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祚晨-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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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战,一方气势大盛,另一方就相对低迷!难得的好时机,陈胜从戎半生岂会不知,这是天赐的大好良机,“杀叛逆!建功勋!援兵到,大杀四方!”
这一句很打紧!陈康之兵心下惶然——人家,来救兵了!愣是没能察觉出,有援兵相助为何还是突围之势,更是未曾观察到紧随其后的窦波一班人马,也是声势浩大。
不久时,京都城一役,丢盔卸甲狼狈不堪地逃亡,也是被援军击溃,今日又要重蹈覆辙?想着,更是惶恐不安,那一战有太多人死于非命,荣华富贵也好万两黄金也罢,终得有命消受不是?
手下迟缓,相抗自然就松懈了下来,此消彼长之际,愣是让陈胜一班人同付宜成得到汇合,左冲右突之下,撕破一条口子就待突围而出……
陡然,陈康大喝一声:“陈胜!你我一战!”
第一百一十九章 霍州之战3()
预感到陈康会攻打霍州城,刘祚晨早已躲避在城头的翁楼里,一切,尽收眼底。
出于怎样的心态观战,他也拿捏不准,恨陈康设计陷害,也很陈胜主观臆断!兴许是幸灾乐祸?明明看到双方兵士哀嚎着倒在地上,却一阵阵揪心般地难受。
太远,喧嚣嘶吼声掩盖了一切声响,陈康打马追向陈胜,用自制的望远镜还是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画面中,陈胜嚣张地扭过头,血污满面胸脯剧烈起伏不止,坐下的战马也显得焦躁不安,蹄子刨动着地面头硕不停摆动,像是隐隐感知到陈胜的危险而显得越发局促。
事实上,的确很危险!
陈胜自城内杀到城外,早已汗流浃背,陈康不然,好整以暇已是等待多时!
卑鄙!自觉得他陈康卑鄙无耻。虽然刘祚晨心里也明白,战场就是千变万化就是恃强凌弱,仍然令他很是不屑于陈康的行径以及险恶用心。
我在同情陈胜?若有所思的刘祚晨一时也有些茫然,是因为如萱公主?绝难否认,陈胜对于追捕他刘祚晨确实不算是狠戾,或许也有这一层原因在内,可即便如此,仍然让刘祚晨很是不待见他陈胜。
如是想着,那哥俩已然战在了一起,长枪对上九环大刀,真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你来我往愣是战出了一块空地。没有不开眼之辈,与敌手厮杀之际,被大刀磕着长枪戳着,还不给了敌手杀死自己的机会了?
机会,就在一瞬间。
有些力竭的陈胜回刀之际有些迟缓,轻灵的长枪却是如影随形。
刘祚晨不由得大叫一声:“不好!”
果然,疲于应付的陈胜半途变招相迎,险之又险地将长枪磕开,再要回刀已然有所不及。陈康顺势将枪尾甩起,以棍势兜头砸下。躲无处躲,陈胜将肩膀一斜硬受了这一击,摇摆着身子几欲九环大刀便要脱手而飞。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陈康长枪灵动如蛇,收回枪柄,当胸便刺。
扎在陈胜肩窝处那一刻,刘祚晨都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陈胜被长枪刺入身体还能好受的了?龇牙咧嘴向后一仰身,挣脱长枪再也不敢恋战,打马便逃。
来日方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留的性命在何愁一雪耻辱时!?
“陈胜败了!陈胜败了!”
陡然响起的声音,像风一样传递着,微微一愣神的双方人马,无不喃喃自语:陈胜败了。
骤然心有所觉,陈康的队伍得到更大声的呼应:陈胜败了……,以至于,最后都是高声呐喊起来,声势顷刻间逆转,斗志空前高昂!
陈康紧随其后追赶,誓要将他战败于马下。
“主帅快跑!”一声断喝,付宜成斜刺里冲出,不管不顾地打马直向陈康撞去。
找死!暗道一声的陈康,自马背上一跃而起,长枪所指,是付宜成的头颅。
“轰……咔嚓!”
两马高速相撞,轰然倒地之际,长枪也扎进了付宜成的头颅,马在抽搐,付宜成头顶枪身也是抽搐不止……
这时,刘祚晨也长长叹了一口气,勿论如何,付宜成也算是一条汉子,以他的性命得以让陈胜抓住机会逃过了一命。
……
至此,霍州目前来说已经成为了陈康的囊中之物。
由此,也给刘祚晨从直观上,上了生动的一课——人海战役!
