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韦帅望之大隐于市-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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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冬晨去了不方便,到时候,他是说实话,还是不说啊,所以,干娘你拦着他。”
冬晨道:“我可以闭上眼睛,你拿到证据,我不看就是了。”
纳兰沉默一会儿:“如果你查不到证据,又如何?”
帅望沉默地看了纳兰一会儿:“我再想办法。”
纳兰看他,帅望垂下眼睛,又抬起眼睛,固执地。
冬晨急道:“娘,你听他说的,他没证据他就想硬闯,韩叔叔让我看着他们。”
纳兰心里微微不悦,让我儿子看守火药库?你徒弟眼看要爆炸;你让我儿子去拆线?别说拆不下来,就算能拆下来,那是该让自己孩子去干的事吗?
可是看看帅望那张脸,一向嘻皮笑脸的,此时凝重地等在那儿,向她微微点头,目光坦诚,是的,我去冒险,可能会死,所以,冬晨我给你送回来了。
纳兰心软了。这孩子啊!
纳兰叹息一声,抚摸着帅望后背,问:“危不危险?”
帅望看着她,没出声。
纳兰问:“你能不去吗?”
帅望简洁地回答:“不能!”
纳兰道:“如果真的查不到证据”
帅望没有表情。
纳兰轻声:“只要你活着回来,你做了什么,我们都理解。”
帅望红着脸:“我我我,我只是去救人,我会做什么?”气。
纳兰笑:“谁知道呢,也许过两天我们就听说墨泌忽然被天雷给劈成天坑了!”
帅望黑着脸:“师娘”
纳兰道:“帅望,要是你娘活着,也拦不住你吧?”
帅望的笑容顿时失色,良久,低头:“干娘”
纳兰心酸:“你娘九泉下有知,也担心死了?”
帅望呆了一会儿:“干娘!”
纳兰道:“冷玉同别人不一样,当年他在你手下吃过亏,这回又听说你杀了他两个弟子,韦帅望,我怀疑,他这步棋根本就是冲着你来的!”
帅望愣了一下:“不!”
纳兰道:“我不是说你的朋友如何,我是说,冷玉可能对你很了解,他知道你让黑狼做证人,就一定会保证人安全,帅望,这可能是针对你的一场诱杀!”沉默一会儿:“或者,这样说你更容易接受,他在你手下吃过亏,又知道你可能会去,所以,他会针对你做出准备。帅望,炸药与毒药,可能都不会好使。”
帅望想了想,点点头:“干娘,你说的话,我记下了。您也说过了,我让黑狼作证,我不能让他死。”
纳兰沉默一会儿,放在帅望背后那只手,轻轻抚摸帅望的背,良久:“那么,小家伙,你也不能死,你也不能让你弟弟死。向我保证你们会活着回来。”
帅望愣了一下,大惊:“干娘!”这万万不可!
纳兰道:“你替我好好照顾冬晨,别看他小,我也知道你最机灵,但是冬晨比你稳重,凡事想的细,不象你脑袋一热就发疯,你有事要同他商量,听听他的意见,知道吗?”
帅望大急:“干娘!你不能让他去!”
纳兰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有难,不让你兄弟帮你,还找谁?难道我怕两个儿子一起死,所以留下一个,任由另一个去死?再说,冷家的事,你师父说让他去,他就得去。冬晨要是怕死不肯去,我可没那种儿子。”
冬晨微微一笑,得意地看看韦帅望,把韦帅望气得:“你乐个屁!”回头对纳兰道:“什么我师父说了,我师父只知道我去找证据,所以才让他跟着我,怕我”无语地翻翻白眼:“怕我伪造证据!他要知道我去干什么,根本不会让冬晨去!”
纳兰再次拍拍帅望后背:“冬晨没有父亲,十岁大,就凡事自己拿主意了,他是我们家的小男子汉,家里的事,他还有一半说得算,他自己的事,更是自己决定,冬晨,你师兄要干的好事你也听到了,有多凶险,你也知道了,去不去,你自己定吧。”
冬晨欠欠身:“我不会给娘丢脸。”
纳兰内心刺痛,良久:“也别给娘丢命。时间不早了,我让人拿饭菜给你们,吃了好上路,需要什么,同我说。”看看冬晨,硬着心肠:“去跟你弟弟告个别。”
帅望急得出汗了:“干娘!他可是你亲儿子!”
