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狠作者:一壶浊酒尽余欢-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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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龙又看了看,插在里面的空心竹节慢慢融入毁坏的肉壁之中,再过不久,就会和长出来的新肉合拢。他特意挑选最软的绵竹,再造男人的伤处。以他超群的医术,加上良好的愈合,男人将阑但可以正常排泄,就算行房也不是不可,只是不会再产生曼妙的感觉。
他是绝对不会让乔风死的。这个人几乎费了他无数的精力,无论是遭凌虐生命垂危,还是怀孕产子,自己都没有闲暇一刻。乔风是他的研究对象,亦是他终生成果,就算是王世祖,也休想毁掉面前这份来之不易的不俗。何况,那个人已经疯了,自己也没必要替一个疯子卖命。
就在这时,他耳翼颤动,屏气聆听,似乎发现什么动静。催动轻功,飞奔出去,看到自己平安归来的心腹,嘴边溢出一丝笑意。
“右护法,属下依你所托,出了林风的尸体。”
庞龙接过对方手中发硬发僵的身体,扫了一眼,问:“王世祖那边有什么动静?”
黑衣人:“依我所见,教主已全然颠狂。他害得张公子流产,又利用术,将胎儿重新植入……”
黑衣人的话在庞龙挥动衣袖的时候就此打住。站起来行了个礼,轻飘飘地离去。
庞龙站在黑暗里,不知在想什么。当天上的月亮撞破层云,再现亮弧,便走入洞口,在男人身边放下林风。
心脉俱裂,肺腑俱碎,必死无疑。在那一瞬间走火入魔,更导致身体急速衰败,所以才会过早地出现尸斑。庞龙立刻就诊出了林风的死因,继而喟叹,儿情长,英雄气短。
右护法仔细地打量林风死气沉沉的脸。那双剑眉再也飞扬不起来,这张曾让无数闺中少趋之若鹉脸已不会有阴晴圆缺。他还记得男人把自己提拔成左右手的时候,是那般威风凛凛不可抗拒。可世事无常,谁又会想到引导魔教力克正道的一代奸雄会成为一堆虫钻蝇爬的腐肉?
庞龙的脸上露出软柔的表情,在光线黯淡的石洞中显得三分诡异七分迷离。他缓缓解下裤子,将不知何时挺动不已的分身,插入男人的菊口里。别误会,他并没奸尸的癖好,而是在救济这两个人只剩一缕孤魂的旧情。菊口已完全硬化,甬道也腐如石沙,他摇了摇头,往里挺进一寸,竟然发现深处还保持着柔软弹。不喜从中来。
他抿嘴一笑,斗志盎然。
张冰的命现在全靠千年人参吊着,外加体内魔胎的力量支撑,一时倒也不会呜呼哀哉。最近他的肚子暴长,几乎铺满了整个,把孕夫都快淹没了。王世祖只好让他靠坐在枕头上,把肚皮放在厚厚一层御寒用的棉被里半裹半敞。
由于他的子宫有一部分是九公主的怨气化成,不断吞噬野鬼孤魂,再加上药物辅助,很快化作沉甸甸气鼓鼓的实物,这便是肚子突然增大的原因。为了更好地让胎儿获取养分,汲取天地邪气,王世祖特意在门边挂了一串妖铃。并将府邸牵至一处古老的坟地,那里葬着上下几千年被皇帝怀疑篡权而凌迟死的将军,以及在朝内勾党营私图谋不轨的奸臣,还有善始无善终被毒药穿肠抑或白凌断颈的男宠。
处在这样一个阴气重重之地,张冰几乎天天做噩梦。房间里不时回荡着男人声嘶力竭的心跳声。他已无需进食饮水,吃喝拉撒已由胎儿代劳。他醒来的时候,面前绝对是无边的黑暗,阴寒的空气,王世祖已叫人把房间每个空隙都封死。只有这种阴晦险恶到极致的天时地利人和才能让胎儿身心受益。
张冰觉得自己快疯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他曾挣扎哀号哭泣跌倒在地上拖着像泥一样吸附着湿地的肚子,爬到门边抡捶一宿,然后被深远处的狼嗥蝙蝠扇着的翅膀吓得缩成一粒卑微的石子。无论他怎么伤害自己,肚子里的东西都不会有所抗议,完好无损地缔结得深深的。
而每天小有每晚爆发一次的宫缩更是把他折磨得满地翻滚。整个肚子痉挛抖动有时候还会转到背后去。下体会流出许多黑血,待宫缩平静胎儿会把失掉的血液吸回去。他简直不能忍受有这样的一只怪物寄生在身体中。终于有一天那人进来看他,他拉着男人的手苦苦央求,而男人只是冷漠地遥遥头,说一切都晚了。
