普通的波兰老百姓自发拿起简陋的武器,用游击战的方式不断地骚扰东普鲁士人民解放军,极大的延缓了犹太人前进的步伐。
“这些该死的波兰泥腿子!老子真想杀光他们!”
不断的有犹太人或者东普鲁士德国人发出上述抱怨声,原因是显而易见的,波兰民兵根本就不同他们做正面交锋,而是破坏交通或者通信线路,要么就是乘着他们睡着出来打冷枪,更糟糕的是这帮人还会在水源和粮食里下毒。总而言之,是充分发挥了劳动人民的集体智慧,将犹太人折腾得欲仙欲死。
“该死的波兰杂种!”
日基奇望着前方探头探脑的波兰妇女,他真的很想扣动扳机打死这个该死的女人。原因嘛非常简单,在前方的这一片废墟当中,波兰国防军的一个营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按道理说解决他们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不过波兰平民却将简单的事情变得非常复杂,每到战斗的间歇,波兰人就会派出一个平民出来打探情况,可能是普通的妇女、也可能是七老八十的老爷爷、老奶奶,甚至还可能是七八岁的孩子。反正他们充分利用了犹太人和东普鲁士德国人的同情心,唆使这些平民为他们搞到了第一手情报,从而一连数次有针对性的打退了日基奇所在部队的围攻。
“这他妈的太憋屈了!”日基奇恨恨地说道。“这帮孙子就是在利用我们的同情心。该死的!在这么下去我们永远都只能被动挨打!”
“那你想怎么样?一枪崩了她?”连长库德里亚什苦笑了一声。问道。
日基奇不说话了,因为战场纪律就像紧箍咒一样套在他们头上,谁都知道他们正在跟协约国集团打嘴仗,利用舆论的力量打得对方屁滚尿流。但是舆论这玩意儿从来都是双刃剑,现在可以砍别人,可你一旦犯错,很快就会被人砍。
为了防止协约国集团的攻击,部队上上下下对纪律抓得特别紧。平时可能是小事的事情在这个时候都会被无限放大。比如日基奇的好兄弟门沙克,就因为偷偷喝了点伏特加,就被关了禁闭。
日基奇可不想关小黑屋,而且试想一下偷喝伏特加都得关禁闭,那严重违反战场纪律枪杀平民,这将是什么罪过?弄不好会被枪毙吧?
日基奇可不愿意为一个波兰擦脚布丢掉小命,所以当那个老女人第三次探头探脑的钻出来时,他依然强忍着怒气,抑制住了立刻开枪的念头。
“准备进攻?”库德里亚什轻声吆喝了一声,“我们的任务是占领前面那片废墟?伙计们。你们都得激灵一点儿,波兰人恐怕对我们的部署一清二楚。所以在进攻发起的时候,我要求你们做出调整,别傻乎乎的冲进那些杂碎布置的陷阱!”
日基奇对此深以为然,前面几次他们就傻乎乎的向前冲,结果一头撞进了波兰人的火网,付出了惨重的伤亡。
进攻开始了,日基奇端着mp18冲锋枪走在最前面,在他身后一挺马克沁正猛烈地朝波兰人开火,将这些擦脚布的脑袋牢牢地按在残垣断壁后面。
日基奇知道他的时间并不多,以马克沁的射速,打完一条两百发的弹带要不了多长时间。而机枪一旦停止射击,波兰人就会第一时间冒头,然后就会用子弹和手榴弹招呼他。
最安全也是最合理的做法,就是在机枪停止射击之前,找到一个可供隐蔽的藏身处,等机枪手换完弹带重新开火之后,他才能继续向前突进。
所以,日基奇早早的就瞄准了一堵坍塌了半截的墙壁,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可供容身的空间,只要他能占领那里,接下来就好办了。
日基奇尽量的弯下腰,像狸猫一样在残垣断壁和各种障碍物之间穿梭,时不时就有流弹跟他擦身而过,波兰人虽然不敢露头,但是他们却相当擅长盲射。
呼哧,呼哧……
当日基奇一头撞进那个早就瞄好的藏身点时,他已经气喘吁吁。别看距离不长,满打满算还没有一百米,但是每一步都充满了荆棘,都可能是最后的一步。巨大的心理压力飞快地消耗着日基奇的体能,他必须停下来好好的喘一口气。
半躺在墙后面,日基奇抽空瞄了一眼周围的情况,他身旁三米多远的位置有一个弹坑,连长带着他的通信员躲在里面,而在另一边一块坍塌的木梁后面,另一个战友弗托利亚克蜷缩成一团,尽量缩小被弹面积。这个可怜的家伙被波兰人盯上了,子弹不断的落在他周围,打得烟尘弥漫。
