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韦帅望之大隐于市-第2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梅子诚更红了脸,心想,我怎么办啊?要与公主同床共枕呢,外面都是宫女,也不能跑出去另找个房间,难道我睡地上?
芙瑶见梅子诚坐着不动,也沉默一会儿,也不知道梅子诚对夫妻是怎么理解的,如果他宁愿有名无实,现在倒是挺合她心意,可是一男一女同室而卧,一次二次也罢了,不带那么考验男同胞自制力的。公主府里宫女嬷嬷都眼见着,是不是真夫妻,大家眼里不揉沙子。有名无实,就算是小梅愿意,恐怕老梅也要生疑,到那时,结亲不成反结怨了。
不过,小梅现在这个窘样,自己身子也不便,顺其自然吧。
芙瑶起身更衣,灯下镜前,叫小梅:“子诚。”
梅子诚恭恭敬敬过去,芙瑶笑着指指脑后钗环。梅子诚小心翼翼把点翠钗取下,轻轻放在桌上,芙瑶把手放在梅子诚手上,片刻,轻声:“谢谢。”
梅子诚手背上那只柔软的手让他心脏狂跳,热血上头,他笑笑,全没了平日的随和。
芙瑶道:“子诚,虽然咱们没什么山盟海誓,不过,既然结为夫妻,就是一辈子的事,没有谁会要死要活地爱一辈子,但是,我可以做你一辈子的朋友与亲人。”
梅子诚瞪视芙瑶,良久:“芙瑶,爱上你,好象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芙瑶微微一笑,完美的笑容,目光里却微微有点距离。只不过,这点距离,并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而是无声无息的孤寂。
李昭辰说,你好象不会爱上任何人。
芙瑶沉默地看着镜中的美丽女子,爱上一个人,除了让她难过,于她何益?
刹那间,芙瑶忽然感受到无边无际的孤寂,就象无穷的黑暗将她淹没,不,她不觉得窒息,她觉得,只有这无尽的黑暗,才能给她平静与安全。芙瑶对着铜镜,再一次微笑,我已经不会爱,不会信任任何人,也永远不会觉得安全。我将在流沙中,越挣扎越深陷。
而梅子诚眼中,烛光下,那个美丽的女子温柔地微笑,目光微带哀伤与疲惫,她的笑容如哀伤的圣母,无比动人。
芙瑶微笑,轻声:“时候不早了,更衣睡下吧。”
尴尬吗?
不会比别的夫妻更尴尬吧?第一次见面,刚看清眉毛眼睛就肉搏相对了,岂不更尴尬?
难过吗?想想当日李照辰在刑床上的感觉,这点难过,似乎不算什么。
芙瑶缓缓握住梅子诚,仿佛在安慰小梅:“我们会相伴一生。”慢慢侧过头,偎在梅子诚肩上。你是我丈夫了,你要保护我。
微微悲哀的是,内心深处立刻有一个声音在冷笑。他?保护你?另外一个声音微微叹息:只要他做个保护我的姿势就够了。台风来了,他挡不住,只要他做个把我拉到身后的姿势就好。其余的,我自己解决。
芙瑶觉得冷,那么多人里,唯一让她觉得无论如何也会保护她的,只有韦帅望,其余的人,她的要求只不过是希望对方有个伸出手来试图保护她的姿势而已。韦帅望会保护我,可是我想要的,却不只是安全。
遥远的冷家山下,红销帐里,微微的哽咽声,低微,委屈的声音。一只修长美丽的手,在帅望肩上推两下,帅望睁开眼睛,愣了一会儿:“怎么?”然后发现自己声音哽咽,这才想起梦中饮泣。
于兰秋淡淡地:“你在哭,梦到什么?”
帅望疲惫地:“梦到去世的母亲。”
于兰秋微笑:“令堂叫芙瑶?”
韦帅望“扑哧”一声笑出来:“奶奶的,我有叫芙瑶?”
于兰秋抿嘴笑:“没有,我诈你的。”
帅望叹气一声:“你从哪儿听来的?”
于兰秋道:“冷思安把你的所有事都讲了一遍。”
帅望无力地呻吟:“这狗小子想干嘛?”
于兰秋道:“他说你需要个老女人引导一下。”
韦帅望念佛:“南无阿弥托佛,他这么慈悲,何不去往西方极乐世界?”
于兰秋笑一声:“他说,你反正也人尽可妻了,他替你挑个好的吧,你自己的眼光不怎么样。”
帅望笑:“说实话;你多大了?”
