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韦帅望之大隐于市-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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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
青枚道:“白让姓萧的偷笑。”
芙瑶睇她一眼,微微讽刺地,笑。
青枚疑惑地看着芙瑶那不正常的表情,眨眨眼睛:“我说错了什么?”
芙瑶笑道:“萧贵妃偷笑了吗?”
青枚道:“不用听她表白得天使一样,呸,每次听到太子挨骂挨打,你没见她两眼里的精光直闪。”
芙瑶笑,自嘲:“我们同萧妃,还有点共同点。”
青枚瞪着她:“你不是真的要帮她吧?”
芙瑶笑道:“朋友应该互相帮助,要乐于助人才有朋友。”
青枚再一次瞪着他,快要尖叫了:“朋友?你认为她是一个可以做朋友的人?”
芙瑶忍笑:“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吧?”
青枚无语望青天:“一只苍蝇,不可以当她不存在吗?”
芙瑶温言:“你这个臭脾气啊,牙尖嘴利不容人,你给我收敛些。”
青枚吐吐舌头,笑笑,过了一会儿:“我知道了?是为了对付太子,对不对?”
芙瑶微笑点点头:“小心鹦鹉。”
青枚笑,点头:“嗯,当然了。”
芙瑶的心腹,是淑华养大的孩子,被淑华护得,有点傻气,其实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性子有点天真,眼里不揉砂子一样地明白与干净。
挽着芙瑶的手,小声地:“萧贵妃有点不识好歹。”
芙瑶微笑:“小心驶得万年船。”
青枚瞪着芙瑶:“你是说,她怀疑我们?”
芙瑶笑了:“人家未必那么看得起我们。”
青枚想了想:“啊,她怕李家。”
芙瑶点点头。
青枚道:“听说,她提到李珏,还言必称皇后。”
芙瑶道:“这种谨慎,就很难得。”
青枚道:“那她怎么肯帮我们啊。”
芙瑶淡淡地笑:“她会比我们更着急。”
150,回家()
150,回家
康慨急冲冲跑进院子里:“帅望,韦帅望!”
抓住刚走出门来的韩笑:“帅望呢?”
韩笑内心不快,我岂是专门看管我兄弟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回答。
不过,没等康慨发现他的不悦,桑成已经伸手接住从天而降,而且降落地是康慨的脑袋的一片瓦片,叹气:“韦帅望!”
康慨看看房顶上韦帅望开心淘气的笑脸,看看桑成手里巴掌大的瓦片,惊喜地气愤地放下心来,叉着腰,怒吼:“你给我滚下来!”
帅望微笑:“你很吵啊。喂,是你叫我师父来的?你的腿没被打折?”
康慨尴尬地,韦大人已经扬言等韩青走了就修理他,他咳了一声:“韦帅望,你父亲让你过去吃晚饭。”
帅望抿抿嘴:“我不去!”
康慨站在那,扬起一边眉毛看着韦帅望,呃?你不去?
韦帅望懒懒地躺回去:“老子不去,再罗嗦,老子就让你们看看啥叫轻功。”
康慨傻掉,呃,坏了,还是有后遗症了。虽然说人人需要鞭策,可是喜欢拿鞭子打自己的人,毕竟不是正常人的反应。
桑成跳上房顶:“喂,师父也在呢。”
帅望咧嘴笑:“所以,才可以说不去啊。要不,找死啊?”
桑成无语了:“你,你这个”
帅望微笑:“夕阳,多漂亮。”
桑成微微有点担心:“帅望,你好象更懒了。”
帅望笑:“唔,因为我发现了真理。”
桑成瞪着他:“什么真理?”
帅望笑:“乌龟比兔子活的长,走的路也比兔子多。”
桑成气愤:“狗屁真理,你用屁股想出来的吧?”
韦帅望笑嘻嘻地:“老子决定慢慢走路慢慢活。”
桑成无奈地,半晌:“喂,你在里面,不好过吧?”
帅望慢慢地说:“那是让生命变长的另一种办法。”
桑成轻声:“抱歉,我应该在那儿陪你。”
帅望笑了:“好,下次我哀求时,你要有求必应。”
桑成“呃”了一声,眨眨眼,嗯,韦帅望下次哀求时会是啥情况?也许会要了他的命,也许,是请求别人的命
桑成叹口气:“好。”
帅望微笑:“你的回答,温暖了我的心扉。”
桑成做个呕吐的表情。
帅望沉默一会儿:“有些孤独,是注定的。”
桑成微微黯然:“帅望,抱歉。”
帅望轻声:“也是生命的赐与,另外一种,不好受,但是,同样珍贵。”
桑成想了想:“适用于所有痛苦经历吧?”
