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第16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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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九点,经过长途飞行,里…3机群终于抵达了预定地点,而这时就要看毛卫国和他的小伙伴的了,毛卫国对空投的回忆是相当的详细:“当我们远远听到大型运输机的轰鸣声后,我们会立刻打开随身携带的红色信号灯并向天空闪三下,这三下闪动很有讲究,我们要呈直线边跑边闪,一直跑出一百米的距离才能停下,因为只有这样飞行员才能确定你所在的位置是否合适空投。当确认飞行员现我们之后,按照通常的约定,我们会立刻开打白色信号灯并继续跑,这次跑要呈s型,因为我们要引导飞行员确认空投的大体位置……盟军空投的箱子都有一个统一的编号,比如说这一次要空投2个箱子,那么所有的箱子上都会刷上2的字样,这是提醒我们必须找齐这二十个箱子……我们的动作必须很快,因为德国人也会注意到大型运输机的轰鸣声。如果你磨磨蹭蹭的就会被循声而来的德国巡逻队逮住!”
不过在这个晚上的情况和毛卫国之前经历过的那些空投有些不一样了,倒不是说程序不一样,而是空投刚刚开始,其中一架运输机就出了状况,哪怕是在地上看不太真切,但毛卫国也敢肯定空中的运输机出故障了,它在空中变成了一个明亮显眼的火球,然后很快这个火球就在空中开始不规则的运动起来了。
“该死,飞机出事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毛卫国心里真的不好受,因为他知道这些运输机千里迢迢从苏联飞过来有多不容易和多危险,穿越德国的领空就是九死一生,可以说每一名飞行员都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命。而现在飞机一旦出事,这些来自苏联的好同志就凶多吉少了。
毛卫国一边指挥自己的同志赶紧抢收空投物资,另一边也留神那个火球的动向,在无规则的飞行了几十秒钟之后,那个小小的火球在空中爆炸,迸出了耀眼的光芒。
很显然,这架运输机空中爆炸了,机组成员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对于见惯了生离死别的毛卫国来说,虽然心里头确实不太好过,但是他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在心中默默的为刚才牺牲的飞行员致哀,然后准备去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了。
不过就在他低下头准备离开时,视线中却出现了一个白色的降落伞,很显然这不是刚才空投的那批物资,隐隐约约的似乎是一个大活人!
毛卫国立刻就意识到了这应该是刚才那架运输机上的飞行员,恐怕他是在千钧一的时候才跳离机舱的。毛卫国立刻吹了一声口哨,急切地命令道:“安托万同志,你指挥转移物资。安东尼同志,拿上武器跟我走!”
安托万莫名其妙地问道:“老毛,你去哪?”
“飞行员!”毛卫国跳着指着空中的降落伞说道,“我们必须去救他!”
对于拯救盟军的飞行员,所有的抵抗组织成员都是万分热心,因为他们知道没有这些甘冒奇险的飞行员前来空投物资,他们根本就无法坚持抵抗,没有这些最可爱的人,他们的工作将变得更加的艰难。
毛卫国带着安东尼一路小跑的向降落伞的方向跑去,正所谓望山跑死马,这朵摇摇晃晃的降落伞飘飘忽忽的被风越吹越远,累得毛卫国和安东尼真心是够呛。
“这该死的风!”安东尼咒骂了一句,就在刚才眼看着降落伞就要落下来了,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刮过来一股歪风。将飞行员连带着降落伞一起给刮飞了,这让他们不得不多跑几百米。
“该死!”毛卫国也咒骂了一声,不过他倒不是抱怨要多跑路,而是他看到了远处在田野的尽头出现了德国人的车队,很显然,德国人也现了这个落单的飞行员,这是准备来抓活的了。
“动作快一点!”毛卫国一边紧了紧枪带,一边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玩命的向前冲,他们必须赶在德国人之前营救走飞行员。
一路狂奔,毛卫国感觉自己的肺都像要烧着了一样,最后的那段激励他都不敢呼吸,生怕这股子气一卸掉他就会摊到在地上。一路猛冲,当毛卫国和安东尼抵达现场时,那个不幸的幸运儿正在解脱降落伞,这股子歪风将他整得很狼狈,裤子似乎都磨破了。
“我们是法共抵抗军的人!”