于兰秋笑:“这是商业秘密,绝对不能告诉你。”
帅望叹气:“半夜啊姐姐,你把我叫起来聊天?”
于兰秋笑,拍拍韦帅望:“睡吧。”
帅望转过身去,却没有闭上眼睛,半晌:“今儿芙瑶大婚了。”
于兰秋沉默一会儿:“思安还以为你不知道。”
帅望骂:“靠,叫得真亲切。”
于兰秋笑道:“他有阵子跟你一样,天天买醉。不过,后来他儿子来了,收敛多了。”
帅望沉默了。
于兰秋道:“冷思安说,公主府的安全改由韦府负责了,虽然首席侍卫仍是你桑成师兄。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告诉你一声。你最近在山下玩的时候多,恐怕不知道。”
帅望长叹一声:“现在再想去抢亲,已经太晚了吧?”
于兰秋笑:“真有那么好?好在哪儿?”
帅望想了一会儿:“漂亮。”
于兰秋笑道:“虽然有人说外表不重要,可是如果真的漂亮到国色天香的地步,那就不同了。”
一块石头不过比另一块石头绿一点,身价可以上亿。
韦帅望长叹一声:“是,真的漂亮,而且,她说她爱我。”
于兰秋轻声:“如果真的爱你,她会嫁给你。”
帅望道:“也许吧,不过对芙瑶来说,感情生活不是全部。”
于兰秋点点头:“唔,就好象,如果我爱上个穷小子”笑:“卖油郎独占花魁,不知他们后来怎么过,卖油郎怎么面对邻居的流言蜚语,如果有人看中他的花魁老婆,他又拿什么来保护?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看看韦帅望,笑:“门当户对最好。”
帅望无奈:“现在说这个,已经太晚了。”少年总是不信邪。如果真的要爱,也不一定非爱上最漂亮的那个,可是,一旦爱了,看见次一等的,就拒绝接受了。
帅望瞪着帐顶的纱纹,他不敢让山上人知道他已经知道了,今儿是公主大婚的日子,公主府的守卫换由韦府负责,桑成单发给他的信,被人扣下了,也许,人家只是不想他伤心,他却不敢表露,我已经知道了。
帅望缓缓闭上眼睛,呵,我为人家养大我之后,不再用冷家的势力支持我娶公主,而怀恨了。
我知道这样不对。
可是,我挚爱的女人,嫁了别人。
152;此恨绵绵()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培兰舍的大门居然被人一脚踢开。
屋子里的小丫头听到动静出来,看到一个全是泥的黑乎乎的东西正蠕动滚动爬动着闯进门来,一道闪电划过照亮那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好象一头鲜血,有一双恐怖的眼睛,然后一个炸雷落在头顶。顿时尖叫声四起。
冷兰气得出来,妈的,打个雷就尖叫,我就说家里还是不要养这伙子麻雀!然后看到吓坏了丫环的怪物,那泥巴怪已爬起摔倒,爬起摔倒,在泥巴里蠕动两下,终于放弃挣扎,倒在地上,过了会儿,想是觉得渴了,仰面,张着嘴,接雨水喝,大雨冲掉他脸上的泥与血,再一个闪电下来,冷兰终于看清:“韦帅望!你这个王八蛋!”吆喝左右:“来人,把他给我扔出去!”
晚了,冬晨已经从对面门出来了,惊叫一声:“帅望!”扑出去,把韦帅望从泥地里抱起来,那么爱干净的人,也不顾泥巴污水,就把韦帅望往屋里抱。
冷兰无可奈何,虽然一向彪悍,可也知道男人有几样不能碰的,他的朋友,他的妈妈,他的道德底线。冷兰愤愤地想,我怎么那么笨,怎么反应那么慢,应该一看见就把他扔出去,只当野猪把门撞坏了。
冬晨惊问:“韦帅望,韦帅望,你还清醒吗?你哪儿受伤了?”
只听一个含糊的声音,傻笑着说:“我的心。”
冬晨愣了一下:“这些血是哪来的?”
韦帅望笑答:“在你家门上撞的,不过它碎了,我没碎。”
气得冬晨怒骂:“妈的,你喝醉了!”
韦帅望懒洋洋地:“妈的,喝醉还真不容易,涨得我胃——”“哇”的一声,一股酸臭味,然后就是冬晨的尖叫声:“韦帅望!我宰了你!”