晚了么?其实从不会晚,为什么事情明明可以挽回而人总要逃避不忍施救?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晚,无论是男人三番屡次地折磨他,还是告诉他自己杀了乔风的时候,就算是现在,只要他愿意,依然可以从头再来,他简直受不了了,只要能够结束这样的酷刑他愿意求饶认输,愿意永远地不公平。
……
王世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男人要生了。
他正侧着身子靠在弦,肚大如斗,几乎垂在了地上。
一阵比暴风雨还要猛烈的宫缩袭来之后,肚皮竟然自己跳回了上,懒懒地摊平,再荡起好一阵尤似涟漪的扩动。
张冰的嘴唇全然暗紫,眼里是泛着青光的死。他看着王世祖,动了动嘴:“天下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他并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就陷入痛苦的漩涡,一声又一声地泣吟着。
其实他的心在几天前已死去,如今问这么一句,不过只是曾经的无法释怀而已。
“啊——”腹部又一下急缩,他张大嘴叫出声音,待疼痛过去,才恹恹地合上嘴,又一下张大,吐出一口脓血,里面含着几颗已坏死青苔密布的牙齿。
他的肚子再度翻滚起来,就像秋天在大风里倒倒起起的芦苇。男人曾经精壮的大腿已不见,硕大的肚子延续到关节,而上面的也被圈入起伏高挺的腹圈。
张冰的表情是满满的痛苦,这几个月来,他虽习惯与疼痛为伍,但更尖锐更离谱的痛苦仍旧能让他嚎啕大哭。肚子过大让他无法佝偻着身子,蜷缩四肢,只能直直挺着,狠命撑着一波又一波的宫缩。
“在我生下他的时候杀了我,求求你……”张冰保持着神智最后的一点清明,不厌其烦地央求着。那个时候,尽管痛苦结束,但他的人生已经被颠覆。活着简直是不伦不类的奇耻大辱。
王世祖没有点头,亦没摇头,其实他也不知道孩子诞生这个人留着还有什么用。他把手伸入男人大开大合每一次都夹得人生疼的宫颈之中,摸到了胎儿的头颅,准确地说是摸到了一把刺手的发尖,原来那胎儿在几个月的滋养中比想像中长得还要成熟。
“用力。”王世祖抽出手,冷冷命令。张冰的挣扎顿了顿,下一秒便剧烈地颤抖。“啊——”他不顾一切地使力,胎儿连带子宫被推入小腹,抵达盆骨,掉出宫口。王世祖忙用手脱住子宫,塞进去后又落出,再塞入,反反复复,那池胎儿的容器终于固定住。
张冰差点被自己的汗淹死,每一次用力,松气都要承受狠狠的窒息。孩子的头过大,每次在宫口出入,都给他带来莫大的痛楚和接连的失血。而血液让体内的怪物兴奋,挣动得十分凶狠,张冰有几次都忍不住咬掉自己的舌头,结束这场对生命缓慢至极的放逐。
“我生不出来……”他喘了喘,如是求助。前几次毫无克制的用力已经让他虚脱,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却硬被推到紧绷处,根本承受不起,而这副身体又坚让可怕,连雷都除不脱。
王世祖实在没有办法,从拍打男人的屁股改为重击他的腹部,“啊——啊——”几乎每击一下,男人的口中就爆发出一声嘶吼,那凄厉的声音如同穿肠毒药,王世祖也感到不好受。
甬道尽管打开不少,却因为频繁的宫缩给曲得弯扭,胎儿就是想出也给迷了路,久久疲于奔命,停滞不前。
无奈王世祖只有使出下下策,他脱下裤子,捞出男根,使劲挼了几下,待挺起便插进去,意在为懵懂的孩子引路。一进去才知道产道竟然扭曲如斯,都怪以前没好好顺畅,才惹出这么多麻烦,他挺了几下,转转停停,磕磕碰碰,好不容易才将甬道串起,接着大力耸动,想把产道颤平扇直。黄天不负有心人,当他感到被某种软体一口含住时,知道终于碰到了胎儿,便向后退去将他慢慢扯出。那妖胎捉到引路的茎索,赶忙含紧,并下意识顺本地吮吸个不停,将男人的精华尽数吸取。见阴囊渐空塌下,王世祖吓了一跳,怕被他吸尽精元,只好放弃,急急退出,那胎儿极端不悦,在他逃跑之时硬生生地咬下一段包皮。
