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祚晨-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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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一说,还成了龙潭虎穴?”
或许,这就是恶人就得恶人治!徐载波犹自无觉,口气不知不觉间竟然软了下来。
猫,俯视着脚下被玩弄后气喘吁吁的老鼠,就是掌柜目前这幅样子,“你以为呢?”
句句都是软肋,人家将他摸了个底透,还徒自强撑着,不说眼前掌柜看不起他,就连徐载波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民谚说得好,光脚不怕穿鞋的!徐载波可不想办了一趟皇差将命给搭上了,这么远的路,魂魄能否走回家看看妻儿老小?他很是怀疑。孤魂野鬼一个,想想就凄凉!好汉不吃眼前亏,起码,得到了比较实用的讯息,这已经让他很是欣慰了。
“说说你的看法,或许,能想出一个好办法将事情解决了。”抬起眉头看了一眼掌柜,徐载波低下头专注地吹着杯子里的茶水。
其实,重新亲自斟满的茶水,水温也不甚烫,也未曾有浮茶飘着烦人。
“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们没有义务也没有想法来提供帮助,可以告诉你,刘祚晨的老巢在哪——
距此西北方向千余里乌龙山!”
倒吸了一口冷气,徐载波喃喃道:“乌龙山,不是多年前朝廷围剿过多次的匪巢吗?”
“不错!不过,已经多年不见乱匪为祸,被其收整还是所杀,无从得知!”掌柜悠然地说着,实际上,收整也好灭杀也罢,目前,与他们干系真的不大。
将整个大安泰搅动起来,让皇上顾此失彼,是庆亲王的主旨思想。他相信,大食国的目的绝对不单纯,刘尚武虎踞边关直接将大食国进攻大安泰的必经之路拦腰截断,位置很重要,他刘尚武所御将士的战力,更是最大阻碍。
陈擎,在此时派钦差大臣来边关,庆亲王怎肯轻易放弃这难能可贵之机?既然他陈擎已经起了疑心,推波助澜将事情搞的越发无可收拾,不是对他庆亲王有很大裨益?
所有这一些,不是徐载波能够左右的了之事,更不是他目前应该考虑的事。
皇上派其来边关,就是要他来找出刘尚武私通大食国的罪证,曲折原委都不重要,结果能够是皇上预料那样,这就够了!不是吗?
想着,徐载波知道,目前,庆亲王方面能够提供的讯息也只能如是这些了,灰头土脸地走出这门头是酒楼的饭馆,心里隐隐有些知足,不由得回头向二楼窗口望去,与掌柜四目相对,冷哼一声悻悻然而去。
……
“竟有这样的事情?”如萱公主听了徐载波带回来的讯息,愕然了。
曾想过,对他刘祚晨的付出和善良不是她如萱公主的义务,他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多了不多,少了不少尘埃,怎能及得上父母亲情!?
好不容易自我安慰着平静了几天的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时更是泛起了惊天巨浪!
如萱公主想,抛开庆亲王的心思不谈,就说刘尚武爷俩,肯定是被庆亲王知道一些机密,不禁很是替她父皇担忧,大安泰内忧已生外患在即,这可如何是好?
“您看,是否将这一讯息紧急送往京都?”
前几日,徐载波便将上次获得的消息送了出去,如萱公主知情,当然,是听了陈东所禀。到了这时,由不得她慎重考虑一番,这陈旭到底是安了怎样一副心肠。
倾向于刘尚武?旧恨不说,十多年孤家寡人一个被仍在京都城,难免心恨被人抛弃自生自灭。
忠心于她父皇吗?却是没有理由确定。
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将讯息绝对保密送出去,想想也不太可能。很是心烦地如萱公主,瞥了一眼徐载波,暗自心中道:都是你!净给本公主出难题!
“公主殿下,您看陈旭是否可用?”徐载波问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脑袋像炸开一样,如萱公主也冷下了脸,“你先退下,容我思恋思量。”其实,能不能想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她如萱公主还真是没有把握,微一思量,问道:“那饭馆掌柜,依你判断,是否还有更高价值的讯息。”
低着头,眼珠子骨碌碌飞快地转了一圈,徐载波迟疑地说道:“这……,不好说。”
可不是不好说吗?犹自担心着打不着狐狸惹了一身骚腥的徐载波,怎敢过多于那掌柜接触?庆亲王的部下,忤逆之辈,彼此讯息共享,谁能知道皇上是否给来个秋后算账?
