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另一个世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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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掉在了桌子前面的地板上。地板上有什么看起来是铜制的闪亮的东西,上面粘着暗色潮
湿的污迹。一具尸体四肢仰卧着躺在地上。
加勒特医生说:“爱琳娜,你先出去!“他越过我,来到尸体旁边,弯下了腰。他一
个人翻开德雷克先生的眼睑,另一个手检查他的脉搏。
我从来没听过鬼的声音,不过这一次我听到的的确太像了――一种带着痛苦的低沉、
颤抖的声音。我吓的猛然起身环顾四周,发现我左侧后方的黑暗中仿佛有白色的东西闪过
。
我的身后,爱琳娜正念叨着“灯,灯”,然后她找到了墙上的开关。天花板上的灯光
瞬间驱走了所有的黑暗和鬼怪,但是我们看到的东西还是非常奇怪。椅子翻倒在地毯上,
紧埃着房间正中的小桌子。另一张椅子上瘫坐着一个女人,趴倒在桌面上。
这是一个深色头发、外貌姣好、体态婀娜的年轻女子――特别是后面这点由为明显―
―我看了几眼就才能相信――她只身披一件薄薄的简易的浴衣,其他什么也没穿。
爱琳娜还是眼盯着躺在地上的尸体,“爸爸。他――死了?”
加勒特无奈的点了点头,慢慢的站起来。
我只能听见这位女子的呼吸声,再没别的声音了。加勒特推了推她。
“没知觉了。”他说,“很明显,她的前额收到打击,不过她已经开始在恢复意识和
知觉了。”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刀子。“我们应该去叫警察。”
我几乎没听见他说的话。我正在奇怪在这个房间为什么会感觉空荡荡的。外面的大厅
以及起居室里都被布置的很华丽,就像在炫耀自己钱花不完一样。而对比起来,德雷克的
书房简直跟牢房一样的简陋。除了桌子,小桌子和两把椅子,角落里一个三折的屏风,就
没别的家具摆设了。墙上也没有挂画,也没贴墙纸海报之类的,虽然有架子,但是架子上
一本书也没有。桌子上一支笔一个本子都没有,除了一部电话,一个台灯。奇怪的是,还
有一卷粘胶带。
我只是略略的四处环视了一下。桌子后面的墙上是巨大的窗子。这吸引了我的注意―
―远处是一个漆黑的矩形,仿佛散落的珠宝一般的是新泽西的点点灯光,而上面,则是天
空中微弱的星光。
窗户中间的那条线,就是两半窗户闭合的那条线,被长约60厘米的褐色纸带粘住玻璃
。这扇窗户,照字面意思来说,被彻底的关闭了。这使我想起了我刚刚撞开门进来的同时
听到了纸撕裂的声音。
我转过脸来,爱琳娜还是站在那,一动不动。
门内侧和墙柱之间有更多的纸带,四条已经撕裂成了两半,另外两条被拉的松动了,
耷拉这在门边上。(纸带自内贴紧门缝)
就在这时,一个轻快有活力的声音从大厅传了过来,“你怎么能让前门洞开着,在这
么冷的天里冷风直灌呢?”
爱琳娜转脸,对面站着一位宽肩膀的年轻男子。他有着波浪般的卷发,打着手绘的领
带,看起来非常的自信。她大喊了一声,“保罗!“,然后跌跌撞撞的扑到男子的怀中。
他对她眨了眨眼,“嘿!怎么了?”他向屋里看去,看到了桌子旁倒在地上的东西,瞬间
浮现了自信心消失掉的神色。
加勒特医生走到了门口,“肯德雷克,”他说,“带爱琳娜离开这。我马上――”
“不要!“爱琳娜哭喊道,她直起了身子,突然转身准备走回了这个房间。
但是保罗拉住了她,“你要去哪?”
她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手。“我打电话通知警察!”她的视线顺着地板上的血迹延伸到
了那把翻倒的椅子,以及桌边的昏迷女子,“就是她,杀了爸爸!”
