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第9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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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兵萨利斯克,对此斯大林没有异议,这座小城市确实具有相当重要的军事意义,它就像一根钉子一样卡住了通向黑海的交通线路。但是攻打阿斯特拉罕,他是一点儿都不同意。
以前说过了阿斯特拉罕濒临里海,处于伏尔加河的入海口,在之前的战斗中,这座重要的城市已经被邓尼金占领了,而且英国人经过伊朗源源不断的从里海上运送军火和补给品到这里支援给邓尼金。从某种意义上说,随着高尔察克失败,随着布柳赫尔重新夺回奥伦堡,阿斯特拉罕已经成了邓尼金的命根子。这里要是丢掉了,邓尼金的部队将陷入混乱,甚至有不战而溃的可能。
当然,邓尼金对阿斯特拉罕也是相当的重视,在这座城市周边驻扎了强大的军事力量,要向攻占这里,西南方面军恐怕得全面动员才行。而且必须看到,邓尼金的主力还在察里津城下。而阿斯特拉罕却在察里津的东南方向。怎么绕过邓尼金的主力去攻击这座城市呢?
在斯大林看来。图哈切夫斯基试图去攻击阿斯特拉罕,其用意就是换汤不换药,他就是打着攻击阿斯特拉罕的幌子继续他那个被否定的全面反击计划之实!
“荒谬!”斯大林冷笑了一声,“阿斯特拉罕在敌人的大后方,我们怎么去攻占那里?我看这根本就是挂羊头卖狗肉,你依然还是想进行军事冒险,对此我是坚决反对!”
图哈切夫斯基却争辩道:“这怎么是冒险呢?这是釜底抽薪!你难道看不到夺取阿斯特拉罕的重要意义吗?”
斯大林又冷笑了一声:“看不到,我只看到了这是不折不扣的冒险。所以我坚决反对,而且反对到底!”
图哈切夫斯基很是气恼,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古比雪夫插嘴了:“我也反对打阿斯特拉罕,在这一点上斯大林同志说得很对,打阿斯特拉罕跟全面反击有什么不同?这跟中央的指示是完全背道而驰的!”
图哈切夫斯基气恼道:“不打阿斯特拉罕,那怎么创造围歼邓尼金匪帮的条件?你们说说,难道还有其他的办法?”
确实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谁都知道想要围歼敌人,就必须扎紧包围圈。可如今包围圈上有一个超级大窟窿,不客气地说。邓尼金想跑就一定能跑掉。这不是要了亲命吗?
一阵沉默之后,古比雪夫说话了:“我认为可以从萨拉托夫方向渡过伏尔加河,截断敌人从乌拉尔城难逃的路线。这样可以配合南下的东方方面军歼灭一部分白军,为今后全面围歼邓尼金匪帮开一个好头!”
斯大林、布琼尼和图哈切夫斯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古比雪夫竟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这个建议怎么样呢?从军事角度来说,真心是鸡肋。
诚然截断了乌拉尔城通往察里津的交通线路确实可以给白军制造麻烦,也确实可以配合南下的东方方面军歼灭一部分白军。但是,必须看到邓尼金的主力根本就不在乌拉尔城,那里只有少部分守军而已,消灭掉他们不足以重创邓尼金!
甚至一旦截断了乌拉尔城通往察里津的交通线路,邓尼金立刻就会警觉起来,说不定会加速他难逃的步伐,到时候就更加不好追了!
图哈切夫斯基首先反对这个建议,用他的话说,这个建议在军事上的价值是荒谬的,根本就是做无用功。
但是他反对无效,斯大林听了这个建议却是眼前一亮,这个建议的军事价值确实一般,但政治价值却足够了。不管是截断交通线路还是配合东方方面军歼灭部分白军,都是具有象征性意义的行动。很符合中央在某些关键的节点上进行一次有限规模的反击的要求。
这样的反击规模不大,而且几乎不影响察里津城下的战斗,还能完成中央交代的任务,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好主意!既然是好主意,斯大林自然是全力支持!
为此他找了不少理由支持古比雪夫:“我认为这个方案是可行的,不光可以歼灭一部分白军,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而且截断交通线之后,我们的部队还可以配合东方方面军一同从北向南压向白军,甚至可以向阿斯特拉罕方向发起攻击!这是一举数得啊!”