除了他们四个之外,在周围这一小片区域内,十几个人以各种姿态躲避在形形色色的掩体后面。当然也有一部分不需要掩体了,比如说仰面倒在地上的丹尼尔,这个营里最好的风琴手已经永远无法奏乐,一发流弹击中了他的前额,几乎掀掉了他半个脑壳……
“丹尼尔死了,瓦吉姆也挨了一枪,该死的!”库德里亚什恨恨地捶了一下地面,他的连队亲如一家,看着自己兄弟死在面前,却什么都不能做,这种感觉就好像用刀子在剜他的心。
气氛有些凝滞,虽然每一个人都想为死去或者负伤的兄弟报仇,但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波兰人比想象中还要狡猾,他们又一次故技重施。
当掩护日基奇们的马克沁准备重新开火的时候,从波兰人的阵地后面一股脑蹿出了几个妇女和孩子,他们仿佛不知道这是战场。不知道他们的行为看上去像是作死。他们就那么“傻乎乎”直挺挺的站了出来。简直是无所畏惧。
机枪手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松开了扳机。差一点儿他就要扫倒这一片平民,说实话他也想这么干,因为这帮人已经不止一次两次的站出来搅局了,不客气地说他们恐怕是有恃无恐!
“狗杂种!又用这一套!”机枪手恨恨地砸了枪机一拳,他心中的愤怒是显而易见的。
“连长,怎么办?”日基奇也注意到了波兰人的伎俩,他冲连长大喊了一声,“干掉他们吧!否则。我们又得无功而返,而且又要搭上几个兄弟!”
库德里亚什很犹豫,作为连长,作为军官,他必须尊重上级的命令。恐怕军法处很乐意处罚那些带头违反纪律的军官,杀鸡儆猴谁不喜欢?
但是,他也知道日基奇说得很对,波兰人又故技重施了,不出意料的话,接下来的进攻必然会受挫。必然又会有人牺牲!
杀还是不杀呢?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如果可以的话,库德里亚什希望自己有一万年的时间来思考。不过很可惜。他恐怕连一分钟的思考时间都没有。
波兰平民肆无忌惮的在战场上走来走去,毫不避讳的探查库德里亚什的进攻配置,必要的时候他们还会充当人肉盾牌,掩护那些逆境中的波兰国防军转移到安全的位置。
日基奇咬牙切齿的看着波兰“平民”的一举一动,头颅两侧的太阳穴噔噔的跳个不停,甚至他的食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
塔塔塔……塔塔塔……
枪响了!
没有等来库德里亚什的命令,日基奇自发的开枪了,因为他已经完全无法忍耐,完全不能忍受该死的波兰擦脚布肆无忌惮的作弊。
最开始探头探脑的波兰妇女第一个被击毙了,紧接着是颤颤巍巍的老爷爷老奶奶,然后是那些所谓天真善良的孩童。日基奇毫不客气地将他们一股脑全部扫倒在地。那一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既然开了头,不妨就让我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责任吧!
波兰人惊讶了,这些有恃无恐的平民们顿时一哄而散,连滚带爬的逃跑了,而躲在后面准备捡便宜的波兰国防军则发出了一声惊呼,几乎不敢相信对手会如此的“残暴”。
缩在散兵坑和残垣断壁后面的他们高声的叫嚷着:“卑鄙!无耻!这是不折不扣的屠杀!这是违反《日内瓦公约》的暴行!我要控诉你们!”
对此,不管是日基奇还是库德里亚什,都用手中的钢枪给予了最有力的答复,一连串的枪声打断了波兰人的话,将他们重新按了回去。而日基奇则和他的战友们快速突进,准备将这些该死的杂种一扫而光!
东普鲁士人民解放军军法处。
在这幢小小的三层楼木质建筑前面排起了长长的队列。军法官列昂尼德揉了揉太阳穴,短短的几个小时里,他已经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