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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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姿态好,像在骑马,娘亲我喜欢这个,我要对皇上哥哥说,我就要用这个姿式玩游戏。”
做母亲的仰面朝天,内心发出凄厉的惨叫:天啊天啊,你真要我家这么小的宝儿去做皇帝的妃子吗!
宝儿兴味盎然,想像着在洞房里自己骑马的英姿,不过一会儿就没经劲了。她实在想像不出光着身子做出这种奇怪姿态有什么好玩的,好还是和皇上哥哥商议下,不要玩这种游戏了,她有个更好的主意呢。到时候皇上哥哥一定会更喜欢的!……
朝清宫
秋色正浓
寒桀少帝这几天每看到铁少秋一次就要笑一次,实在没办法。
铁少秋脸上的红肿已褪,但面上全是纵横驰骋的爪印,好像被猫儿洗了脸一样,而且他每天的眼神充满了哀怨,好像无声地控诉命运的不公。
“少秋,你说我现在在让宝儿进宫,好不好?”寒桀少帝问了一句让铁少秋意想不到的话。
大哥,你是皇上,你想娶谁问我做什么?铁少秋那种怨妇的眼神又出来了,还不敢不回答:“皇上这样正好可以锉锉那两个老家伙的气焰,不过呢,微臣的父亲认为,皇上对那两个家伙要以安抚为主,不要太激他们了。”
寒桀少帝笑收了点,眼神幽远,好像要看清远方那些纠结的迷茫。旋尔又轻轻说:“我就是要让他们看到我任性的不成熟的一面。”他在房间里踱着步子,良久才又说:“我要你去办年事。”
铁少秋恭立,准备随时领命。
寒桀少帝眼神透出坚毅,对着铁少秒看了半天,看得铁少秋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毛,寒桀少帝道:“我要你秘密替我找一批忠心耿耿武功高强的人。”
铁少秋想了想,问:“雷木两家搜罗了大量的武林人士,当然天下开武功高强的人是很多,但都是对银子忠心的,而且他们自己有自己的江湖规矩,要想一点风声不露只怕做不到,而且兹事体大,怕就怕得是打草惊了蛇。”
寒桀少帝问:“江湖,什么是江湖?宝儿天天要闯江湖,当女侠,当山大王。真不知道江湖有什么吸引力。”提到宝儿,想起宝儿,寒桀少帝的脸上线条放柔了,黑眸更亮了,声音也多了一丝难能可贵亲和。
只不过几天,居然会这么想这个小家伙!哈哈!真期待她进宫的那一天,能时时伴在左右,心里划过一丝柔情,那是一种很轻软的感情,他很珍惜这种感觉。
铁少秋张了口,想了想,才说:“就是武林人士生活喝酒打架的地方,有时候人都活在同一个地方,呼吸同一种空气,甚至互相能看得见,摸得着,但,就是彼此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微臣也不说不好。”
寒桀少帝道:“你已经说得很好了,那你找些个单身的忠心的侍卫来,最好把底都要摸清楚了,然后,再找些年青力壮的宫女们,天天让他们到闲花庭去练武功。
铁少秋寻思,寒桀少帝的心思一天比一天还难以捉摸了,找侍卫还可以理解,找些子宫女做什么,当下也不敢多问,躬身答应退下。
寒桀少帝一个人在厅里踱步,在窗前站定,对着窗外冷笑,我会一步一步地把你们拖进陷阱,夏朝是我家的,我一个人的,你们,谁也别想从我的手里夺走!
“来人,拟召:宣龙宝儿三日内进宫,谥封宝妃。”
“喳!”
