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年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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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保全在二队的茭草地煎了点,可是二队没有红色的茭草杆,只好到我们一队的茭草地再剪点儿了;这才圆满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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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第二十四章
半下午的时候,我们俩剪了青红两种一平篮茭草杆,怕人看见了就在篮的上面盖上一些青草拐进了三哥家。
三哥和我们俩坐在当院的槐树下,编蝈蝈儿笼子。三哥劈开茭草,宝儿和我用小刀把三哥劈开的茭草剐成薄薄的蔑子,我们有说有笑的干着,一会功夫准备工作就差不多了。三哥让宝儿回家拿点妈妈纳鞋用的线绳,三哥见宝儿就回家了,凑到我的耳前问:“你与宝儿说什么了吗?”我不知道三哥问话的意思,疑惑地看着三哥摇摇头。
三哥告诉我就是今天午休的事。啊,我明白了。我告诉三哥,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不信敢和你拉勾。说着就伸出了手,三哥没有和我拉勾,而是用指头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可不能告诉任何人啊。”我笑着拍着自己的肚皮说:“咱哥俩谁给谁啊!不过你要给我辫一个全村做好的蝈蝈儿笼子。”其实我就是要要挟要挟三哥,想让他给自己辫个蝈蝈儿笼子。三哥爽快地答应了。
宝儿来了,我抱怨他为什么不快点把线绳拿来。宝儿不好意思地说,他妈妈发现了不让他拿,说这些线绳还要纳鞋用呢。三哥问他,既然你妈妈不让你往外拿,你怎么还是拿了?宝儿告诉我们俩,他是等妈妈出门下地干活了,才在妈妈的针线活篮里找出来,拿了一团跑出来的,我们三个都会心地笑了。
天快黑的时候,我们终于绑好了架子。宝儿的妈妈二大娘来了,看见席上扔着一团线绳就火了,一边骂着宝儿一边就要去打他,宝儿一见这阵势,从席上爬起来就往外蹿了,二大娘见宝儿蹿出了门外,看见自己家的草篮和割草的小铲好在席上放着,就拾起草篮和小铲,把线绳狠狠扔进草篮里,一边骂着气哼哼地走了。“日你娘,一合晌连根草毛也没有割,还偷我的线绳,今晚上不会让你吃饭。”三哥和我也无可奈何地看着二大娘走了。
晚上,我和三哥在他家点着煤油灯继续辫蝈蝈儿笼子。三哥的妈妈说我们是败家子,这月的煤油票早用完了,还在熬油费灯,说着把煤油灯端走了。
我们只好停下来,就在院子的席上躺下了闲聊。三哥说我对蝈蝈儿笼子突然感兴趣有私心。我说没有私心,三哥笑着告诉我,他看出来了,说我要蝈蝈儿笼子是送给小芸的,还说我看上小芸了。三哥说出了我心中的小秘密,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爬起来趴在三哥身上用拳头轻轻得打他,一边喊着三哥瞎编。三哥说着说:“我一点也没有瞎编。我看出来了,是你不给我说实话。”三哥见我不承认最后说:“你敢与我拉勾吗?”
我听住了捶打,我不敢和三哥拉勾。因为拉勾是表示说话算话,而且是实话。如果是假话要天打五雷轰的。我骑在三哥身上撒起娇来。三哥双手搂着我耍笑我:“我弟弟有媳妇了!我弟弟找了一个城里的姑娘做媳妇了。”说着竟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也趁机用脚在他的鸡鸡儿处蹬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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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章:第二十五章
我趴在三哥的身上,三哥在下面双手搂着我。我们说着知心的话。
“三哥,你媳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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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媳妇。”
“说瞎话,我都见过那个‘大蒸馍’。”
“哪个‘大蒸馍’?我没不知道?”
“就是公社书记的女儿,上次来你家。你娘还去我家叫俺妈来相相亲,我跟着我妈来你家看了,脸又大有白就像一个刚刚蒸熟的大蒸馍一样,我私下就叫她‘大蒸馍’。那天大娘还送她一条裤子料呢!”
“甭说了。”三哥一把把我从他身上推下来,显然三哥恼怒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怎么回事,双手还搂着三哥的脖子疑惑生硬地问:“三哥,怎么了?”
