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韦帅望之大隐于市-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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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冷家人的意思很简单,韦帅望名义是韦行的儿子,这不地球人全知道吗?你非问人家韦帅望倒底是谁的儿子,人家当然以为你是问韦帅望是不是韦行亲生,这种问题,谁敢回答啊!
结果把皇帝大人彻底弄迷糊了:“芙瑶,你说他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大米的事,其实是背后主持的冷家?韦帅望不过是个幌子?他们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芙瑶沉默一会儿:“那个叫何添的,还扣着呢?”
姜绎道:“再扣下去,怕要出事了。”
芙瑶沉默一会儿:“父王这些年,还记挂着我母亲?”
姜绎愣了一下,半晌:“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芙瑶”
芙瑶轻声:“父王想必也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了。”
姜绎良久道:“一国之主,更加不能任性。”
芙瑶点点头:“那么,父王允我去见见她吧。”
姜绎愣了一会儿:“芙瑶”
芙瑶淡淡地笑了:“我已经长大了,我明白,父王你的选择没有错,我母亲的选择,也没有错。”沉默一会儿:“我愿意去见见她,我相信她也是一个明理通达的人,没有什么误会不能解释。”
姜绎良久才啊了一声:“这些年,你怪你母亲”
芙瑶苦笑:“父王,我只是一个孩子,我只知道她把我扔下不管,我怎么可能不怪她?”
姜绎低头:“不是她的错”
芙瑶轻声:“对我来说,她不是好母亲。”
姜绎摇摇头:“不是她的错”叹息。
芙瑶挽住他手臂,拍拍:“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了。”知道了,我甚至明白,如果我遇到同样的事,也会做同样的选择,但是,我仍旧恨她。
她是我唯一的母亲,她抛弃我。
多少不得已都不能抹杀这个事实。
姜绎看着芙瑶。
这孩子象她母亲,真象,从相貌到气质,也同样坚强得近于冷酷。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他不觉得她想要的,对她有好处。可是,云璇也告诉他,世上并无世外桃园。
那么,芙瑶想要的,对这个国家如何?
芙瑶表现出来的敏锐的洞察力与判断能力,证明她有能力争夺那个位子,而更可贵的是,她对国家事务,有正确的观念,她会考虑为了这个国家,应该怎么做,而不是,为了我当权,应该怎么做。至少,讫今为止,芙瑶从未为自己争取过什么。姜绎想,即使无私是她想表现出来的一种品质,至少,她也是选对了方式。
姜绎沉默一会儿:“你去试试吧。”
虽然芙瑶会成为一个好皇帝,可是,她成为皇帝的过程呢?那种动荡对国家有好处吗?
姜绎叹息:“可是,芙瑶,你知道,我国自古至今没有女子称帝。”
芙瑶愣了一会儿,呵,要讨论敏感问题了,很可惜,在小芙瑶的字典里没有意外问题:“我只是为父王解忧,如果有一天,有人容不得我,那也没什么不好,我同母亲分离多年,能同母亲团聚,正好弥补这些年来的缺憾。”
姜绎这才想到,那个保护了纳兰的人,让他不敢去找纳兰的人,一样可以保护芙瑶。原来想把芙瑶远嫁慕容家,真是舍近求远了。姜绎微微黯然,我这个一国之主,倒底可以为自己为自己爱的人做点什么?什么也做不了。
小小的芙瑶,已经为自己想好退路,进可攻,退可守,这孩子,怕是挡不住她
姜绎点点头:“芙瑶,去吧,也好好看看山上有没有合适的人,可以保护公主府,总让太子府那边分出兵力来保护你,也不是长久之计,虽然不可能比照太子府专设三个带刀侍卫,给你选个合适的人统领府卫也是应该的。”
芙瑶点头:“多谢父王,我会留心。”
93,风动影斜()
93,风动影斜
当康慨把芙瑶带进韦府时,康慨心里真是没底啊,我这么做不会被打死吧?可是人家芙瑶是公主啊。而且韩掌门是韦大人的兄弟,韩掌门的家事就是天大的事,无论如何不能让小公主在门外等。
康慨带着芙瑶直到韦行书房外,才深深一揖:“公主殿下慢行,我进去向我家大人通报一声。”
芙瑶微笑:“康先生请便。”
康慨飞一样冲进韦行的书房:“韦大人!”
