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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一眼百年,长夜书-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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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岚笑了一笑:“魔修要参加论剑大会的,这次有几人?”

    李靳忙回复他:“除却邪尊月沧澜之外,还有一人,武尊石师铎。”

    顾清岚“哦”了声又笑笑:“月沧澜能请得出石师铎,倒是有些奇怪。”

    魔修七尊之中,法术剑法最强之人,却并非月沧澜,而是这位武尊石师铎,他今年已有四百岁寿元,论起辈分,倒是比月沧澜还高一些,仅比当年夜衾晚上那么一些。

    石师铎本就是不问世事的武痴,当年魔修几次动乱,他都从来置身事外,如今更应该同燕氏的燕不弃一般,正应该闭关修行准备渡劫。

    也不知月沧澜是怎么说动了他,叫他出关现身于此,还要参加论剑大会。

    李靳叹了口气道:“这位武尊倒是耿直得很,先前他们到时,我让锦瑛秘密先去山下见了他们一次,这位武尊开口就问锦瑛,我要参加论剑大会是否属实,锦瑛自然答了确实如此他就说了声好。”

    顾清岚听到这里也不由笑了:“看来这位武尊是冲着李师兄来的。”

    李靳很有些愁眉苦脸:“这位武尊说起来也是我的前辈,何必定要跟我这个后辈一较高下?”

    李靳的苦恼倒也有些道理,石师铎虽已久不出世,剑法也天下闻名,夜衾在世时自然轮不到他,但夜无印和他孰高孰低就难有定论。

    李靳也从未见过他出手,石师铎又确实年长了李靳百岁还多,若李靳输给他也不算丢脸,只是李靳若是和他私下论剑,输给了他不算丢脸,最多被人说上一句还是武尊厉害一些,李道尊也算不得百战百胜。

    但如今李靳是道修公认的第一人,石师铎又是魔修第一人,他们又在论剑大会上遇到,李靳还输给了他,可就不是三言两语那么轻松了。

    到时道修颜面扫地不说,还可能坏了他们两个的打算。

    顾清岚倒是微笑着开导他:“李师兄莫担心,也许论剑大会上,你在遇上武尊之前,就先遇上我了。”

    论剑大会的规则倒也简单,对手是谁全靠法宝抽签,输上一次就算淘汰,没有资格再参加下轮比武,问鼎榜首之人,只用一路赢上去即可。

    顾清岚这话说得温柔可亲,意思却是若李靳在遇上石师铎之前,就先输给了他,那自然就不必同石师铎比武了。

    李靳被他这么揶揄了一下,可真算不上开心,有些哭笑不得,又忙去关心他身体:“顾师弟,你现下用青帝的法力,是否还有些勉强?”

    顾清岚又温和笑了笑:“我若能将青帝的法力运用自如,此次论剑大会上众位道友,包括李师兄,自然没有一丝胜算正因我还未能恢复旧日法力,此次论剑,也还可能有些变数。”

    他说得听起来似乎口气过大,不过却已经能算是谦虚,他如今已是散仙之身,若又能恢复了当年青帝的法力,那他和这些金丹修士之间的法力悬殊,是怕比未结丹的修士和金丹修士之间的法力悬殊,还要大那么一些。

    当年青帝心性仁善,若他是狠毒之人,只怕百来个修士一起扑上,也照旧不是他的对手。

    正因如此,当年道修们对他才如此忌惮恐惧,甚至不惜下毒暗害。只因道修们以己度人,以为自己身家性命,也不过在青帝一念之间,故而惶惶不可终日。

    他虽这么说,李靳看到他那苍白脸色,照旧是担心他:“即便如此,顾师弟还是不要太过勉强自己,交由我来办即可。”

    路铭心也连忙在旁边说道:“对,对,最好我一路打到李师伯面前,李师伯也将那个武尊揍得趴下,这么一来我将上场机会给师尊,师尊只用和李师伯随便比划两下,李师伯再认个输,师尊就赢啦!”

