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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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和他只是偶遇。我想三皇子你想多了!”这话萧瞳雨说的非常的凄惨,她在他面前绝对不会选择硬碰硬,而且也是大实话。
“哈哈,有意思。”夜行空大声地笑着,即便这样,萧瞳雨依然觉得阴森。
终于婢女们拿了好多菜,而她也真的饿了,毫不掩饰的盯着菜,又看了看他。
“吃吧。”他下达命令了。
她安静的坐在那里,细嚼慢咽的,眼睛不时地瞟着外面的日出,外面隐约传来钟鼓声,应该是辰时了。
他安静的吃着,也在看着日出,幽幽的叹了口气,继续吃着。
不一会,进来一个长得非常秀气的儒生,行了礼,简单了说了句,“皇子,晚了。”
夜行空把筷子放了,眼睛依旧看着太阳,刺眼的眼光让眼睛有点受不了,他半眯着,“你叫什么名字?”
“童玉。”她回答着。
“告诉我玉子惜的下落,否则你那小丫头要死。我给你点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想。”他冷漠的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留下一句,“我回头找你。”
她偷笑着,如果她没有估计错,薛公子应该是钥国相国薛礼仁的儿子,薛权富,钥国太子的表弟。那场刺杀已经意味着钥国内战即将有可能开始。
她吃完了,往内室走了进去,实在太困了,就倒头睡在了床上,养精蓄锐才能作最后的长远打算。她睡得极其轻,所以当他上来的时候她就醒了,可是却没敢动弹,只是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汗味,让人感觉一种绝望的恶心,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张开了眼睛。看见他一身全是血,双手紧紧地搂着她,而她被他撕裂的衣服也没有换,两个人相拥着,相当的奇怪。
“我和他分手的时候是在星洲,别的我就不知道了。”她开口了,微笑着。
“我知道。”他也开口了,眼睛充满着血丝,如同困兽。但是她不敢大意,因为困兽只要突破重围,那么依然是猛兽。
她在寻思他是很早就知道了,还是问完之后才知道的,淡淡的看着他,“我不喜欢这味道。”
“我懒得动弹,除非你帮我。”他笑着,龊黠的笑着,她不得不佩服这个时候他还有这么好的心情。
“夜行空,我们谈个交易,如何?”她试图和他拉开距离,可是又被他拉了回去,雪白的胸口也沾染了血渍,她皱着眉头。
“你有资格么?”他的目光在她身体上搜索着。
“资格你说了算,至于能力那你就要看着办了。你放过我的身体,我定助你躲回你的钥国。”她笑着,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凶残的盯着她,她反而更有信心了。
“我不值得托付你的身体么?”夜行空又恢复了那股玩味的笑容,嘴巴微微上扬着。
“值得,只是合作关系如果因为感情,那么感情破裂了,怎么办?”她笑着,“只要你别整天惦记我的身体,我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就行。”
“哦,只要这么点?”他惊讶的,那表情要多虚假有多虚假。有的时候她不能理解他这些到底是为了欺骗他自己还是为了吓唬她的。
“自从见识过您的手段,我还敢要更多么?我只要您放过我,真的。”她说的相当坦白,但是她心里也清楚地很,估计他是永远不会放过她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和玉子惜的确是偶遇而不是圈套?”他的手指又回到了她的脖子,她真后悔当初给他脖子留了那么道印子。
“信任其实一半靠的是事实,还有一半都是根据事实的猜测和分析。你的眼光决定你的信心地程度。显然在钥国太子一事上您信心太足了,忽略了人家先下手为强者一招。”她笑着,“我在茅屋偷听到的,薛公子是那薛权富吧?”