毛卫国一边大声通报自己的身份,另一面也赶紧提醒飞行员:“德国巡逻队就要过来了,请快跟我们走!”
这番话毛卫国是用蹩脚的俄语说的,这还是他这一年多突击学习的成果,不过让他惊讶的是,这位俄国的同志俄语也是那么的不地道,一股子塑料俄语的蹩脚感。
“我是苏联红军飞行员,谢谢你们前来帮助我!”这位飞行员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过毛卫国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他认为可能俄国的同志也是刚刚从死亡线上逃出来,可能是比较紧张,所以说话都结巴了。他和安东尼赶紧快步上前,帮助被降落伞裹住了的飞行员同志挣脱出来,然后拉着他没头没脑的向着树林里狂奔而去。而在他们身后大约三百米的公路上,德国装甲车已经出现了!
进入树立之后,三个人也不敢喘息,是高一脚低一脚的往密林深处走,德国人太近了,他们下车之后一定会扩大搜索,必须抓紧时间跑远一点。
夏天的巴黎郊外,虫鸣声蛙的叫声响成一片,接着透过树叶的悉悉索索的月光,三个人跌跌撞撞的向前疾行。整整走了半个钟头,不管是毛卫国还是安东尼亦或者那位飞行员都是喘得跟狗一样。
“休息五分钟!”毛卫国喘着粗气说到。
一边说,他一边扶着腰向旁边的飞行员望去,这时候月亮正好升到最高,照的树林里一片通亮。借着月光的帮助,毛卫国总算看清楚了这位苏联飞行员的相貌,一刹那,他惊呆了。
这张脸他认识啊!实在是太熟悉了,从小到大见过了无数次,一起活泥巴、爬树掏鸟蛋、一起上学,出国留学前两人还郑重握手誓一定要报效祖国。
“张黄鑫,是你?”
这一声呼喊将大口喘着粗气的飞行员也惊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陌生的国度竟然能听到家乡的方言……(。)8
506 巴黎起义(下)()
张黄鑫还蒙圈呢!今天是他作为副驾驶员第一次执行远距离飞行任务,谁想到这第一次飞行就是如此的不顺利,沿着波罗的海飞行的时候遭到德军战斗机拦截,被打坏了一台动机。≧≥≧ 经过紧急灭火算是控制住了火势,就这么跛着一条腿往法国飞,好容易抵达了巴黎近郊,刚刚将货舱里的物资投下去,那台原本着火的动机又一次死灰复燃了。而且这一烧起来就真的不得了,火焰顺着输油管路飞快蔓延,几分钟的功夫就将一侧的机翼变成了大火球。
眼看火势根本就没办法控制,机长只能命令跳伞,而就在这时意外再一次生,飞行控制装置完全失灵,这架大型运输机一瞬间就变成了窜天猴,将机舱里包括张黄鑫在内的所有飞行员都变成骰盅里的骰子,那个晃荡啊!
和毛卫国想象得不一样,张黄鑫真心不是主动跳伞,因为那个时候没有人能找到舱门,就算能也没有办法接近。张黄鑫完全是被甩出机舱的,幸亏他还没有完全被转晕头,被甩出机舱后下意识的拉了降落伞。否则,他非得摔成肉饼不可。
不过张黄鑫的危机并没有结束,落地之后因为侧风太大,降落伞的绳带给他捆了一个结实,差一点没给他勒断气。好在毛卫国他们赶紧为他“松绑”。
然后就是一路狂奔,说实话,哪怕是以张黄鑫飞行员的体格也差点没累得吐血,他真心是不敢相信抵抗组织的成员身体都能有这么好,尤其是领头那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练铁人三项的哈。
就在张黄鑫累得直吐舌头的时候,毛卫国的那一声惊叫吓了他一跳,道道地地的家乡方言,一时间他都怀疑自己幻听了。不过当他抬头看见毛卫国的尊容时,不禁也乐了,他指着毛卫国的鼻子哈哈大笑道:“毛小仨,是你个孙子!”
说着,两人是哈哈大笑,然后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这给一旁围观的安东尼是弄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的中队长是抽什么疯。
“你们认识?”
