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灵帝国-第7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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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一声掉在地上为止。
我依稀记着自己上一次遭遇这种情况是十多年前,那是段两小无猜的日子,每次浅浅来家里玩她都跟我睡一个屋,前半夜俩人都在床上,后半夜我在床上哆嗦,浅浅卷着被子在床底下——那时候我房间的地面总是特别干净,就是洗被罩麻烦了点。也不知道现在浅浅的睡品好了点没。
回忆完了和浅浅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又安静等待了几分钟,还是不见水银灯爬上来,我只好将脑袋探出床头,结果正好看见小人偶裹着厚厚的棉被在地上跟个大虫子一样滚来滚去,于是我十分困惑:“你的行动究竟在表现一种什么样的象征意义?”
小灯只有个脑袋露在外面,那双宝石一样的大眼睛看着我满是怨念:“刚才突然想起来没脱鞋——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我顿时勃然:“你又穿鞋上来”
“反正平常也不在地上走路嘛。”
……我差点忘了平常这丫头是有坐骑的。
一个大老爷们跟一个92。3cm的人偶少女三更半夜不睡觉以床头为楚河汉界互相对峙,一个穿着背心裤衩,一个卷的像个花卷,十秒钟后我就感觉到了蛋疼,于是伸手把这个试图在被子里脱鞋结果将自己困住的倒霉蛋捞了上来,然后俩傻蛋开始毛手毛脚地换被罩——虽然安薇娜总是会将房间地面擦的比我的脸还干净,但令人遗憾的是这两天正好姐姐大人强行给她放了假,而我屋里则有一帮能在三个小时内把房间祸祸成养猪场的人偶(这个主要是指经常乐疯的翠星石和喜欢坐在地上吃零食的雏莓),因此水银灯的调皮行为引发了非常麻烦的后果。
“我觉得你把被罩里外翻个再套回去的做法是不卫生的,”水银灯闷声闷气的声音从被子下面传了出来,“虽然地上确实不算太脏。”
“我高中那时候都这么干的。”我趴在被子上继续努力工作。
“傻蛋你要再这样以后就不让你抱着睡觉了”
“嘁,难道你让我这大晚上的找安薇娜洗被罩去?凑合一下得了,一个人偶别那么洁癖。”
水银灯在被子下面来回拱着,显然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这种行为是何等凶残的卖萌,不过她拱了半天也不出来让我有点诧异:“小灯,你干嘛呢?来帮忙”
“我……我钻进被罩里出不来了”
我:“……”
如上文所述,我俩在换被罩这种高难度技术活面前真的是俩傻蛋。
我开始手忙脚乱地在被罩上找出口,水银灯则郁闷地在这个巨大布袋里面嘟嘟囔囔。
“她们明天要回去了。”
“我知道,真红上午就跟我说这事来着,她有点想家了。”
“这里多好啊,为什么非要回去。”
我惊诧地看着被子上隆起来的水银灯形大包:“这可不像你说的话”
正常版本的水银灯不是应该永远毒舌随时骂架,打死也不说我半句好话么?怎么现在这么坦率了?
“傻蛋”水银灯对我的问题只回答了简短意赅的两个字。
“怎么说呢,你是在这儿住习惯了,”我隔着被罩敲了敲水银灯的脑袋,“她们却在另一个世界住的时间更长,在这里的十几天时间对她们而言确实很欢乐,但不可能产生家的归属感,不能对比啊。”
有些话我并没有说的太明白,但水银灯应该也能想到。她和真红她们是不一样的。曾经的水银灯孤身一人,几百年都孤独度过,对自己所生活的世界基本上没多少归宿感,这样的她突然到了一个热热闹闹的大家庭,周围都是关心爱护自己的家人,在这个地方甚至没有人会感觉一个人偶和普通人有任何差别,就连酸奶都是跟家里的小女儿一样的分量……咳咳,总之,这种环境上的转变是很容易让人沦陷的,而水银灯更是在这种环境下被熏了一两个月。但反观真红她们,那些幸运儿本来就已经有了类似“家”的归属地,她们来这个世界虽然开心,但心态上更多是去姐姐家做客一样的感觉,根本没有天差地别的冲击感,再加上时间短暂,让那些小丫头就因为十几天的玩耍就放弃自己的故乡——那也太过yy了。
困在被子里的水银灯沉默了一会,充满希冀地问道:“她们以后还可以经常来玩吧?”
