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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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该是渡河了,我们再走半个时辰,就能渡河了。之后再走个一个时辰,我答应你,一定好好让你休息下。带你去星洲最好吃的烩聚搂,好好请你吃一顿,好么?”萧瞳雨笑着,看那小丫头傻笑的样子,就知道美食是最好的贿赂工具。
主仆二人又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渡河,只是河边好多人阻滞着。萧瞳雨皱着眉头,这么多人在这儿,难道渡河的出了什么事情?今天要是渡不了河,问题就大了。她皱着眉头,还没靠近,就听到零星的有人在问怎么办?走近一问,才知道,渡河水涨,今天谁都过不去。
“公子,怎么办?”
只听见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询问着。曲弦看了看不远处声音传来的地方,萧瞳雨也很好奇的望了过去,却看见一个病怏怏脸色蜡黄的公子,边上一个小书僮,一身白衣,十分扎眼。萧瞳雨看了看那位病公子,愣了几秒,那病公子看着萧瞳雨,也愣了两秒,两人相互打量着,不禁莞尔一笑。萧瞳雨毕竟是女子,想来对一个陌生男人轻笑略有轻浮,脸微烫着,幸亏易着容,不然真是糗大了。
那公子见她如此洒脱,慢慢的走近,萧瞳雨乘他走过来,偷偷的打量着他,见他眼眸深邃黝黑,却犹如清水一般透亮,心中好感倍增。
“在下子惜。”那病公子走到她跟前,自我介绍了起来。
“在下童玉。”她不敢以真名相告,只好想了一个化名。只是两个人都着浅色,病怏怏的脸,再加上渡口上人头攒动,两个人谦和行礼,如此一番,画面十分突兀。介绍完了之后,又相视一笑。
“童公子也为渡河而愁?”子惜微笑着,轻声询问。
“嗯。本想渡河去星洲看看的,可如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萧瞳雨心想,若要是绕到上游到是可以,可是从这儿到上游的迁县可是要好几天,那她和曲弦岂不是好几天都要露宿在外?看来以后出门还是要备辆车好。
“童公子,若不嫌弃可随我车架绕到迁县,到上游过河。”子惜看着度河水,“这水一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下去。走迁县虽然绕了点,但是上游水浅,我们快马加鞭,我想三日必定能到!”
萧瞳雨皱着眉头,这才注意到不远处一辆华丽的马车,边上还有几位侍从站着,心想这子惜身份应该不一般吧。若现在受了他的恩惠,以后要是不能相报,那可麻烦,心中正在犹豫之间,却听见子惜柔声说道,“其实出门在外,总有不便的。举手之劳之事童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萧瞳雨仔细的看着他,又低下脑袋寻思了一下,他都这么说了,自己若拒绝,到真的有点酸臭了,释怀的一笑,“子惜若不弃,可唤我名。若一路上都童公子,童公子的,我可受不了。”
子惜笑着,点点头。虽然他只短短的和那个童玉说了几句话,却发现她淡然而不拒人于千里之外,洒脱而依旧心细如尘。一身的暗香,必定是经过三寒三暖采炼而成,没有功力和讲究是不成的。闻着香味; 识此笑容; 呵呵; 童玉必是女子! 如此女子,不知道那盈盈笑眸下的那张脸是什么样的?
他人生第一次有了好奇。
萧瞳雨上了车,才发现那马车相当的豪华。里面全部用白色锻子做的软垫,中间有一个暖炉,厚厚的帘子拉上之后,到真的一点都不冷。她坐在软垫上,非常的舒服,再加上车里的温度还有赶路时微微的波动,整个人不自觉的懒洋洋的,躺靠再车子里,随手拿了本书,翻阅了起来。子惜坐再她对面,也拿了本书,两个人自上车就没再说过话,也没询问互相的来历,只是一片安静。只是苦了曲弦和另外一个仆人。两人本来年纪就小点,枯坐再车子里怪无聊的,不知道干什么,见主人不说话,也都不敢出声。
萧瞳雨见曲弦一脸的抓心挠肝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子惜见她笑了,也抬起头,看见那场面,自然明白怎么回事,也淡淡的笑着。
“公子,既然曲弦无聊,公子不如给我们吹一曲。”只见子惜的书僮,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管玉箫,递了给他。
萧瞳雨看了哑然失笑,“子惜,看来我们两个都要好好学习如何不被下人欺负。”
子惜也笑了,微愠的看着他拿书僮,“汝之从小陪着我,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没大没小的。”不过说归说,到还是接过了那管萧,柔柔的看着萧瞳雨,“童玉,你要是不嫌弃,子惜愿意吹奏一曲,给大家解解闷。”
萧瞳雨见他不推辞,自然很乐意,“子惜,没看见大家已经迫不及待了么?”
