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旗-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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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就存在于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并且很可能和我们的宇宙拥有交点或者公共线。所以对于我们这个三维宇宙来说,在看不见的第四维度上也必然和其他的宇宙有着无数的相交点,这些交点大部分我们无法感知,也不会对我们的宇宙产生影响,但是,如果其中有个那么一两个例外呢?对于无限小的几率与无限大的基数相乘是否能够产生一个罕见的
“事实上,这个一出现了,而且它的空间坐标刚好出现在休眠了三千年的瓦尔哈拉的能量中枢附近,微小的时空波澜却惊醒了沉睡中的瓦尔哈拉,突然开始运作的各个能量核心向中枢系统注入了大量的能量,原本时空之流里那朵细小的涟漪立刻扩展成了巨大的时空乱流,它将我们这个宇宙中的某个物体送到了另一个宇宙,随即又将接触了那个物体而被卷入时空乱流的人送了回来,而这个人对于未来至关重要。”第三次说完“至关重要”这个词之后,希达很认真的盯着徐向北的双眼,稍微酝酿了一下才一字一顿的继续,“这个人正是你,夏亚。”
“等一下,我对艾斯柯佳妮的未来很重要,是这个意思吧?为什么?”徐向北大惑不解,他觉得自己似乎暂时还没这种宏图大志啊,“就因为我是穿越者?”
希达摇了摇头:“不是穿越者对未来至关重要,而是对未来很重要的那个人恰好是个穿越者。从瓦尔哈拉产生的乱流开出的时空通道刚好将远在数万公里外的辛德蕾拉的辅助单元吸入其中是巧合,碰到这个单元的东西的你恰好和辛德蕾拉有着某种共性也是巧合,历史着东西就是这样,宏观上看它的走向是必然的,可是具体到微观上,它之所以会是这个样子,完全是一连串巧合集结而成的。”
徐向北还想说什么,辛西娅忽然将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之上,少女的思维顺着精神链接传来:这样不好么,未来的VIP
看来辛西娅确实从徐向北的记忆里学了点东西。徐向北叹了口气,确实,再纠缠也没意义,而且拯救世界什么的,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不正是穿越者的本职么。
由于面前的希达一副“你提问吧”的样子,徐向北稍微整理了下思绪,提出了他认为最关键的问题:“关于过去的种种,我基本都清楚了,现在我感兴趣的是:刚刚希达你也说过吧,现在的你是知道这些的,你还解释这个你指的是你的表层意识,着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究竟又是如何如此详细的得知以上这些经过的?”
希达路出温婉的笑容。
“所谓读书啊,不单单是读而已,更重要的是要加上自己的思考和想象,我认为能够从纸面上的信息出发,将书籍的作者隐藏在水面下的冰山的正体挖掘出来,才是读书的乐趣之所在呢。所以作为酷爱世界上所有书籍的大司书,我最擅长的就是根据少量关键信息想象事情的全貌,刚刚那些就是我根据事实想象的结果呢!”忽然希达笑着把话锋一转,说出了和上一刻才从自己嘴里吐出的话语自相矛盾的内容,让徐向北一下子又变得摸不着头脑了。
她说:“不过,换一个角度,其实以上那些东西,全部都是来自我的想象呢。或者说,这些就是拉普达一脉所背负的诅咒吧。”
224 三千个冬季的风和雨(40)
“我们拉普达一脉,与其说是倾听历史,倒不如说我们本身就是历史的记录者。”希达的声音平缓并且带有某种超脱凡俗的、非人类的气质,那声音使得徐向北眼中的少女的魅力忽然间增加了数倍。司书少女消瘦的脸庞在图书室的烛光中显得异常的清秀,白色额头上面有黑亮的刘海披垂,还有像猫尾巴般的两根长发辫,以及慧颉澄澈的双眸,所有着一切在她那曼妙的嗓音中披上了一层薄纱。那嗓音还在继续诉说。
“如果把标准放宽一些,甚至可以说我们。本。身。就。是。历史。”
尽管从希达口中吐露的话语的内容异常的惊人,但不论是徐向北还是辛西娅都不动声色的等着她继续说下去这两人早已猜到希达背后隐藏着这种等级的秘密了。
