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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少年韦帅望之大隐于市-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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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帅望悻悻爬上岸,看吧,他放个屁,你晚一分钟接住,他就暴发了。

    韦行也同样悻悻,妈的,从来没人敢让老子把一句话说第二遍,怎么到你这儿就不灵了呢!

    父子两人以相同的长脸,相同的愤愤表情换上衣服,怒目相对。然后同时发现,咦,真他娘的,他居然也生气呢?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锅里的骨头也煮得差不多了,捞出来自然冷却一会儿,帅望动手剔骨头。筋肉去净,三节骨头平放,伤痕一目了然:“被打中的是中间那节,看这伤痕,四条裂痕交汇于此,所以,这是中心受点。爹,同你刚才打的那掌很象啊,不是你干的吧?”

    后脑勺挨一巴掌,韦行瞪他,你不挨揍皮子会痒是不是?

    韦帅望恼怒,妈的,老子有没有言论自由了?君子动口,小人动手!

    把骨头里的骨髓也取出来,虽然都已发黑变色,还是可以看到中间那节曾经淤血。

    韦行道:“奇怪了。”

    帅望道:“奇怪什么?”

    韦行道:“如果这一掌不是正好打在脊骨上,爆发点这么浅,难道是专门给人松松皮肉的?”你想啊,要是换个地方,岂不是顶多让人皮肉肿两天。再说,亢龙有悔那个悔字,也是有限度地收力,内力离自己手掌不到一寸才爆掉,再近一点,不是把自己手掌炸断了?什么样高手什么样的自信玩这么凶险的游戏啊?

    真的内力运动如此自如,功力似乎不止如此。

    帅望沉默一会儿:“你想得太复杂了,简单点,也许这根本不是技术问题。是打这一掌的人,后悔了。”

    韦行瞪了一会儿眼睛:“如果那样,那他可该悔吐血了,如果他不收力,以冷飒的功力,这一掌未见能打死他。”

    帅望道:“收力了,也没打死。”

    韦行道:“打断脊骨,同死了没两样。”

    帅望道:“可是杀死师叔爷的,不是这一掌,是那一剑。”

    韦行道:“那一剑,太难查了,是个人就可以刺那一剑。”

    帅望道:“打了一掌的一后悔了,刺了一剑的人,也后悔了?可是,那一剑,如果是冷飒倒下才刺的,可不是冲突中脑子一热刺的啊。所以,我觉得这一掌与那一剑,不是一个人干的,给他止血的,应该是打了一掌的那个人。而刺他一剑的是另一人,那么,打了一掌的那个人,知道谁刺了他一剑。”

    韦行点点头。

    帅望道:“打在这一节上,以正常人出掌的习惯,手掌与肩平行,凶手大约比冷飒略矮二寸。”

    韦行拿起第一节骨头,翻过来,骨与骨相连的接触面上,微微有一点痕迹。韦行伸手抹一抹,是一个压痕。韦行给帅望看看,帅望拿起下面那节骨头,下面那节骨头接触面很光滑,但是骨头是在这两节间断开的。所以,骨头的上表面受压,下表面受拉,那么——

    韦行道:“力量从下往上,不是平击出去的。”

    帅望愣了一会儿:“那个,就比较难判断他是个矮个人子,还是蹲着马步了。”

    韦行瞪他一眼:“你见过偷袭的还先扎个马步?”

    帅望只得道:“哦,那就是个子矮一点了。”

    韦行道:“女人一米七十多,不能算矮了。”打量韦帅望,哼,比你还高点。

    帅望气道:“我还会长!”

    韦行道:“差不多冷兰那么高。”

    帅望道:“还不能断定是冷兰啊。”

    韦行道:“冷家男人没有那么矮的。”

    帅望道气得:“韩叔叔就那么高。”

    韦行道:“他没离开过冷家。”

    帅望气,个子高有什么了不起。

    韦行道:“你韩叔叔要收力,就能收力,不会搞成这样。”

    帅望道:“唔,功力也同冷兰差不多,是吗?”

    韦行道:“奇怪,她是怎么得手的呢?”

    帅望沉默。

    韦行道:“冷飒当时,是背对她的,也许冷飒刚转身,也许”也许有什么事分神了。

    既然有第三个人在场,分神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帅望道:“我们回去看看那件血衣吧。”

    韦行点点头,迟疑一下:“你后背,得上点药吧?”

