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苍茫-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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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护卫领命而去。
“大人有何吩咐。”须臾,王哲入内。
“王先生为本将写封辞呈报于登莱巡抚孙大人,”赵海明咬了咬牙,“因病请辞。”
“遵命大人。”王哲平静的拱拱手。
“王先生一点也不惊诧啊。”赵海明笑道。
“在下思量多时,恐大人只有辞官一途了。”王哲温厚的笑笑。
“看来只有本将看不开啊。”赵海明自嘲哈哈一笑。
“当局之谜嘛,如是王某居于大人之位,恐怕也是左右不定吧。”王哲拱拱手笑道。
房内气氛一松,不复方才的压抑。
“父亲大人既是辞职,就将水师里的老人一同带走为上。”赵烈话里有话道。
“不用,凡是到你那里的军兵家眷都已到了石岛,这里不过剩下黄铁山、余福等区区数人。他们能不一同走吗。”赵海明笑道。
是啊,他们是赵海明的嫡系部下,一朝天子一朝臣,后来的指挥使能任用他们嘛,投闲放置是必须的,何况儿子在赵烈那里身居要职,这个选择真是不要太难。
赵海明起身来到卧房门口眺望远方的蓝天白云,山水还在,人却要走了。
翌日,登莱巡抚孙元化正在官署公干,外码亲卫来报,威海水师来人呈报。
孙大人于是在惊讶中接到了威海水师指挥使赵海明病重不能任事请辞的文书。
孙元化即刻招来幕僚李先生,“李先生,你看这个赵海明真是卧病在床,还是另有图谋。。。”
说实话,孙元化宦海多年,经历颇多,但是遇事还是找李先生多议议,一个是李先生幕僚多年,颇擅长实物,再者登莱局势诡异,他也是不得不防。
“大人,在下看万岁爷对赵家私自豢养大批家丁极为不满,而赵海明是赵家家主,他一去,万岁爷怕很是满意吧,毕竟赵海明去职返乡赵家根基已失,日后哪里来的钱粮蓄养家丁。大人你说呢。”李先生慢条斯理道。
“赵家还有个三品大员啊。”孙元化抿了口茶笑道,心中一惊认同,他还是愿意谈开谈透些,最好别有遗漏。
“赵烈敢于上阵杀敌,可说是一员难得猛将,只是,他依仗的是赵海明海贸得来的银子,从而整饬的兵甲军兵,如财源一断,赵烈就如无水之源,在卫所里能做些什么,如此万岁也就彻底放心了。”李先生微微笑道,他还是语气平和。
“还是李先生讲的透彻,嗯,如此甚好,无论如何,赵海明一去,赵家根基已失。”孙元化满意的点点头。
“东主心中早有定计,问询于我,不过是印证而已。”李先生拱手道,小小的恭维了孙元化。
两人登时谈笑风生,心情大好,如此赵家就不是孙元化心里那根刺了。
赵海明端详着面前这个巡抚大人的手令,允许他赵海明回乡养病,等待朝廷和天子的旨意,同时任命威海水师指挥同知李弘署理威海水师。
“看来这个李弘也是运作许久了吧。”赵海明笑道,几个同知中他一直怀疑李弘和另一个王同知窥伺他的位置,如今果然如此,李弘必是经常到孙元化处走动,否则今日指挥使方一出缺就让李弘署理如何解释。
“父亲,此番不在李弘,而在与我济州水师冲突,这个实乃是儿子的过失。”赵烈惭愧道。
“昏话,为人父母的就一个指望,孩子们能出人头地而已,如今你根基已成,为父退下又能如何,正好也让赵家避避风头。”赵海明安慰赵烈道。
赵海明当即下令嫡系手下开始收拾行装,既然决定离开,那就宜早不宜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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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弹冠相庆