    顾清岚在一日之内接连听到这两人说让他“交给他们办”,又听路铭心说得这么兴致勃勃,好似他真的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到论剑场上同李靳走上那么几招,就能拿了榜首,也有些无奈地笑了:“你这安排倒是好得很。”

    路铭心依偎在他身边,又把他的手拿过来,去吻他的掌心:“那是自然,我可舍不得师尊有半点累着。”

    她想得很好,但现在青池山上暗潮汹涌,连魔修都来凑热闹,又岂是他能安然撒手不管的时候,顾清岚也没驳她,照旧笑着摸了摸她头顶,意在鼓励。

    ******************************

    月沧澜和石师铎既然要参加论剑大会,自然就要上山,不过他们想上山,青池山却不会如迎接其他道修一般以礼相待了。

    各宗门的长老们虽然被李靳和顾清岚震慑,不得不同意魔修参加论剑大会,不过却也一起规定了许多事。

    譬如月沧澜和石师铎每人只可带最多两名侍从上山,他们和侍从的佩剑以及随身法宝,也都要先除下来,由李靳收起来看管,待到上场之时才能交还给他们。

    哪怕有这诸多限制,月沧澜和石师铎倒也不怕道修借机暗害他们,真的只带了寥寥四人上山,佩剑和法宝也都依约拿了下来交给李靳。

    月沧澜和石师铎在山上的住所,也当然不能同其他道修一起,而是设在了尊剑峰之侧的一个山峰之上,李靳还在里里外外布了几圈弟子看守他们,简直如同坐牢。

    不过石师铎只要能同李靳交手,丝毫也不介意这些,山上后就打坐调息,准备几日后的比武。

    月沧澜也住得安然地很,还独身一人施施然从住处出来,被一群青池山弟子浩浩荡荡跟着,跑来尊剑峰,说要拜谒寒林真人。

    路铭心听说他来,顿时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倒是顾清岚对她笑了笑道:“我早晚也要见一见他,你不要着急。”

    哪怕他这么说了,等月沧澜走进来时,路铭心也双目泛红,身上隐约真气鼓荡,全然是一言不和就要拔剑的架势。

    月沧澜看了她也先“咦”了声,随即笑道:“心儿你见了舅舅,怎么还是如此不开心?”

    他倒是还能腆着脸自称“舅舅”,路铭心差点一口啐到他脸上,倒是顾清岚笑了笑安抚她:“心儿,莫要太紧张。”

    月沧澜还是望着她叹了声道:“心儿你这就误会舅舅了,我哪怕几次三番想要取顾真人的性命,却也从未想过伤及你啊舅舅也只希望能同你团聚罢了。”

    月沧澜此人,却是乍见之下非但看不出丝毫奸猾恶毒,反而风度翩翩得很,兼之形貌俊美、仪表不凡,若不知道他就是魔修邪尊,只怕还以为他是哪个世家公子。

    不过这一见,他就当着顾清岚的面,毫不避讳地说自己几次要取他性命,倒是十足的魔修作风。

第二十章 出云(4)() 
顾清岚也知道同月沧澜这样的人讲道理,只怕是永远也讲不通,听了也只微微笑了笑。八八读书,。。o

    路铭心倒是冷笑了声:“你伤了师尊就是伤了我!”

    月沧澜还是笑了一笑,又叹了声道:“不过我若早知道顾真人是青帝再世,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顾真人怎样啊。”

    顾清岚前日在众道修面前显露了双系灵根,消息已然传了出去,目前对他法力为何突然大增,乃至有了双系灵根众说纷纭。

    可能已有人猜到了他同青帝有什么关系,但几百年过去,道修对青帝畏惧不减,兼之年长一些的修士,都知道当年道修如何辜负青帝,所以即使猜到,却也没什么人敢将之捅破,只是胡乱说些含沙射影之词。

    月沧澜显然没这层顾虑,他的语气也肯定之极,好似在双系灵根之外,他还知道些什么事,来确定顾清岚就是青帝。

    顾清岚微弯了弯唇角:“邪尊为何有此一说?”

    月沧澜也笑得带些诡秘:“顾真人不是也想知道我为何一定要顾真人死吗?”

    他自己主动提起,顾清岚也就笑了一笑:“确实需要向邪尊请教。”

    月沧澜“呵呵”笑了一声:“心儿身负真火灵根,若能为我所用,自然是好的,若不能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一定要怂恿她杀了顾真人的,却不是我,而是汲怀生。”

    他说着顿了顿,才笑了笑道:“虽然汲怀生已死,他死前想必也不会将理由告知心儿,但顾真人既然已得了琉璃镜,自然可以用此镜查明真相,或许就不用我说了吧。”

    他倒是能算到自己在翠叠山的计策败露后,琉璃镜已到了顾清岚手上。

    顾清岚也未否认,笑了一笑道:“那么邪尊此次前来,是要夺回琉璃镜?”