韦行扬起一边眉毛,对康慨敢一声不吭冲进他书房他真是有点佩服,嗯,说吧,大爷我现在心情还不错,你十万火急地把我从冷家叫回来,居然敢说信上不方便说,我回来了,你居然还敢不在,还居然敢说让我无论如何等着你,那你现在说吧,理由不充足的话,我就帮你认识一下自己的错误行为性质有多严重。
康慨擦擦头上的冷汗:“大人,芙瑶公主有急事求见!”
韦行一愣:“她有急事找我?”
康慨点头:“大人见不见?”
韦行撇撇嘴,你这不废话吗?从国事上说,人家是公主,那是诏见,老子能说不见吗?从家事上说,那是,那是纳兰家的祖宗,我敢说不见吗?
康慨松了口气:“那么,我这就请公主进来。”
韦行一愣:“呃?”
康慨这才明白,敢情韦大人还没明白问题有多急迫,他结结巴巴地:“大,大人,公主,就在门外”
韦行怒目:“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给我措手不及,居然敢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公主带到府里来。
门外传来轻柔悦耳的声音:“韦大人在这里吗?”
韦行抢出一步,想叫公主,却见公主一身平民装扮,笑盈盈看着自己,知道公主这是微服私行,顿时把公主两字噎下去,伸手:“里面请,里面谈。”
芙瑶微微福了福,笑:“叨扰了。”
韦行把公主与她的小侍从让进房里,同时给康慨个眼色,去,把门放风去,把侍卫给我撤远点。
康慨汗淋淋地,这事不怪我啊,公主大人的信传得太急了,而且,根本没有给我回绝的机会,她就说她某日要拜访大人你,可根本没让下人带回信给她,人家就是通知我总不能让公主大人扑个空,除了十万火急叫您回来,还有啥办法。
芙瑶在屋里坐下,笑道:“大人是从冷家急着赶回来的吧?”
韦行点点头:“公主找我?”康慨把侍卫派到大门外,韦大人现在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芙瑶道:“知道大人出了正月,就不方便离京,这边有公事等着大人,所以,我只好厚着脸皮搅了大人过年的兴致,同大人说一声,我要去冷家。”
韦行愣住,这算什么理由?我又不上朝,什么时候回冷家不行,你赶着过年,把我急诏回来,你倒底有什么急事要去冷家?
韦行清清喉咙:“公主要去冷家,是要见什么人?”
芙瑶轻声:“我母亲。”
韦行再次愣住,什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韩青与韦行多少次向芙瑶公主暗示,她母亲想见她,芙瑶每次都清晰明确地拒绝,不,家母十几年前已经死了!这次这么急,居然是要见她母亲?!
韦行沉默一会儿:“公主有什么事?”
你有什么事急着争取冷家的支持吗?抱歉,我们暂时没有支持你的打算。
芙瑶微笑:“我已经准备好行装,马上动身,麻烦您知会冷家掌门一声,如果有韦大人同行,一路上,一定更安全。”
韦行一听,这简直是胁迫啊,噎得半晌才道:“皇上可知道此事?”
芙瑶笑道:“韦大人是希望皇上知道,还是不希望?”
韦行汗都快下来了,公主见她娘,这很简单,可是如果公主大人去顺便见见韩青掌门,那就不简单了,韩青必须在他仓促之间决定是否同小公主结盟,而明确的态度,对冷家一点好处也没有。
芙瑶内心微微叹息,她微笑:“我父王说,母女天性,这么多年了,我应该去看看,公主府内守卫薄弱,让我选个好侍卫。”
韦行呆呆看着芙瑶,什么?这是真的吗?如果当今皇上真是这样说的,等于允诺小公主正式成为皇位竞争者,有资格成为继承人。如果那样,拒绝芙瑶的任何请求,都会成为极其不智的行为。
芙瑶微笑:“韦大人想必还有事要处理,我先行一步,希望能同大人会合。”起身而去,柔和的一声不送,让韦行不敢出门,不送?他必须亲自跟去啊!可是,他必须要吩咐几件事。
韦行瞪着康慨,你这狗小子,无论如何都应该把这件事在信里写了!然后微微叹息,自己的信,一向被冷秋监视,这件事,应不应该让师父知道,确实很难说,倒也不能怪康慨,可是现在情况危急,韦行在一张白纸上签下名字,道:“你马上给韩青写一封急信,芙瑶公主要见她母亲,她有什么预谋我们不清楚,但是皇上允许她去见她母亲,也允许她在冷家挑选自己的近身侍卫。”
韦行命人备马,片刻追上芙瑶。
冷家山上半夜接到飞鸽传信,韩青在秋园冷秋的卧室外敲门:“师父!”