    帅望扬起一边眉毛,哦?我长到这个年纪了,你再表演你的关怀好象晚了点吧?不过,他还是慢慢地笑了,什么也没说。

    血衣的前襟,大半已被烧掉。

    帅望与韦行把衣服展开,细细看每一块血迹,多数血迹都是喷溅状的,帅望叹口气:“看情形,冷兰当时是把狼头当大白菜切来着,可怜的狼啊。”

    韦行拎起衣领处残缺的一角:“这块,是血,还是烧糊了?”

    帅望起身四望,取个杯,加盐水,把衣领剪下一块,扔进去,泛出淡褐色血迹,帅望道:“血。”

    韦行把那块衣领举起来,对着阳光,沉思。

    帅望道:“别处的血迹都是一头大一头小,是喷溅上去的,这块血——”

    象是沾上的。一小块,上浅下深,象是从高处流淌下来的。帅望道:“应该是血喷到她脸上或者脖子上,然后,流下来”

    韦行缓缓道:“以冷兰的功夫,会让狼扑到那么高吗?”

    存疑,然而,不能证明任何问题。

    帅望翻冷兰的袖子,那是个家常穿的衣服,微微宽袖,袖子上有几滴血,袖处也有血,帅望轻声道:“看这个,这个血迹比较有意思。袖口的下半边一圈,一边多一边少,右边袖子里子的血比表面的血渍更清晰,而且有流淌痕迹。

    帅望拿块布来,叠上,在上面倒上墨汁,右手按上去,左手按在右手上,片刻,抬起手:“看,同冷兰袖子上的血迹一样。她不会把手按在狼身上给狼止血,是不是?”

    韦行点点头:“想不到,真是那孩子。”缓缓叹口气。

    帅望悲哀地:“她也许”

    韦行道:“也许根本不认为是自己杀了人。如果刺那一剑的是我师父,看到弟弟被自己女儿打成废人,我很理解他的反应。”一个已经废,为了救另一个,杀了废人,解除他的痛苦。

    韦行道:“可是,冷兰至少要给他一个理由!”

    帅望道:“可能是这样,师爷同师叔爷的老婆说话,被师叔爷发现,师叔爷很生气,可是,我想他也没办法理直气壮地去质问他哥哥为什么跑来同他嫂子说话,所以,他离开,碰到冷兰,一言不和,拿冷兰出气,大打出手,或者,说了什么非常难听的话,冷兰一怒之下爬起来给了他一巴掌,对,那一掌之所以从下向上,是因为冷兰刚爬起来,一跃而起,借一跃之力打出一掌,力量正好是向上,而冷飒只觉得冷兰爬起来了,没有留心,他或者,听到师爷的脚步声,也许”帅望沉默一会儿:“他被冷兰打到,冷兰发现自己这一掌会重伤他,立刻收力,结果,造成更可怕的后果,师父赶到,看到冷飒倒地,一检查就知道冷飒已经永不可能摊动四肢,可是冷兰虽然是失手,这种犯上行为,不会被原谅,既然冷飒已经废了,他何不给他一个解脱?”

    帅望瞪着眼睛,仿佛看到那一幕,半晌道:“他给了冷飒至命的一剑,可是,还是手软了,冷飒没立刻死,冷兰扑过去给他止血,然后,冬晨追过来。冷秋看到冷兰身上的血迹,把冷兰带走,教冷兰如何掩饰身上的血迹,然后,他承担杀人罪名。”

    韦行点点头:“冷兰根本就认为是我师父杀的人。所以,理直气壮。不过,她也心虚,并不愿意我们来查。”

    帅望长叹一声:“结案。”

第30章() 
30,信

    帅望替韦行写结案报告,写完之后,韦行道:“把所有也许或者可能都去掉,只写事实与检验物证得出的结论,用不着你推理。”

    帅望愤愤。

    韦行沉默一会儿:“你来查案子,查事实。别让人觉得你带着自己的偏见,有意误导。推断出结论不是你的事,如果别人认为你的推断有失公允,会连物证的可信度都打折。”

    帅望一凛,这才想明了,如果师爷看到这份充满推论的报告,可不会觉得他聪明,只会觉得他欠揍或者,找死。

    帅望点点头,老老实实回去重写:物证a什么什么,物证b什么什么,上面有什么什么,从此物证本身得出的结论a,b,c,人证a,口供什么什么,人证b,口供什么什么。

    韦行表示满意。

    门开,冬晨进来:“看到雪儿了吗?”

