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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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师父,我不要。”她真的好乱,她不要那样,被那个人操控着。“有办法解除此蛊么?”
“除非换心换血,否则都无解。但此蛊非毒药并不伤身,只伤情。召唤此蛊,夜家要注入心血,你的心神越顽强,他们心血就要下的多,当到达一个程度,若还不能牵引,则必遭反噬。若你能让此蛊反噬,那么牵心蛊就解了。”软心星拉着她的手,“你现在这反映应该不是被召唤了牵心蛊。当中肯定有丝丝联系,或者因为那夜行空的武功师承一脉。因为当夜行空能召唤的时候,表示夜湛兰已死。此蛊只认一个主人。”
“师父我好乱。”萧瞳雨看只她,从来没有过的无助,“以前修身修武,我总觉得凡是一切随心即可。可是一下山我的心就不再是我的了。还有曲弦……”
“孩子,”阮心星抓这她的手,“若你定了目标,朝那努力,那么所有的杂念自然就会被摒除,到时候你发现你依然还是你。虽然人定胜天,但是毕竟人力有限,把握自己能把握的,如果依然无所得,你也该想开了,这就是你的命。”
“师父,阮家认都会喜欢夜家人么?”她看着她,她知道她不该问的。
“那不一定,他们可以操控我们的心,但是并不一定会要我们爱他们。”她苦笑着。
她明白了,虽然没有结果的答案,至少不那么迷惑了,“师父,我这次来还要拿那本‘驱术’。”
“你要去狼族?”阮心星皱着眉头看着她。
萧瞳雨把事情始末好好跟她说完,微微有点心虚的说,“所以我想要那本‘驱术’。”
“‘驱术’我有,夜湛兰也有,所以可能夜行空也有。”她看着她,本想拒绝,可是又不忍心,终于还是无奈的摇摇头,“我那本你可以拿去,送个玉子惜,但是你最好少跟夜行空正面冲突。”
“师父,我若随着子惜,那么必然我会和他冲突。”她该知道的,不是么?
“唉,罢了。我刚刚劝你认定自己的目标,摒除一切杂念朝着它努力,现在若在说,到似反口。你自己好自为之。有关牵心蛊,我一直在努力查找解除的方法。若在有生之年能窥视一二,那么为师也算了了件心事。”阮心星边说边从书架上取了本薄册,交了给她。
她接了过来,看着阮心星,“之前我担心夜行空生性凶残,会因为我,而伤害师父,扰乱了师父的清闲日子。师父,我是不是多心了。”她知道她不该问的,可是……
“瞳雨,每个人都有权力选择自己的路。师父选了,我心甘情愿的跟随他。我爱他,他要我做的,我都愿意。最后他还是他,那个唯我独尊的夜湛兰。我孑然一身,却毫不怨恨。夜行空若真要杀了我,那是一种解脱,对于我来说。”她声泪俱下,轻轻的搂着她。
“师父,别伤心了,都怪我。”她靠着她,安慰着。
“不怪你。若不是你这么多年陪着我,恐怕,恐怕我早活不下去了。”阮心星看着她,“你跟你母亲很像。姐姐跟我不一样,她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种人。若可以两败俱伤,她绝对不会留的青山。”
“师父,我可没有我娘那么狠。”萧瞳雨笑着撒娇着,心中虽有疑惑,却不敢表露出来。
“小丫头,这有没有,你自己知道。”阮心星笑了,看这她,“住一宿在走吧。反正不管怎么赶,你那子惜都追不上。”
“师父,就是晚了,我更不能休息了。”她故意嘀咕着,可是说出这番话来还是不免难为情。
“瞳雨,可那玉子惜是逐玉老人的弟子,绝对不会是等闲之辈。”她抚摸这她的头发,她待她如生女般,真是万般不舍啊。
“师父我知道。我不会跟别的女人一样只像在他身边呆这,做妾做侍,争风吃醋。我要的是他心中一席之地,我求的是相知相惜。”萧瞳雨看这她,脑子里全市那白色身影。
“你才下山多久,变把整颗心都给了他。那玉子惜,定是个小白脸,不然能把你迷成那样。”阮心星笑这,伸出手指指着她鼻子。
她也笑着,那笑有苦有涩,可是她知道依然有期盼。唉……
第 16 章
一夜无眠思量,早上起床的时候她感觉脑袋微微疼痛。依然是家,但是人变了,真的什么都变了。她和他们每个人都好象在命运的操控下,一步一步的前进。昨天她想了一夜,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只是真的做起来,她明白,真的是比登天还难。
收拾一下,揣好那本“驱术”,顺手在拿了几瓶“心露丸”,就上了路。临的时候她去看了看阮心星,柔声关照几句,便下了山。
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天黑的时候到了平瓤,钥、雀、稽三国的交界。平瓤本来偏远,又不大,天一黑整个小镇就安静的如同死城一样,她也早就累了,匆匆的吃了点东西,便躺下休息了。
只是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那密密细致的声音,在黑夜中竟然那么的恼人。她很想出门一探究竟,但有害怕有象上次那样惹到麻烦。只是那声音静,齐,轻,若不是她有点武功,真的听不出来。
终究她还是忍不住,穿好衣服,推开窗,瞪大了眼睛,被眼前的画面震撼住。那竟然是一方阵一方阵的军队,黑衣融入黑夜,如同幻影,鬼诡的充满着杀气。她心中不忍哀叹,为什么她总能碰到他??
