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大官人-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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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已三献,贾妃降座,乐止,退入侧殿更衣,方备省亲车驾出园。
至贾母正室,欲行家礼,贾母等俱跪止不迭。贾妃满眼垂泪,方彼此上前厮见,一手搀贾母,一手搀王夫人,三个人满心里皆有许多话,只是俱说不出,只管呜咽对泣。
邢夫人,王熙凤等,俱在旁围绕,垂泪无言。
半日,贾妃方忍悲强笑,安慰贾母、王夫人,说道:“当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见人的去处,好容易今日回家娘儿们一会,不说说笑笑,反倒哭起来。一会子我去了,又不知多早晚才来!“(注)
元春朝周围望了望,道:“宝玉呢?怎不见来?”
王夫人说道:“无谕,外男怎敢擅入?”
元妃忙命人引来。
片刻,宝玉进来,行了国礼,元妃命他上前,携手拦于怀内,笑道:“长高了……”还未说完,便泪如雨下。
过了好些时候,才在众人劝慰下收住哭声,道:“方才听老爷说,这院中亭台轩馆,皆是你所题,倒是精益了不少。”
宝玉性子直,说道:“姐姐认为哪处入得您的法眼?”
“原本那杏帘在望,倒是不错。然刚刚见玉石牌坊上‘留余庆’三字,可是你题的?倒是妙了,唔,还有那‘花开彼岸天’,不似那般小家子气,题在那处,有奇效。”
宝玉脸色一变。
“怎的?”
“不瞒姐姐,您说的二处,恰好不是我题的。”宝玉有些不悦道。
元春一愣,回头朝贾政望来,说道:“方才不是说皆是宝玉题的?”
贾政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倒是忘记了。娘娘说的二处,乃是荣府的新姑爷林岚所题。”
“姑爷?可是哪位妹妹嫁出去了。”
贾政实在是不愿题林岚的名字,方才故意规避,没想到还是被问及了,只得实话说道:“迎春、探春皆嫁于他。”
元春一愣,道:“倒是好个人物,居然娶了我那两位妹妹,今日可曾过来?”
“方才身体抱恙,回了府。”
元春说道:“倒是可惜了,这等才人,难见一面。”
宝玉有些不悦道:“难道就那两处入得姐姐法眼不曾?”
“你呀,方才不是说了,杏帘在望、有凤来仪皆不错嘛。既然你如此不甘,不如各赋五言律一首,使我当面试过,可好?”
宝玉只得说好。探春、李纨以及宝钗、黛玉皆作陪。
见到后辈们都忙着应题作诗,元妃才问道:“这个林岚是个什么人物?”
贾政未语,倒是贾赦先说了起来:“此人才华横溢,几月前三弦阁斗酒诗百篇,被人呼作谪仙人,本是林如海之子,与我荣府有旧,若细算起来,乃是娘娘您的表兄弟。后娶了迎春、探春,则成了荣府的姑爷了。”
“单是如此,少了些名望,怎娶得二人?”
“前些日子,不知何故,封了爵位,还面了圣,若非如此,怎能娶得。”
元妃大惊,呼道:“可是纳什男爵?”
“娘娘也知道?”
元春点头道:“圣上说起过。此人切记不可得罪了,既与我荣府有故,定当交好。我看圣上很是器重。”
贾政错愕道:“圣上……圣上器重?”
元春面色拘谨地点了点头,说道:“听宫中服侍的太监说,那去世的林姑老爷,追封三品,授赠谥号,皆因此子之才,所以切记不可怠慢了。”
贾母、贾政的脸色都像是吃了狗屎一样难看,贾府最大的靠山都这般夸赞,他们之前还如此脸色相待,都想给自己一个耳光,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这作诗再作得如何好,都已经无人关心了。宝玉自喜作得几首好诗,元妃也只是略微夸赞,心里头想的却是这位谪仙人。
“留余庆。他这是在嘲讽荣府如今的鼎盛是前人之功吗?”元春慧眼微眯,冷冷暗笑。
……
……
贾珍自觐见告退后,便匆忙赶回宁国府。连滚带爬地到了后厢,尤氏、贾蓉皆未回,见到已经咽了气,躺在床榻上的秦可卿,一下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你怎么能死?你怎么能死呢!”