不过司书少女似乎并不急着解释,而是非常自然的扯起了看似不相关的话题:“辛西娅不是人类,所以大概不知道,但是夏亚你应该清楚的吧,人类的大脑有一个独特的功能,那就是联想。有时候仅仅是一个词,一点点信息,就能够让人想起许许多多的其他信息,甚至是完全不具备逻辑关联的东西。”
徐向北当然知道这回事,他是学心理学的嘛,他选修的科目里就有和“心理学在教育方面的应用”相关的科目,里面就有专门讲解“联想记忆法”的课时,现代心理学的各种流派对联想的这种心理现象也做出过不少解释,因为本身对这些感兴趣,大部分解说徐向北都能够背出来。
所以他迎着希达询问的目光点点头,少女才继续说道:“尝试解释这种现象的人很多,可对于我们拉普达来说。所谓联想来自于第八粒子留在我们生命中地刻印,我们一脉将前世所看、所听、所想一代代传承,从我们一族诞生以来所有被我们看到的、听到的信息,那些历史的碎片,都被刻印在我身体不对,应该是精神,或者是灵魂。反正就是留在了我的生命中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我本身就是活着的历史。
“不过这些刻印在我生命中地历史碎片就和人类的记忆一样。很多时候人们会发现,那些他们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来以至于他们自己都认定自己已经忘记了的事情,却在某个契机触动的联想的作用下轻而易举的回到了自己地脑海里。历史也是一样,平时不管我多么努力,都是回想不起来属于那遥远的过去的一星半点。但是只要产生正确的联想,我们就可以准确无误的回想起某段已经被记录到我们生命中的信息。
“为了高效的利用我们地这种特殊能力,拉普达地祖先编制了一套建立联想的办法,通过这套办法,任何人都可以在为某段信息建立联想,然后他们只要将这段信息让我们看到,不管多少年后。只要再将设定好的联想启动信息放到拉普达的传承者面前。被记录的那段信息就会完整的再现出来即使我们对启动信息一无所知。”
这就和地球的计算机加密算法类似嘛,根据特定的算法加密信息,之后只要提供密钥,就能获得信息的全文。徐向北以自己地方式理解了希达的话。
这一次少女没有停下来确认徐向北是否听懂,紧接着说道:“这种编制方法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建立联想的过程只和建立者本身有关,所以启动联想的信息也根据建立者的不同而各具特色,就算是负责记录地我们都无法从被记录地内容推断出启动信息,更无法改变启动信息内容或者增加新的启动信息。也就是说,每一段信息地启动信息都是唯一的,至今我们都不知道祖先是如何做到这点的。托了这个的福,我们记录的信息具有绝对的保密性,而启动信息往往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另外。由于是联想。即使启动信息在漫长的时光中发生了些许的变化,我们往往也能准确的识别。比如语言读音的变化啊,遗迹中因为年代久远而被侵蚀了的字迹啊,只要它还能代表联想建立者的意志,就能正确的引发联想。
“与这个优点相对的就是,建立联想的工作,只能由和第八粒子有着强大沟通能力的人来完成,也就是说,能够运用祖先建立的这套体系的,也就只有我们一族和其他的强大的倾听者谱系。因此拉普达的继承者终其一生都在编制启动信息,为那些自己听到的看到的重要的事情建立联想,以便后人能够查看,这才是所谓历史的倾听者的真面目,我们只不过是负责记录历史的机器罢了。”
希达的长篇大论说完之后,徐向北简单明了的总结道:“也就是说,如果某个强大倾听者想要安全完整的将某个秘密流传给后世,只要将他要保存的信息丢给你们,并且根据特定的方法建立联想,再把能引起联想的那些精简过的信息通过某些方法流传下去,只要被你们一脉的传承者获得,就能够将保存起来的信息完全复原,对吧?”
“没错,”希达点点头,“然后,夏亚你现在多半已经猜到了,西格玛和声的某些小节就隐藏着启动联想的信息,那是制作了薇拉希拉的那位倾听者,预见了未来的那位倾听者留给后世的说明,在这个说明的基础上,再加上我的想象,就生成了刚刚告诉你的种种。”
徐向北挠了挠下巴,随即提出一个问题:“虽然我想多半会得到否定的结果,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问一下,你说过拉普达一脉都会将自己一生中经历过的大事件建立联想以备后代查询吧?那么,难道尼特族大图书馆中就隐藏着能够引发天地战争甚至天地战争之前的记录的信息?”