“你真以为我会指望你一个女人?”他的脸色变得跟翻书似的。
“你不会,所以你的哥哥才不会怀疑我。”她也笑着,“其实你想要不费一兵一卒,首先就要先声夺人。但是你手上如果有更多的后盾和王牌,那么你那无用的哥哥最后只有放弃了。”
“什么东西才够成为我的王牌?”夜行空笑着,心中却不得不说她的主意不错。
“玉玺够么?我觉得足以推翻乱城贼子的假遗诏了,你说是么?如果他没了御林军,那么那个太子简直跟个花架子没有什么区别。”萧瞳雨浅笑着,走到这一步她真的无路可退了,总之能拜托夜行空,她都要一试。
“就凭你?”夜行空眯着眼睛,手指的力道反而更重了。萧瞳雨原本苍白的脸,涨得越来越红,贝齿咬着红唇,眼睛痛苦的看着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夜行空突然觉得她其实挺美丽,而她刚刚说的那些可以一试,前提是他得相信她。
她轻喘着,她知道他一定也在盘算如果控制她,如同她盘算如何逃脱他一样。
“何时举旗?”夜行空闭上眼睛,萧瞳雨才发现,少了那股神色,其实他长得不错。
“越快越好。若心中坦诚又何惧那些叛军?为了先帝和钥国,首先谈判,若成功当然不好,若不成功那么久兵戎相见。若要公道,那么就一定要一些信物。他们有遗诏,若你能有玉玺,那么遗诏可能就是假的了。”萧瞳雨也闭上了眼睛,只是鼻子里闻到那个味道真的好步习惯。
“你是怎么知道的?”夜行空的声音越来越近,那味道越来越浓烈,终于她忍不住转过身子。
“猜得。我想如果薛公子要动手毕竟是他父亲国舅爷的意思,国舅爷动手一定是为了太子。这个国家本来就是他的,他动手就表示可能马上就不是他的了。所以他很有可能采取一些措施让取代他的那个人去死,还有就是让这个想法终止。杀了你,或者杀了你们钥国的厉帝都可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你们?”他的也是。
“嗯。”
“哦。”或许他开始知道玉子惜“特别关照”的原因了。
第 8 章
萧瞳雨一刻也不敢大意,即便其实她已经很累很困了,身上被夜行空拍得伤没有运功,隐隐生疼,再看夜行空这个家伙,均匀的呼吸,好像睡得很香似的,修长的手指,指甲上沾染着黑色泥土和干了的血渍,紧紧地拽着她的衣服,她选择乖乖的躺着,支撑着脑袋仔细的看着夜行空。她从来没想过下山后的这些事情发展的那么快,快到她还没来不及思考和总结,就必须要做决定了,而且选择并不多的情况,或许因为她身体里的那股萧家和阮家的血液也不一定。
夜行空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她青丝低垂,乌黑的眸子幽幽的盯着他,见他清醒了,愣了阵,又恢复了自若的表情,浅笑着,“一个时辰了。”
“童玉,你觉得我跟他比怎么样?”他虽然很不相信刘朔齐告诉他的话,但是他相信刘朔齐的人,他这个人一定不会弄错,如果他弄错了,那么也是这个人本事,那么他认了。
萧瞳雨轻轻的皱起了眉头,他这么问,是相信她之前说的话了?“你知道我跟他没有关系了?”
他浅笑着,她看见他这样表情脑袋就疼了,“我姑且选择相信。”
“那么放了曲弦吧。”她无奈的,感觉有点垂死挣扎的样子。她总觉得她忽略了什么,如今只有相信他抓了她只是因为玉子惜。
“你知道的,即便我知道了,我现在也不想放开你。”他的笑容真的很美丽,是美丽,他的眼睛璀璨的跟宝石一样,光芒四射,可是浓浓的厉气,她知道她问了也是白问,可是她还是想尝试一下。
“他暖,你冷。你们的区别。”她回到了那个问题,其实这个问题她自己也在想,可是这个答案却是带有一点讨好的成分的,或许阮家的女子真的天生就是祸水,因为她们从来无惧用自己的美貌来作为一种手段达到她的目的,她也是。
“哈哈,本王喜欢你这个评价。”他大笑着,下了床,伸手抱着她不知道往哪儿走。
“可是我却喜欢他的暖,呵呵。”她笑着,努力在他的脸上捕捉那末愤怒,结果他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只是还以一个阴冷的笑容,标志性的。她靠在他怀里,随着他进了内室,竟然是一个热气腾腾的池子,虽然她是觉得有必要洗澡,但是绝对不是和他一起。
他走到水边,手一松,就把她往水里一扔,她轻巧的运起“燕云飞”,原本点点的暗红在白衣上好像渲染得图案,红白交替着,人影滑动,只是他并不喜欢反抗,从小就是,从来就是。他跃了过去,带着暗劲,一招“沾花惹草”双手狠狠地捏着她的脚踝。她只感觉一股很强的吸力从后而来,若强行,恐怕脚都会断,而且她真的有点累,有点疼了,她放弃了。
纤瘦的身体,被那股劲道,狠狠的拖着,感觉摔进水池子,水花四溅。而她只感觉胸口一闷,浮出水面,就是一口热血。湿淋淋的她,胸口的衣服被他撕裂着,加上那末殷红,相当的狼狈,他笑着,看着那股狼狈,“乖点,不就少吃点苦头了?”