王世祖看着血淋漓的男根一个头两个大,再看张冰,此刻已陷入昏迷的险境,母体一旦如此乏力,胎儿自然会消去逞雄之心,他只好一巴掌将他打醒。哪知力道没拿捏得好,把人家的鼻梁而打歪了,看着张冰喷出鼻血幽幽转醒的脸,他才松了口气。
张冰醒来发现一切如旧脸当下就乌黑一团,他挺了挺脊梁,又瘫倒气喘吁吁面如死灰。几个月来他一直躺在上,翻身的次数寥寥可数,睡久了的身体稍稍一动就如针扎般痛,又何况生产那般凶狠的折腾?这种时候他想放弃也不被允许,想死也没力气。
“剖开我的肚子吧……”他望着男人,提醒。
王世祖当场愣住。不到逼不得已,他是不会这么做的。剖腹取子无论对母体还是胎儿都伤害极大,还有可能造成后遗症。但他的计划势必完,容不得丝毫囫囵。但不这么做,怕是两个都保不住,无奈之下,他只好起身打了热水点了烛火烧烫刀锋。
在闪亮的刀尖没入腹部之时,张冰突然笑了,他微微仰的脸,有一股纯的率真。
他说:“王世祖……我爱你……你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就算你这样对我……我还是对你……”
王世祖的心一直沉到底,沉到了地狱。一时耳边都是这些带着爱意的只字片语,浓浓感情软了他冷酷的心机。然而他说,他都不知道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你给我闭嘴。我知道,你说这么些话无非是想让我分心,好失手宰了你,以死来报复我是不是?!”
无语问苍天
最后的一点力气,张冰没有哟返男人无情的话,而是将肚子一挺,让皮肤在刀尖下开出一朵血。
走到头了,一切都走到头了。男人微微笑起来,眼里炙热的爱恋一点一点地涣散。
风雪月,得静谧,这一生,他经历了一场佛曰不可说的爱之忌,一番景后是刀山火海。
但是他的心,却那么平静。像明朗天空里厌倦了漂泊的淡然白云。
就是六道轮回的强光也打不散他的身形。
庞龙看着满山的枫叶,就像一把燃之不尽的天火一样,不一声叹息,他终是回到了故乡。
但他心中丝毫没有落叶归根的感动,只有一种逃不过命定的凄凉。
“我的乖徒儿,为师等了你十年了。”
庞龙听闻微微一笑,撇开了头,瘦削的下巴撞在斜插于他衣襟里的手臂上。从他的背后,慢慢转出一张冷厉的男人的脸,一双鹰眼贴着眼眶转溜,“如果再敢离开我,我会砍断你的双脚。”
“呃……”庞龙咬着牙关,忍着那双手掐在上所带来的疼痛,吃力地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只要你救活林风……”
为了那两个人,庞龙只好回到飞云山中求他的师傅高抬贵手,谁都知道曾经闻名于江湖的邪医对他的大弟子最是疼爱。只是他实在受不住这样的疼爱,十年前连逃出飞云山,发誓再也不会回来。
庞龙撞在那人背上,才回过神来,邪医望着自己那毒辣的眼神差点呛着他。
“你要的人,就在山洞里。”
不愧为绝世神医,这么快就……庞龙探过去在一片黑暗里搜寻的眼顿住……
他看见了一个浑身的男人,身上铁链交错,映着他头上岩石里一条缝隙泄出的光浊。
他的眼睛像一对死鱼翻鼓着,嘴巴上叼着一块血淋漓的肉——那是从自己的肩膀上撕下的。穿透肉块的牙齿淌着稀稀拉拉的唾液,撕裂的嘴角的肌肉抖出一股的好似野兽嚎啕的声音。
“我取下了他身体里坏掉的东西,换上了我捕捉的一只狼王的内脏,并用我培育的血蜘蛛的蛛丝,将他断掉的经脉接上。再泡进一缸生肌活血的药水里……”
话还没说话,庞龙就转过来给了他一耳光。‘啪’的一声,格外响亮。
男人摸了摸脸,冷冷地笑了。“你为了救他,不惜自投罗网,是为什么?”
“你想知道?”庞龙回以大笑:“你把他变成这样,还敢对我有非分之想?!”
“哈哈哈……”邪医大笑三声,一下将他拽进怀抱,唰唰几下将他衣服撕掉,将十年的男根从背后捅入那菊穴之中。
“啊……”庞龙仰起脖子,嘴里喘着粗气,被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