纳兰握着帅望手:“所以,你们答应我,活着回来。”
冬晨答应一声,想了想,过去把韦帅望的剑摘下来,衣服里的荷包也拿走,韦帅望愕然:“你干嘛?”
冬晨道:“省得你跑了。”
帅望无语,再一次感叹,你真是你妈的儿子!
冬晨推开门,韩笑坐在床上发呆,听到声音,出不抬眼睛,还是呆呆看着地。
冬晨过去坐他身边,沉默。
兄弟俩小时候,经常这么坐在床上聊天,后来大了,各拜各的师,好久没好好聊聊了。
韩笑呆坐一会儿,冬晨没出声,只是握住他的手,他的眼泪顿时就流下来,哽咽。
冬晨终于道:“我要出趟远门,有点危险,如果我回不来,我希望你知道,我觉得你是最好的兄弟。今天的事,我有不对的地方,我跟韦帅望一样,有个不太好的父亲,我能体会他的感受,别人要说我父亲,我不会原谅他的。你一定恨我当众羞辱你,但我不是偏向韦帅望,韩笑,如果韦帅望真的同你计较这件事,你受的羞辱,不只这样。我们不能因为人家让着我们,就占人家这个便宜。你做错事,说错话,不管你有什么原因,你要承担后果,你要去道歉。如果我真的回不来,韩笑,你是我们家的男人,你要有担当,要宽容,要控制自己的脾气,替我好好孝敬父母,我很感激你父亲为我做的一切。你也要体谅母亲的不易,别让她为你担忧。”
韩笑开始还羞愤,听到后来已经目瞪口呆,瞪大眼睛,“哇”地一声哭出来:“你要去哪儿?你干什么去?你怎么会不回来?是不是因为性韦的”
冬晨皱眉:“别让娘听到难过,你是个男孩子,不许哭!”
韩笑一把抱住冬晨,大哭:“不!我不要你走!不要!你不许走!”
冬晨两手抓住韩肩膀,拉开他:“韩笑!”
韩笑哭得哽咽难言:“不不不!”
冬晨道:“韩笑,你听着,这世界上有些事,不是我们不喜欢就可以不做的,有些事,我们不做,有些事,我们必须做!”
韩笑又哭又急,一头汗:“哥哥!”
冬晨笑:“傻瓜,我说的是万一,万分之一的可能,你哥哥很厉害,又聪明,功夫又高。我说我回不来,是为了让你听我说话。”
韩笑微微放松点:“你去干什么?”
冬晨道:“不过是看着韦帅望查案子,韦帅望那小子机灵过头了,你爹和冷家的长老都让我去看着他。”
韩笑咬牙:“又是他!”
冬晨道:“韩笑,不管你怎么看不惯他,你真感觉不到他让着你?”
韩笑沉默一会儿:“其实,我已经知道了,可是”半晌:“人人见我都骂我一遍。你也骂我”哭,气愤地:“我讨厌他,就是讨厌他。”
冬晨终于给韩笑一个拥抱:“活该,谁让你嘴这么欠?你怎么不骂我,我祖上也没什么好人,你骂一次试试,看我怎么揍你!”搂着韩笑的肩,给他擦眼泪:“韩笑,你也恨黑狼吧?那个人不能算个好人,可是,他为他师弟,明知回师门是送死,他一样义无反顾地回去,所以,有时候,一个人是好人坏人,没那容易评定。如果你不了解他,很容易凭一点小事,或者表面上的东西喜欢他讨厌他,你当然可以有你的喜好,亲近你喜欢的人,疏远你讨厌的人,但是,别固执,别小心眼,记恨一点小小的得罪,象黑狼,象韦帅望,你尽可以不喜欢他们,但是你要知道,他们有一些值得敬佩的品格。你不可以轻慢他们,他们值得你尊重。如果你不想再被逼着道歉,别再让我看见你无礼!”
韩笑低头沉默,虽然还是气恼,不知为什么,哥哥说的话就是比父母的话更让他信服。
冬晨笑道:“对了,你干的坏事,娘说还没罚你,我同娘说,罚你去给我师姐送饭,别告诉她我去哪儿,就说我病了,记得每天替我去啊!”
韩笑整个面孔都扭曲,又不敢放声,半晌,一把抱住他:“你答应我,你不会死,你答应我!”
冬晨郑重地:“我答应你,你也答应我,你不会再小心眼,不会记恨我,也不记恨韦帅望和黑狼,你会努力做个宽容乐观的人!”