“当然,这是你家,”我拍了拍被子,脸上的表情微妙起来,“呃,我有种预感,你这一大帮妹妹十有**得经常过来……”
有了方便的世界传送系统,有了在帝国高层当小公主的强悍姐姐,翠星石她们要来影子城玩耍还真不是一般的简单,话说这种就跟住在隔壁一样的分离,我跟被子里这个人偶丫头纠结个什么劲啊
“话说时空管理局有月票么?”水银灯在被子里打着滚,突发奇想地问道,“给真红她们办个月票吧,以后每天早上来玩,下午回家”
我一愣:“穿越还能包月的?”
“废话,规矩不还是你定”
没有人知道,日后在万千世界中影响深远、有效规范了穿越者日常工作生活、让无数票贩子咬牙跺脚的包月穿越、刷卡穿越、环城(世界)线穿越、提前十五天网上订票穿越等等各种神奇的穿越制度,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开端制定出来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把水银灯从被罩里放了出来,这是比那个缝被子的时候把自己缝进去的传说还要真实扯淡的故事,考虑到小人偶的脸色,我就不认真描述了。我答应了这丫头给她的妹妹们办理免费穿越月卡的事情,而且宣布只要她愿意,真红她们随时可以来家里玩,哪怕真的每天上午来玩下午回家都没问题,这让小人偶非常满意,也让我彻底不再为那几个蔷薇少女的离去而纠结(话说刚才我还真是钻牛角尖了)。
跟我道了声晚安,水银灯便蹦下床去,先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五个妹妹的箱子摞在一块,再给上面压一大摞书,然后钻回自己的箱子里面睡觉了。
这丫头跟谁学成这样的
过了一会,就在自己迷迷糊糊地要睡着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轻轻响了一下。一个蹑手蹑脚的脚步声从门口慢慢移动到床边,我微微张开眼睛,结果正好看到浅浅跟个游魂一样俯下了身子,脸上带着笑嘻嘻的表情看着这边。
“阿俊,你没睡,”浅浅挠了挠我的鼻尖,乐呵呵地说道,“你从小就是这样哦,装睡的时候下眼皮会哆嗦”
“被你打败了。”我无奈地张开眼睛,伸手把穿着睡衣出来游荡的少女揽过来,“怎么还不睡?”
这么说着,我心里却已经开始嘀咕:浅浅今天这又是打算干啥?夜袭?
这么个词一蹦出来顿时无法抑制,因为我联想到了浅浅的行动规律——完全没有规律,这说明啥?这说明一切皆有可能啊
难道……难道春天来了?
“事实上,人家想了俩月,”浅浅在我怀里拱着,就跟小时候一样不安分,“总是觉得不对劲哦。”
“不对劲?”我小心翼翼地应承着,少女温软玲珑的躯体已经不是想当年那个一马平川的小萝莉,这丫头今天晚上不知道是哪根筋没有正确启动,反正我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好久没有跟珊多拉独处的机会了啊。
“恩,不对劲,阿俊,你跟珊多拉都那啥了……唔,为什么人家被漏掉了啊?”
我顿时感觉已经完全脱离了浅浅的思维方向,就着月色可以看到少女脸上带着微微的羞红,自己也差不多想到了浅浅的意思,但对方这种每一个字都不在逻辑上的说话方式是怎么回事?你到现在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不对,你到两个月前才反应过来然后今天才发现自己在两个月前反应过来了么?
刚才那句话我要不画个线路图你们有谁能一眼看出逻辑来,浅浅的思路碉堡了。而且这丫头直接用珊多拉打开话题,我感觉鸭梨山大。
“所以呢……诶嘿嘿……”浅浅突然毫无预兆地在我脸上舔了一下,我看到对方的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眼神里却是非常认真的神色,“阿俊,今天晚上是我一个人的。”
“额,丫头,你不会是心血来潮吧?”我忍住心中的喜悦,还是先捧住了浅浅的脸认真问道,这丫头的心思从来没有人能把握,所以我觉得这时候还是慎重点好:自己实在不舍得浅浅受一点伤害。
“当然不是,人家想了俩月呢,”浅浅用力掰开我的手,“俩月前想过是不是该和阿俊进一步了,然后忘了,今天晚上放烟花的时候看见有人放满天星,我就又想起这茬了,怕明天再忘了,所以刚才上完厕所就顺便过来了……”
在这一刻,我的三观轰然倒塌,几乎不敢相信今天这章是在什么情况下码出来的。
浅浅的思考方式我不应该尝试着去理解,但我知道这丫头绝对不是随便的女孩子,她能产生这么奇妙的逻辑原因不外乎一点:我们两人之间的感情早就濒临亲情。
由爱情过渡到亲情是个很神奇的过程,而两种感情的中间态更不可捉摸,在浅浅心中,已经将我直接摆放在家人的位置上,浅浅恐怕就直接忽略了正常女孩子在这种事情上的犹疑:老公嘛,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么?
