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墨画秋容-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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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要走,惩罚要做,但却不关乎根本利益。
雅悠似乎有些不甘心,墨秋却觉得这样刚好。如此一来,皇后会有好一阵的安静,那他们后面的行事也就多了一层保障。若是真的震天动地的,会有更多的麻烦。
而事情的结局正像墨秋所猜的一样,宗室一番彻查之后,认定是意外起火,而那些所谓的刑具也只是一些废弃的工具。皇后没有私设刑房,却还是担有疏于职责的过错,于年关之前不得出凤藻宫,以儆效尤。
这样的结论,让许多人大失所望。那个被发现的、折磨的、快死了的奴才,竟然一点没被提到,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样。同时,也还是让一些人看到了希望,因为结论里并没有说皇后还可以管理后宫。一个失去了对后宫掌控权的皇后,又有何惧?
而对这样的结局,墨秋只是一个了然的笑。心中却是在猜测关起门来的凤藻宫会是如何的一番暴风骤雨。
一如墨秋所猜得的,关起门的凤藻宫并不平静。吃了这么大亏的皇后,岂能善罢甘休。更何况她始终认为是有人故意纵火,而且就是她身边的人。否则怎么会如此巧合的就在那个小园里起火,刚好又在房子里有人的时候,还巧的没烧到房子里面。
“从谁那儿先说?说来听听都是怎么回事?你们可真会给本宫当差啊?怎么不把我这凤藻宫给烧了?云流你说!”
云流被点了名,不自觉的抖擞了一下,小声的、含糊不清的说“奴婢,奴婢不知啊!奴婢是跟着娘娘去双桂寺了的呀!”
“那后院不是一项由你盯着的吗?你一句跟出去了,就没事儿了?”
“娘娘恕罪啊!奴婢错了,奴婢已经关照了其他人要小心的,真的。奴婢也没想到会出这些事啊!”
云流可不想大无畏的将所有责任都担下来,能给别人的当然没二话。
“哼,你没想到?那敢情好,你没想到的事就要由本宫承担后果?本宫就不信你们能做得天衣无缝。贾四儿,去这几个奴才屋里给我仔细搜搜,看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皇后是笃定了有身边的人捣鬼,自然就不信这事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这么说来就必定会留下些蛛丝马迹,让她能追根究底。
下面的人自然有紧张的,不管跟不跟这次的事情有关,恐怕都能查出点儿别的事情来。谁让在皇后宫中当差总能摸到些好处。
跪着的人虽然神色各不相同,却都同样的战战兢兢。如今的皇后正是倒霉的气头上,指不定拿了谁出气,就算是敏感的时机,可关起门来死一两个奴才谁还真能说些什么?他们的命简直是比地上的尘土还低贱。
过了好一阵子,跪着的人都已经麻木了双腿,却依旧不敢动。
那端坐着的、怒气中的皇后,连一口茶都没喝,只盯着众人的反映,心底火气冲天。这些人也算是养了多少年,可到关键时候却还是反咬了自己一口。只等着贾四儿回来,估计就能知道结果了。
终于,贾四儿回来了,手里捏着一封信,一流小碎步的到了皇后跟前儿,在她耳边小声的嘀咕。
皇后原本还带着漫不经心的假象,渐渐的就眉头紧皱,到最后简直是听不下去,气急败坏的扯过那封信,急切的拆开去看。
“啪”的一声,玉盏摔得粉碎,也惊得众人越发的不敢动弹。
皇后盯着云流,咬牙切齿的说:“除了云流,其他人都滚。贾四儿,把她给我架起来。”
云流还未反应过来,连句讨饶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两个护卫反扭了手臂,嘴巴被严严的塞了起来。
皇后虽然是小脚,这会儿却似乎行动迅速,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云流面前,“劈里啪啦”的一阵巴掌,就如雨点般的落下了。
直到皇后觉得手打的生痛,这才喘着气坐回到位子上。却开始指着云流的鼻子骂道:“你个贱丫头,亏你还是本宫从娘家带过来的,本宫养你这么久,你竟然吃里爬外?那秦蓉给了你什么好处?本宫要了秦蓉的命,你就要本宫的命是不是?你倒说说,本宫该怎么罚你?”
云流是听的云里雾里,这都是哪跟哪儿的事!什么时候自己跟秦蓉扯上了关系?