如果她有选择,她真的不想与他为敌人。此地属三国交界,不知道他这阵仗是冲谁去的?这家伙胃口大的简直一刻都等不了。
她小心的尾随着,她只希望大概知道怎么回事情,绝对不和他正面冲突,这是上次的教训。她寻思这伙人既然选择晚上赶路,那么白天必然要找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他想偷袭谁?玉子惜还是稽国?
难道她猜错了?他不在狼族,而是想要乘此机会埋伏稽国?若玉子惜被狼族牵制住,他要是出兵攻打稽国,雀国想要帮忙真的会比较累。怕就怕他在雀国还有埋伏。虽然兵分两路很危险,但是他这个人从来都不是稳扎稳打的人,很有可能真的如她所想。
她一边跟着,一边大约点算着人数。大约三千人,数量不是很大,行动非常迅速敏捷。他想要来个措手不及?可是这么轻巧的部队是不适合在漠北那样的地方开战的,是稽国!她反映过来,一刻也不能等,赶紧回了客栈取了马,朝雀国赶了回去。
如今这样,先要顾雀国,再要保稽国,所有的事情一触即发。她别的不怕,怕就怕夜行空设下如此天罗地网,要的不是城池,而是玉子惜的命啊!越想越着急,拼命的催促着跨下坐骑,等到了沙阳有足足一天,进城的时候天都已经全黑了。
到了王府门口,下了马直奔书房,还好他们习惯性的都在书房。白沉风正在写字,郭文在研究布阵图,两个人见她匆忙冲了近来,连着好几天没有休息,早已经一副狼狈的样子,都瞪大眼睛看着她。
她喘了口气,“我在平瓤边界看到夜行空的三千黑风骑。应该是去稽国。”她坐了下来,喝了口水,继续说,“我怕他想偷袭稽国之后,乘我们大乱阵脚的同时,对子惜不利。”
白沉风皱着眉头,沉思不语。郭文皱着眉头,“你说夜行空调动他的黑风骑去平瓤只为了扰乱?”
“我看见的时候是晚上。数量不多,也就是三千人左右。他们移动很迅速,显然是想偷袭。可是漠北那样的地方,一定要骑兵的,如今这三千人可是徒步。我想偷袭稽国可能性比较大。到时候稽国必然惊慌,向我们求救。若我们出手,那么兵力的调配是个大问题。毕竟那三千只是小部分人,若我们出兵太多,还要顾着雀国,这样兵力分散太危险了。回头我们还要担心子惜在狼族的安危。”她一口气说完,从衣襟中拿出那本“驱术”放在桌上,“这是我这次出门去取回来的。白公子,请想办法把它交个子惜。虽然夜行空手里也有,但是知己知彼总是要的。”
“夜行空手里有‘驱术’?”白沉风开口了,见她点点头,他略为沉思了一下,“萧姑娘,我现在派人把这给公子送去,我会通知公子目前的情况。你这样子,应该好几天没有休息了。请先休息下,接下来可能姑娘还要继续奔波。等姑娘醒了麻烦萧姑娘进宫找我。我现在马上去面见女皇陛下。郭文,你点兵整军,随时待命。”
她点点头,郭文也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
“你拿着这个,入宫的时候给宫门的人看一下,他们就会让你进来了。”他从怀里掏了块玉出来,突然想起来一些什么,抬头看着她,“姑娘刚刚怎么入城的?”