威海水师的码头上,赵家的行装和护卫大部登船,从此后在威海卫威海水师赵家可能就如过眼云烟了,当真可说是世事变幻。
赵海明此番一去,除非有大的变故,就只能终老家中了,一个去了势的军将不同一般的文臣,除非简在帝心,否则再难起复。
“李大人,重病在身,不能全礼了。”赵海明一身便装拄着拐杖,向前来送行的李弘道别。
“折杀李某了,本官在此预祝赵大人早日康复,也好安度晚年。”李弘虚情假意笑着拱手道。
语调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身体挺得笔直,所有的显示他李弘如今是署理威海水师指挥使,而语意更是祝赵海明安度晚年,过气人物了。
到底是憋屈多年了,临别之时多少有些忍不住暗讽了一下赵海明。
赵锋脸色涨红,就待发作,一旁的赵烈拉住他,赵锋挥动了手臂一下,可惜他就犹如被铁钳钳住一般,丝毫挣脱不来。
“扶着父亲大人上船。”赵烈严厉的看着赵锋。
赵锋如今相当之敬畏赵烈,这个二哥只手擎天,为赵家开辟出大片领地,简直就是神人一般,既然赵烈发话了,赵锋只好同李管家扶着赵海明先行一步。
“听闻李大人就要出征朝鲜济州,赵烈在此预祝功成了。”赵烈笑眯眯道。
“多谢吉言了。”李弘笑道,他微微的躬了躬身,赵烈三品正印指挥使。他如今只是从三品的同知署理。因此他不得不恭敬些。
当然。他心里颇为不以为然,虽说他照着赵烈差着半阶,但是李弘是水师军将,真是与赵烈这干卫所军将没什么干系,因此才说出方才暗讽赵海明的话,你赵烈就是不服能如何。
赵烈回身走了两步,忽然转过身来道,“李大人。赵烈性子直,有话直言,我观李大人印堂发黑,最近必有血光之灾,恐殃及家族。”
“你,”李弘以为赵烈还有何事,没想到听到这么句吉言,脸上立时涨红,笑容僵在脸上,他手颤抖的指向赵烈。此时他杀了赵烈的心都有,赵烈的话太特么的恶毒了。
他身边的几个亲信家丁怒视赵烈。只要李弘一声令下,就待对赵烈不利。
“呵呵,赵烈快人快语,大人信则罢,不信只当乱风过耳,别坏了大人上任的大事,告辞了。”赵烈拱手笑道,面色如常,本来粗黑的面容更是显得真诚无比。
“好走不送。”李弘咬牙一甩袍袖道,此时大好心情全无踪迹,心中大骂,尼玛,你特么绝对是故意的,就是特意来此坏事的,为你老爹的事报复我,问题是你老爹自家身体的事,同我何干。
“李大人请回,唉,最近还是小心为上,本将的话向来灵验。呵呵。”赵烈笑着拱手,然后大步离开。
李弘气的牙差点没咬断了,心里大恨,此时压在他头上多年的赵海明都不算什么了,赵烈才是李弘最恨之入骨的,在他上任大喜的日子给他添堵,还有比这更可恨的吗,没有嘛。
不过赵烈早已扬长而去,李弘也只能画个圈圈了。
真是动手拿人,他李弘真没那么大胆子,毕竟几句口角就拿下三品大员,他李弘不是孙元化。
赵海明看起来很是吃力的在赵锋和护卫帮助下上了船,李绩号的水手一通忙碌,慢慢的离开码头驶向外海。
李弘看着硕大的李绩号离开码头,这个羡慕嫉妒恨啊,恨恨的啐了一口,不过是娶了个外藩女子,显摆什么啊,返身折返官署,嗯,终于是威海水师的当家人了,这一天等了多少年啊。
登莱醉仙楼二楼雅间中,杨景堂、孔有德、李九成、张文焕围桌而做,几人已经是喝的有点二麻二麻的。
“杨都司你说,赵海明这一去,赵家可是没有了根基,想来赵烈的好日子到头了吧。”孔有德属于越喝脸色越白的,此时他的脸色苍白,显是到了量。
“赵烈就在都司内部,以往不好动手,那是因为赵海明在外,毕竟久居登莱,有些人脉,就是办了赵烈,赵海明无恙,赵家可是豢养了不少的死士,否则京畿时不可能那般为赵家拼死杀奴,如果赵家使出暗地里的手段,呵呵,这个。。。”
杨景堂满面红光,他今天心情极好,也是多喝了几杯,难得的说了实话。
“此番赵海明一去,赵家海贸的银子也断了,赵烈就在都司内,杨大人还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李九成露出两个大黄牙笑道。
