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韦帅望之大隐于市-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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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行气得给他一巴掌,妈的,什么时候老子问你话你都不肯好好回答。
天色微亮,公主一行人,正式上山打围。人分几拔往山上去,走到预定地点,开始赶围。
李绍凡慢慢退到树后,静默一会儿,拉弓,瞄准不远处的芙瑶。
梅欢听到轻微的远远的开弓声,抓住芙瑶的手:“别慌,听到弓弦响立刻趴下。”
芙瑶坐在马上,一动不动,只是瞪大了眼睛:什么?有人瞄准我吗?
泪水慢慢盈满李绍凡的眼睛。
梅欢轻声:“可能我听错了”
一声弦响,箭带风声。
芙瑶倒伏马上,梅欢伸手一把抓住箭身,整个手掌角被烙铁烫到一样巨痛,梅欢咬紧牙关,痛得热泪盈眶。
梅欢挡在芙瑶身前,怎么回事?她刚刚听到左边不远处有开弓声,这一箭却是从后面远处射来的,怎么?伏兵?刺客不止一人?
梅子诚听到响弦声,一惊,眼见箭落之地是公主的方向,顾不得打猎,拨转马头,向山上冲来。
李绍凡看到梅欢接了第一箭。
那一箭不是他射的,但是,他也不意外,他父亲要他找机会杀掉公主,已经说明,即使他不动手,别人也会动手,即使刺客不成功,后面还有大队人马。
好机会,梅欢刚接了第一箭时,好机会,她的手受了伤,接不到第二箭。李绍凡离的近,箭法也比刺客好。
李绍凡的手臂因用力太久而颤抖。
猛地,他一转身,一箭射死草丛里一只火狐。泪流满面。
黑狼扣住刺客后颈,拖死狗一样,从山顶拖下来,来到芙瑶面前:“公主,刺客抓到了,不用担心。”转过头:“李家公子?”
李绍凡缓缓从狐狸头上拔下箭,缓缓走过来:“我是。”
黑狼道:“跟我走一趟吧。”
李绍凡缓缓转过头去,看芙瑶,良久,点点头,上马,沉默而去。
芙瑶微微一动,梅欢按住她肩:“我听到弓弦声,是从他那儿传过来的,过了这么久,他才一箭射出!”
芙瑶轻声:“你是说”
梅欢道:“他瞄的是你!”
芙瑶哽咽:“他没有”
梅子诚过来:“怎么了?”
梅欢白他一眼:“哥哥命最好,总能赶上人家解决完问题再来。”
梅子诚气得:“你这个”然后又心痛:“你的手!”滴着血,皮肉翻卷。梅欢叹一声,功夫不到,要是人家小韦父子,这种箭,指甲一弹的事。
梅子诚摇头叹气:“你竟然能一只手抓住射出来的箭,你看你还能算个女人吗?”
梅欢气得:“你找抽呢吧?”
姜绎听完梅昭辰的话,看也不想再看李环一眼:“发去刑部都察院会审。”
118,网开一面()
118,网开一面
芙瑶回到宫中,问候姜绎:“父皇受惊了。”
姜绎坐在龙椅里,闭目养神,半晌:“芙瑶,我是希望不要走到这一步。”
芙瑶走到姜绎身边,跪下,仰头:“父皇,女儿累你”
姜绎拍拍芙瑶肩膀:“不是你,他也容不得其他弟妹。”除非我再生的全是傻子,要生出比他更蠢的孩子,真不容易。
芙瑶哽咽:“父皇,无论如何,他是你儿子,这件事,他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可绝不会是他主使的,父皇饶了他吧。”
姜绎轻声:“那梅昭辰肯出首李环,未必是真心。可是为了大局,我还不能动他。我要动了姓梅的,李环的党羽恐怕会心惊,到时狗急跳墙,会酿成大祸。梅昭辰告发谋反有功,我不能不赏他,可是他心里明白,我也心里也明白,他不值得信任,你觉得他会安心等着被清洗?你弟弟一日不死,他一日惦记这件事,无论如何他女儿曾是太子妃。”
芙瑶摇摇头,哽咽:“父皇”泪珠晶莹地滴下来,芙瑶侧过头去,手指刮去泪滴,回过头来还想说话,再一次盈泪。芙瑶也明白,这么情真意切的眼泪,当然不全是为异母弟弟流下的,她到父亲面前求情,不过是表示个尚念骨肉之情的态度,她岂会真为那个废物太子悲哀到这地步,她为太子,只是一声叹息罢了。
知道自己为何落泪,只让芙瑶更加悲哀,她低下头,不再开口。
姜绎沉默一会儿:“芙瑶,如果你承受不住这种压力,韦帅望是个不错的选择。”
芙瑶沉默一会儿,啊,韦帅望,真诚的眼睛,一双坚定温热的手。艰忍生命里的唯一亮点。
可是,从此以后,宝刀入鞘马放南山,跟随一个男人退隐江湖,那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这双握过国玺拟过圣旨的手,从此改做缝补洗涮?在这里,我是皇室公主,赢了,我手掌天下,输了,我做为公主而死。如果我离开这里,我是什么?韦帅望对我是很好,不过他身边美女如云,除去公主身份,我比他那个红颜知已强在哪儿?难道我也有容忍男人娶妾的心胸?我对男人的情义,没有信心。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置于需要依仗男人的情义的地步呢?