“就怨那条裤子料了。”三哥向我诉说着他的恋爱史,“我去‘五七’农校上学是咱村贫下中农推荐去的,到了学校也没有怎么上成课。不是参加农业劳动,就是去农村宣传毛泽东思想。后来,我因为长得帅气,学校排演《红灯记》老师非要安排我演李玉和这个脚色。就是你说的那个‘大蒸馍’要演李铁梅这个脚色。其实她根本不合适演这个脚色,仗着他老爹是公社书记,老师只好让她演了。在排练的日子里,我们接触多了,对她有点反感,她却待我非常好,学校同学对我们俩有不少的闲话,我有意回避她,她却故意弄得满城风雨,好像我们俩就是在谈恋爱似的。剧中有这样一个情节,李铁梅哭着叫着“爹——”拥入李玉和的怀抱中,两人拥抱在一起。每次排练她都是故意拥在我的怀中,不肯离开,惹得所有排练的人哄堂大笑。我一气之下不演了,学校贫农代表不愿意了,对我狠狠地批评一顿。我提出条件,不让她演李铁梅,贫代表不同意,有一次排演,她又哭着叫着“爹——”拥入我的怀抱中,按照剧情我应该伸出双手迎接着,把他拥入怀抱中,我却一闪身躲开了,她也不堤防一下爬在后面的桌子上,同学们都哄堂大笑起来,她哭着跑回家几天都没有来学校。
过了第五天的晚上,贫代表把我叫进他的住室,他给我讲了学校排练《红灯记》的意义,告诉我就要参加文艺汇演了,还要到农村各村、公社办企业、及其学校以及公社战天斗地工程、全市治理黄河会战工地演出时间紧任务重,学校贫代会决定要“加班加点加乐器”加紧排练,不能因为其它原因耽误了,这是政治任务。还许诺,如果表现好,毕业就送他到公社拖拉机站工作……。最后贫代表终于说出了,这是甄革命同学(就是演李铁梅的那个女生)父亲的意思。
我当时同意了,贫代表所说的政治任务我不怕,可是毕业到公社拖拉机站工作,那可是多少人羡慕的事,对我的诱惑太大了,就凭这一点,我同意了,还答应和贫代表一起去甄革命家陪礼道歉,叫她尽快来学校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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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第二十六章
第二天中午,我和贫代表一起去公社供销社家属院甄革命家(她母亲在供销社上班)。走进她家,甄革命穿着李铁梅的演出服正在练习呢,看见我们进来,就热情地招呼我们,给我们让坐,然后去叫她妈妈了。
过了一会儿,妈妈和她一块进来了,她妈妈就象审查“四类分子”一样上下左右把我看了一遍,看得我很尴尬,贫代表在一边让坐,大家这才坐下来。
她妈妈坐下来继续审问着我。
“今年几岁了?”
“十八。”
“家庭出身?”
“贫农。”
“家里几口人?”
“三口。俺爸、俺妈和我。”
我回答着她的提问,心里特别的反感,就像坏人受到无产阶级专政一样。甄革命好像看出了我的反感,骄矜地对她妈妈说:“妈妈,你干什么啊,我要去学校了。”
我站起来想快一点离开这个我来说就是魔窟,她妈妈这才停止了审问。让吃了饭再走,还说她还给贫代表说有点事。贫代表也说还有点事,让我们去练练对台词,甄革命拉着我去了她的房间。
来到甄革命的房间,我是如坐针毡,她却非常热情,拿出个水果糖还亲自拨开塞进我的嘴里,又指着墙上的相片给我看,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看来甄革命从小长得就不好看。
好不容易才熬到出甄革命家门的时间,贫代表借口自行车不会带两个人,让我们步行上学,他自己独自一人骑车走了。我觉得不好意思,希望他也能推车我们一起走,这老家伙却说,让我们一起好好谈谈,临上车还向示意竟骑车窜了。
我和甄革命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我们俩默默走了好长一段都没有说话。还是甄革命先开口,问我对她们家印象如何?我说,还可以。她又问我,对她妈妈印象如何?我就告诉她,你妈妈做的面条真好吃。这是真的,西红柿炒鸡蛋做卤,挂面捞面条,拌着黄瓜丝,再加上点蒜泥,这是我第一次吃这么好的捞面条,可惜第一次去女同学家里不敢放开吃。她又问我,除去吃就没有别的东西吗,我想来了,临出门她妈妈送给我一套《毛泽东选集》,还鼓励我说,要好好读毛主席的书。我当时心里还觉得好笑,《毛选》我已经有两套了,一套放在家里,一套村在学校,这种书平时很少用。所以我提着书告诉她说:“这套《毛选》还给你吧,我学校有。”甄革命不好意思地看着我说:“你拿着吧,这是咱们定亲的礼物。”
“什么?谁同意了。”
“我妈同意了,她对你很满意。”
“我妈还没有同意呢?我爸还没有同意呢?”