第九十二章 路遇胖子()
“当务之急,是能从张有财嘴里得到有价值的证据。”转移着话题,徐载波很是担心如萱公主安排他再与那掌柜去打交道。
“你能解决,还是你想想要本公主来解决?”
“咳咳咳……”剧烈连声咳嗽不止,徐载波自觉得脸皮发烫,愣是接不上话儿了,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有足够地认识,吩咐如萱公主去解决,那更是无稽之谈!
“没办法是不?本公主也没有。”白了徐载波一眼,她暗暗叹了口气,嘴上功夫一到真章就如拧严实了嘴的酒葫芦,一点酒味也不肯洒出来。
……
京都城,没了刘祚晨蹦跶撒欢,很多人都觉得索然无味。
他每次来京都,总会发生一些让百姓茶余饭后喜闻乐道的谈资,可以拿上台面说的也好,偷偷摸摸凑在一起咬耳朵根子也罢,怎么说也算丰富了生活,不是?
诸位大臣们略有不同,那是因为与不对眼的同僚隔阂加深,都在想着,刘驸马怎地也不回来闹腾一番,或许,那龟孙同僚就能永远在眼前消失。
得到刘家父子不少负面消息,皇上陈擎的内心显然要比如上那些人要复杂的多。
谁是谁非,他不去着重考虑,臣子们怨愤深了,大不了亲自出面搅和一番,总不能看着臣子们大动干戈而殒命,岂不是真正成就了孤家寡人一个?
可以容忍臣子们相互倾轧,也能耐住性子让官吏们有限制地徇私枉法。臣子们失去了对皇室的敬畏之心,失去了对大安泰这片国土的忠诚,他绝对不会纵容更是绝难应允。
从霍州和边关传来的讯息,不难看出,刘家爷俩的行径都触到了他陈擎内心的最大底限。
一品辅国大将军、当朝驸马外加工部侍郎,哪一个,朕赐予你们父子俩不是竭尽全力?非得与人图谋不轨欲待谋取朕的江山,难怪有贪心不足蛇吞象一说!
抓起书案上的镜子,陈擎略一犹豫向镜中人看去,发根斑驳眉头紧锁,双目怒火似燃鼻翼微动。很喜欢这面刘祚晨送予他的这面镜子,可以时常明显看到他自己的心情,却很是不喜欢镜中人这幅模样和神情。
年老、烦乱,就这两样就无法让他接受。
大安泰江山尚有很多乱臣贼子作乱,怎能先老?微微眯起双眼,镜中人跟着也模糊起来,单手用力攥紧令肌肉紧张起来的快感迅速传遍全身。
尔等都认为朕已年老,做梦去吧!心里大声嘶吼着,一拳砸在书案上,喝道:“来人……”
……
所有这些,身在霍州等着车到山前必有路的刘祚晨,一无所知。
其实,就是想知道,也没法得到半点讯息。
“公子,这都在屋里焖了两天了,何不出去走走?”见刘祚晨抬起头看过来,伍六一慌忙说道:“到堤坝上……到堤坝上看看百姓为您矗立的丰碑!”
有什么好瞧的?看着墙上贴着的奖状沾沾自喜,将表彰的大红花抱在怀里夜不能寐,前世里经历过太多回了。
“算了,陪我到街上走走吧。来霍州城也有不短日子了,还真没好生逛逛。”
“我看行!……”
咧开嘴的伍六一,笑得很是敞亮。
跟着刘祚晨吃苦受累是家常便饭,有过几次惬意地闲逛一番,还真是屈指可数。
午后的霍州城,或许是没了强劲的光照,行人丝毫不显稀拉,也或许,大一些的城所就是这样一副模样,反正不管怎么说,这里比京都城仅仅是略有差别。
酒楼商铺鳞次栉比,显得与陈家那一带有如云泥之别。
“霍州城,富庶之流也不算少!”说着看向人模狗样一脸潮红的一行酒客,更是没了好气,“醉生梦死!正应该从运河开出一条口子来,让他们也尝尝流离失所地滋味。”
对于刘祚晨的话,伍六一不置可否,“嘿嘿”傻笑着,也向那一行人看去。
“哪儿来的龟孙!竟敢瞧老子这般鬼祟?!”摇晃着身子,一脸油光的胖子将手一挥,“给本公子揍他!打不趴下这俩货,老子回府将尔等绑到树上揍!”