说着,他不顾图哈切夫斯基黑如锅底一般的脸色,有些兴奋地说道:“我认为我们完全可以从三个方面施压,我们在察里津的部队负责黏住邓尼金的主力部队,防止他们北上重新打通交通线以及快速南逃。萨利斯克方向的部队则要重点加强防御,做好打阻击战的准备。至于萨拉托夫方向的部队任务就比较重,不光要截断敌人的交通线路,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必须勇敢的向南攻击,相机攻占阿斯特拉罕!”
斯大林提出的作战计划,以及图哈切夫斯基的反对意见一起又一次被提交给了中央,这一回足足吵了一整夜,当托派和列宁派都筋疲力尽的时候,才又一次达成了妥协。
斯大林的作战计划整体上被通过了,但是相关细节进行了一定程度的修改,萨拉托夫方向的进攻部队被大大加强,而且将由图哈切夫斯基亲自指挥,并且察里津方向的红军也不能安心守城,也必须投入反击,用实际行动黏住可能逃跑的邓尼金。
对于这个作战计划,中央持有谨慎的乐观,认为哪怕不能重创邓尼金,也可以全面收复伏尔加河下游的粮仓。甚至认为如果察里津方向配合得当的话,歼灭邓尼金也不是不可能实现的!
问题是,真有中央所想的那么乐观吗?图哈切夫斯基的部队真能够打出一记左勾拳,真能赶得上邓尼金的步伐,而斯大林和布琼尼又真的会老老实实的配合图哈切夫斯基开展行动吗?
说实话,这种可能性真心是很小……(。。)
ps:状态很差,这几章码得真心是别扭,大家将就看吧……
鞠躬感谢hzwangdd同志和尤文图斯同志!
457 混战()
从战役起的那一刻起,图哈切夫斯基就不太顺利,先是渡河遇到了麻烦,由于缺少渡船,在战斗打响了八个小时之后,渡过伏尔加河的部队才不过寥寥千余人。
这足足比图哈切夫斯基预料的晚了四个小时,按照他的计划,此时至少要有一个整编团在河对岸建立一个牢固的登6场,掩护后续部队渡河。
而现在,河对岸的部队不足两个营,而且因为处于汛期和浓雾密布的关系,渡河部队被分散在了数个互相没有联系的河滩上。虽然暂时还没有现白军组织起了像样的反击,但你不能奢望人家永远没有任何行动。
“后续部队什么时候才能继续渡河?”图哈切夫斯基站在岸边很不耐烦地问道。
“很抱歉,米哈伊尔同志,河水的流太快,而且雾气太大了。在这种情况下,很难……”
图哈切夫斯基打断了他,很是生气地质问道:“我不要听什么很难的话,现在我要的只是将部队送到河对岸去!这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不得不说,图哈切夫斯基有点不讲道理了,客观事实跟本就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谁也没办法让伏尔加河的汛期提前结束,更不能驱散这场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
所以,他的要求必然无法得到满足,他只能傻傻的站在河岸边,瞪大双眼望着白茫茫的河对岸干着急。
实际上,渡河部队比图哈切夫斯基更加着急,毕竟图哈切夫斯基不用直面白军的威胁。而他们随时都可能遭到数倍于己的白军袭击。尤其是在这个大雾的鬼天气里。简直就是偷袭打闷棍的最佳时机。
马利诺夫斯基焦躁地在阵地上走来走去。时不时竖起耳朵聆听一下身后的声音,他多么希望听到汽船的汽笛声,不过两个小时过去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可以想象这场大雾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传令兵!传令兵!”马利诺夫斯基烦躁地吆喝了两声。
一个十**岁脸上有几粒雀斑的小兵快步走到了他面前,并拢双腿举手敬礼道:“营长,您的命令?”
马利诺夫斯基心中苦笑了一声,他已经派出去了四五个传令兵。去寻找那些因为浓雾而失散的友军,可是这些传令兵一个个都像丢进水中的石子,再也没有冒过头。
他不知道继续派人出去找是不是个好主意,但他很清楚,仅凭着手头的这个连和他的警卫班不足以固守阵地!
“伊利亚,我命令你沿着森林向西所搜,去找到失散的二连和三连,找到他们,并将他们带到我这里来,清楚吗?”