“子惜临走前给我了我这块玉。”她从怀里掏了出来,只见郭文都微微变了脸色,不过到没有之前的那么明显的情绪了。
白沉风见了只是笑笑,收回了自己那块,告诉她,“那么姑娘拿这块玉,就能进宫了。”
她笑着,却再也支持不住了,两眼一黑失去了感觉。
黑暗中似有双眸子一直紧盯着她,她想要逃,却动也动不了,只是被注释着。等她清醒了,看和外面的天,却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候了。
全身睡的无力,这一觉到真的十分舒服,洗漱完毕,换了衣服朝门外走去,却看见月光下的白衣。他和他不一样,虽然一样的气质,他感觉总是那么孱弱,即便是背影也有点萧瑟。
“白公子。”她轻轻唤着他,“怎么样了?”
白沉风转过头,看着她,“我已经告知公子,公子希望你能尽快赶过去与他汇合,有了那本‘驱术’,狼族之事基本已经解决。”
这翻话把萧瞳雨听的彻底乱了,既然解决了,为什么子惜不回来,还要她过去?如今钥国和雀国应该实力相当,稽国虽然兵多但是却无良将,总有一天会坐吃山空的,“他要和夜行空一样,刮分稽国么?”她觉得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白沉分笑了,惨白的脸色在月光下越发的阴森森的,“姑娘公子是过去保护稽国的。”
她叹了口气,“郭将军呢?”
“钥国大量兵力依然停留在通洲附近,所以郭文回秋余去驻守河口地带。”白沉风又转过身去,淡淡的说了句,“萧姑娘,你朝西南门出去,走南浔,去到稽国和雀国交界淮青县。公子等着你呢。”说完,便在月色中离去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去了吗厩,那小厮看到她,自动自觉的给她一匹良驹,她忍不住苦笑着,接了过来朝西南门出发。
只是,她才刚出了门,到了郊外的官道就被拦住了。
一辆马车,非常的华丽,那只是随行的人不多,只有一个架车的。相对于那么大的马车简直显得有点单薄。那辆马车正好把本来就不大的路给堵上了,她心中虽然觉得奇怪,可是还是礼貌的问了句,“这位小哥,能否移一下你的车架,好让我过去。”
“不行。”那孩子声音稚嫩的,但是语气到是很强烈。
她大概察觉点什么了,二话没说,掉转马头准备改道。结果还是被拦住了,一道蓝色光影站在她面前。那男子一身华服,静静的注释着她,那眼神温柔又充满着恨意,她竟然看到了他的影子。仔细打量,他好象比夜行空大一点,两人的眼睛特别象,不同的是他的鼻子还要坚挺但柔和些,脸孔弧度也柔美些,没有那么多的棱角,所以看着也没有那么的冰冷。
她下了马,她知道她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她身上还有“牵心蛊”,朝他笑笑,终于开始开口了,“公子在这儿等我么?”
他见她开口了,眼神反而柔和了,嘴角的笑容慢慢绽放着,耀眼的让人眨不了眼睛,他的美比玉子惜华丽,却又被夜行空温暖,怪不得师父那么迷恋他。
“上车吧。”他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也不低,但是却很柔和。
“去哪儿?”她依然没有动。
“去你想去的地方。”他笑着,进了马车,“‘牵心蛊’催动的次数越多,接下来你就越被容易控制。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可浪费的。”
她叹了口气,爬了上去。那马车大到竟然有软席,她一进去,就被他盯的紧紧的,依然是那个眼神,她好象明白点什么了。
“我师父说,当年是你把我送上山的。”她问。
“嗯,她求我把你送回去。”他的嘴角又笑了,她发现他比他们两个都更有感情。那笑容好不演示的凄凉,在他那绝色容颜上看着到让人怪心疼的。
“谢谢你。我该喊你夜叔叔呢?还是喊你夜公子?”她笑着,如今她就是砧板上的肉,她对着夜行空还能反抗一下,对着他,她放弃。而且他能抱她上山,能放过她师父,那么他对她们阮家还是有感情的。她不想惹怒他。
“叔叔?”他看着她又笑了,充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