冷兵器时代,手中器具基本相似,战略战术能够起到一定作用,人多欺负人少也就注定了结局。
虽说,两方人马皆是伤亡惨重,可刘祚晨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一则是权位相争,绝大部分人都充当了助纣为虐的角色,从而让更多人死于战乱让他无法接受,二则是,倘若他与老子刘尚武受到更多军力剿杀,那时如何是好的忧心而让他难以自抑地烦躁。
“呼……”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仰躺到阁楼的地板上,轻轻合上了双眼。
没敢再回到陈家老宅为老太太招惹不必要的麻烦,眼见得陈康得胜,打扫战场势必会清扫到城头的翁楼之中,趁着霍州城乱成了一锅粥,慌不迭地又藏身在了这没人居住的阁楼里。
不对!那阉人那里去了?静下心来细细琢磨,刘祚晨这才察觉到异常。
以他的修为,五天的时间,应该没有大碍了,为何,陈胜受此危难竟然不见其身影?他还在霍州城?转动着念头摇了摇头,再有天大的本事,孤家寡人一个还能逃出人山人海?
嗯!夜里潜近陈胜曾经的寓所一看究竟!打定主意,从身边的包裹之中拿出一只烧鸡,拽下一条鸡腿,边啃边想:非常时期,食物可是不敢懈怠……
是夜。
白日的血腥味略有暗淡,仍然让野猫家狗惊惧不已,除了被风刮动的树叶“沙沙”作响之外,人声更是不可闻。
寓所之中,昏暗地烛火,犹如茔地里恍惚的鬼火。
还真有人!趴在院里墙根下,暗道一声的刘祚晨更是诧异了,敢于点着烛火,自然是不怕有人前来捉拿,这阉人竟有这般大的胆量,确实令人始料不及。
“孙公公……,你这样很难让小的回去复命。”
良久,传来那阉人的公鸭嗓,一改往日尖酸刻薄的味道,竟然很有落寞之感:“无碍,就说本家有恙在身……,明日自当登门……拜谢!”
是谁?陈康派人前来相邀?努着嘴沉思者,刘祚晨是满头雾水。
想来,霍州城的官老爷们自然此时个个颤颤兢兢,哪个也不知他陈康有何打算,是被斩首还是饶得性命都是未知,哪个还敢于同这阉人过往甚密,那必然是活的不耐烦了,他陈康反的就是朝廷,朝廷官员还不就是下酒小菜?
定然是他陈康了!可他们何时有了交际?想着从来到霍州城,这俩货从中充当的角色,有些相像却又自觉的不太可能。为这阉人接风洗尘的酒宴上,那份表情应该绝难演的那般生动形象。
可是,除了陈康,还能有谁呢?
第一百二十章 价值()
天光大亮。
刚出笼的包子散发出令人垂涎欲滴地香气,肚子好似饥渴的小兽,闹腾着驱使着行人的双腿。
“伙计!给来一屉。”
“好嘞!”应道一声,伙计像是被风刮动的柳絮一样轻盈,“来了……,您慢用。”
包子个头很大,绝非京都城里那般玲珑娇小,眼瞅着五个包子白白胖胖趴在笼屉中,刘祚晨不禁地傻了眼,这哪能吃的了,瞧了一眼脚不沾地忙活不已的伙计,愣是不好意思说是退回去仨。
“这位仁兄,这里可以坐吧?”正在愣神之际,一位食客来到近前,手指着刘祚晨对面的座位,脸上含着笑。
笑笑点了下头,刘祚晨也没有言语。
“生意总是这般红火,再晚上一会半刻,连个座位都没有了……”这人很爱说话,唠叨着坐下吆喝着:“伙计,来两个包子。”
擦了一把汗,伙计歉声道:“您稍等,马上就好……”
“要多了,您看,我这也吃不了……”
那食客微一迟疑,笑意越浓,“也好也好,吃完给你铜子儿……”
“算我请客。”
“多谢,多谢!还是好人多,霍州城的好日子也来到了。”
“哦……”嚼着包子,刘祚晨一脸疑惑,陈康入住霍州城第一天,竟让百姓以为好日子来到了,确实是始料未及。
看出刘祚晨不可置信,那食客便旁若无人地讲了起来。
原来,昨儿夜里,陈康便吩咐属下通知到城内的大官小吏,天亮之后悉数到府衙门口集合,最关键的一点是——将任期内的贪污受贿所得悉数带去不得有误。
霍州城都沦陷了,这时的官职屁都不是,百姓们怒目相向陈康也是不待见,还不赶紧破财消灾?或许,手里有那么一些银两,此时便是他们唯一的价值所在了。
适才不久,张康又贴出了安民告示:众苦受大安泰苛法久矣!赋税劳役令父老苟活残喘。本帅奉上苍之命,解救霍州生灵于水火,人心宜从。今收缴贪官污吏不法之银,皆为固军力体恤民生之用,见谕之后,民众务宜安居桑梓,乐守常业,群黎毋容震慑。为此特行诰谕,安尔善良,布告天下,特示。
听罢,刘祚晨哑然!有心谋取大安泰天下乃其私心所致,如此冠冕堂皇将百姓疾苦挂在嘴上,不是无耻,而是很无耻!