    月沧澜“哈哈”笑了起来:“那琉璃镜在我手上时也不甚听话,现在既然已经认了顾真人为主,顾真人又是青帝再世,我再狂妄自大,也未想过能从顾真人身上将之夺回。”

    顾清岚微笑道:“那么邪尊又为何驾临青池山?”

    月沧澜一笑,他如今没了佩剑,手里却也拿着一柄折扇,此时打开来摇了一摇道:“青池山如此热闹,我又怎能不来看上一看?”

    他跑过来说了这么一大通,看似透露不少事情,实则除却故弄玄虚的话之外,什么也没说。

    顾清岚笑着不再同他答话,他就又要了下扇子,转向了路铭心:“心儿,不管你信不信,当年害死你娘,追杀你的人,并不是我。”

    路铭心冷哼了声:“我爹说月家除了我娘之外,没有一个好人。”

    月沧澜从她语气中听出她已经见过了夜无印,也未面露诧异,仿佛他早知道夜无印并未灰飞烟灭,而是还有一半残魂躲在佩剑之中。

    他摇着扇子冷笑了声:“我就知道他要教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心儿,你需记得,这世上最珍爱你娘之人,却并不是他夜无印,而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他当年对你娘做过些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

    路铭心听了他的话,也照旧充耳不闻:“你教唆我杀师尊,你说的什么话我都不信。”

    月沧澜倒似被她气着了一般,摇了摇扇子露出无奈笑容:“果真当年最错的一招棋,就是让你去杀你师尊旁人养大的孩子,再想要回来真是难如登天。”

    他说完还照旧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对路铭心道:“心儿,你这些年总想杀我,舅舅却从未跟你较真,你也该知道舅舅并非待你不好,你们如今需要防备的人,不是我,而是别人。”

    路铭心木然看着他,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防备你也总是没错的。”

    月沧澜摇着扇子十分惆怅地叹息了声,起身道:“看来今日心儿仍是不肯认我,那我改日再来说说看吧。”

    他语气竟似还未放弃,一定要来继续说动路铭心,他倒是礼数周全,还对顾清岚拱手告辞,临走之前,却又扔下一句话:“顾真人,你身旁之人并非皆可信任,当年魔帝他老人家定然要复活你,可不仅仅是不舍得故友身亡而已。”

    ******************************

    月沧澜这一到访,却是丢下了许多似是而非的线索,顾清岚也不知他的话能信上几分,不过却也明白他不会满口胡说。

    待送走了月沧澜,他就望着路铭心又微微笑了笑:“心儿,你不必对邪尊如此剑拔弩张,他这些年来放任你在魔修中发展势力,只怕对你也确实留着几分情面。”

    路铭心冷哼了声:“他会如此,还不是因为魔修中也不是他一人说了算,若他能一统魔界,还能容得下我?”

    顾清岚也知道她说得是实情,魔修如今说是一盘散沙也不为过,七尊各自为政,如今药尊汲怀生已死,花尊兰残也远遁世外,除却月沧澜和石师铎之外,却还有三尊,每一个都割据一方,各自为政。

    月沧澜想得路铭心助力,也是因魔修之间争斗残酷,若己方能有个强力助手,那当然是极好。

    顾清岚想着,就微微沉吟了片刻,月沧澜走之前那句话,好似在暗指夜衾也瞒着他许多事情。

    当年他身为青帝陨落之后,又过了三百多年才再次复生,这三百年间发生了什么,他也不得而知,夜衾在琉璃镜中也并未特地向他说明。

    反倒是他渡劫之时,夜衾一再对他强调,自己一定要复活他,乃是一种执念这执念中是否又掺杂着对利益和局势的考量?

    夜衾不说,顾清岚也没去追问,他对夜衾的信任之心,也自然不会因月沧澜几句话就动摇。

    想了一想,觉得自己还是需同夜衾说上一说,就让路铭心守着结界,自己闭目入定,试着将夜衾从琉璃镜中召唤出来。

    夜衾向来对他有求必应,不过片刻之后,二人神识就又站在了那个虚幻的镜廊之中。

    夜衾望着他微微笑道:“亦鸾,月沧澜那小子说的话,你是否有所疑惑?”

    他如此全能全知,顾清岚也省去了解释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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