“娘娘,冤枉啊!娘娘,娘娘说得奴婢都不懂啊!奴婢从来没有背叛过娘娘啊!”云流被打的双颊红肿,说话都有点支支唔唔的。
“冤枉?那好,你说,这信是怎么一回事?啊?本宫有耐心,听你的解释。”
云流手脚并用的爬到皇后脚边,捡起地上的信,犹疑的看下去,却是越看越心惊。到最后,连讨饶的话都说不齐全,“娘娘,这,这,这不关我的事啊!我,我,真不知道,这……”
“贾四儿,把她给我关起来,好好的,好好的给我教教她规矩,不过她的贱命还歹给我留着。”皇后哪里会听她的解释?白字黑字的“证据”,怎会还轻饶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快年底了啊……
贴了一篇以前的短篇到网上,《杯中的爱情》,jjwxc/onebook。php?novelid=419221
大家有性质可以去看看,很短的一篇。
想见不见伤痛炽
可怜的云流,连死都死的不明不白,就这么被一封信给断送了。最后也确实给留了半条命,可也只是半条,不死不活的废人。至此,退出了后宫阴暗的争斗,与她当初所设想的那样全身而退大相径庭。
这件事后,皇后更加的不相信身边的人。缺了一个云流,她的事情办起来总不顺手,可她也绝对不会留一个有异心的人。
只是,这会儿的皇后还没有想过,她的猜疑会使得她的日子越发的难过,直到最后在后宫中空留一个皇后的架子,凄苦讨饶生活。
似乎一切都是由这场火灾想通那封信的来历,更想不通自己怎么会突然和秦蓉扯上了关系,怎么就成了秦蓉放在皇后身边的奸细了。
而当墨秋听说云流最后的结局时,突然觉得浑身冰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也成了这么心狠的人,也开始适应了女人间的争斗和阴谋。到这会儿,她开始后悔,后悔不该设计皇后,不该陷害云流,是她低估了皇后报复的心。
墨秋发誓,从此以后,不绝防人之心,绝无害人之意。
暗潮汹涌的后宫,酝酿着废后立新的风波,似乎很快的就会有一场动荡来临。
可惜,到了最后,许多人的算盘都落空了。皇后私设刑房的事情在皇上的暗中操纵下,渐渐的平息。
然,这边好不容易熄掉的是非火焰,不代表不在别的地方燃烧。相反的,在皇帝和秦相的这场殊死之战中,这把火已经接近燃烧的最热烈的一刻。
大军得胜的消息传播到天朝的各个角落,人们无不欢欣鼓舞。家中有人在战场的更是上香还愿,敬谢佛祖,终于盼来了亲人要平安归来的一天。
皇上更是大张旗鼓的奖励犒军。上至青王下至一般士卒,尽皆有赏。青王是封无可封,却也是真金白银的几箱子宝贝进了府邸,外加一旨赐封青王妃的诏书。
老王妃领着“墨秋”和秦芳谢了恩,对“墨秋”更是亲厚了许多,周围的人恭喜的讨好嘴脸,围绕的“墨秋”透不过气来。
如宝这才明白往日的小姐是多么辛苦,想做的面面俱到真是难上加难。
如果没有这一段时间的“代替”,如宝也许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后悔与不后悔之间的犹豫。
而那曾风光一时的秦芳简直如弃妇一般,无人问津。
一个被家族牺牲的女子,也再一次被权势所牺牲。
而躲在宫廷之内的真正的墨秋,在听到这一切的时候,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无奈。皇权啊,皇权,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至少在这里就是无可推翻的典范。
“你这回总算是守得云开,这可好了,日后回去了就是青王妃,再也不用小心别人的脸色。”墨秋的辛苦雅悠明白,能有今天的封赏,也是真心为她高兴,虽然知道人心底所想总是与事实不同。
只不过,能留有心底的期盼,又能在现实中过得安康,即使爱着的那个与面对的那个并非一人,也算是一种不完美中的完美吧。
“呵,守得云开见月明啊!是句不错的期望。不说我,倒是姐姐,才真该高兴呢。韩将军回来后,姐姐可就见着心上人了,芙蓉帐暖度春宵,鸳鸯锦被缠绵时。”
墨秋说完就匆忙的躲到一旁,一边躲避雅悠的追打,一边讨饶。
而医鹊进来的时候正看到的是这么一副红妆嬉戏图。急忙放下手中的药碗,拦住墨秋说道:“停停停,我的大小姐,您不好生养着,还敢来回的蹦跶呀?”