“当然认识”
张黄鑫和毛卫国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道:“这个家伙化成了灰我也认识!”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如今虽然不是佳节,但是对于两个孤身独处于异乡的人来说,意外相逢就是最大的温馨了。
很快两人就寒暄起来了,都对对方为什么会在法国十分好奇,尤其是毛卫国,他怎么也想不通张黄鑫就变成了苏联红军飞行员呢?
说到这,张黄鑫还有些得意:“你出国留学之后,我和其他进步青年一起去了延安,在抗大学习了一年,然后光荣的加入了中国**。组织派遣我前往苏联留学,然后我就进入了苏联飞行学校,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红军飞行员,我现在已经是少尉了!”
其实少尉没啥可显摆的,红军飞行员除了刚刚毕业的菜鸟是准尉,其他只要有过几次飞行经验,出过几次任务,就会晋升为少尉。只不过再要往上晋升难度就很大了,必须立功或者熬资历。
当然,张黄鑫显摆的重点并不是他军衔,作为一个华夏子孙,外**衔有神马好得意的。他最得意的还是自己T共党员身份。他认为这是自己比毛卫国强出一头的地方。
只不过让张黄鑫没有想到的是,毛卫国耸了耸肩很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我现在也是法国**的一员,还是法国地下抵抗军的中队长!”
张黄鑫愕然的盯着毛卫国,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原以为自己总算能压倒曾经的“别人家的好孩子”毛卫国一头,谁想到毛卫国混得一点儿也不比他差。
顿时这货就不服气了:“那又怎么样,我不光工作做得好,私人问题也有了极大的突破,我的女朋友喀秋莎……”
不过张黄鑫又一次被毛卫国打断了,只见他从脖子上郑重的取下一条项链,将上面挂着的表打开,指着苏菲的照片说道:“这是我老婆,苏菲。我们已经结婚一年了……”
张黄鑫气得牙都痒痒了,当年毛卫国可是班里对这方面最不灵光的死书虫了,本以为能在这方面能压过某人一头,谁想到某人竟然又一次跑到了前面,真心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张黄鑫又要飙再次比过的时候,安东尼实在看不下去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两位老朋友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但很显然这并不是什么正经事。要知道眼不前可是并不安全,继续这么斗嘴下去,他们全都得进盖世太保的大牢里逗闷子。
“中队长,我们继续走吧。敌人似乎跟上来了!”
毛卫国虽然并没有听到德国鬼子追上来的动静,但也知道继续这么斗嘴下去也不是办法,按照他们俩的脾气,这非得斗个一天一夜不可。作为抵抗军的重要干部,他可没有这么多逗闷子的时间。当下,一挥手道:“走!”
这让********准备分个高下的张黄鑫是毫无办法。言归正传,这一路走了大半个晚上,毛卫国带着张黄鑫七拐个圈子才将他交给组织。
“老张,这几天我还有工作,就不能陪你叙旧了。等我完成了工作,上我家去,咱们一醉方休!”
张黄鑫也紧紧的握着毛卫国的手,当年毛卫国出国前的那一晚他们两兄弟也是一醉方休,并约定同心报国,而今天匆匆见了一面就又要分别,而且他也能看出来毛卫国从事的工作有多么危险,谁能保证这不是最后一别呢?
“毛小仨,你一定要保重!咱们可是说好了,这顿酒我可是非喝不可!”
两位好友依依惜别,在他们看来这一别就算不是永别,也不好说未来何时才能再次见面。道理很简单嘛,张黄鑫是苏联飞行员,按照地下组织的一般惯例,他们很快就会将张黄鑫送回盟军那边去,然后张黄鑫就会被送回苏联,这样就又是天各一方了。
只不过让这两位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完全不用如此伤感,因为一时半会儿张黄鑫是走不了了。整个法共,或者说整个法国北部的抵抗组织这个时段都在忙一件事,那就是巴黎起义。在这个当口抵抗者们实在没有更多的经历去将盟军飞行员送回去。而且按照抵抗组织领导者的意见,也没有必要急着将盟军飞行员送回去,不光是因为他们人手紧张。更重要的是,这一路上还相当的不安全,当盟军在诺曼底登6之后,纳粹和盖世太保就加强了盘查围追堵截。更何况只要巴黎起义得以胜利,解放了巴黎之后,还容不下区区几个盟军飞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