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另一个世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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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顿·劳森
【伤痕说明】
克雷顿·劳森(Clayton Rawson,1906-1971)是追随卡尔致力于创作不可能犯罪作
品而成就卓著的几个作家之一。
劳森本人就是一位魔术师,他的艺名和他所创造的伟大侦探名字相同:“The Great
Merlini”马里尼大师)。而这个侦探所破获的案件,大都是不可能犯罪。
这部短篇“From Another World”收录于1979年出版的短篇集《The Great Merlini》
。关于这个短篇,有个很有趣的轶事。卡尔和劳森原本是好朋友,经常讨论不可能犯罪谜
团的构造。有一次他们以创作“胶带自内粘住门缝的密室杀人”的打赌作为挑战,各自创
作了一篇推理小说。卡尔的作品是《He wouldn’t kill patience》(这部作品在爱德华
?霍克主持投票选出的不可能犯罪书单中排名13,这也是相当权威的排名),而劳森
的作品就是这部《From Another World》的短篇,这部作品被二阶堂黎人认为是劳森的最
高杰作。
文中()内的部分是伤痕的译注。翻译的不好,大家见谅^_^
这无疑是世界上最奇怪的房间之一了。老款的拉盖式桌子、破旧的打字机、铁制的文
件柜,显示出这是一间办公室。那儿还有带日历的备忘录,笔和笔筒,桌子上放着已经满
的溢出的烟灰缸。这个房间和其他办公室的相同之处也就到此为止了。
桌面上还放着一副手铐,几个弹子球,一把闪亮的镀镍的左轮手枪,一个赛璐珞的鸡
蛋,几副扑克牌,一块亮绿色的丝织手帕,以及一堆未开封的信。房间的角落里矗立着一
台长方形铁制的水箱,箱子顶上随意的丢着一件破旧的夹克。墙上挂着来自上刚果的羽毛
魔鬼面具,仿佛在不怀好意的斜视着。而对面的墙上则糊满了“林林兄弟和巴纳?…贝
利”(美国著名马戏团)的大幅海报。
文件柜里放着一个眼睛凸出头发火红的拼接小孩玩偶,旁边还有一个完整的头骨和一
堆纸花。柜子下面半开的抽屉里斜放着被啃了一半的胡萝卜和一只鼻子发光的大白兔。
椅子上杂乱的堆着很高一摞杂志,最顶上是本法国杂志《I’llusioniste》。大书柜里的
书多的惊人,而这些书以及作者的大名则更让人吃惊。肖的《圣?琼》被插在了罗恩
的《秘密仪式》和《罗伯特胡定的回忆》之间。汉斯?克劳斯医生、威廉?布
莱克(1757-1827,英国漫画家,诗人),詹姆斯?琼斯(1877-1946,英国数学家
、物理学家、天文学家),里贝卡?怀斯特、罗伯特?路易斯?斯蒂文森
(1850-1894,苏格兰小说家、诗人、随笔作家),以及海明威(1899-1961,美国著名
作家,《老人于海》的作者)被杂乱的摆放在德佛尔的《一个赌徒在密西西比河上的四十
年》以及雷禁纳德?斯科特德《魔法的探索》的两侧。
办公室之外的商店里屯放着仿佛带有超现实主义性的奇怪的货品,而对面门外的玻璃
上的几个同样奇怪的大字则一定程度上解释了这些奇怪的现象。上面写着:出售“奇迹”
――“魔术专营店”,店长马里尼。
那边的那位绅士自然也和他的店差不多奇怪。首先,在我的印象里,他已经至少一个
星期没来店里了。而当他再次出现时,我发现他很没精神的坐在桌子旁,昏沉的眼睛好像
在看着那堆没开封的邮件。
他跟我打招呼,仿佛已经一个月没见到别的客人了。他背紧靠着吱吱作响的转椅,两
腿跷在桌子上,不住的打着呵欠。然后他指着钉在墙上的卡片上写着的他的独门生意标语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懒洋洋的对我说:“我真该把这个标语拿下来。我刚遇到了
一个戏剧制片人,一个舞台设计和一个剧作家,他们三个实在是太“不可能”了。一个星
期前的黄昏,他们来到这让我提供一些他们剧本上提到的小把戏的设计。有幕戏中,一个
人喊了一声“滚蛋!”,旁边剧本上的舞台说明写着“那个妖怪和他的六个跳舞的女奴立
即消失”。然后下面不远又写着:一头大象,大象上的轿子和轿子里的王子也消失了。我
所需要做的工作就是设计出这些舞台上消失戏的可行方案,以及将各种不同的方法相互混
和使用。接到生意以后,我在床上连续想了36个小时,然后一直到现在,我还没睡好。”
他自嘲似的咧嘴一笑,“罗斯,如果你也想要这些不一般的东西,你自己吹口哨召唤吧^_
^”
“我不需要奇迹,”我说,“只是一个采访。对于ESP(超感觉的知觉,extrasensor
y perception的缩写)和PK(意志力念力,psychokinesis的缩写),你具体了解多少?”