雅悠还在追着不停,墨秋已经有些气力跟不上了,直躲到医鹊身后,讨救兵的嚷嚷“我,我也不想啊!医鹊,你快,快帮我拦住雅悠姐姐。我,我跑不动了。”
“雅悠姑娘,您就消消气儿吧,小姐哪儿能这么折腾?快停下!小姐,要喝药了。”
“哼,算你今儿运气好,再敢胡说,当心我撕烂你的嘴。快点喝药,把你破烂身子养好,否则我看你拿什么底子去伺候你那位夫君?”
雅悠丝毫没给墨秋留面子,闹得墨秋一阵脸红耳赤,斜瞪了雅悠一眼,没敢再回嘴,认命的低头喝药。
药喝完,墨秋才正了颜色的对医鹊说“你去告诉非姨,最近一阵子盯牢了秦相,估计他要忍不住了。一旦发现他有异动,把证据给我抓牢了,关键的时刻我要他毫无翻身之力。哦,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他的事还要抓紧,定要赶在秦相的事情爆发之前有个结论,否则会被他波及的。你帮我看着点儿。”
“小姐放心,晚会儿我就出宫去告诉非主。可是,小姐真有把握?眼看着宫宴就快到了。前儿个还遇见娄大人,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感觉像是知道什么似的。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哎,他也是个聪明人。可惜了!若不是彼此的立场不同,咱们又利用了他,也许还能交个朋友。他也知道前一阵子的传闻,要想说什么估计也是那些,或许还更担心宫宴上会出事。只不过他与秦蓂又是君子之交,心中大概不希望秦蓂被砍头。所以很犹豫,这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说到底,当初会利用他,就是看重他这一点。对朋友的义气,有时候甚至会超过对君主的忠诚。也是个奇怪的人。”
“小姐是说他不会告诉皇上?小姐这么确定?万一猜错了,岂不是……”
直到这会儿雅悠和医鹊才想明白,为什么当初偏巧就碰上了一个娄宏,原来都是计划好了的,一折一折的慢慢上演。只是天下的事真能这么算得精确?
“说实话,我也不能肯定。遇见娄宏之前并没有想把他算在内,可谁让那次的宣旨官刚好是他,我也是从他回来之后才做的决定。”
“你不能肯定还敢做!”医鹊简直在怀疑墨秋的脑袋里都是什么,还以为她真是步步都算到了,可谁知也是临时起意。
“呵呵,这不是没事儿吗?再说了,我即敢做,就不可能全然没有计较的。比如说,如果他多话,就让你去毒哑他。还好,算他聪明。”显然,墨秋是在同他们玩笑,由此看来,如果当初的宣旨官不是娄宏的话,如今的一切可能又不同了。
“可是,他也没做什么,换别人不行吗?”雅悠对于墨秋这种喜欢豪赌的本质早已看透,都懒得再说责骂的话,关心的是她究竟为什么选中了娄宏。
说到这里,墨秋竟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似乎带着炫耀的说“他去过边关,知道那里有多艰苦,知道那些当兵的有多可怜。加上他的为人,以及与秦蓂的相交,我就赌他在料想这出戏跟秦蓂有关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会是那些将士的凄苦,以及秦蓂的无辜。只要他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对我们都是有用的。还有一点,那个时候的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如果我们想进宫的话,只靠曹家是不够的,而巧的很,他是个戏痴。”
“说到曹家,小姐是怎么认识的啊?”这个问题也是他们一直百思不解的地方。非怜曾私底下问过医鹊,是否知道墨秋跟曹家的事,医鹊也是一无所知,只是没好问。
“曹策的父亲,也就是前任的曹家家主欠了我父亲一个人情,说是只要顾家需要可以随时去曹家讨。能把曹家请出来,我这戏不是更有名了?”
其实,还有一层意思墨秋没说,用曹家可不单单就为了让戏更出名,那也太大材小用了点。最主要的是想借着曹家于民间的势力范围,推波助澜。早在墨秋让非怜通知秦相的时候,就已经将消息告诉了曹家,要他们将消息传的更远,而不仅仅局限于京城周围。最好是添油加醋,人尽皆知。
话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