冷秋已多年没被人从睡梦中惊醒,欠起身:“什么事?”
韩青道:“韦行的急信。”
冷秋怒吼:“什么事?”
韩青道:“芙瑶公主正往这边来。”
冷秋清醒了,半晌无声,过一会儿灯火通明,门开,冷秋已穿好衣服:“韦行的脑子让狗吃了?怎么不拦住她?”
韩青苦笑:“他被下属急信招回,怕是芙瑶没给他拒绝的余地,师父看看信就知道了。”
冷秋接过信先骂一声:“居然敢让人代笔!”看一眼底下急冲冲的签名,冷秋终于道:“这个芙瑶,不简单啊。”
把韦行逼得只剩个签名的时间。
冷秋看完信,问韩青:“你觉得风向要转吗?”
韩青道:“皇上的态度有转变。”
冷秋慢慢收起那封信:“我去同纳兰谈谈。”
韩青问:“师父的意见是”
冷秋道:“我们坚持我们的原则不变,但是,如果她要求支持,我们同意支持她,她要侍卫,就给她侍卫。但是,到此为止。”
韩青沉默,点点头,好吧,虽然这样迹近欺骗,可是,如果芙瑶提出非份要求,也只能如此。
这种话,也只得冷秋去对纳兰说。
冷秋看着韩青:“不许向她推荐韦帅望!”
韩青一愣:“怎么会,帅望不适合朝庭。”
冷秋哼一声,我不知道他适合什么,我只知道这种事有他参一脚,结果肯定会变得很奇特。
94,地上趴着个韦帅望()
94,地上趴着个韦帅望
有了第一次皇宫里的见面,母女俩都没指望这一次的见面能相拥而泣,但气氛之僵硬冷淡仍超出两人意料之外。
芙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
温和亲切地叫一声娘,竟不能出口。
芙瑶微微黯然,原来,也有她扮演不了的角色,这个勇敢坚强的美丽小公主忽然怯场,这可能是我唯一次外交失败,呵,我做不到。
芙瑶微笑,鼓励自己,试试吧,不会比不试更糟,脸皮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可是如果她爱惜面皮,会失去尊严地位以至生命。她轻声:“纳兰夫人。”然后内心震惊地:“呵!我居然叫她纳兰夫人,我真是太幽默了。”
纳兰站在那儿,呵,是,她是芙瑶生命中的纳兰夫人,不是吗?她错过这只小鸟生命中的第一眼,她永不会再认她。
有些爱,一旦失去,就不再。
那么,就象冷秋要求的那样,象对待一个公主一样对待她吧。那样,至少我给她的,是真实的信息,不是一个虚假的诚诺。
纳兰轻声:“殿下,请坐。”
韦行陪芙瑶公主进来,他站在两位美丽女士之间,顿时全身不自在,还没想好怎么给她们互相介绍,忽然间听到纳兰女士与殿下这样彪悍的称呼都冒了出来,目瞪口呆之余觉得君子不处危地,此地不宜久留,韦大人秉承一贯的驼鸟政策,结结巴巴地:“两位慢慢聊,我不打扰了。”不等回答,已一溜烟消失在斜阳的微光里。
芙瑶看着尴尬逃走的韦行,终于恢复一点自信,微笑,回复常态:“叫我芙瑶吧,小时候,父王叫我瑶瑶。”
纳兰沉默,恍然回到那个黄昏,天色将晚,云霞昏黄,屋子里一片暗影,小小的芙瑶躺在床上睡着了。
纳兰独自走到窗前,外面青石板红砖墙,屋里寂静如死,纳兰绝望地问自己,我就这样过一辈子吗?在这高墙内,从早到晚照顾孩子,同另外一个(甚至几个)女子分享一个男人?每天每天
那一刻,她忽然发现她已经不再爱那个男人,虽然他没有过错,虽然情势比人强,但是,那个男人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