“这个嘛,哈哈,”杨景堂绝对不会将底牌都用出来的,“还须等机会,唉,在官场就是这样,只能依着官场的规矩办。”
他如何处置赵烈不会与这几个二货商议的,他从心里边看不上这几个粗坯,但是有些事这几个办起来很是方便,还有些用处,此时还真不能掰了。
“杨大人,你说赵烈要是不在千户所任上了,石岛可是个好地方啊,要灰窑有灰窑,要铁厂有铁厂,还有船厂,那个码头听说也能停靠大船。”孔有德眼睛贪婪的盯着杨景堂,让杨景堂一阵恶寒。
“这个让赵烈去职好说,但是铁厂、船厂都是赵家的私产,弄到手不大容易啊。”杨景堂摇头道。
你们这般狗才也盯上了这些,有那么多好事嘛,这是杨家看中的好嘛。
“这还不容易,待辽东、东江再有战事,让赵烈领军出征,到时有了差池,兵败获罪,呵呵,抄没家产,嘿嘿,到时还不是都是由都司处置,杨大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这些收入囊中。”孔有德话里有话道。
“正是如此,到时杨大人可是不要忘了我等兄弟可是同赵烈大干了一场,折损不轻啊。”李九成敲着边鼓。
“这个没有问题,只要到时有了合适的机会扳倒赵烈,石岛赵家产业自有你等的分润。”杨景堂照例打着哈哈,他绝对不会具体说出有什么分润。
赵海明刚一去职,赵烈还在任上,这几人就开始为分赃勾心斗角起来。
“杨大人,孔大人,这个赵海明去职很是突兀啊,兵部刚刚来了出兵的军令,他就是因病去职了,会不会有什么蹊跷。”张文焕犹疑道。
“这不可能,要晓得,赵海明在职对赵家那是有百利无一害,毕竟赵海明在登莱数十年,各级衙门多少给些颜面,另外海贸的银子也是赵家的根基,如此断腕为了什么,对赵家根本没有一丝好处,想来要不是赵海明身子真是出了问题,绝不会告病去职。”杨景堂摇头道。
“依我看,赵海明不是当下出得问题,很可能身体早就不佳,但是一直瞒着,希望能好转过来,没想到兵部军令下来了,这是要他出朝鲜作战的,估摸身子顶不住,这才不得已告病去职。”孔有德将赵海明的突然去职脑补完整。
“确有此可能。”杨景堂点点头,这里也就是这个孔有德还有些斤两,不似其他两人。
“不管他赵海明如何身子不成的,反正如今赵海明丢官去职了,赵家根基已失,哼哼,日后让赵家好好爱晓得有些人是不能惹的,倒时我定要赵烈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李九成一想起败在赵烈手上被迫屈膝告饶就憋屈无比。
“正是,这个仇必报。”孔有德也是红着眼珠子大吼道。
杨景堂笑着附和,心中鄙夷,粗鄙之辈。
赵海明此时已经乘坐李绩号来到是石岛。
宽阔的港湾里停泊着二三十船,很多都是外来商户前来卸货的,此地不收取厘金,没有军兵勒索,即使是交了商税还是比登州核算,有很多望山东西部和登莱南部发散的货物都是在此上岸。
此时民用码头上还是热火朝天的,而赵海明则是在靠东北的军用码头上岸。
码头上,赵秦氏、赵娥都是在码头上等候多时了。
“爹。”赵海明刚刚登上码头,赵娥就扑进他怀里。
“咳咳,多大的姑娘的了。”赵海明眼中带着笑意,脸上却是故意的板着脸。
赵娥没管这些,搀扶着赵海明走着。
“老头子,这官不做也罢。如今登莱处处烽火,着实不省心。”赵秦氏安慰赵海明道。
“嗯,我也想通了,两个儿子在石岛济州北华创下了好大的基业,我也可以看心归家养老了。”话虽如此,赵海明还是极为的寂寥。
赵秦氏同他夫妻几十年,一眼就看出来了,“归家也不能安生,家里还有两个小的呢,过个两年,那正是淘的时候,还得你好好管教,我看出来了,以后儿子们都得忙的不着家啊。”
赵秦氏也是心有所感,毕竟如今她见到两个儿子也不容易,赵烈是天南地北的跑,而赵猛虽说就在石岛,但是也是天天忙的不着家,很多时候就在官署睡了。
一提到两个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