“听说……,午时整,陈将军要到运河堤坝之上设祭……”
“呃……”用力吞了一口包子,刘祚晨自觉的很是憋屈,辛辛苦苦将堤坝修整停当,就要被陈康以上苍之命的说辞惑众,讪讪地笑着,“好事,是好事。”
“唉!陈将军早来霍州就好了。”说着,那食客一副落寞地神色。
眼目前,为了拉拢民心应该不会有所差池,往后……可是不好说,刘祚晨自认为,居心叵测之人终是经不得时间的考研,倘若,他陈康早几年谋取到霍州,百姓是否如这位食客一样崇敬,真是两说。
就以这两个包子八个铜子而言,实实在在绝对没有后遗症,他陈康所作所为,秋后算账却绝对不是难事。
……
无法进一步求证孙公公被谁所邀,陈康将“祚晨堤坝”四个大字又重描了一遍漆,并被挂上了大红花,却是被霍州城的民众传的沸沸扬扬。
善良的人,有人切合了他们的想法都很高兴,发自内心的高兴,由此也就将喜形于色写了满脸。
被人拿着当枪使唤从而哗众取宠,却让刘祚晨又是窝囊了一把。
管你愿意不愿意!都在陈康手中体现着他想要表现的价值,至于能否及得上两个包子所值的八个铜子钱,打定主意欲要离开的刘祚晨懒得去求证比较。
开仓发放了一部分粮物,陈康在百姓们眼中更是神一样的存在,拥护之声又被刷新到一个崭新的高度。
霍州城,一段时间以内算是完了!刘祚晨看着大街上兴高采烈奔走相告的民众,有忧虑却是无可奈何。毋庸置疑,此时倘若有人阻住他们,即便是不被撕得粉碎也得让吐沫星子给活活淹死。
之所以说是霍州城完了,刘祚晨觉得,皇上陈擎不会将霍州城拱手相让,皇子陈胜也不会善罢甘休吞下这口恶气。
有朝一日,兵临城下。原霍州城的大官小吏岂能善罢甘休,粮食被分钱财被缴,治不过陈康,**百姓们还不是手到擒来?人家陈康打不过就跑,无非弃了一座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城池罢了,百姓们能跑到哪里?短时间之内吃到肚子里的粮食恐怕都得变本加厉还回去,到那时,一帮子官老爷们都未必能够释怀。
如此,刘祚晨很是忧心,却是爱莫能助。
有过前车之鉴,再到陈家老宅时,刘祚晨便拎上了食品,不用很精致爽口就好。
依然没有闲杂人等在外转悠,多行善行的陈老太太或许就是一个标杆,没人敢于将其扳倒给予非难从而惹得群情激愤,如是,刘祚晨很是怀疑,当初将陈家人转移出霍州城是对是错。
“奶奶……,孙儿来看您了。”
笑着点了点头,陈老太太微微蹙起眉头,“为何还不走?要知道,兵荒马乱之际,可是刀剑无眼。”
很舒心!一直以来都有所担心老太太对陈家对他刘祚晨自己有看法,这时一句关心的话,让刘祚晨彻底打消了这一念头的同时,自觉得更加愧疚了三分。
“多谢奶奶关心……,孙儿也是一介草民,没人来欺负的。”
“草民?你这样的草民可是世间少有。”笑着,老太太挥了挥手,“听奶奶的话,尽早动身离开霍州城,有天大的事情也得放一放……,至于老身我……就不用惦念了,有街坊四邻帮衬着不是?”
“奶奶,要不这一次您跟孙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