子惜朝她笑着,原本清澈的眼睛好似泛起水花来的迷乱,萧瞳雨不禁想,这么一双眼睛,那主人的脸长的什么样?
她静静的想着,子惜开始吹起了箫。初春的晚上天还是很冷,在加上本来就在僻静小道上,本来只有马车车轮压路和马蹄声,突然的箫声显得特别的悠长,那箫声,低沉却不沧桑,清亮又带压抑,极其清雅,非常至情。萧瞳雨静静的听着,偶尔偷望着子惜,虽然蜡黄的手搭配在白玉箫上相当突兀,但是修长的手指和华丽的弧度好像掩盖了一切,萧瞳雨看着这画面,听着这音乐,不禁叹服在这箫声中。
萧瞳雨心里悄悄的想着,这样的气度,这样的才气,这样的架势,他应该不是一个普通人吧?若她真的要辅佐雀国玉家,不知道他是敌是友?
突然箫声一转,箫声凄厉了起来,悲感愈深,原本的婉约不再,竟慢慢的雄壮了起来。淡暗的声音凝重了起来。萧瞳雨一边听着,心中暗生亲近之意,他的样子虽然隐瞒她,但是箫声却没有。如此声音,若心中没有苦楚,没有大志,是决计吹不出来的。他到一点也没避讳。
终于又回到了悠悠之声,苍凉的,好像在轻轻的低述,婉转入微。末了,依旧那声音依旧环绕在心中,说不出的凄苦和无奈。
萧瞳雨轻笑着,打破了那份箫声后的宁静,“子惜,本来是想让你解闷的,你却让我们跟着你一起烦闷。真该罚,等到了星洲,一定要请我们去烩聚楼大吃一顿。”
“公子,明明你答应要请我的,怎么赖到子惜公子身上。”曲弦偷笑着,看着萧瞳雨。
“你这家伙不到一日,就通贩卖国了。小心我把你撇在这荒山野岭喂狼吃。”萧瞳雨假装生气的瞪着曲弦。
“唉,曲弦,若你真因为这而被你家公子抛弃,子惜一定收留你,以报答你护卫之心。”子惜脸上洋溢着好笑的表情,温和的看着曲弦,眼神却总是偷瞄着萧瞳雨。
萧瞳雨狠狠的瞪着子惜,却听到汝之悄悄的嘀咕,“童公子若不嫌弃。汝之愿意弃暗投明。”
说完,子惜的脸色一阵暗一阵明,估计要是那蜡黄除去,应该不怎么好看。结果轮到萧瞳雨偷笑了。
如此谈笑,一路上到也十分有趣。
第 3 章
三天赶车,终于在第四日到了星洲。连着几天被困在马车上,颠簸赶路,每个人都想下去走走,进了星洲,子惜和萧瞳雨都同意弃了马车,虽然冬末初春,但是依旧带着寒意,浩瀚蓝天下,空气中格外的清爽干净。信步闲游道也别有一番滋味。
终于到了赫赫有名的烩聚楼,汝之和曲弦早就迫不及待的进去了,落下了子惜和萧瞳雨。他俩相视一笑,无奈的随着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仆人”,进了烩聚楼。
“客官想吃点什么?”小二热情的询问着。
萧瞳雨看了看子惜,“子惜先来。”
“童玉,今天我请客,自然该你点,想吃什么尽管叫。”子惜浅笑着。
“我说公子,你们别推辞了,我们都饿了。”曲弦不满的,汝之点头附和。这一路上,俩个小家伙相当投缘,再加上本来年纪小,一路上叽叽喳喳的混的越来越熟,如今基本已经同出一气了。
子惜依旧浅笑着,虽然暗瞪着汝之,却开口点菜了,“来一个碧水仙,孪穹山。”随后,看着萧瞳雨,一脸询问。
“嗯,”萧瞳雨沉思着,低声说,“再要一个浊水戏,对了,那碧水仙记得用荷叶蒸,至于那孪穹山最好带一点松子。浊水戏么,”她回望着子惜,淡淡的看着他,“子惜,你说呢?”
“加点芫荽。”说完,嘴角微微的上扬,看的是菜单,笑的到十分甜美。本来暗黄的脸色,泛着淡淡的明亮,“再来一个禽子游,配上竹笋。最后给我温一壶金梅酒,温热之后,若能放入桂花,那当然最好。”说完,把菜单一合,看着萧瞳雨,“童玉,可满意?”