“是。营长!”
伊利亚敬礼之后,立刻开始执行这道命令。不过说实话。他心中一点儿底都没有,不光是因为雾气太大了,更主要的是他不过是一个入伍不过一个月的新兵。
对他来说,战争还是一种陌生的游戏,他缺乏独立处理任务的能力。而这也是为什么他最后一个执行任何的原因,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也是在抽不出人手,马利诺夫斯基不会派这个新兵蛋子出去碰运气。
确实,马利诺夫斯基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他就是在碰运气。那么伊利亚的运气怎么样呢?应该说,还不错。
这位年轻的传令兵背着莫辛纳干快步在河岸边的芦苇丛中穿梭,努力瞪大眼睛搜索友军的踪迹。不一会儿他就感到了疲劳,更觉得无比的乏味。如果有得选的话,他宁愿在战场上跟敌人打一场恶战,而不是像个傻瓜一样漫无目的的四处乱瞟。
也许过去了半个钟头,也可能是一个钟头,反正在伊利亚感到厌烦的时候,他总算察觉了一点儿不一样的东西。为什么用察觉这个词儿呢?因为眼睛在这片雾气中根本就不顶用,唯一顶用的就是耳朵,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前面仿佛有一大群人在活动。
这时,伊利亚有些高兴,他不由自主的认为,自己应该是找到组织了,也许前面躲着的就是二连或者是三连,他需要做的就是冲上去打一个招呼,然后传达马利诺夫斯基的命令。最后回程的时候他就不必一个人心惊胆颤的走在这片雾气弥漫的芦苇丛里了。
伊利亚紧了紧肩上的步枪,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甚至他都想吹吹口哨了。
“嗨,同志们……”
当伊利亚突破重重雾气的阻拦,看到那些所谓的“同志”时,他惊得尖叫了一声!
我勒个去的,这哪里是什么同志,根本就是成群结队的白军好不好!
尖叫声刚刚升起就落了下去,当然并不是我们可怜的小伙子束手就擒了,而是他转身掉头就跑,轻快得就像一只狸猫。
啪……啪……啪……
从身后传来的枪声进一步告诉了他,那些确实是白军,因为除了枪声之外,这群人渣还在大声嚷嚷:
“抓活的!一定要抓住这个舌头!”
“抓住他,撬开他的嘴,这个小杂种一定知道赤匪的主力在哪里!”
从白军的叫喊声中伊利亚得出了两个结论,第一,他必须跑快点,否则留在白军手里,免不了要享受酷刑;第二,这群白狗子似乎也搞不清红军主力在哪里,这似乎有利用的价值。
伊利亚跑得很快,而且还很狡猾,他左拐右绕就是不走直线,不一会儿就甩掉了这些如狼似虎一般的狗贼。
他端着步枪,小心翼翼的蹲在芦苇丛里,哪怕他很想大口大口的喘息,但是他强忍住了。
好一会儿,当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之后,他才探头探脑的站了起来。然后轻手轻脚缓缓的沿路返回。当然。用沿路返回有点不恰当。因为这一片根本就没有路,而且因为逃跑的关系,他已经远远的偏离了原本的路线。
伊利亚只能找到一个大概的方位,然后走一步看一步。也不知都走了多久,当他耳边又一次听到那种动静时,他变得谨慎了起来,再也不敢乍唬唬大大咧咧的冲出去,而是躲在原地不动。竖起耳朵聆听这些声音。
声音有点远,又有点模糊,总而言之,伊利亚没听明白几个单词,自然也不知道前面的究竟是友军还是敌人。一时间他踌躇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真是该死!”他暗暗地咒骂了一句。
也就是这时,身后传来了一股力道,可怜的伊利亚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扑倒了,他拼命的挣扎了一番。但是完全没有作用,只是一刹那的功夫。他不光手脚被捆上了,连嘴巴都被堵住了。
“连长,抓到了一个舌头!我们可以从这个白狗子嘴里问出点什么!”
这句话让伊利亚心花怒放,刚才他还为自己莫名其妙被俘而懊悔,谁想到,这竟然是自己人。他拼命的开始挣扎,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
“该死的白狗子,竟然还不老实!”
伊利亚感到自己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