一边的嬷嬷们皆跪了下来,道:“少奶奶说要就寝了,我们便告退,没成想陪房的丫鬟刚想进去问明早吃什么,便见到少奶奶上吊自尽了,救下来时已经没了气。”
贾珍颤巍巍地起身,道:“林岚,一定是林岚干的!欺人太甚!”他忽然想到下午林岚刚刚来过,这秦可卿便死了,一定是林岚说了什么。
“带上家丁,随我一道去林府讨个说法!”(未完待续。)
第226章 给我废了他
荣府里头,还欢声笑语地共度这个美好的夜晚,宁国府里,怒意上心头的贾珍,带着几十家丁,兴师动众地朝爵爷府赶去。天已经暗下来,然而丝毫没有影响他要质问林岚的决定。
之前不管是林岚怒扇耳光,还是冷嘲热讽,他都笑脸相对,只要能救活秦可卿,什么都无所谓,然而这一次,林岚前脚刚出府,这秦可卿后脚便自杀了,这已经激怒了贾珍,连同之前遭受到的屈辱,一并宣泄了出来。
“林岚!今日不讨要个说法,我贾珍誓不为人!”他钻入轿子中,喝道,“去纳什男爵府!”
……
……
林岚回府时,迎春还与王氏等人在厢房闲聊,听见屋外有动静,便起身相迎。
林岚脱了外边的披风,将迎春的双手捂在手心内,笑道:“坐暖阁里,这手怎还比我的凉?”
迎春羞涩地侧低着头,喃喃道:“方才与娘亲在厢房吃了些蜜饯,听到官人回来了,便洗了洗手出来,就凉了。”
“去吧,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迎春的声音轻得跟蚊子似的。
“什么?没听清。”
迎春贴着林岚的耳朵,轻声呢喃道:“大夫说,才怀孕,房事不打紧……”
林岚脸上的笑意古怪起来,捏了捏迎春有些丰腴的脸蛋,说道:“没想到……”
迎春玉手忙堵住林岚的嘴,嘟囔道:“官人想来定是要嘲笑我,不许说了!”说着,便匆匆跑出内堂。
“慢点,司棋,你傻笑作甚,还不去扶着点!”
“哦,是是是,老爷。”一边傻笑的司棋赶紧跟上前去。
林岚见到强忍着笑,浑身颤抖的傅小刀,眼皮跳了跳,道:“有这么好笑?单身狗,活该你单身狗!”
两人步入书房。
“爵爷您何时这么正经,谈公事都要来书房了。”
林岚打着哈欠,说道:“年都过完了,咱们也是时候收收心,办些正经事了。林府在京根基不稳,光有钱定个屁用,随随便便来了什么公,什么王的,照样得低头哈腰的,心里烦得很。”
“您打算怎么做?”
“留王捐佛塔这件事,总觉得有些古怪。六百万两银子,这些银子的来路,谁都说不明白,不过真细查起来,估计有一半的来路都是不正当的。俗话说,扬手不打笑脸人,这是要为圣上献的贺礼,估计朝中两党没有一个会傻到拿它来说事。”
原先林岚天真的以为,王言是个为国为民,心怀社稷的太傅,后来慢慢接触着,才逐渐感觉到,自己这个大父,其实和杨为理没什么区别,排除异己,打压政敌。当初杨为理搞一言堂,偷摸着发财,如今两方势力对立着,就成了争抢着发财。不过估计赵涵也乐得见到这副场面,他是看政绩说话,税银收得多了,就是好的。
傅小刀嘀咕道:“查案这等细活我办不来,我只负责杀人。要是六扇门里的李斋月来办这种细活,定然是稳当的,只可惜如今的六扇门成了走狗,不办正事了。”
林岚无声地笑了笑,估计王言在任上时,你也没少当他的走狗。“我哪里是叫你查案,这佛塔建造,你盯着些,看看里头到底有什么猫腻。酒坊这里我会抽空盯着。”
傅小刀点了点头。
“还有……”
林岚话说了一半,外边有下人跑来,隔着门,道:“老爷,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老爷我好着呢!”
“宁府的老爷带着一大堆家丁堵在府门前,说是要找你讨要个说法。”
林岚眯缝着眼,说道:“正想与你说这事情。小刀啊……”
“怎么?”
“有没有什么刀法专门阉人的,最好短时间内还不容易被发现?”