“星期天你回家给你爸爸和妈妈说一声不就得了。”
“这么大的事你要我怎么给家里人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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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家说。”
我告诉她,在我没有回家和父母商量好之前,不准在学校说我们的关系。她也勉强同意了。就这样我们一同走到学校。同学们都用异样的目光注视着我们俩。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强Jian犯在群众中游街一样,赶紧窜回寝室。
正文 第27章:第二十七章
我们在学校着的都是地铺。原来的教室铺些干草上面在铺上席就睡在上面,晚上同学们除了学习毛主席的“老三篇”之外,还读一些报纸。大家没有什么事,学校“红代会”(红卫兵代表大会的简称)就组织学生到操场上拉歌,唱革命样板戏,大家最爱听我吹口琴,我吹的口琴《在北京的金山上》同学们是百听不厌。
大家都集中在操场上,老师却让我去贫代表的办公室。来到贫代表寝办合一的办公室。贫代表正在和一个人说话,我探头问:“代表,你找我啊!”贫代表热情地把我让进屋里,相互做了介绍,这位是公社甄书记,你的同学甄革命的爸爸。贫代表拍着我脊背介绍道:“他是你闺女的同学张爱国,我们学校的文艺骨干,口琴吹得最棒了。”我心里犯嘀咕,这就是革命的爸爸啊。干瘦,净是骨头,却很精神。向我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关切地问我:“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学习得怎么样?”我当时很紧张,这是我见到的最大的官,而且是我未来的老丈人。听了他的问话,赶紧回答道:“老三篇倒背如流地被下来,毛主席语录回背一百三十八篇。”贫代表在书记面前夸我:“这可是个贼聪明的孩子。”甄革命的爸爸有问我:“庄稼活都会干吗?”
“会,新推广的棉花营养钵栽培技术,下蛋红薯种植技术都会。”我像背书似的回答着,心里还念念不忘开拖拉机。最后说:“就是拖拉机现在还不会开。”我的话引起贫代表和书记的哈哈大笑。甄书记笑着对我说:“想开拖拉机是不是?没问题。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好好练习演出,过几天,你们学校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就要深入农村、工厂演出了。好好帮帮我家革命,不要辜负了贫下中农的期望啊。”听了甄书记的话,我很激动,因为他答应我开拖拉机了。
贫代表让我们俩坐下说话,说他这里还放着一瓶“黄河大曲酒”,甄书记打趣说,就知道你有“黄河大曲酒”,我来的时候提了一只烧鸡,说着就从包里拿出了烧鸡。
这是甄革命一阵风地跑进来,还没有进门就嚷嚷开了,“爸,你什么时候来的,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书记也和自己的女儿开着玩笑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谁知道你来呀,”甄革命一边翻腾着她爸爸的绿挎包,一边只着我说:“我听同学说,他让贫代表叫去谈话了。我怕他手批评,就赶紧跑过来看看。谁知道你在这里。”话还没有说完,就把烧鸡的大腿拧掉放在嘴里撕下一块。
“我不来,你妈会饶了我吗?”革命的爸爸还在打趣着,“今天我考察过了。我的女儿有眼力,爸爸完全同意。”说晚有哈哈大笑起来。
啊!我完全明白了。今天是未来的老丈人相女婿啊。哼!我爸爸和妈妈还不知道同意不同意呢。我此时的心情很的平衡。
甄革命可不管这些,把另一只烧鸡大腿也撕下来,递给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没有接。贫代表也开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