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真解-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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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鹰微笑道:“齐老在么?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请教他老人家呢。”
“在呢在呢,我这就带您过去。”伙计亲切的带着彭鹰上了二楼,楼上没有旁人,只有齐云斋自己坐在天字一号房里似乎颇有倦意。伙计走过去微笑道:“老板,您看谁来了?”
齐云斋抬起头来先是愣了愣,旋即连忙站了起来道:“哎呀,这不是当初那个小兄弟么?真是抱歉,那时候太仓促还没能请教你的名字。”
彭鹰微笑着拱手道:“齐老,我叫彭鹰。”
“哦,彭兄弟快请坐,伙计去倒杯茶。”齐云斋热络的将彭鹰请进天字一号房,两人对座,闲聊了两句之后齐云斋微笑道:“彭兄弟,一晃就快两年没见了,你这次来恐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有什么事情尽管说,齐某在这玉城还算颇有些名望,能帮上你的就绝不会推辞。”
这齐云斋能把海珠楼做成玉城第一当,自然是八面玲珑。
彭鹰一笑:“齐老,这次来倒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我现在想要寻找一样东西,却除了名字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想到齐老阅历过人,博闻强记,应该会帮我指点迷津,所以才来讨教。”
齐云斋爽朗的笑道:“彭兄弟就不要给我戴高帽了,你不妨说说看那东西的名字,齐某知无不言。”
“九叶仙。”彭鹰直截了当的说道。
“九叶仙?彭兄弟你要找的东西是九叶仙?”齐云斋愕然问道,脸上却有种哭笑不得的表情。
彭鹰见状有些困惑,点头道:“是啊,齐老您知道么?”
齐云斋无奈的笑道:“干我们这行的人恐怕没有人不知道吧,只不过据我所知,从当铺这行当诞生以来,还从未听到有九叶仙出现过,那东西应该只是一个传说吧。”他看了眼彭鹰,又微笑道:“彭兄弟有所不知,这九叶仙其实就是指通了灵、成了精的人参啊。”
“人参?”彭鹰不禁皱起了眉头。
齐云斋点头道:“人参是上好的药材,多是生长在北方森林之中,虽然现在有参农人力种植,但种出来的人参却远没有野山参来的珍贵。野山参的叶子越多越好,四叶五叶的野山参已经能值百余两银子,但是六叶的就要价值千两了。等七叶人参更是价值连城,如果落到当铺里,那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拿下来的。你说的九叶仙就是九叶野山参,那东西只有野史中才有记载,据说人参长了九叶那就成了精怪,来无影去无踪,即便有采参人发现也根本无法抓住,所以千百年来虽说有不少人曾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看到了九叶仙,但就没人能挖出过九叶仙的。”
“北地有不少仙门也曾试图寻找过九叶仙,可最终都是无功而返,所以按我判断,九叶仙恐怕根本就是虚构出来的东西,其实并不存在啊。”齐云斋看了看彭鹰,微笑道:“彭兄弟,我劝你还是断了这个心思吧,免得浪费时间。”
彭鹰呆了半晌,只好摇头叹息。看来师父交给自己的任务还真是棘手,应该比当年左鱼儿寻找火龙珠还要困难许多吧。不过即便如此彭鹰也不可能立刻回别有洞天,被师父知道还不扒了自己的皮?
既然齐云斋说野山参多是生长在北方森林之中,看来自己也只好到北方看看了。
他本想再闲聊几句就起身告辞,而这时刚刚那个伙计又折返了回来,手里托着一个泥盘,苦笑道:“老板,这是刚刚有人死当的东西,柜台里的人说应该是两千年以上的老物件,让我给您送来看看,能不能当作海珠会的拍品。”
齐云斋面色有些古怪的接过泥盘,看了半晌后叹息了声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伙计走后,彭鹰看着泥盘不禁有些奇怪,这泥盘应该是用来盛放果蔬之类的盛器,虽说还算有些年头,但当成海珠会的拍品也未免太上不了台面了吧。当初他参加海珠会的时候,齐云斋的拍品几乎都和修仙界有关,就算那颗干瘪的明灭果也比这泥盘好了千百倍,难不成现在海珠会已经沦落到如此地步了?还是自己资历太浅,有眼不识金镶玉?他不禁张开通天眼再看,但仍是暗自摇头,这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泥盘子。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问道:“齐老,这东西很稀有么?”