她看着他,浅笑着,伸手擦了嘴巴的血迹,和着衣服,索性坐在池子里的石凳子,任由热水泡着,闭着眼睛不再看他。
突然她感觉他在移动,她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刚刚那一下的时候,她才知道,他的武功远在她之上,那次若他使用全力,她必死无疑,如今如果他要用强,那么她必然也无法防抗的。
“本王很仔细的考虑昨天你的提议,”他的唇如他的人一样阴冷,突然放在她耳朵上,惹得她打了一个冷颤,却听见他继续说,“本王考虑再三,若我需要一个女人才能拿回本来属于我的钥国,那么以后我凭什么做这中原大地的王?”
她笑着,他果然胃口很大。
“而且,我希望童玉你能随着我,看我的黑风骑如何踏遍征服这片土地。”他的声音得意的,她知道多说已经无益了。她忘记了夜行空除了凶残,而且自信。男人真是个复杂的东西,早上明明如孩子一样,估计到了晚上就如同杀人的恶魔般。明明野心十足,却为了那股张狂,不原意接受女人提供的条件。玉子惜和他,都给她好好的上了一课。
“夜行空,若你能将钥国拿回来,将战场缩小在三场以内,那么我愿意让你成为我的主人,这一辈子,我的心,我的人,我的魂,都归你,乖乖的在你身边看你如何征服这片土地。”她睁开眼睛,仰着脑袋看着他,却迎上了那股玩味的神色,只感觉嘴唇一阵冰凉,随之而来的并没有死死温柔缠绵,只觉得一阵剧疼,一抹血腥,还有一句清冷,“你还没学乖,如果我想要,你的心,你的人,你的魂都会是我的。”
她笑着,神色温柔,好似撒娇似的,柔媚的,“童玉虽是女子,但是若不原意,心和魂你偶本事操控,但是命依旧是我的。”
夜行空也笑了,“三场,呵呵,依你。”说完,大笑着朝外面走了出去,她终算松了口气。 三场,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出了池子,才发现外面竟然站着婢女,恭恭敬敬的,手里拿着女士的织锦袍子,艳红色的,她无奈的笑着,索性脱了身上的那身破碎肮脏的白色袍子,下了水仔细清洗一番,才换上那末红色。她看着身上的红色,耀眼的让她自己都不原意多看,他想让她红配黑?呵呵,其实夜行空偶尔还是很可爱的。只是他对她的态度,她真的很不解。
她站在阳光下,幸亏这院子本来就冷清,不然必然引来无数侧目。洗完澡,她越来越觉得困了,仔细想来竟然快两天没有合眼了,无奈的笑着,回了那个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屋子,小心的睡着。
终于她还是没能踏实睡一会,就听到了轻声地脚步声,她睁开眼睛,原本红色的织锦皱巴巴的,她笑着,转过身,看见门口的人影愣了几秒,是刚刚一直陪着她的那个婢女,只是眼神全变了,少了怯弱,多了份机灵。
那丫头小心的观望,确定没有人,才悄悄走了过来,退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那张清秀的脸,“姑娘,公子很担心你。公子问姑娘,可愿意随他去雀国?”
萧瞳雨笑着,她终于等到了,她知道他一定会来得,只是她不确定她的笑是为了什么,不过不管如何她已经没了选择,“告诉子惜。童玉猜测,夜行空想要缩小战场,减少死亡和损失,必定要下重本。离这里最近的就是菛州,夜行空必定血洗菛州来警告他那可怜的哥哥。子惜若能赶在第一时间通知,随后联合新帝低档夜行空的黑风骑,报酬是边防的河口城就够了。最好催促新帝带兵到全口等着夜行空,我在全口等子惜接我回去。”
汝之点点头,套回那张面具,轻声说,“姑娘小心。”便走了。她一直浅笑着,她在想若一下山她没有遇到玉子惜会是什么样的光景?或许她就不会为了赵雪熙出手,还能游玩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