“很遗憾,”希达摇了摇头,“大图书馆里的信息追溯到天地战争前大约四百年的时候就戛然而止,我们一脉寻找了数千年,都没能找到那之前地启动信息。”
徐向北则路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不管将历史抹掉那人是谁,他干得可真够彻底的。不过这消息同时也意味着,今后如果能找到幸存下来的某些信息,那么就能够通过希达得知历史的一些片段了这样一想这个结果其实也不坏,至少比之前没头没脑的乱撞要好多了。
想到这里徐向北也释然了,他提出了最后一个似乎比较无关紧要的问题:“刚刚希达你说,你地这能力是诅咒。何出此言啊?”
“是寿命。”希达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无奈,“就像光魔工匠往往皮肤很好一样,和第八粒子沟通能力空前强大的倾听者只要不受到比较重的创伤,往往终其一生都不会生病,寿命也非常的长,只有我们拉普达是例外。因为我们记录事情是无差别的。哪怕是发呆地时候看到天上云的变化都会详细的记录下来,只不过这些无足轻重的东西没有建立联想,所以无法被再现出来。但是不能再现不代表它不存在。
“而无差别的记录历史的能力也是有代价的,那就是我们每一代传承者地生命都会因为记录地内容的增多而减少,前代生活了多长时间,下一代的生命就会减少对应的年限,也正因为这样。拉普达的传承者一出生就知道自己能活多少年。我们必须在这有限的年限里记录历史,生育下一代,然后教导他们建立联想的方法。长此以往,总有一天拉普达的传承者的生命会变得无限短,那一天也是我族消失在历史之中地一天
“我们的祖先早已预见了那一天的到来,不过他相信,在那之前人类一定会发明别的准确、长久的记录历史地方法,祖先认为将重要地历史传承到那一刻,就是拉普达的使命。这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正是我们背负地诅咒吧。”
徐向北有些悲哀的看着希达的笑容,最后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这样啊。”
徐向北在心里对忠实的执行着自己的使命的拉普达一族送上了敬意,并且悄悄的说,你们的努力不会白费的。至少在地球。人类已经做到这点了。
徐向北想了想,发现暂时没有什么要问的了。于是他准备为这次谈话收尾。
可这个时候希达猛的弯起右手的食指,用指关节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啊……我真是的,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希达吐了吐舌头,又恢复成往常那副脱线的模样,她就用这幅看起来很不郑重的模样说出了对今后月光舟的旅程非常关键的信息,“在西格玛和声中啊,那位预见未来的倾听者还留下了一条给夏亚你的信息,信息的内容是
“黄昏”
多菲雷亚忽然发现自己非常的闲,又不想在大家都在忙的时候只在一边看着,于是她找到梅加耶拉,要了份清点货仓内存活的活儿来干。
她带着货物清单刚刚下到月光舟底部的货仓里,就被怪异的响动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多菲雷亚好奇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意外的发现那竟然是从货仓后部向地面敞开的大门外面传来的,而且这个时候多菲雷亚已经分辨出来了,那是她相当熟悉的刀剑相交的声音。
于是多菲雷亚小跑几步,站到舱门外的跳板上,向下面费舍尔商行的卸货广场望去,结果她被她看到的情景惊呆了。最初的讶异过后,多菲雷亚高举着手中夹着货品清单的手写板,冲正在广场上对打的两名少女拼命的挥舞着,一边高喊“你们在干什么”“快住手啊”一边冲下跳板,想要插进两名少女之间将她们拉开,却冷不防被身旁伸出来的手拽住了肩膀。
那是刚刚和莉诺卡订立契约的那名有着鲜艳的绿色长发的羽翼少女,好像是叫茜茜吧,多菲雷亚使劲的甩了甩肩膀,怎奈少女的手虽然纤细却异常地有力,被逼无奈多菲雷亚张开嘴正要抗议,冷不防背后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