得到鼓舞,他身边的一行人,挽袖子的挽起长袖,撩起长袍的,已经将它扎在了腰间,很熟练的感觉,看来,聚众斗殴是常有的事,脸上此时个个难以掩饰那份渴望,渴望立头功的渴望。
“嗨?!真是林子大了什么畜生都有!”往日无怨今日无仇,在大街上看上一眼就要被人胖揍,还得打趴下才算完,伍六一不由得火冒三丈,跟着就是出口成脏。
“啊……,这龟孙敢说本公子是畜生,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胖子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疯狗,跳动着,浑身肥肉乱颤,嘴里犹自不肯停歇,“谁他妈先打死这俩龟孙,本公子今晚让他拔宜春院的头筹!”
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围绕在其身旁的六位少壮年轻人,挽起袖子便一拥而上,犹恐惹祸上身的路人纷纷避让,慌不迭地碰到了路边的小摊,惹得摊主不停喝骂,稍远处,胆子大一点的路人又挤向前来,一时之间,原本还算平静的大街上便喧嚣沸腾了。
险些气结的刘祚晨,恨得牙根痒痒。
就眼前这样的货色,不用他亲自出手,就伍六一一个人几个回合的时间,绝对能够收拾停当,几日来憋得一肚子火气,这时终于有了发泄之地。
不待伍六一出手,一马当先,抬起脚就是一记鞭腿。
“呃……”一声闷哼,想着到宜春院拔头筹的小子,一头便栽倒在地,抽搐两下,晕了。
这样的敌手,还不是切瓜砍菜一般无二?
“反了……反了!给我上,谁先打倒这龟孙,就给谁头筹!谁先打死这龟孙,我让谁拔……拔一个月头筹!”叫嚣着加油鼓劲,显然,胖子没想到对手这般棘手,筹码更是提高到一个月。
一个鞭腿,就将这一行人武力最为擅长之人给撂倒了,不害怕?那不是傻子,就还是傻子!
“你给我上……”胖子一脚踹到了身前一人的屁股上,随手有抓住身边另一人的胳膊,向前一推,道:“不给本公子出力,看我怎么收拾尔等,看我如何让你家老子屁股开花!”
这小子什么身份?想着刘祚晨与伍六一对视一眼,轻轻点了一下头,都明白,不要下死手,给他们足够的教训能够让其知难而退就好。
被胖子踢到屁股,吓了他一跳,一手按在屁股上搓着,一手指着刘祚晨,“公子!这小子手上有真功夫,我们恐怕不是敌手。”
“去你娘的!”抡起胳膊,一巴掌甩在其后脑勺上,“你他娘的本事都哪去了?不是打遍霍州城无敌手吗?不去动手,老子开了你的膛,将你这几天的吃食悉数捋顺干净喽!”
赶鸭子上架,胖子就是不肯以身犯险。
刘祚晨和伍六一,都笑了,一群色厉内荏的家伙,一个鞭腿就吓成了这副熊样,看来在霍州城耀武扬威惯了,一遇到硬茬子,心有不甘愣是不敢向前了。
“喂!商议好了没?老子没工夫等你磨叽,想挨揍就勤早,婆婆妈妈地就是些老娘们!”收了架势,刘祚晨耻笑地说道。
“你是老娘们!你全家都是老娘们!上,给老子上去把那龟孙的嘴巴撕了!〃徒自吆喝着,胖子愣是不敢向前,却甩起膀子将身前两人,推了出去。
这俩货,腿肚子直哆嗦,倒在地上那货,现在都没爬起来,怎能不知事态严重?犹自心中假想着,那货一准是喝多了挨了一脚摔倒在地,酒劲上涌令他倒地不起。
想着,挥舞着两条藕一样白皙的胳膊,抡圆了便想这刘祚晨主仆二人招呼过去。
有人开始动手了,再在后边踌躇不前,剩下的三人知道,时候被其他人耻笑事小,被排挤出好不容易打进去了的交际圈可是大事,想着,紧随其后一拥而上。
像是突然间想到,胖子咬牙切齿地吩咐道:“掏匕首,你们他娘的用匕首将这俩龟孙捅了!”
又要发生流血事件,路人已经有些将眼睛更是瞪大了三分,这热闹越来越有看头了!有些心有不忍之人,暗自摇头不已,看到剩下那五个人,将寒光凛凛的匕首掏出来,递向刘祚晨主仆俩,不由得皆是心里捏了一把汗,轻轻将头转到了一旁。
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