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韦帅望之大隐于市-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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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昭辰松口气:“这也算好心。如果他真的关心梅欢,这个野丫头也算做了点好事。”
梅子诚沉默一会儿:“爹,对不起。”
梅昭辰道:“没关系,以后少去就是了。”
梅子诚看着老梅,梅昭辰终于惊了:“怎么?”
梅子诚道:“我问了句不该问的话。”
梅昭辰问:“你问了什么?”
梅子诚道:“爹还记得李强吗?”
梅昭辰想了想:“大内侍卫,你请他到过家里。”
梅子诚道:“他不是大内侍卫,他是韦府的人。四年前,他莫名其妙地,意外死亡,通报上,只写了意外。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连他的手下也消失了。所以,今天,我到韦府,忍不住,问了一句,李强是怎么死的。”
梅昭辰紧张地:“你问了谁?”
梅子诚道:“太子太傅,韦大人。”
梅昭辰呆住,半晌挣扎着问:“韦大人怎么说?”
梅子诚道:“他坐在那儿,平静地说,李强是他杀的。如果我要给李强讨个公道,他等着我。”
梅昭辰完全呆住了。
梅子诚眼含热泪:“他杀了李强,不需要原因,他也不怕我们追查。他的下属说,韦府等着梅府的态度,如果梅府不表态”
梅昭辰给了他一记耳光。
梅子诚顿住,然后跪下:“我知道我错了,我只是”低头。
梅昭辰怒吼:“你明知那个人死得蹊跷,你还去问,你是什么意思?想再听一遍谎言,还是想听实话?现在你听到实话了,你想怎么办?同韦府开战吗?同整个北国武林的统领开战吗?他们甚至不需要陷害,只要我们保持沉默,他们就可以杀了我们!你要拿我们全家的性命去维护你的良心吗?”
梅子诚低下头:“他们等着您的态度。爹你要打要罚,我甘愿承受,就算要我去道歉”梅子诚咬着牙,半晌,低声:“我也去。”
梅昭辰跺脚:“你这孩子!你这孩子!”摇头:“我不想同他们搞到一起,我们虽是行武出身,可是只在战场上杀敌斩将,不做暗杀下毒的事,犯不上同他们扯上干系。可是你们这两个孩子!”
咬牙。“你别怪我心狠,爹这么多年,没重责过你,你这次,惹的麻烦太大了!”
梅欢赶到时,梅子诚已经挨了几十棍子,小梅将军,牙关紧咬,一头冷汗地硬挺,梅欢尖叫:“住手!怎么回事?爹!出了什么事,你居然拿军棍打我大哥!”
梅家的乖宝宝啊,老梅的心肝肉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梅昭辰看到梅欢更气了,一切的一切,都是这小丫头逃婚引来:“你还有脸说!全是你招惹来的!”
梅欢厉声:“住手!”
家人看看老梅的脸,不敢停。
梅欢愤怒至极,一头扑过去,顿时身上挨了两棍子,梅欢痛得惨叫两声,差点滚到地上打滚。
梅昭辰上前,怒吼:“拉开她!”
韦帅望站在墙头,笑:“将军大人,对太子妃好生无礼啊。”
梅昭辰一愣,顿时收回手,可不是嘛,小梅欢现在千金之体,谁敢动她,那是以下犯上了。
132,求情()
132,求情
韦帅望从墙头跳下来,笑眯眯地:“梅大哥,你跑我家去闯什么祸了?”笑:“不是行刺我爹去了吧?”
梅欢痛得头晕眼花中,听到韦帅望的话,顿时瞪大眼睛:“什么?行刺韦大人?你干什么要行刺韦大人?”
梅子诚挨了几十棍子,下半身见血,连骨头带肉全都痛,痛得内脏都抽成一团,咬牙咬到牙痛,冷汗一滴滴往下滚,耳听得“刺杀韦大人”这几个字,这个冤苦啊,直想惨叫,却无力出声。
刺杀韦大人,我不过问句话
一口血涌上来,喷在地上。
冤啊!
梅昭辰心痛难当,可是当着韦家小少爷的面,更要装出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由自主开始结巴:“这这,小韦公子,千万不要开这样的玩笑,犬子出言无状,他是个混人,可我们梅家,对韦府绝无任何恶意!”