当然,也只有浅浅这样的奇葩才能这么考虑问题,请正常人类切勿模仿。
我笑着吻了吻身旁的女孩,没想到自己竟然竟然是被浅浅夜袭的……不过这时候首先要做的还是安全问题:比如起身把床头的台灯小心翼翼地锁进柜子里,开始搬运窗户底下那一大摞箱子,屏蔽掉手上小绮晶用来感应外界的天使之环,确保精神海里的某呆猫已经睡到昏天黑地……突然间我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太奇妙了,你们见过哪个男人跟自家老婆睡觉之前还得按反谍报教程来一圈的?
(有谁想到浅浅是在这种情况下给吃掉的?我都没想到)
第七百二十二章 擂台吃饱撑着的妖怪们
清晨的阳光洒进卧室,温暖的感觉让人格外懒得起hán,但因为脑袋上一直有人乱动,我在糊糊中睁开了眼睛,发现旁边的女孩比自己醒来的早,她正忙着从我头上拔头发编中国结呢。
哦,回忆起来了……昨天晚上的事儿,因为这个脱线丫头令人哭笑不得的原因和行为方式所发生的有点突兀但反着想想却又顺理成章的邪恶事件。
到现在一旦想想浅浅的逻辑方式我还是感觉一阵肝疼另外腰疼。
“话说我头发跟你有仇?”
见到我醒来,浅浅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仍然趴在hán上编着自己的中国结,不时还从我脑袋上拽两根长度合适的头发下来,我得说这是个难度惊人的活计,不是所有人都能用这么短的头发编织出工艺品的,这丫头的每一个兴趣都是那么随机,完全不可理喻。
“阿俊,早”浅浅终于放过了我苒头发,扭头冲这边绽放出一个空前灿烂的笑容,然后啵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不想动。”
我笑了笑,将浅浅的脑袋按在自己n口上,感受着身上传来的柔软温暖的触感,心中感慨万千,想当年那个跟着自己一块拿弹弓子崩老师玻璃的疯萝l转眼之间竟然已经b+了…………话说用这种方式感慨时间流逝怎么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笑什么呢?”我发现浅浅嘴角一直带着古怪的笑容,时不时甚至自己就傻笑出声,不由好奇地问到,对方抬头看了看我的眼睛,“好像重新认识了一遍一样,真奇怪。明明还是阿俊”怎么会感觉不一样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的问题,但这种感觉还真有,考虑了半天,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是不是感觉平常傻乎乎的家伙竟然也有灰常邪恶的时候?”
浅浅深以为然。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浅浅始终赖着不愿意起hán,我也陪着她闲聊起来,首先这丫头就对昨天晚上的事情发表了一番感慨,坦言似乎也没传说中那样美好,考虑到这本的一贯定位我赶紧阻止了这丫头天马行空的思维,然后俩人开始回忆小时候的快乐时光”我们从四岁半打的第一架讨论到伊朗核危机,从七岁半第一次砸坏了老师的玻璃考虑到臭氧层的空洞问题,从小学四年级第一次逃课去泄洪沟里面玩延伸到帝国上将号的内部结构,我们就两个人如何成为一对甜爱人开始扩展,一直谈到如何维持艾泽拉斯世界的长治久安,终于突破了最后一层关系的情侣之间会在第二天早晨第一小时里谈论什么?让娄告诉你们:六万七千多个世界的经济和行政问题。
我俩就在关于人种战争、世界和平、碳基生物优缺点的话题中不断轻ěn,互相刮对方的鼻子头,挠痒痒肉,回忆小时候的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