与其我忍辱负重,我何不在这个位置上咬紧牙关,我已经咬了十几年的牙,相信男人的感情,不如相信自己的一双手。
韦帅望很好,可是我的人生,最重要的,却并不是爱情。
如果韦帅望可以来到我的世界,那很好,我愿意同他一生一世。但是,我有我要做的事,不会为任何感情任何人放弃。我需要尊严,来自我这双手的,而不是来自男人的情义。
也许有一天我会后悔。
眼前无路思回头?
芙瑶沉默一会儿,不,我不会回头。有那么一天,坦然赴死可也。
芙瑶慢慢起身:“芙瑶,谢父皇教诲。”
姜绎看芙瑶缓缓站起来,内心微微失望。
好孩子啊,我知道你不是个坏人,可是,你却选择同你兄弟逐鹿。
梅欢还有东西在太子府,她拿了几样重要的东西,其余的,交由下人收拾,转身要出门,一个人影冲过来,梅欢退一步,那人“扑嗵”一声跪在她脚下,抓住她衣襟:“梅欢,救命!”
梅欢瞪大眼睛,她没法理解一个男人会扑到原来被他白眼与暗损的女人面前跪着求救,小弟弟,尊严呢?气节呢?姐姐原来只见过为了尊严不要脑袋的,真没见过你这样的。
这一刹那,梅欢想到的韦行那张永恒的铁板脸,内心微微叹息,人与人的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姜弘脸色惨白,抓住梅欢:“梅欢,梅姐姐,求求你,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我不想死,你替我求求情。”
梅欢叹气:“皇上是你亲爹,你要我去求?”
姜弘大哭:“他不会饶我的!我什么也没做过,都是李环干的,我什么都没做过!”
梅欢看着那个十几岁的小孩儿,她相信。
良久,梅欢道:“我觉得不会有用,可是,我愿意去试试。”
姜弘大喜,然后大哭:“我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梅欢眨眨眼睛,呃,你还是没机会报答我的好。
梅欢进去时,芙瑶刚刚退到内室擦擦脸,重新抹了粉。
姜绎看着梅欢:“你替姜弘求情?”
梅欢低头跪下:“我相信他不知情。”
姜绎沉默一会儿:“我一直以为,你们相处得不好。”
梅欢瞪大眼睛:“我们是相处的不好,太子即蠢又傲慢,品德也不怎么样。不过,这些都不是死罪啊!皇上,他是你儿子,你不能因为他不够好就杀了他。虽然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可是不是用杀死他的方式!”
姜绎看着梅欢:“你救了芙瑶一命。”傻孩子,我可是因为你救我女儿一命才放过你的啊。
梅欢微窘:“小事情,只是接下一支箭。”看看自己的手,韦府哪个人都做得到,而且不会受伤。
姜绎笑了,梅欢的坦白直爽,他是早就领教过的,半晌,他温和地:“你救了我女儿,你当然可以要求任何我能办到的事,但是,你真的觉得姜弘值得你用你的功劳来交换?”小家伙,我答应了你,可就不欠你了。
梅欢眨着一双鹿样的大眼睛:“那不算什么功劳,谁都能做到的,只是我正巧在那儿而矣。我不觉得有什么值不值的,救芙瑶是应该的,替姜弘求情也是应该的。”
芙瑶刚刚走出来,看到跪在殿前的梅欢,内心叹息一声,梅欢不知道这样,皇上会把她同太子当成一家人吧?