韦帅望过来跪拜:“梅伯伯,晚辈给您见礼了。”
梅昭辰没想到小韦公子比大韦先生有礼貌这么多,一时之间,愣在当地,反正不过来,不但没阻上,也没有伸手相扶,韦帅望自己站起来,梅昭辰这才受惊地:“韦公子,不必客气!不敢当!”咦,你居然会跪下,你爹一向对我们无视而过啊,不是拿架子,人家是真的无视,当我们透明。
韦帅望笑眯眯地,外一你成了我姥爷呢,跪一下子是应该的:“梅大哥到我家做了什么?”
梅昭辰见韦帅望这么和气,顿时觉得事情有挽救的余地,其实梅子诚问一句没什么,他毕竟没当场骂出来,怕的只是姓韦的误会他们梅家有什么恶意,现在一看小韦这么友好的样子,顿时想起来梅欢同小韦公子的交情非同一般,一颗紧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韦公子,事情是这样的,犬子同贵府的李强相识,他年青不懂事,不知贵府规矩,见到韦大人,不留心问了句李强是怎么死的。我们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原故,但是,一定是犯了贵府的忌讳。不论如何,犬子冒失了,我一定重重责打他,公子回去同令尊说,梅某仰慕敬重韦大人,对大人绝对没有任何恶意。梅欢多承大人照抚,梅家愿同韦府永世结好,如果不嫌我们高攀的话,小女愿认韦大人做义父。”
这回轮到韦帅望目瞪口呆,心说,我愿意认你女儿做妈
梅昭辰见韦帅望一脸不乐意,忙愧道:“梅某冒昧了。”
帅望苦笑:“哪里哪里,只怕我们韦家高攀不起太子妃。梅姨也不愿忽然矮一辈吧。”气极,一时间顾不得自己刚叫人家大哥伯伯了。
梅昭辰不知根底,听了韦帅望这句话,直觉得这小公子是注意力不集中还是智力有问题啊?
梅欢站起来,身上棒伤,一跳一跳地痛,不知为什么内心一丝凄惶,缓缓地,嘴角微微一弯,轻声道:“我愿意。”父亲老了,不再是当年乱军之中保护他们的那个父亲了。
太子妃,韦大人的干女儿,她的角色越来越多,宛若形象大使。如果她喜欢这样的生活当然好,可惜,她只是不能选择。
帅望见梅欢的微笑那样酸楚,一时间也沉默了。
梅昭辰眼见自己女儿同韦府的小子,表情复杂,脉脉无语,眉目传情,心里真是惊了又惊,乖乖,你们两个没什么吧?可怜可怜我的老心吧。
帅望一笑:“那我就回家去告诉我爹一声,对了,别打梅大哥了,过两天太子妃大婚,梅大哥要不出场,皇家该以为你们对婚事有啥不满呢。”
梅昭辰“啊”了一声:“韦公子提醒得是。梅欢就这一个哥哥,兄妹俩自幼很亲厚。看在他妹妹大婚的份上,过些日子再好好教训他。”
帅望笑笑告辞,到梅欢跟前,微笑:“我走了,你好好保重。”顿了顿,苦笑:“你真的不要?”
梅欢微笑:“谢谢,后会有期。”
韦帅望回去时,桑成正团团转呢。“你跑哪去了!”
帅望笑道:“什么事啊,有人欺负你了?”
桑成急道:“不是我,是上午接我们进来的康总管,不知为什么惹了你爹,他手下求我去给求情”桑成有点寒冷地看着韦帅望。
帅望眨眨眼睛:“你干嘛那么看着我?”
桑成哭丧着脸:“你爹说,他没功夫见我,问我有啥急事。”
帅望忍不住好笑:“你怎么说。”
桑成道:“我说没有。”
帅望忍笑:“哎,你怎么这么没义气,应该怒闯白虎堂,一脚踢开大门”
桑成谴责地看着韦帅望:“你义气一个给我看看。”
帅望笑道:“他是我爹,他会打我,可不会打你。”
桑成撇撇嘴,他不想去验证这个理论。大师伯会把他当外人?从他一贯的不吝教诲的情形看,大师伯真没把他当外人。
帅望咧嘴:“那你找我,让我替你挨揍,你多不仗义啊。”
桑成哑口无言,沉默一会儿:“我同你一起去。”
帅望摸摸桑成的头,大师兄真厚道。
帅望推开书房的门,可怜的康慨痛得脸色苍白,地上一洼血。
帅望叹气:“看起来,我爹对当年的事,也不是一点愧疚没有。”
康慨看帅望一眼,虚弱地问:“小家伙,你没闯什么祸吧?”