“非常多”他说,“你在着手另一篇杂志上的撰文?”
“是啊。整个上星期,我都是和一群奇怪的人在一起度过。其中包括六个心理学家,
一些职业赌徒,一个原子能物理学家,灵力研究会的秘书以及一个神经科医师。半个小时
以后,我还和一个百万富翁约好见面。而在这之后,我想听听你怎么看?”
“你采访过了杜克大学的莱茵博士,我没说错吧?”
我点了点头:“没错。他准备的很充分。他说他最终证实了例如心灵感应,心灵阅读
,洞察,X光视觉,或许是透视之类的这种东西是真实存在的。他把这些东西统统概括为E
SP,即超于感觉的知觉。”
“那个”马里尼说,“还不到一半呢!他的念力,简称PK,才的确是不可思议和恐怖
。”魔术师(指马里尼)从“超心理学杂志”堆中抽出了几本,结果整个书堆塌了。“如
果发表在这的莱茵的理论是真的――如果真的确实存在这种精神力,不止能达到人体所能
控制的范围,还能够神秘地控制人体以及其他的东西――他将可以彻底颠覆发展至今的现
代心理学和所有现代的科学理论。”
“他已经把我给颠覆了… …”我说道,“周六夜里我想用念力控制骰子游戏。结果输了
68块钱。”
我的怀疑没有打扰到马里尼。他继续思考着,神色变的更加黯淡。“如果莱茵是对的
,他的ESP和PK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他的这些东西就像科学上封印已久的巫术魔法或
者原始古老的魔术一样能够将你的每跟头发变的笔直。你还在这抱怨丢了几块钱……”
这时在我后面响起了洪亮精神而又亲切的声音“我一点也不担心,除了有个杀人狂前两天
杀了三个人而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我能进来吗?”
纽约警署的霍默?加维安正站在门口,他的蓝眼睛冷峻地闪烁着。
马里尼,说起话来跟卡栅德拉(凶事预言家)一样,笑着说:“当然!我已经等你好
久了。不过也别相信念力不会让你头痛。所有的凶手都想做一桩完美的犯罪――密室杀人
算是一种――集中他的念力精神力在一个很远的距离扣栋扳机”他指着桌子上的左轮手枪
说“就像那个……”
“嘣!”
枪声在房间里,比雷声还大。我早就知道那是一种舞台诡计,枪也是没装子弹的空枪
,但是还是吓了一大跳。加维安也是。
“哦,该死……”警探涨红了脸,“你是怎么……”
马里尼大师露齿一笑。现在他已经彻底清醒了并且非常开心。
“不”他说,“幸运的是,这不是念力。只是非常普通的一种魔术。上升的纸牌和说
话的头骨都是相似的原理。想知道这个秘密,你可以买――”
像大多数警察一样,加维安非常尊重枪械,他差点急得都神经质了。
“我什么都不买”他咆哮着,“我们有没有时间去吃饭?为什么不去呢?我要饿晕了
!”
“当然”马里尼从椅子上撑了起来,到处寻找他的外套,“罗斯,你也一起吗?”