“稀有个屁啊。”齐云斋有些激动的咒骂了声,随即恍然苦笑道:“抱歉,我不是针对彭兄弟你,只是唉一言难尽。”
齐云斋懊恼的道:“彭兄弟有所不知,自从你参加过的那次海珠会之后,整个乌沉国的当铺几乎都快被皇帝陛下折腾死了。也不知道陛下是出于什么目的,竟然每个月都派人将当铺所有的藏品收缴到国库,但凡有好东西就一概充公,只给店铺收当的原价。别的当铺还算好,可我这海珠楼可倒了大霉了。”
“你也知道海珠会上的拍品多数都是和修仙界有关的东西,对这样的东西陛下管控的尤为严格,几乎我拿到什么就被收走什么,要是敢有所隐藏就有满门抄斩的危险啊。”齐云斋苦笑着拿起泥盘,道:“所以现在的海珠会已经今非昔比了,只能拍拍这些破烂货,唉”
巫月娘?彭鹰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玉祠中那手持黄伞的倩影,这小皇帝如此大费周折是要做什么?他正困惑的时候齐云斋已经站起身来,打开天字一号房后面的一个铁柜,随手将泥盘扔了进去。
只是这惊鸿一瞥,彭鹰却不禁一愣。
硕大的铁柜中摆放的东西只有寥寥三两个,却有件东西顿时吸引了彭鹰的注意。
那似乎是一枚左家令牌!
第133章 曲凝霜的令牌()
海珠楼里怎么可能会有左家令牌?彭鹰正困惑间齐云斋已经关上了柜门。他连忙站起身来若无其事的来到齐云斋身边,张开通天眼仔细观察,透过柜门果然发现那是一块左家令牌,而且令牌下方还有持有者的姓名。
瞬间彭鹰顿时大吃一惊,目光闪烁了半晌,表情阴晴不定。
这时齐云斋回头望来,见彭鹰就在身后被吓了一跳。
“彭兄弟,你”
彭鹰勉强镇定下来,抱拳笑道:“齐老,我还有事这就告辞了,以后有时间再登门拜谢。”
齐云斋有些愕然的抱拳回礼,然后就看着彭鹰匆匆离去,转眼不见了踪影。
出了海珠楼,彭鹰转了个弯藏在一个小巷深处,看看左右没人这才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件东西来。
那是左鱼儿的母亲曲凝霜的银冠,自从彭鹰得到这银冠以来,却从未有机会真正去寻找过曲凝霜的下落。况且从一个银冠上又能找到什么?要是把它还给左鱼儿,也只是白白让她伤心。不过他将银冠翻转过来,看向银冠内侧,脸上顿时扬起了激动的神光。
曲凝霜,三个娟秀的小字,应该是她亲手雕刻上去的。
而令彭鹰激动的是,刚刚在齐云斋那个铁柜中发现的左家令牌上,赫然也有一模一样的三个小字!
那是曲凝霜的左家令牌?彭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令牌怎么会落到海珠楼?谁都知道左家令牌代表左家弟子的身份,海无波当年凭着一枚令牌令所有海珠会参会者望而却步,由此可见这东西对修仙者而言都具有强大的威慑力。想必齐云斋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将令牌藏在铁柜之中,他又不知道自己是左家弟子,所以未加提防。
彭鹰并不关心左家令牌的价值,却无论如何也要知道齐云斋是怎么得到曲凝霜的令牌的。
不过该如何让他说出真相呢?擅自获取左家令牌算是重罪,齐云斋肯定会矢口否认,彭鹰也不可能去严刑拷打,这可让他犯了难。他愣了半晌,忽然灵机一动,从储物戒指中将幻面玉皮拿了出来。
轻轻揉搓幻面玉皮,很快那张猴脸就变成了海无波的模样,彭鹰将幻面玉皮蒙在脸上,运用宫槐传授给他的易容之术,很快连肤色也和幻面玉皮一模一样。他咳嗽了两声试着说了几句话,很快就连声音都与海无波有了八九分相仿,做到如此地步别说齐云斋,就算是和海无波再亲近的人也难以分辨了。
接着他拿出纸鹤,写了几个字之后拍散,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杨癞痢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当杨癞痢第一眼看到彭鹰时,他几乎忍不住跳了起来。
“堂主”杨癞痢的眼睛顿时湿润了,可随即他猛的摇摇头,大吼道:“鹰师!你这是干什么?”