韩笑点头,抓着冬晨的衣服,外一你死了怎么办?我可以不恨韦帅望欺负我,如果你死了,我会恨死他的。哭。
冬晨气:“哭哭哭,再哭别说你是我弟!”
韩笑抹抹眼泪,努力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早点回来!”
冬晨点点头,半晌:“你只是有点小脾气,你是好弟弟。”
韩笑再一次“哇”地哭出来:“不许这么说,象”象遗言!
冬晨微笑:“闭嘴!就知道哭!等我回来再修理你!敢哭把你脸打肿!”
韩笑忍不住笑一声,抓着冬晨衣袖,不舍得他走。
冬晨沉默一会儿,看着韩笑,然后抽回衣袖,拍拍韩笑的肩膀:“照顾家里。”
九十九,路上风景()
九十九,路上风景
冬晨依依不舍来到前院小厅里,只见韦帅望一手大范围搜捕看起来好吃的食物,一手拿着筷子,遇到实在汁水淋漓的,他也勉强使用下工具。黑狼沉默地吃东西,纳兰同韦帅望有说有笑的。
冬晨振作一下,要让韦帅望看到他眼睛湿润,更要说他娘娘腔了。冬晨心里不愤,长得漂亮又不是我的错,真是的!那个土豆脑袋一定是嫉妒!
不过,韦帅望咋就那么没心没肺呢?他好象一点也不担心,为什么这小子不但一点也不怕死,还越危险越兴奋的样子呢?
这就是阳光好少年与恶魔之子的区别吧。
冬晨过去,学韦帅望抓起块骨头,纳兰扬眉,瞪眼睛:“嗯?”
冬晨笑:“他抓你又不说!”
纳兰笑:“你也学个猴子娱乐我一下!”
冬晨无语了,想学韦帅望搔搔脑袋,抓耳挠腮,呃,恶心
冬晨一边在细绢手帕上细细擦他的手,一边叹气,做猴子也不容易,算了,我满足自己已有的一切吧。
手上擦过,仍然一手的肉味,把冬晨恶心得,立刻去洗手。人同人差距咋这么大呢?他要是用手抓,那得换样菜洗次手,五爪功是容易练的吗?
黑狼在阳光下,有点不习惯。
别人的妈妈原来会鼓励孩子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我还以为不肯插朋友一刀已经是天底下最高尚的事了呢。
黑狼在纳兰的青白,忽然有了一种道德上的自卑感。
他更加地沉默了。
贪恋阳光下的温暖,却自觉一身污垢,在阳光下无处遁形。
我,不是属于这里的人。
韦帅望吃饱喝足,指点江山:“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给我打包带上。”
冬晨无语,见他妈妈动手给韦帅望包糖,只得伸手帮忙,心里气,臭小子,把我当答应了?
黑狼站一边整装待发。
三人终于上路,韦帅望沉默了,冬晨以为韦帅望终于开始考虑正经事了,结果发现韦帅望脑袋一点一点地在打瞌睡。
冬晨嘴角抽搐着,一只手痒得,好想一巴掌抽醒他
黑狼淡淡地:“多谢你了。”
冬晨愣一下,才明白人家为了他的高尚行为表示感谢呢,而他正在肚子里坏坏地考虑怎么整韦帅望一下,冬晨汗颜地笑了:“啊,没什么,韦帅望也会这样对我,应该的。”
黑狼不再开口。
冬晨微微有点好奇:“令师,很严厉吗?”
黑狼淡淡地:“还好。”
冬晨问:“你指证你师兄,只是为了韦帅望吗?”
黑狼慢慢回过头,看了冬晨一眼,英俊少年,挺直端正的鼻子,剑眉,亮晶晶坦诚自信的眼睛,一脸正气。
黑狼经常觉得自己的目光是黑色的,他的黑眼睛象无底的深井,光线无遮无掩地照进来,可是无论如何也照不亮那最深处的黑暗。
现在冬晨也有那种感觉,这双黑眼睛,又冷又深。
‘
黑狼看着冬晨,你不能理解,在北极,除了雪,什么都没有,是不是?你不会相信北极熊追随母熊与幼崽几百公里,只是为了吃掉他们。黑狼沉默,什么也没说。
再说下去,你就要告诉我,什么叫仁义礼智信了。然后鄙夷地问:“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竟想杀掉他?”
无论说什么,阳光下的人都会咬紧牙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