傅小刀思忖了片刻,说道:“当年有个大内的高手,是六扇门的客卿长老,倒是留下了一套刀法,撩阴刀法,听说是给太监净身时琢磨出来的。下刀后七日内,刀口小到细如发丝,不过排尿七日,会愈发觉得刺痛。等到七日之后,便已去势。”
林岚笑道:“你会吗?”
“倒是学过。本想着移花接木,用在致命的要害处,不是割开来血脉喷涌,当初倒毙,就是刀口太浅,没什么作用。”
林岚皱眉道:“到底是练成了还是没练成?”
“阉了他至少是没问题的,不过得制造些混乱,不然我怕下刀重了,直接剁下来。”
林岚笑道:“好!”
……
……
贾珍在门外依旧叫嚣着,喝道:“林岚,你有脸骂个女子,让她上吊自尽,难道就没脸和我对峙吗?快快出来,不然今日我砸了你这爵爷府!”
贾珍完全处于气头上,大呼小叫,就差自己动手了。
林府的朱红大门终于嗡的一声,打了开来。
一群府上的下人手里拿着扫帚、木棍,二话不说,便朝贾珍打去。贾府的家丁一愣,这林府里头出来的人,还没说上一句话就动手了?
“打,给我!”
贾珍怒意正盛,见到林府里出来的人先动手了,便吩咐这身边的人动手。
一场乱斗,就在男爵府前纠缠起来。本来还站在轿子便指挥战斗的贾珍,不知道被谁一个扫堂腿,摔趴在了地上,吃了一脸的灰。
“谁他娘的敢打我!吾乃三品爵威烈将军是也!”
“保护老爷!”不知是谁,将贾珍翻了过来,才扶起一半的身子,只觉背后一推搡,连人直接压在了贾珍的身上,差点将贾珍压得翻白眼。
“咳咳,畜生,还不快起开!”
上头那人刚刚要起身,又是一人压在了上边,高呼道:“保护老爷!”
就这样,直到叠了三四个罗汉,被压在底下的贾珍终于是动弹不得了。一道黑影闪过,手中精芒在那不再挣扎的胯裆划过一道弧度,对准了那丑陋的玩意儿,轻轻抹过一刀。下刀十分有轻重,以至于伤口还未流出血,便已经愈合了。看上去仅仅是一道表皮上的血管。
黑影飘过,锣鼓一敲。
府门前终于都停了手。(未完待续。)
第227章 认错
“这是干什么?”林岚终于步出府门,府上的家丁都收了回来,两边人都有被打伤的,最惨的无疑是一直被下人“保护”在地上的贾珍,坐起身子来在原地喘气。
灰头土脸的贾珍还没意识到,离他成为隐形太监的日子,已经不远了。然而这个时候,他还是很嚣张地颐指气使着,“林……林岚……你……”
“哟,这不是珍大爷嘛。我还以为这大半夜的,土匪进城了呢,真是不打不相识了。天黑,看不清人。这黑压压的一堆人上来,便让下人清理清理,没想到是您呐。这不早说,何必打得两败俱伤呢。”
贾珍被家丁扶了起来。赖升觑了一眼林岚,狠狠道:“我家老爷过来是讨个说法的!林爵爷不由分说,便让人一顿毒打,这是作甚!”
“说法?这么兴师动众的过来,是讨说法还是仗势欺人来的?问我做甚?先问问你们打算做甚吧!”
赖升没了底气,原以为带的人多了,壮壮底气,没想到这还没入得林府,就哐哐一顿干,这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连贾珍都跟土堆里捞出来似的,还谈什么底气。贾珍阴着脸,冷冷道:“你一走,可卿便上吊自杀了!我来便是讨个说法!是不是你从中作梗?”
“她上吊自尽与我何干?自己做的好事,还让别人背锅?”林岚冷冷一笑,“若是这事情,你就免开尊口,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可卿活得黑暗,在她临时前的这段日子里,或许活得更加痛苦和迷茫,与其如此,死了便是一了百了,这样的黑暗和痛苦,何必在忍受下去,苟延残喘呢?
贾珍道:“之前敬你,是看到救了可卿性命的面子上,如今可卿一死,还有你嚣张的地方?一个不入品爵的男爵,还想翻天不成!给我打!”被林岚扇耳光,天天冷嘲热讽,他这个三品爵威烈将军早就忍无可忍