彭鹰苦笑了下将他拉到身边,沉声道:“癞痢,我有件要紧的事情去做,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海无波,你要帮我。”杨癞痢愣了愣,低头不去看彭鹰的脸,黯然道:“鹰师,一定要用堂主的身份么?”
彭鹰叹息了声,轻拍杨癞痢的肩膀柔声道:“这件事对我而言真是无比重要,我知道你和无波感情深厚,不过现在也只有委屈你了。”
杨癞痢点点头,偷偷的擦擦眼睛的泪水,抬起头来已是一脸微笑。
“堂主,您说吧,咱们去哪儿?”
彭鹰不禁一愣,能听出杨癞痢此刻的语气似乎已经将自己当成了真正的海无波了。他苦笑着摇摇头,带着杨癞痢再次来到海珠楼,刚刚那个伙计甫一看到彭鹰顿时大吃一惊。
“海仙判?您您还活着?”伙计忙不迭的迎了过来。
彭鹰笑道:“怎么?两年没见,你小子一见面就咒我死?”
伙计连忙满脸堆笑的摇头:“看您说的,只不过有传闻说您死在乌山顶上了,现在我算知道了,道听途说的都是狗屁。您快随我来,老板见到您肯定特别开心。”说着他连忙将彭鹰迎上了二楼,带到了齐云斋的面前。
齐云斋的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下意识的站起身来,却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彭鹰见状调侃道:“齐老板,你这是见鬼了?”
齐云斋连忙摇头,苦笑道:“海仙判您说的哪里话,我只是听到一些传闻”
“说我死了?”彭鹰一笑,张开双手道:“你看看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是谁胡说八道,真是该死。”齐云斋笑着过来亲热的抓住彭鹰的胳膊,带他走入天字一号房,微笑道:“这两年来你跑到哪里去了,我还曾派人四处去打探你的消息,可惜一无所获。”
彭鹰摇头苦笑道:“我杂事缠身,别提了。今天登门拜访,我是有一件事想要问问齐老板。”
“哦?什么事?”
彭鹰看了眼杨癞痢,微笑道:“齐老板,癞痢你认识么?”
“当然认识啊,当年你那个养生堂的孤儿都以他为首吧。”看样子齐云斋似乎对海无波的事情颇为了解,彭鹰于是点头道:“我听癞痢说,他得到消息,你老这里有一枚左家令牌,是不是呢?”
齐云斋脸色稍稍一变,略微沉吟了片刻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海仙判,看在是你的份上,我就不妨直说了吧。没错,我这里的确有一枚左家令牌。”说着齐云斋起身从铁柜中把曲凝霜的令牌拿来放到彭鹰面前,苦笑道:“我收了这令牌的时候还犹豫再三,毕竟这东西太烫手了,不过那客人也算是个熟客,我又一时起了贪念便收了下来,本来还犹豫是不是要放到海珠会上拍卖,不过既然海仙判已经知道了,这令牌当然还是物归原主的比较好。”
彭鹰微笑点头,若无其事的拿起令牌看了看,然后道:“齐老板不必紧张,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难道我还能兴师问罪不成?只是这件事可大可小,既然我知道了就一定要问个清楚。”
“这令牌,是谁拿来给齐老板的?”彭鹰摇晃着令牌,目光灼灼的盯着齐云斋。
“这不方便吧。”齐云斋苦笑道:“这会坏了我海珠楼的规矩。”
没等彭鹰说话,杨癞痢先冷笑了声,道:“齐老,本来这里没我说话的份,不过听你这样讲看来是不想给我们堂主面子喽?”他轻蔑的道:“你齐老板是以什么发家的难道还用我这种晚辈说么?你的海珠会要是没有我们堂主帮忙根本不可能维持那么多年,现在你倒和我们堂主谈起了规矩?别逼我把海珠会的事情抖落出来,到时候看有没有修仙者来找你麻烦。”
彭鹰瞪了杨癞痢一眼,假惺惺的道:“癞痢住口,没大没小的,怎么和齐老说话呢?”
杨癞痢闭口不语,但却露出一脸光棍气盯着齐云斋,把齐云斋看得哭笑不得,只好点头道:“你这个小癞痢头,还是那个混不吝的脾气。”说着他凑近了彭鹰,低声道:“海仙判,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就跟你说了吧,你还记得两年前那场海珠会么?”
怎么又扯到了两年前?彭鹰愣了愣,旋即点头道:“当然记得,那次还出了一张幻面玉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