韦帅望过去,蹲下,给康慨擦擦脸上的冷汗:“没有,我是准备帮梅欢的,但是梅欢要帮她自己的家人。你这是为什么啊?”
康慨苦笑:“你不是说了吗,你爹良心上有点难过。”
韦帅望笑:“所以,罚你跪着?你也太心腹了。”
康慨再次苦笑:“你还有心情调侃我?”
帅望站起来:“我去让我爹放心,顺便求个情,求不下来,我来陪你跪着。”
康慨急道:“不敢当,小爷,你千万别多事。”
帅望笑笑。
帅望在校场上找到韦行:“爹,我回来了。”
韦行回头看看他:“干什么了?”
帅望望天:“我是想给梅欢点药,让她脸上长点红斑什么。结果她不要。所以爹你可以放心地睡安稳觉了。”
韦行瞪他一眼,啊哼!然后在韦帅望朝着蓝色天空的眼白上看到红色血丝。韦行的目光微微凝重,是啊,结局可以预料。
那个单纯孩子,任性得很单纯,也懂事得很单纯。梅家驻守边疆时很不错,离开自己的军队久了,就象鱼儿离了水,看他家那两个孩子,梅老头应该退步抽身才是明智选择。
帅望沉默一会儿:“梅老将军把他儿子揍了,然后,想让他女儿认你做义父。”
韦行哼一声:“我对将军府没兴趣。”
帅望呆了一会儿:“梅家的这个选择,是不是不够正确?”
韦行道:“从形势上来说没有错,从他选择的那个人上来说,他错了。”
帅望微微沉思:“下错注,比不下注还糟。”
韦行淡淡地:“当然都是认为能赢才下注。”
帅望道:“爹也觉得公主比太子强吗?”
韦行道:“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不过天底下比太子强的人多了。那不是她意图问鼎的好理由。她让冷家很尴尬。”批评芙瑶,可是心底还是觉得,当然芙瑶最好了。谁耐烦同一个白痴浪费时间与精力,好让他明白同冷家的良好合作的重要性与必要性。
只不过,真的那样,冷秋会觉得太坐大韩青了,韩青又是个大公无私的人,小公主怕是很难得到来自冷家的有国支持。
韦帅望微微走下神:“公主好漂亮。”
韦行无语了,公主的漂亮同你一点干系也没有。
帅望牵牵嘴角,一个温馨的笑。然后笑容淡去:“梅欢的事,真的就不能挽回了吗?”
韦行气愤:“怎么不能,可以去抢亲。不过,她是你什么人啊?你打算把她怎么办?你负责她的未来她以后的日子?”哼!
韦帅望那双水滴眼睛,无辜地纯真地,写着一个字:“你!”
把韦行气得,抬起手要打,看到韦帅望眼睛里微微的悲哀。呵,小韦身边的女子,总是在扑火。韦行缓缓放下手,骂一声:“滚!”
帅望站那儿没动,韦行也沉默了。
静静看着柔顺的小羊羔走向狼群,那种感觉,还真不太舒服。
良久,帅望轻声:“做你义女,也许还能留条活命吧。”
韦行沉默,没再出声。
帅望笑笑:“让康慨去同梅家联络吧。”
韦行唔一声。
帅望笑道:“让康慨起来吧。”
韦行这才反应过来,帅望在给康慨求情。他瞪了一眼韦帅望,倒也没说不,他当然知道不出声对韦帅望来说就是默许。
不过康慨也没犯什么大过失。
跪了一下午了,算了吧。
133,劝解()
133,劝解
帅望把康慨扶起来:“能走吗?”
康慨缓缓吸口气,点头,安慰韦帅望:“没什么大碍。”
帅望苦笑:“这老东西总是欺压良善。”
康慨倒笑了:“我也不算良善,我是眼见李强冤死,却不肯说出真相的人。”
帅望黯然:“有时候,就会眼见朋友扑火,无能为力,是吧?”
康慨苦笑,摸摸帅望的头:“那是不一样的。知道吗?我挖的坑,我眼见他掉下去,不是无能为力,是没有伸手。”
帅望沉默一会儿,忽然间明白,康慨当初的不反抗,那可不是忠诚与软弱,当然康慨本身是个相当温和的人,但不等于他没有求生意志。危机面前,一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