就在那时,我准备冲进去拿起了电话。我还没走两部,那个穿着浴巾的女子突然惊声
尖叫了起来。
她两手紧紧抓住桌沿,眼睛直直的盯着德雷克的尸体。一直盯着好久,仿佛一尊石制
的雕塑。突然,她身体颤抖起来,又张开了嘴,医生一步走到了她面前。
他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她停止了悲鸣,但是恐惧依然充满了她的眼睛。她依然紧盯着尸体,仿佛这是地狱来
的恶魔。
“歇斯底里症”医生摇了摇头,看着我捡起电话,“顺便也叫一辆救护车。”他转身
和保罗?肯德雷克交谈,命令他立即把爱琳娜带出去。
爱琳娜?德雷克用自己的大大的不解的眼睛注视着穿浴衣的女子,“她,她杀了
他!为什么?”
保罗点了点头,拉着爱琳娜,转身把她带出了房间。
警察总是能从电话上找到太多指纹,但是没几个好用的,因为指纹相互覆盖不好辨识
。但是我很小心的拿起电话筒的一端。警察的总部有了回应以后,我把事件前后快色简短
的概括了出来,并让加维安警探回我电话。我告诉了他们德雷克的电话号码。
当我正在通话时,我看见加勒特医生从小皮箱里拿出一观注射器。在我挂上电话时,
她正准备往那个女人的胳膊上刺。
“那是什么,医生?”我问道。
“镇静剂。不然她又要不停的尖叫了。”
针刺进她的皮肤,但是她仿佛没有感觉到。
我转过脸,突然发现桌子上有什么闪光的东西。我走近检查一下那些是什么,却发现
自己丝毫不懂,仿佛看到了超现实主义的绘画。那是两个圆锥形的东西,,每个大概有5厘
米长,上面的纹形好像糖纸一般,一个是栗色花纹的白底,另一个是艳红色花纹的乳白色
的底。
“德雷克”我问道,“他收集海贝壳?”
“不啊”医生满面愁容的看着贝壳,“但是我曾经收集过。这不是海贝壳。这是一种
菲律宾的树蜗牛。他的愁容从贝壳上转移到我身上,“对了,你是谁?”
“我是罗斯?哈特”,我顺便说了我为杂志撰文而来采访的事情。过了一下,我
问道,“为什么这个房间这样的封闭起来?(指用胶带自内封窗封门)为什么那个女的穿
成那样?”
明显的,跟所有的医护人员一样,他面对记者采访者的态度也出现了,“我只――”
他有些顽固的说,“和警察说”。
一会儿,他们来了。先是两辆巡逻车,后面是负责这个地区的警察,接着是杀人事件
处理科,而后面又来了医生、照相师、指纹采集师、药物检验师和一位陆军部的助手。因
为出事的是一位百万富翁,当然比黑人住宅区的刺杀案更震动更吸引人。不久,陆军部司
令和他的高级巡查员助手也顺便来赶了过来。
来的较早的那些人中间只有一张熟面孔,杀人事件科多兰中尉,一个铁血硬汉,冷冷
的效率很高,从不说多余废话的警察。不过这种警察对记者来说却是最无好处的。我怀疑
他以前跟记者打交道曾经发生过不愉快的事。
在加勒特医生的建议下,那个穿浴衣的女子被警卫监视着送往了最近的医院。然后我
和加勒特医生在警卫的监视下在起居室聊天。另一位警探把保罗?肯德雷克带进了这
个房间。
他满面愁容的看着加勒特:“我们都知道罗莎?莱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从来没想
过她会做这种事。为什么她要杀人?这简直毫无意义。”
“自卫?”我提出,“是不是德雷克强迫她――”
肯德雷克用力的摇了摇头,“不会是那种女孩。她为那老人正在演一出戏――为他的
钱。强迫,正是她所希望的。”他转向加勒特“他们在这里做什么?――又是ESP的试验?
”
医生脱下他的大衣,放在一把华丽的西班牙椅子背上。他的声音里充满劳累和挫折,
“不。比这个还要深入。我已经告诉他很多次她是个骗子。但是你也知道德雷克这个人―
―从来都是绝对的相信自己不会做错任何事。他说他将会和她完成一个试验,让我们都信
服。”
“什么?”我问道,“她宣称她能做什么?”
门口的警探走了过来。“我的命令!”他说,“等到中尉来的时候才准把案情有关的
事情说出来。现在不要讨论了,这样大家都好过。怎么样?”