寒桀少帝的一句话让龙家忙翻了天。
龙展翼这几天眼睛都哭红了,天天白天还能装,晚上可咬坏了不少被角,流的泪只有龙夫人知道罢。
龙展翼真是后悔,没有早早把宝儿和凌少白的事定下来,他总是以为女儿还小,还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
他长期驻守边关,和女儿聚少离多,总想多拥有宝儿一会,所以不愿意给凌少白机会,可是他忘记了,一个女孩子总会长大,总会改变,不变的是神话!如果你坚信神,就会有两种结果,一种是神话真得降临,当然这种机会有多小你可以想像得到。另一种比较普通,就是会被命运无情的嘲笑捉弄,狠狠的被抽耳光,打得你从此不辨东西。
凌少白的耐心,不代表寒桀少帝也有。凌少白可以做到的,寒桀少帝不一定做得的,或者他不需要顾忌那些。
所以当意料之中的圣旨到来的时候,龙展翼还是感到了被雷劈了的那种痛苦。
酒一杯接着一杯,宝儿,他的心肝,就要离开他的保护到一个比江湖还可怕的地方生活去了,在那里,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宝儿心里也很难过,她其实并不怎么想进宫,也不觉得娘亲说的新游戏有什么好玩的。她其实一直对海阔天空有一种强烈的向往,她渴望的是拥有一双翅膀,可以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不过,在她的年纪,她的天真,她还不会对未来考虑得这么深远,她的未来就是明天,她只活在现在,她的一切都有别人为她打理的好好的,她根本没有机会为自己考虑。为自己打算。
当时父亲驻守着边关,她从小跟在娘亲身边,一直住在龙盟。她可以说是在盟主哥哥的膝下长大的,她的天真可爱,善良开朗是对龙盟所有人的一种救赎。所以当然被宝贝的上了天去。如果她的爹爹不是当了副将军回到京城,她还是会呆在龙盟,一直到十五六岁,然后顺理成章的嫁给凌少白,一辈子享受被人呵护疼宠的日子,成为整个江湖女子的向往和忌妒的对像。
可是,一个人的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常常有一件事,让所有的路都失去原来的轨道,向着未知的方向快速行驶。所有的事情都来得太快,让人措手不及,无法防备。命动的转轮毫不留情辗碎多少人的美梦,只为了成就一个人。
宝儿根本就没有法子想像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样的生活,但她从来就是爹爹最贴心的小宝儿,看着爹爹边喝着酒,边不知不觉泪流满面的样子,心疼得要命。
她在餐桌上站起来,走到爹爹身边,拉着爹爹的袖子,用手帕子仔细的擦试爹爹的眼泪。轻轻地呵哄:“不要担心,爹爹。宝儿会经常回家来看爹爹的。”
龙展翼侧了头,不敢再看女儿一眼,他现在还只是默默地流泪,真怕自己会失去自控,抱着宝儿再也不愿意放手,这是一种执念啊!
宝儿静静地站在一边,过了一会儿说:“娘亲说我不去皇宫,会有很多人掉脑袋的。而且皇上哥哥也会很可怜。我想,皇宫也没有多远,宝儿大了总要嫁人的,嫁给皇上哥哥不是也很好吗?爹爹不要伤心了。”
龙夫人帮着女儿劝:“是啊,你不要总是这样子,宝儿会为你担心的。”
龙展翼嗓子已经哽咽的无法顺畅呼吸,但强自忍着,不敢回过头来看女儿。
宝儿用纤细玉白和小手指轻轻地顺着爹爹的背,声音有点点发抖:“爹爹,你要总是哭,宝儿就……”
龙展翼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慢慢回过头,看着女儿。
宝儿穿着一件粉色衫子,俏伶伶地站在一边,头发已经梳着十五岁女孩子的样式,皮肤吹弹得破,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那种乖巧可家懂事的样子,那双善解人意的双眸,那张调皮的小嘴,那机灵可爱的笑容,他的女儿,他的宝儿,才十三岁啊……就要嫁人了吗?就要成为别人笼养的金丝雀了吗?
她的天性是那么天真,在宫里能好好的生活吗?当然现在宫里没有什么妃子争宠夺爱,寒桀少帝看起来又对宝儿十分喜爱,看来暂时是没有什么,不过左右相的女儿迟早是要进宫的,还有一堆大臣的女儿们,先帝就曾有七十二妃,寒桀少帝就是比先帝少一半,那也还有三十六位女人,这些个妃子争宠时什么花样使不出来?宝儿,宝儿又怎会是那些心机深沉,心思歹毒的女人们的对手!
龙夫人轻轻地说:“是啊,女儿大了总是要结婚的,你不要太伤心了。”
龙展翼道:“这我也知道,可是我怕宝儿在宫里受人欺负暗算,那……。”
宝儿想了想说:“宝儿这么聪明不会被人欺负的,再说,还有皇上哥哥罩着我呢。”
龙展翼抬头冲动地说:“如果,有一天,皇上不喜欢你了呢?”