帅望静静地想,也许不,也许并不是所有痛苦都可转化为珍贵的人生体验。看着桑成,微笑,你这家伙,一定能把所有痛苦转化成肥料,至少你对你师爷的毒牙适应得无比良好。
桑成忍不住骂:“你笑得好象要咬人,走吧,帅望,吃饭去吧,别让你爹尴尬了。”
帅望打个大大的呵欠:“他从来不介意我的尴尬我的尊严我的痛苦,他认为我应该财产性地附属于他。”
桑成沉默一会儿:“那你可是最没用,最费钱的财产了。”
帅望眨眨眼睛,惭愧地:“呃,啊,是啊,靠,所以我说,这样分类是不对的嘛。”
桑成忍不住大笑起来。
韦帅望讪讪地跳到院子里,讪讪地去吃饭。
康慨扬扬眉毛,没料到看起来笨笨的桑成对韦帅望满有影响力。
韦帅望嘴里喃喃:“等老子有了钱,也养几个儿子玩玩。”
康慨困惑地:“啊?”
桑成忍笑不语。
韦帅望到时,韩青韦行已经坐下,桑成叫一声:“师父,师伯。”
韩青道:“坐下吧。”
韦帅望一声不吭坐在下首,拿起筷子开吃。
韦行仅有的一点愧疚立刻消失了。
桑成对站起来的韩笑点点头:“小师弟,你先到了。”
韩笑道:“师兄请上坐。”
两个人客气的时候,韦帅望咧咧嘴,韩笑坐下时,看了看坐在他下首的韦帅望,按礼节他好象应该让这位师兄也上坐,不过,他上首的座位明明空着,这位师兄非得坐下面,而且看起来师兄吃得正香,好象也不便打扰,他微微皱下眉,沉默。
韩青看看韩笑,看看帅望,咦?
想了想,算了,两个孩子的性格水火不相容,脾气还都不小,谁也没假惺惺,也没大打出手,已经算不错。
韦行愤怒地看着韦帅望,可是,韦帅望虽然没啥表情,明显也很愤怒,韦行不想激怒愤怒中的韦帅望。
韩青见这父子两人需要他人分散下注意力,便笑道:“帅望的剑法很有突破,会让你大吃一惊。”
韦行唔一声,用比较感兴趣的目光打量了韦帅望一下,帅望立刻拒绝道:“我头晕得很。”
韩青笑道:“刚闭关出来,是需要一段时间调整。”
韦行愤怒地想,你对食物的胃口可一点也不需要调整。
韦帅望得意地看韦行一眼,继续吃他的饭,韩青笑骂:“韦帅望你收敛点。”
帅望笑笑:“师父你啥时候回家?”
韩青苦笑:“我要尽快回去,如果你”
韦帅望立刻道:“我跟你回去。”
韩青无语。
韦行咬牙,臭小子!你不给我看你的剑法是不是?你!!!
根据韦行的经验,如果韦帅望下定决心同他做对,他真是一点办法没有。韦帅望不是他不认识的那个陌生的孩子,也不再是个小孩子,他可以逼着韦帅望做任何事,然后在以后的每件事上得到韦帅望的消极抵抗,至于把韦帅望修理到服,他已经意识到没有这个可能了。尤其是,在韦帅望已经学会阳奉阴违之后。
韦行咬着牙,我忍,等你比完武,我们有机会有时间好好谈谈。
帅望吃着他的饭,懒懒地。
得意?并不,他不喜欢演示他的剑法。
就象爱因斯坦不想提原子弹。
杀人的剑法。
但是,你会发现速度、力量、准确度的完美结合,就是至命的一击。
任何人无法逃避这个问题,剑法是用来杀伤的,不是用来创造的,不是艺术,是杀人手段。
当然了,一个强国,原子弹好象是必备的。
韦帅望吃着他的饭,懒懒地,打个呵欠。
韩青按住想暴发的韦行,看他一眼,你别招惹你儿子,我看他分明在找事发作,不管他打的啥主意,你要做的,只是别理他。这小子一肚子鬼主意,如果他打算做啥,别给他理由。
韦行自觉理亏,被韩青按了一下,只沉着脸怒目一会儿也就罢了。
韦帅望叹气,让九月比武快些到吧,我不想再被两位老大轮流拎来拎去地修理了。
151,父子(上卷完)()
151,父子
饭后,韦帅望懒洋洋地回他的屋顶晒太阳,韩青拉住韦行:“随他去吧。”
韦行瞪他一眼:“放心!我也只关心我弟子,不关心我儿子。”
韩青“呃”,被噎了个半死,尴尬地瞪着韦行。
韦行道:“韩笑,你父亲有话同你说。”韩笑不得不留下,韦行转身而去,韩青站在那儿,有点内疚,有点尴尬,他慢慢地,露出一个微笑:“韩笑!”