这让我们很不爽。下面的所有交谈都感觉没什么意义。我们沉默的坐在那儿,很不舒
服。就这样,一种紧张感滋生了起来。我对将要发生的事有种不详的预感。
半小时后,尽管感觉起来有N个半小时了,加勒特被叫出去问话,接着是肯德雷克,再
后来是我。我看到娇小孤单的爱琳娜站在空旷的大厅里,正慢慢的走上台阶。多兰和速记
员在庄严的大餐厅里等着我,头顶上是一盏大而华丽的水晶吊灯。但是中尉并不觉得轻松
,他的问题冷酷的仿佛外科医师的手术刀。
我本想试着提出我的怀疑想法,但是马上就放弃了这种念头。多兰丝毫不理睬这种怀
疑,就当没听到。正当他说我可以离开的时候,电话铃响了。多兰接了电话,听了起来,
然后皱着眉头对我说,“找你的。”
我听到了马里尼的声音。“我的超感知觉今天有点小问题,呵呵。罗斯,我知道德雷
克已经死了。但是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超感知觉,我的天”我对他说,“如果你是个有心的家伙,你早该来了。这是一个
密室。一个能够终结所有密室的密室!”
马里尼的声音突然变大:“你是说密室?总部的电报里没提到密室啊!他们说逮捕已
经完成了,这是一个非常普通寻常的案子。”
“总部。”我笑道,“一点想象力都没有。或者多兰在刚刚的报告中就没提过密室。
这可不是一件寻常的案子啊。听着,一个女人在1月份来到德雷克的家,只穿了一件浴衣。
他们两个进了书房。他们关上了门和窗,并在里面用胶带密封固定。然后她用裁纸刀猛刺
他。在他死之前,他一拳打晕了她,还设法打出了电话向医生求救。”
“她很明显疯了。居然在这种情况和环境下杀人。但是德雷克没疯,也许是有一点古
怪,但绝不是发狂。所以为什么他还要把自己这么认真的和一个疯子锁在密室里呢?如果
总部认为这寻常的话,我就――”我打断了自己的话,电话那头太安静了,“马里尼,你
还在么?”
“是啊!”他慢慢的说,“我还在。总部也太单纯了。他们没告诉我她的名字,但是
我现在知道了。”
突然,我觉得自己仿佛掉入了四维空间的洞穴中,或者是别的什么奇怪的星球上。
马里尼非常严肃的说:“罗斯。警察有没有在房间里发现一枚恺撒时代的银币?或者一朵
刚摘下没多久的玫瑰,一串佛教的念珠,或者一个潮湿的贝壳?”
我什么话的都没,我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一会,马里尼又加了一句:“所有――找到了。那是什么?”
“贝壳”我有点头晕,还是不敢相信居然有这种对话,“菲律宾树蜗牛的壳。但是为
什么?――”
马里尼急切的打断了对话,“对多兰说,加维安和我10分钟后就到。坐稳了,眼睁着
大大的等我来啊!”
“马里尼”我有点疯狂粗暴的说,“如果你挂断了还没――”
“贝壳的存在解释了浴衣的原因,罗斯,而这也就说明了那个房间为什么会被那样密
封。但是他们带来了一种更不讨人喜欢的东西,我也不喜欢。这甚至比用念力杀人还可怕
!”
他犹豫了一下。
“那些贝壳显示出德雷克先生的死是由一种更加奇特的力量所导致――邪恶的而且会
消失的――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和警探加维安的熟识关系并不能让我和多兰搭上话。他命令我理解回到起居室。
不久我就听到勒加维安警车呼啸而来的声音。但是过了多一个小时,多兰才走进来说,“
警探要见你们几个――在书房。”
当我和其他几个人一起过去的时候,在大厅里,马里尼正在等我。
“正是时候!,”我对他咆哮着,“再晚10分钟,我就死了――因为焦虑。”
“不好意思老兄,冷静下来,”他说道,“但是加维安现在有麻烦了。跟预料的一样
,他不喜欢这个讨厌的多兰,我也是。”平常总会出现在俏皮反讽的幽默话不见了,取而
代之的是他的一脸严肃和镇定。
“别管这些了。”我说道,“很多谜团憋在我心里,我已经不能承受了。告诉我,首
先,为什么你要我去警告德雷克有关罗莎?莱的事情?”
“我没料到会有谋杀,如果这是你以为的。”他回答说,“德雷克对莱茵的原始试验
研究模仿的很认真,他也很想知道是否ESP在人无意识的状态是能够工作的更好。而罗莎就
是一个中间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