姜绎看一眼站在身畔的芙瑶,良久问:“你有没有想过,芙瑶可能会觉得你帮了她的敌人。”
梅欢笑:“怎么会,芙瑶顶多也象我一样不喜欢太子弟弟,怎么会当弟弟是敌人,事情是李环做的,她应该分得清。”
芙瑶走到梅欢身边,跪下道:“梅欢说得是,太子弘不是我的敌人,他只是不太懂事的弟弟。我也相信,这件事,不管他知不知道,他在里面起的作用很微弱,父亲念在骨肉之情,放过他吧。”
姜绎道:“可是姜弘活着,对芙瑶来说,一直是个威胁。”
梅欢想了想:“我觉得太子没那个智力吧?”
芙瑶道:“芙瑶愿意把这个威胁当做鞭策。”
姜绎道:“他有那个身份。”
梅欢沉默一会儿:“他的身份是太子,因为,他是陛下您的儿子。”
姜绎良久,叹了口气:“是。”
然后道:“你回去告诉他,让他上表请罪,主动辞让太子之位吧。”
梅欢大喜:“谢皇上!”
看看芙瑶:“公主,大仁大量,梅欢佩服。”
芙瑶笑了:“我又没把我弟弟一脚踢出门,我们无怨无仇的,说到胸襟与气量,我佩服梅姐姐才是真的。”
姜绎叹气:“老梅竟有这样的好孩子,芙瑶,好好待他兄妹。”
芙瑶道:“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姜绎问:“那个韦帅望呢?”
芙瑶慢慢垂下眼睛,良久:“他也是最好的朋友。”
姜绎点点头:“把运河给他吧。这小子算准了去年的大旱,外一今年又被他的乌鸦嘴说中,给他吧。”
芙瑶抬起眼睛,看着姜绎,良久:“谢父皇。”
芙瑶回到自己府邸,韦帅望过来抱住她,轻声骂:“靠,他妈的最好的朋友!”
芙瑶知道他又听墙角去了,苦笑:“鸡鸣狗盗的宵小才听墙角。”
帅望笑,抱紧:“没关系,我明白。”
芙瑶沉默一会儿:“你好象”
帅望笑了:“是,我松口气。”
芙瑶苦笑了:“奇耻大辱!你松口气?”
帅望看着她,半晌:“我需要一个强大的伙伴,我暂时还没能力保护一个”沉默一会儿,帅望笑了:“不,不是,其实,我是害怕。”
芙瑶瞪着他;“哦?”你还没能力保护一个弱者吗?如果你能保护一个公主,当然保护自己妻子就更没问题了。
帅望苦笑:“我也不知道,但是,想到你需要我保护,这种感觉”帅望无法描述那种感觉。
一个漂亮女子,不会功夫,没有其他本事,时刻跟着他,见过大世面,你做什么都不能取悦她,她会回想起当初如何名倾天下,权极一时,她为你做出那样大的牺牲,而你只是得到一个需要你保护的女人,你有责任给她幸福与快乐,可实际上,她离开她的皇宫,如同鱼儿离开水,她很难再快乐。
芙瑶沉默一会儿:“唔。”笑了,你也觉得,人同人间的感情,不值得吗?
帅望轻声:“我害怕。”不快乐的女人是很可怕的,我不敢担负他人的一生。帅望叹气一声:“可笑吗?”
芙瑶过来,把头靠在帅望肩上,难得你肯告诉我,你本来可以指责我的。笑,抱住帅望的脖子,面孔紧贴,忽然间想要肌肤之亲,这样寒冷,这样冰凉的世情里,你象是唯一的温暖。无数的计算与谎言里,唯一的真实。芙瑶轻声:“帅望,留在我身边好吗?”
帅望笑:“变成弄臣?”
芙瑶叹气:“你一说话,我就想咬人。”
韦帅望伸手抱住芙瑶:“你再蹭啊蹭地,我就要身子发软往床上倒了。”
芙瑶笑一声:“冷,抱着暖和。”
芙瑶道:“你的运河可以动工了。”
帅望道:“已经动工了,我们已经把水引到几个比较富足的村镇。”
芙瑶扬眉:“我还以为你会先救济最需要水的人。”听你说的,跟观世音似的。
帅望瞪着她:“老子是商人,当然要先把水弄到能赚钱的地方去。砍头的生意有人做,赔本的买卖就算是想干,那也干不下去啊。你想想,我要是没有钱,拿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