萧瞳雨低头笑着,“谢谢子惜。”
“公子,你们点了半天,我都没听明白是什么!”汝之不解的看着这俩个主子,随后又笑了,“不过童公子是我见过唯一一个能跟我家公子沟通的。”
噗嗤!萧瞳雨忍不住偷笑了,却替他扯开了话题,“那碧水仙自然是鱼,清蒸的,带着荷叶味道鲜美又带清香。至于那乱琼山,便是咸白糯米搭配玉米粒,加上松子之后显得味道更醇厚。浊水戏是酒醉虾子,味道偏甜辣,加上芫荽可压制先虾的泥腥味。禽子游就是用鸡汤腌炖鹌鹑,红烧卤味加上笋最入味了。当然最后的酒,童玉不知,为何子惜要选桂花不要梅花?”说完幽幽的看着子惜,淡淡的笑着。
“梅花虽然韵致,但子惜总觉得它有点孤芳自赏,不如桂花洒脱。”子惜说完,看着萧瞳雨,只见朦朦大眼下一片笑意,知她也认可,心中不禁一甜。
“呵呵,子惜公子,我家公子在考你呢!他总觉得梅花就是靠着那股独敖枝头的劲势,才能获得世人附庸。不如桂花朴实,实在。”说完,曲弦还狡黠的看着萧瞳雨,“是么?公子?”
萧瞳雨早就红涨着脸,心中暗骂,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有窘迫的低着头,轻咬着唇,不再说话了。
“好一个朴实实在!”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大家都抬起头,看见一华衣贵气的男子走了进来。
萧瞳雨和子惜都不禁打量了起来,只见那男子润白如玉,星眸皓齿,再加上一身黑色底彩锦,带着一团花团锦簇的锈案,同时大量地织入金银线,织物金彩辉映,瑰丽灿烂,显得无限的贵气逼人。萧瞳雨暗想,在这西北之地,能用到钥国南浅的织锈,此人在稽国的身份必然不同凡响。
那男子微微笑着,“在下恰巧经过经过次厢房,巧闻二位公子之谈话,心中好奇,便不请自来了。在下雪熙照,若不嫌弃二位公子是否愿意移架,同熙照一起小酌几杯。”
“在下子惜。”
“在下童玉。”
两人纷纷站起来,相互做了介绍。子惜看了看萧瞳雨,又看了看那位雪公子,柔声应到,“得雪公子邀请,是在下等人荣幸。只是我等风尘仆仆,实在不宜和雪公子同桌。若下次有机会,子惜定付雪公子之约。”一番对话婉转的拒绝了他的邀请。
萧瞳玉此刻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雪熙照腰间悬挂的玉佩,那是稽国皇室的标志!她曾在师父那见过,那个雪公子怎么会有?她努力思考着稽国皇族的名字,难道,雪熙照是赵雪熙,稽国的太子?她悄悄的偷望了一眼那雪公子,见被拒绝,并没有表露出不高兴,也不再勉强,非常有风度的笑笑,“若几位在星洲有麻烦,可到沁园找在下。”说完,便离开了,只是眼神中充满着趣味的打量,对着子惜。
萧瞳玉随着子惜坐了下来,先前他们点的菜也陆续上来了,满屋子又恢复了之前的气氛,曲弦和汝之吃的赞不绝口,而她一直在想,是什么人,能让稽国太子那么有兴趣?子惜……到底是谁?
她低头不语,只是细嚼慢咽的吃着,子惜也是,偶尔淡淡的冲着她笑着。好在,“食不语,寝不言。”这顿饭虽然安静,到也没有尴尬;,整个屋子香味迷漫。
吃完了,子惜询问着,“童玉此行没有目的地么?”
“实不相瞒,童玉此次是从家里溜出来的,为的只是游览各国风光。所以并没有什么目的地。”萧瞳雨说完了,隐隐觉得抱歉。虽然他不曾说过自己的身份,可自己何尝不是一样?她自己这样,凭什么去揣度他的身份?其实君子之交当淡如水,这一路上他细心照顾,对于感情却没有隐瞒,两人相谈甚欢,好似认识久远,若自己还继续猜测和怀疑,真是配不上子惜一路上坦荡荡的情谊。
“呵呵,子惜也是。若童玉不嫌弃,子惜愿与童玉协伴同游,可好?”子惜淡笑着,眼中竟然有少许期盼透露,多了几分稚气。
萧瞳雨看着那抹神色,想着多日相处,实在不愿意拒绝,微笑着,欣然接受着。于是,四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子惜要了两个相邻的房间,进门前细心的嘱咐着,“我让小二准备热水,童玉也好沐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