韦帅望被冬晨“咚”的一声扔到地上,冬晨狂奔而出。
冷兰明白,韦帅望又点中冬晨的死穴了,冬晨有洁癖,韦帅望天生邋遢,不但如此,韦帅望还专门拿冬晨的洁癖开刀,非把冬晨整吐了不可,冷兰忍不住笑,她一直很纳闷,为什么冷冬晨会同韦帅望搞到一起,这两个人,明明南辕北辙不搭边。
冷兰捏着鼻子过去:“小子,还想吐吗?”
帅望摇头:“我不吐,我忍着,好容易喝醉的。”
冷兰伸手,想了想,从桌上拿块毛巾垫着,把帅望拎起来,直拖到外面茅房里:“吐吧!”
寒风瑟瑟,韦帅望缩着:“我不吐,我不吐。”
冷兰伸出拳头,在韦帅望胃部不轻不重地敲一下,然后松手退后,韦帅望趴在地上胃里半液体食物顿时涌泉般喷了出来。
半晌,韦帅望趴在地上喘息,冷兰从外面探头:“吐够了?”
韦帅望连声道:“够了够了!”
冷兰再一次把韦帅望拎起来,扔到水桶旁,倾斜,韦帅望哇一声想跳起来,被她一脚踩住动弹不得,大量的水冲到他脸上身上,无法呼吸,开始还忍着,后来只得大口喝水,最后开始呛咳不止。
等冷兰把一桶水倒完,韦帅望已经喝得肚子都圆了,冷兰笑问:“还想不想吐?”
韦帅望大哭:“饶命!你问啥我说啥,饶了我吧。”
冷兰再一次把韦帅望扔到厕所里吐,帅望跪坐在地,吐了一次又一次,笑骂:“奶奶的,五十年的竹叶青啊。吐出来居然也是这股味。”
洗胃完毕,韦帅望也清醒了:“你老公呢?你别站男厕所门口,注意点影响。”
冷兰问:“还想喝水?”
帅望笑:“不了不了,我不渴了。”
冷兰道:“吐够了,就自己滚去客房。”
韦帅望笑:“你背我?”
冷兰探头进来,扬起一边眉,威胁地。
韦帅望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能走。”挣扎一下,没力气,叹息一声:“我再歇会儿。”
冷兰问:“怎么了?”
帅望回答:“喝多了。”
冷兰道:“废话,你还想喝水吧?”
帅望笑,笑一会儿:“我去了趟王宫。”
冷兰骂:“都结婚这么多天了,你是不是有病啊?”
帅望轻声:“她看起来不快乐。”
冷兰道:“除了你这个傻叉叉,谁看起来快乐?”
帅望沉默,过了一会儿,再一次低头呕吐,这回,吐出来的东西里,带着血丝,帅望叹息一声:“惨了,我吐血了,人家喝一百次都没事。”
冷兰过去看看:“这也叫吐血,燕窝上鸟吐的血都比你吐的多。”话虽如此说,还是一只手把韦帅望拎起来,拖死狗般拖到客房里,扔到地上,叫一声:“来人,把他剥光了用凉水冲冲,放床上!”
冷兰放下臭烘烘的韦帅望,去看她的香喷喷的老公,不出所料,冷冬晨刚洗完澡;正换衣服呢,冷兰忍不住笑:“他难道吐你脖子里了?”
冷冬晨面孔抽搐,再一次想吐:“别提那事了,嗯,他怎么样了?”
冷兰笑道:“治好了,看他下次还敢来!”
冬晨笑:“没听他惨叫啊。”
冷兰道:“伤着心了,估计是没力气叫了。”
冬晨问:“怎么了?”
冷兰道:“他去看你姐姐了。”
冬晨停了一会儿:“那么”
冷兰道:“看不出来他是这种人啊——”
冬晨道:“韦帅望在这方面有点——智障。”半晌:“他对韩掌门,何尝不是!在别人看来,未尝不蠢。”
冷兰微微垂下眼睛,嗯,在她眼里,就是蠢,不过,女人对男人的情长总是欣赏的。
第二天,韦帅望很精神地起床,一见冬晨先告状:“昨天你老婆欺负我。”
冬晨道:“我看你被揍得轻。”
韦帅望委屈得:“重色轻友啊。”
冷兰道:“谁让你喝多了跑到我这儿来吐!?”
帅望笑:“知道自己醉了,当然得找个安全地方,不然睡着了被人切成八块怎么办?”
冷兰倒沉默了,嗯,无论如何,韦帅望醉得走不了路了,会爬来他们家,韦帅望认为这里是安全的地方。
冬晨怒吼:“你下次再敢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