宝儿微微一笑,真是令面花都失了颜色,她虽然声音稚嫩但神态却很坚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偷偷跑出来,和爹爹娘亲一起跑去找盟主哥哥。天下人都有不喜欢我的一天,但是你们三个不会的。”
卷二 待嫁 19 盟主哥哥
夜色连绵,江水泛绿,江边一白衣人戴着竹笠正独坐青垂钓。
心静神闲意定。
一只小鲆咬了勾,将一串鹅毛管做的白色鱼浮咬得垂下了水面,泛起了一波一波小小的涟漪。
远远的有一位高挑的少女挎着竹蓝子走了过来,她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雪肤,杏眼,樱唇,虽然她的打扮平常,但清纯高贵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侍女,似乎有种冷静的公主派头,她看到了水面上的小涟漪,轻轻地笑道:“魁首,鱼儿咬勾了!”
白衣人似乎从沉思中醒了过来,轻轻一提竿,一尾小鱼活蹦乱跳地在空中甩着尾巴,白衣人收了竿,取下了鱼,轻轻一用力,将它又丢回江中了。
少女递过来一方雪白的帕子,给白衣人擦试手,然后找了块平坦的地方铺了一方雪白的细麻布,将带来的食物一样一样取出。
四个菜,一壶酒,菜还有热气,颜色很鲜艳。
白衣人取下竹笠,交给杏眼少女,少女看着白衣人的脸,似乎痴了。
他是个二十七八的英俊青所,身材很高挑,皮肤很白,但不是女性的那种嫩白,也不是某些贵族那种没有血色的苍白,是玉一般的,有一种硬质的纯男性的白色,泛着湿润的光泽,他的发与眉都很黑,也是那种极有光泽的黑,眼角微微上翘,有点似笑非笑的感觉,那是一处介与仙性与狐性之间的强烈的男性魅力。那双眸子发出的光彩足以失最美的女女失色。有子温如玉,大概就是指得这样吧。他看起来温和从容,但在不经意的一抬眼,一扬眉之间,又流露着说不出的坚定神态。
他正是宝儿念兹记兹的盟主哥哥——凌少白。
凌少白做任何事都从来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连走路的姿态都能让人明白什么叫完美,在他的的身边全是仰慕的目光,他无论穿什么做什么走到哪里都是所有人的中心,他是那种天生的领袖,他永远微笑,永远从容不迫,在大多数人的眼中,他更接近神,还不是一个人!
他举起酒杯,轻轻地啜了一口,眼睛凝视着远方,有朵白云在蓝天上飘动,他在想念宝儿,刺刀他们送过礼物应该回来了,是被小宝儿缠住了吗?他的唇边又浮起了一朵极淡的笑,他能够想像小宝儿一定吵着要跟刺刀他们回来,而那个倔脾气的师兄龙展翼一定一万个不愿意,百般安慰劝阻。
纵凌少白如此聪明绝顶,也不能算到宝儿如今的处境,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快马加鞭去抢她回来吧,对于很多东西他看得很淡很轻,有无所谓的放纵,让人感觉他的温良,但对于他想要的东西,他的做法却是决对的强势,宝儿就是他势在必得的人。
“魁首,在想什么,菜都凉了。”杏眼少女轻轻地提醒。
“我在想,刺马他们要回来了吧?”凌少白的话轻得像是叹息,却重重捶在少女的心里,让少女脸色泛白,惊惶失措。
不过凌少白没有回过头,所以没有看到少女血色尽褪的脸。他仍然对着天水一色的巢湖饮尽杯中最后一口。
凌少白想起那一年,也在江边,小小的宝儿才十岁,胖白可爱的像个仙子,她走过来偎进他的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窝下来,陪他边钓鱼边聊天,直到现在他还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魁首,他们说你永远微笑的凌少白。”
凌少白笑而不语,宝儿小小年纪,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奶声奶气,真是可爱,可惜自己注定一世孤独,不然,也生个如此可爱的娃娃,不可不谓是人生一大快事。
宝儿用手点着凌少白的胳膊,想引起他的注意,一边很认真的说:“可是没有人会永远微笑,除了雕像和画子,你知道吗?”
她的声音轻轻地慢慢地柔声细气地,却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滑进他心中最软最软的一直地方,一个从未有人触及过的地方,他惊讶地看着宝儿,问:“谁教你说的。”
宝儿抬头对他笑,眼波儿流转,在艳丽下闪着快乐的光:“因为连小宝儿也有不想笑的时候,魁首天天和爹爹一样做很多很多大事,又怎么会没有烦恼呢?”
这种天真的关心是最打动人心的武器,凌少白一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