我摇了摇头:“这次不行了。我和安德鲁?德雷克已经约好了。”
电梯下降着,马里尼看了我一眼,然后问道:“安德鲁?德雷克?他跟ESP和PK
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跟什么没关系呢?”我回答说,“六个月前,德雷克计划了“宣布战争不合法”
的运动,他试图一个人接管整个联合国;两个月前他宣布投资1500万美元建立一个研究中
心,宣称将在六个月内找到治疗癌症的有效办法,‘打败它,就像我们研制原子弹那样’
(本作诞生于40年代后期,而几年前曼哈顿计划研制出了原子弹创造了科学史上的一大奇
迹)他说,‘投入足够的钱,我们的得到任何东西。’而现在,他有疯狂的着迷于ESP,并
混和了一些瑜珈。‘释放人类的所有精神力量,解决我们的所有问题。’就是这样……
“这就是他正打算做的”马里尼说。我们走到了42号大街,一个街区之外是时代广场。一
月的冷风抽打着脸。他叹了一口气,“我很感兴趣……”
接着,他跟着加维安进了一辆警车,剩下我一个人在风中瑟瑟发抖。他转过脸,说了
一句非常模糊的话。
“当德雷克遇到莱茵,”他说,“你最好警告他,他将会遇到麻烦事。”
马里尼不会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有多正确。如果我们中间的任何人拥有洞察先机的能力
,我是绝对不会叫了出租车动身去德雷克家的。我们三个人就会坐进加维安的警车里伴着
警笛声扬长而去。
就这样。我在河边下了车,独自站在这栋98街的大宅子前。这是一栋有着60年历史的
大厦了。在1880年代,这种款式是绝对的潮流,但现在,这栋熏黑了的大房子跟天气一样
冷冷清清的。
我的耳朵都要冻僵了。我迅速的穿过人行道,走过台阶,来到了门前。在这我遇到了
一位医生,他的手指仿佛都紧粘在了一起――或者已经被冻住了――正在按门铃。一位医
生?恩,这不是超感知觉。他的大衣口袋里露出了AMA(美国医药协会)的杂志,而他的左
手照例挎这一只黑色小皮箱。不过现在这位医生可不像平时治病那么悠然神定,他神经质
的跳脚,仿佛自己掉入了地狱。
当我问道,“出了什么事么?”时,他猛然转过头,好像被吓到一样。他是一个身体
单薄、穿着不错、大概四十刚出头的人。
“是啊!”他很清楚的说道“很遗憾是的。”他用食指猛戳着门铃,刚好门开了。
那个我一开始没认出的女孩从屋里伸出头来。在一个星期前的白天,我认为她是个既聪明
又有些简单的女孩。而现在我要矫正我的想法了。她的头饰和穿着搭配的真奇怪。
“哦,是你啊,医生”,她说,“快进来吧。”
医生还没进门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爱琳娜,你爸爸――他还在书房吗?”
“是的,应该是吧。但是怎么――”
她说了半截,发现医生已经冲了进去。在大厅最远处的一扇门前,他狠命的掰着门把
手,然后大声的敲门。
“德雷克先生,开门!!”
女孩很不解,然后突然吓坏了。她看了我一眼,急忙冲过光滑的大厅地面,来到那扇
门前。我不等她邀请,直接跟了过来。
医生继续敲着门。“莱小姐”他大喊着,“我是加勒特医生,快开门!”
里面没有任何回音。
加勒特又在使劲扭着门把手,然后用肩膀撞门。门纹丝不动。
“爱琳娜,你有书房的钥匙吗?我们必须立即进去――快!”
她说:“我没有啊。唯一的一把钥匙在爸爸身上。他们会什么不回答?出了什么事?
”
“不知道!”加勒特说,“你爸爸刚刚打电话给我。他非常痛苦。他说‘快!我需要
你,我要’”――医生犹豫了一下,看着女孩,然后他说完了整个句子――“‘死了……
’在那之后,就再没别的声音了。”加勒特转过脸来看了看我,说道,“你身体比我重,
试试能不能把门撞开?”
我看了看。门看起来很结实。不过这是一幢老房子,螺丝钉旁边的木头差不多都腐朽
松动了吧。“我不知道”我说道,“让我试试吧。”
爱琳娜?德雷克走到了门的另一边,医生也走到了我身后。我用肩膀使劲的撞门
,第二次感觉到门有些松动了。我又用力撞了一下,门开了,同时我听到了纸撕裂的声音
。
但是在我开始寻找到底这声音是由什么造成的之前,更紧急的事情出现在我面前。我发现
自己正盯着屋里唯一的光源――桌子上放着的一盏暗绿色台灯。电话也翻倒在桌子上,话
筒掉在了桌子前面的地板上。地板上有什么看起来是铜制的闪亮的东西,上面粘着暗色潮
湿的污迹。一具尸体四肢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