韩笑沉默一会儿:“我娘好吗?”
韩青点头:“她很好,她很挂念你。”
韩笑看韩青一眼:“她一直很忙。”是吗?她看起来没时间思念任何人。
韩青点点头,沉默一会儿:“韩笑,不能陪你度过你的童年,我很抱歉。”
韩笑轻声:“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不能吃鸡蛋,你觉得,我会很痛苦,很渴望吃一口试试吗?”
韩青愣一下:“什么?”
韩笑轻声道:“实际上,我一点也不觉得遗憾,我闻到鸡蛋的味道就恶心。”
韩青愣住,什么?
韩笑笑笑:“你没什么好抱歉的,我不觉得是个损失。”
韩青呆了一会儿:“我还是觉得抱歉。”
韩笑冷冷地看了韩青一会儿:“你需要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通俗地讲,韩笑说的是“关我屁事。”不过韩笑比韦帅望文雅多了。
韦帅望躺在房顶上,听到这句话,唯一的想法就是“你他妈的!”这臭小子居然敢如此无礼!虽然听起来相当的有礼貌。
这臭小子对韦行可是相当的尊重,简直就是温顺。韦帅望总结起来,就觉得这小子崇拜强权,欺软怕硬,不识抬举,给鼻子上脸,不是好东西。
呜,对,韦帅望躺在他爹书房的房顶上,这里可能是他爹唯一不会来找的地方。他要躲过这一天,第二天,就可以离开给他精神与肉体都带来巨大痛苦的人。
一路风光如此美好,韦帅望叹息一声,恍如隔世。
桑成道:“京城里真繁华。”
帅望唔一声:“看来你对未来的工作环境还挺满意。”
桑成笑。
韦帅望叹息:“我觉得公主府的风景无与伦比。”
韩青果断地:“别做梦了。”
韦帅望笑:“我喜欢公主。”
韩青笑道:“所以让你别做梦了。”
帅望无奈地:“她是最美丽的风景。”
一声未了,后面康慨已经追上来:“韩掌门,请留步。”
韩青回头,康慨道:“掌门,有公主送来的一封急信,是给帅望的。”
韦帅望眨眨眼,笑眯眯地看着他师父。
韩青无奈地示意他,你,去接了吧。
帅望伸手:“谢了。还有啥事?”
康慨看看韩青:“公主说,韦少侠有空时,欢迎他到公主府做客。”
韩青叹口气:“替帅望谢谢公主。他有机会一定会去拜访。”
康慨笑笑:“公主府的酒,不容易喝。”
韩青点点头,表示赞同,看一眼韦帅望,小家伙笑得呲牙咧嘴的。千难万险也挡不住荷尔蒙引起的冲动。蜘蛛与螳螂,明知会被咬掉脑袋,依旧勇往直前,可见本能的力量无比强大,所有劝阻都是废话,省省吧。
韦帅望脸上的笑容无比白痴,桑成终于忍不住问:“信上写的什么?你乐成这样?”
帅望笑眯眯地:“没啥,只是客套。”
桑成道:“那你就乐成这样。”
帅望笑:“她没跟你客套,她只同我客套。”
桑成无语。
韩青也无语,十几岁是啥啥期,而春天是繁殖的季节。
拍拍帅望的头:“小心点。”雄螳螂只想着怎么射门,雌螳螂想的却是雄螳螂那美味的脑袋。
帅望笑眯眯地点头:“唔,我知道。”
看他的表情,一点也不象对未来前景有所警惕的样子。
一行三人马不停蹄直到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