    帅望慢慢起身:“她”冬晨的眼睛已经盯在那件血衣上,帅望道:“她送来了这个,然后走了。”

    冬晨呆站在那儿张口结舌:“她送来她”

    雪儿竟留下冷兰的血衣!

    冬晨悲哀地,她们是亲姐妹啊良久,他问:“雪儿呢?我没找到她。”

    帅望沉默一会儿,:“不知道,也许,她觉得没法面对你们吧。”

    冬晨转身扑出去,然后又转回来,怒吼:“够了,不用再查了,你们不用再查了!你们破坏的够了!”转身而去。

    帅望沉默良久,回头问:“我倒底,还是没交到这个朋友,是不是?”

    韦行淡淡地:“朋友讲缘份,不必强求。”

    帅望苦笑,是吗?

    帅望把冷飒屋里的白纸废纸整理出来,把石蕊挤出来的汁,一张张涂上测试。在白纸里终于找出一张有字的,显形之后,是一封信。

    连开头的称呼都没有,怒冲冲的语气:“冷兰虽然不是我亲生,毕竟在我身边长大。你同大哥无论有什么恩怨,算不到孩子头上,如果你敢动冷兰一根指头,就别怪我不顾兄弟情谊!我绝不会放过你!”

    帅望愣了一会儿,喃喃:“这这这,这语气,好象是”好象是,好象是同我亲爹说话。

    韦行接过那张纸,难道另有隐情?冷恶在这件事里也有份?沉默一会儿:“这封信,另外写信告诉你师父。”

    帅望忍不住望向另一叠信,冷飒留给冷秋的信里,写的是什么?如果是遗书的话,似乎不必写这么十几封。这里面,有没有

    韦行也看看那叠信,看看帅望,帅望抬头,舔舔嘴唇:“我,我试试”

    韦行喉咙里唔一声,再不提他师父的信如何如何。

    漆封是块摸上去微微有点弹性的固体,上面盖着冷飒的章,帅望闻闻,一股奇怪的味道,想了想:“不知是什么东西,不过”

    取热水,放杯子里,杯子放漆封上,片刻,漆封软了,轻轻一揭,信封开。

    帅望取出信来,没有上下款,不象信,倒象是有人乱写的,字迹非常漂亮,华丽得近于妖艳,帅望望天,这种字迹让他想起一个人。

    回头,果然,韦行脸色铁青。

    帅望噤若寒蝉,手捧着信纸,眼巴巴地看着韦行。

    韦行无声地夺过信,看一遍,皱眉:“病态,写这些无聊的东西做什么?”再看一遍,难道是什么藏头诗?不是,左看右看,还是一篇废话,无奈,扔给帅望:“你看看。”

    帅望接过:

    那天,我第一次到朗曦,湖光山色,牧人悠然。

    一个美貌女人向我温柔地微笑。

    令堂是一个美女。

    我们在那儿第一次见面。

    你们在山坡上,欢声笑语,追逐打闹。你有一双天真的大眼睛,冷秋有一脸阳光般的笑容。

    你向我吐口水,冷秋责备你,大人间的事,同他有什么关系?

    其实,是有关系的,不过,年少的冷秋,象阳光一样,温暖而光明。

    你那时还是哭娃娃,你哭,他给你擦眼泪,大人责备你,他护着你。

    即使多年以后,已经变成另一个人的冷秋,冷冷地讽刺你,你的反应还是同小时候一样,虽然没有大哭,却是大怒大闹。

    他双手染满鲜血,你却还试图用跺脚让他心疼心软。

    虽然他的反应让你失望,可是,他对你这个唯一的弟弟,倒底还是心软了。

    无论如何,哥哥总是你哥哥,多么幸运。

    我也想要个哥哥。

    从来不知道被人爱护的感觉,很多时候,我都希望你死掉,我来代替你的位子,不过,即使你死了,冷秋也不会成为我亲哥哥,你的家,不会成为我的家。

    帅望道:“这,这算什么?”他也看不明白,可是,他一开口就发现自己声音已变了音,他咳一声,勉强笑道:“好象,只是聊家常。”可是内心莫明其妙地觉得悲楚。

    不知是什么打动他,透过信纸,好象看到一个孤独寂寞的孩子,站在别人家里,渴望友情,渴望一个家,渴望温暖的笑容。

    帅望慢慢红了眼睛,微微垂下头,慢慢把信纸折起来。那个人,到最后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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